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韋陀菩薩的婉拒
(接上文……)
兵部尚書點點頭,知道皇帝已經理解自己的意思,又繼續道:“我上次去一個廟裏吃齋飯,遇到一個雲遊的和尚,正好閑聊,我請教了些許佛法,之後聊起對方的經歷。他給我講述了一件事非常詭異。那個和尚說雲遊到一方大寺院,本是要掛單的,但是門前韋陀菩薩像金剛杵杵地,不允許掛單,便只是入寺討碗水喝,這在我們南宗是十分少見的。一入寺廟,他便渾身生寒,總覺得哪裏不舒服,因為他佛法高深,住持接見了他,二人交流了幾句,他便準備離開。忽感背後生寒,他向後望去,忽見一老僧在高處的木樓上望着自己,隱約間感其目生光華,猶如巨掌壓頂,恍惚中向後倒退,踩到一顆尖銳石子而清醒,頓感疑惑。在向高望去,已是人去樓空。住持向前詢問,他也沒明白剛才是如何,只是見住持把剛才的尖銳石子,踢到了草叢,然後讓監院師兄給他拿了些許乾糧,怕他路上飢餓,身體出問題。和尚謝過後,出了寺院,路上遇到信眾都對他百般尊敬,但是卻聽他們口中說著其他寺院和尚的各種不是,讓他嘖嘖生奇。我也覺得的好生奇怪,這聽着有些像鬼怪小說,讓我記憶深刻。不過我最近聽說了一個更神奇的傳聞,說登州有間寺院,裏面的送子觀音極為靈驗,沒有生育的女子,在山上潛心求子些日子,大多都能美夢成真。說是比在一些地方拴娃娃還要靈驗,所以此地香火極盛。”
李寶仁看看眾人:“嗯,朕也覺得好生離奇,眾位愛卿覺得如何?”
底下幾位大臣都揣着明白裝糊塗,有的說世間奇人奇事太多了,很多都是機緣巧合下的誤會,最多的是為博他人眼球而杜撰。有的說的確是有很多寺廟十分靈驗,夢想成真的事多了去了,要什麼都不管用,信眾如何去信,不過這些坊間傳言,大家也就聽聽當個樂子吧,也許是自導自演也不一定。大家眾說紛紜……
姜國皇城西宮……
程季華拿了張大地圖鋪了地下,自己和程仲琳坐在椅子上俯視着一切。
皇后程仲琳偶染風寒,拿着手帕,偶爾的咳嗽兩下,宮女忙拿來裘皮披風給皇后蓋在身上:“季華,你這又攛弄王家人去打陳國,他們怎麼這次這麼聽話了。說來好笑,你掌管兵部,手底下的武將卻大都是王家人,你用起來順手嗎?”
程季華嘆了口氣:“哪能順手,但是我也不能跟他們掀了桌子,畢竟我是管他們,但他們可是管着兵,那些兵士可不聽我的。皇帝的制衡之術而已,要是我這位子讓王家人接了去,對於皇上,也不一定是好事不是嗎?所以我才大力發展幽府,自己要有保命的手段才行啊我的好姐姐。”
程仲琳輕挑眉額:“你這剛和羅莎國停戰,就和陳國起戰事,那羅莎國萬一出爾反爾,你可有對策?“
程季華起身走到了地圖旁,指着姜國上方的羅莎國,然後拿了一顆核桃,放在了羅莎國西面的一個山口上:“姐姐,這裏猶如圖撒國的玉女關,據探子回報,這裏出了戰事,是他們西面的老對手。這個地理位置對於羅莎國是很重要的,他們國家一馬平川,很少有地形險要的地方為關口,所以這個山口對他們極為重要。萬一被破,又是一瀉千里,不過對於羅莎國就算破了關口也不是大問題,本來也是搶來的,但是他那種苦寒的地方,恢復就很麻煩,人口也不活躍,由於地大人稀,他們支援前線同樣面臨路途問題,所以他們更不願意兩線作戰。我們的停戰有他們敵人的大部分功勞,這是誤打誤撞的結果,不然,還真讓我們頭疼。不過就是這樣,我也不願意打他們,實在是費力不討好的事,要是有別的國家想去練練兵,我倒是支持。“
程仲琳此時也起身,看着這諸國的地圖,搖了搖頭:“要是這張圖上,只寫着一個姜字,該有多好啊。聽說你讓王俊這次攻打陳國,還要和陳國人談判要對方土地。不會是讓他去送死吧?”
程季華哈哈大笑:“姐姐,就王俊那猴精的樣子,你覺得我要是明着害他,他能屁顛屁顛就帶兵出征。無利不起早而已,何況誰都知道我們兩家不對付,不過也不能說不對付,競爭關係而已,哪有什麼深仇大恨。還不到魚死網破的地步。我這次可是用了不少手段的,一個連環計,了卻了不少事。”
程仲琳走到季華身邊,挽起弟弟胳膊,溺愛的說道:“我家季華又出了什麼鬼主意,給姐姐說說,解解悶。”
季華得意的說道:“我讓王俊故意帶着三路人馬,兩路打凌川王,一路打燕州,料定公孫燁那小子不會救他的好弟弟,我於是就讓王俊策反凌川王,反正他是必死的局。如果凌川王歸順,那他就是炮灰,以後找個由頭讓他背個鍋,我們和平的拿下他的封地。要是他自立為王,那別的王爺也會有樣學樣,反正也活不下去了,不如當幾天皇帝是吧。還有就是讓他擁立公孫宇,嘿嘿,這是個長期飯票。我要凌川王讓出四個州郡,我們負責把公孫宇給他救回豐州,以後的事,我們就轉為暗中支持他了。到時候先把這四個州郡的好東西,往我們都城存一下,以免以後發生戰事,弄壞了我心疼。關鍵是公孫宇一回去,必定會爆發內亂,兩個皇帝,誰給誰讓步,我想想都很開心,有點很期待後面的發展。哈哈哈哈,我此時的心情比當時公孫勝死了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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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仲琳輕捶了季華的肩膀一下:“這麼大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笑的這麼放肆,那公孫宇不是被梁國抓了去,你給陳國要了四個州郡,那給梁國什麼?”
季華附耳過去與程仲琳說了什麼,後者眼睛瞪得如銅鈴般驚訝道:“這麼點錢就打發了?”然後又輕輕的咳嗽起來。
季華把程仲琳扶到椅子上,給她蓋上裘皮披風,又讓宮女往火盆里加了些碳。事情作罷才說道:“這公孫宇本來也不是什麼有用之人,在梁國也就是個囚犯,又沒了皇位,你說誰拿着他去要挾陳國,陳國不給他兩個嘴巴子都是人家給他面子,一個廢帝不值錢的,但是他作為給公孫壽起事的籌碼就不一樣了,這是生意經,嘿嘿。我還順便給了梁國一個大禮,清理了下它國的幾個細作,省的以後礙事,他們估計現在氣的跳腳呢,那些位置的細作可不是一年兩年就能策反的。不過梁國……,梁國的幾個年輕人我得……記到我的小本上,近兩年的人名,比過