第125章 獻祭之地!
嚴明似乎感覺不到痛意,他用力的踩向那些手掌,但手掌就像是一條條毒蛇,順着他的大腿,把他往圖案裏面拉過去。
“滾!給我滾!一群廢物!”嚴明恍然不覺,嘴中仍然還在罵罵咧咧,腳被纏住了,他就用手拿着背包砸。
不過,他的反抗明顯沒什麼用,密密麻麻的手掌,攀上了他的身體,緊緊覆蓋在他的身體表面,像是給嚴明裝上了一層手掌盔甲,讓人看的心底發涼。
噗嗤……
不一會兒,嚴明身上的血肉就全被吞噬殆盡,只剩腦袋上沒被吃掉。
咔!
腦袋下方的骨架,瞬間散開,嚴明的腦袋落在圖案中心,完好無損。
但此刻嚴明嘴裏還在罵罵咧咧,問候這群手掌的全家老父母。
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只剩個腦袋!
許非看的額頭上冒出一圈冷汗。
這場景太過匪夷所思。
這裏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太過詭異恐怖。
第三棟病房上有強大的厲鬼,院子裏還能召喚出密密麻麻的手掌。
這絕對不是嚴明的原因,而是這個地方,本就存在着未知的恐怖!
嚴明只是充當了一個鉤子。
隨着嚴明只剩下一個腦袋,扭曲的手掌開始從圖案中往回收縮,一隻只手掌消失在圖案中。
空氣當中飄散的霧氣,也開始慢慢退散,開始再次被濃稠的黑暗給取代,嚴明的腦袋,矗立在地面上,辱罵的聲音在慢慢的減弱,最後化作了寂靜。
直到一切恢復正常,精神病院中一切重新回到了原樣,但嚴明的頭顱,卻是詭異的立在那裏,面色猙獰,瞳孔瞪大,嘴角歪斜,還保留着之前憤怒的模樣。
死了!
透過精神力,許非知道嚴明沒了任何氣息,腦袋已經化作冰冷的屍肉。
“這個地方比我想像的還要恐怖。”許非皺着眉頭思襯,詭異,玄乎,此時許非第一次感受到真實的可怕。
儘管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他之前仍舊抱有一點玩樂的心態,不過今夜愛幼精神病院給他上了狠狠的一課。
可能是怪談副本裏面給他的錯覺太多了,在他看來,現實即便再可怕也可怕不到哪裏去。
嚴明剛才的場景,完全無法解釋。
但許非隱隱猜測到了什麼。
變態的思想打破束縛,一位精神病人正在虎視眈眈,請找出消失的ta,這是黑書對愛幼精神病院的目錄任務。
這裏的精神病人,可能指的並不是真正的精神病,而是說的一種偏執狂,或者說,一種不被世俗理解的瘋子…堅持者……
馬革裹屍的基本意思,講明的其實是一種不怕死的精神,類似於奉獻。
許非一直無法把精神病院和這個成語連接起來。
但經歷剛才嚴明的場景,許非想到了一個詞語!
獻祭!
獻祭,奉獻,有異曲同工之妙。
心甘情願獻祭自己,是不是就是馬革裹屍的形容。
如果是,由此推斷,這個精神病院,很可能就是獻祭之地!
變態的思想打破束縛,可能指的是這裏的恐怖存在。
越想,許非越覺得有道理,但消失的ta,這句話的解釋,讓許非捉摸不透。
“太兇殘了。”
最終,許非也只能吐出四字,發泄當前的震驚。
院子當中,再無任何動靜,許非帶着好心走出第三棟,來到院子中央。
許非回頭看了眼第三棟上面樓層,上面的外牆,被黑暗全部吞噬,像是濃濃的黑雲遮擋,看不清狀況。
他讓好心待在原地不要亂跑,自己則是向嚴明的位置走去。
此時嚴明所處的位置,圖案上已經變成了一片焦黑,地面變得光禿禿,沒有了那些雜草,紅色印記黑糊糊的,像是被燃燒過一樣。
嚴明的腦袋就放在地上,猙獰可怖,普通人若是看見,恐怕會從此睡不了好覺。
許非把嚴明的腦袋抱起來,瞬間,腦袋中,噁心的液體,混雜着一些血液就嘩啦啦的滴答落在地上。
與嚴明暴虐的眼神對望了一眼,許非緊皺眉頭。
確實死透了,許非原本想看看,嚴明還能不能復活,但此時腦袋裏面的漿,都快流空,嚴明的腦袋就像是一個空曇。
地面上嬰兒的骨架還凋零的丟棄在那裏,上方乾淨的沒有一絲血肉。
放下嚴明的腦袋,許非用泥土擦了擦黏糊的手。
“不會吧……”突然,許非像是想到什麼,臉色瞬間變得複雜。
嚴明的圖案,和第三棟裏面的圖案幾乎是一樣的,而嚴明的圖案使用后,是呈焦黑痕迹,但是第三棟所有圖案,都還是紅色。
因此許非誕生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第三棟裏面的圖案,或許也是準備拿來獻祭!但還沒開始使用!
如果是這樣,太恐怖了!
整座第三棟都是圖案,若真是獻祭,獻祭出來的東西會是什麼可怕的存在?
而且剛才許非從嚴明嘴裏得到了一個關鍵詞,許願!
嚴明獻祭是想要劉麗的頭顱,結果雖然沒成功,但嚴明只剩下腦袋,這算不算另類的成功?
如果第三棟都是獻祭的意思,那鬼剎組織所想要的許願,到底是個什麼逆天願望?
“嘶……要不要投個降加入他們得了……”許非忍不住自嘲。
當然,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許非扔掉,不說已經得罪了鬼剎組織,而且鬼剎組織做的事,太過殘忍極端,違背他的宗旨,他是不可能和鬼剎組織有關聯的。
所以當前之際,那就是破壞鬼剎組織的計劃!
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許非都得讓他們希望落空,這樣才不至於讓自己陷入困境。
“幸好今天我來了,不然還不知道鬼剎組織這麼圖謀甚大。”
許非有些慶幸。
若是等鬼剎組織的想法計劃實施,許非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
嚴明死了,許非並沒有什麼感慨,一個惡人,因為精神病的原因,暫時逃脫了法律的制裁,死不足惜,只是可憐這個嬰兒,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
許非轉身,向著第二棟走去,剛才他的精神力察覺到第二棟有個地下室,只是地下室好像被什麼隔絕了一樣,許非精神力透不下去。
因此在這短暫的時間裏,許非得去看看情況。
黑書的恐怖這才讓他了解到滄海一粟,他毫不懷疑,自己若真沒完成任務,黑書能隨時秒殺自己。
地下室在第二棟精神病建築的背後,在那裏,安裝着一個下水道井蓋,如果不是許非精神力察覺到了隔層,這個地方真是隱蔽的不像話。
打開井蓋,是一個圓形向下的洞口,黑乎乎的,看不清。
許非先是讓好心機警了下,看看下方有沒有什麼危險,好心仔細用狗鼻子嗅了嗅,然後又把狗腦袋探下去,最終搖了搖頭,表明自己沒發現。
既然狗直覺都沒感應到危險,許非稍微安心,打算下去瞧瞧情況。
“好心,你在這上面給我把風。”
他用手電筒照了下,發現洞口下方一米處,放置着一個梯子。
許非身子進入洞口,然後慢慢落下去。
等到下方的腳踩住樓梯,許非藉著梯子的支撐,一步步向下爬去。
大概爬了兩三米的深度,許非終於是來到了下方。
這下面果然不是什麼下水道,而是一間大概百來平方的地下室。
地下室下方有些悶,可能是空氣流通少的原因,並且這裏面,有着濃濃的福爾馬林的味道,還有屍臭。
許非電筒光一掃,看見了十個罈子,罈子大概一米高度,口子直徑在六十十公分。
“屍體嗎。”
聞到這氣味,許非就猜測到了。
他隨手走到一個壇邊,電筒光照上去,陰晃晃的,裏面的液體反射出散光,許非定睛看去,裏面浸泡着一句嬰兒的屍體。
嬰兒沒穿任何衣服,渾身慘白,脖子上,手臂上,肚子上,全是刀口,似乎被拿來放過血。
許非一連走了幾個罈子,裏面都是嬰兒屍體,狀況都是一樣。
“果然是個邪惡組織,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許非面色凝重,這裏面一共八具嬰兒屍體。
看得出屍體並沒有浸泡多久,是最近這段時間才出現在這裏。
“常sir那裏,並沒有什麼嬰兒消失的案件,如此多的嬰兒消失,竟然沒人報警?”
許非察覺事情不簡單。
但想不通關鍵問題所在。
想不通,許非便不糾結。
這其中的隱情肯定錯綜複雜,想太多,傷的是自己的腦細胞。
看着還剩下兩個空壇,許非抱着罈子走出地下室。
這下面確實沒什麼危險,如此多的嬰兒屍體,許非只有等待天亮后報警,讓常威前來處理。
距離凌晨三點,還有兩個多小時。
存活到三點,許非只要不作死,他有信心熬到三點。
但目錄任務,找出消失的ta,就沒有頭緒了。
“如果說之前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這個ta,可能是愛幼精神病院中未知生物,或者說就是鬼。”
“消失……難道是指這裏的鬼,有跑出去的嗎,黑書是想讓我找到他?”
許非推理出這種可能性。
但當前的情況,不太能支撐這個想法和觀點。
因為如果是跑出去,許非就不可能在愛幼完成這個任務目錄。
“萱剛才說,不影響我完成任務,表明第三棟危險,也不是目錄主要完成的地方。”
“萱姐,要不透露點提示?”許非小聲詢問,但成員空間並沒有回應。
精神力再次感應了一圈,愛幼精神病院安靜的可怕,再沒什麼值得探索的地方。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許非繼續在精神病院裏逛着,但接下來,都沒什麼發現。
就和白天情況一樣。
已知的信息還是太少,許非這次雖然有提前踩點,但對愛幼的歷史和所有資料,只有一知半解,沒有拿到非常詳細的記錄,比如那些失蹤的人的信息,還有過程。
這也是他大意的結果。
經過今晚的事情,許非的戒備心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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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瞧着時間即將結束,許非站在第三棟門口。
他不知道接下來的結果,只能看黑書怎麼給他判。
【恭喜宿主完成存活任務,獲得獎勵,幽冥瞳孔。】
【幽冥瞳孔(初級):審視之眼,可無視幻力攻擊,打破虛妄,破除封印。】
【馬革裹屍任務完成度70%,ta已經注意到你,請宿主小心。】
得到黑書的消息,許非長長鬆了口氣。
還好,並沒有算他任務失敗,也就是說,這個消失的ta應該真的沒在精神病院,而且當前他已經被盯上,按照這種劇情走向,近期可能就會被恐怖找上門。
懸着的心放下,許非暫時不去考慮這個結果。
他拖着兩個罈子,找到了精神病院中一個水龍頭,放出后,仍然有水流出,他接了兩大壇,然後提着走進第三棟,在廁所里找到了一把拖把,從一樓開始沖洗地上的紅色印記。
好心也幫忙用爪子在地上撮。
有點效果,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印記沒有清掃完,但大部分已經看不見了,圖案也不再規整。
這也算許非破壞鬼剎組織計劃的一種方式。
至於究竟破不破的了,那就另外再說。
不過,許非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拿出手機,這裏並沒有信號,許非走出精神病院,連着走出兩公里,手機上才出現信號。
看着手機彈出的來電信息提示,常威和黃光都打了好幾個,許非就明白,兩個人都有事找自己。
聊天軟件上,常威也發了幾條信息:緊急事件,速回消息。
雖然現在四點多,許非還是毫不留情的把電話打了過去,他猜想常威肯定都沒怎麼睡。
果然,打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
裏面傳來常威沉重的聲音:“你小子,終於打電話來了,你攤上大事了,馬上把位置告訴我,我來抓你!”
“額……早上好啊常sir,怎麼了?”
常威趕緊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
“你是說,有我殺了馬大雲的監控錄像?”許非眼睛一眯。
“嗯……是你乾的嗎?”常威複雜問道。
“我是清白的。”許非收起嬉笑之意,隨後說出了自己的位置。
以許非的聰明,品出了這其中的意味,而常威是相信自己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直接,所以常威抓自己,是為自己考慮。
“常sir,過來的時候多帶些人手,我再送你一件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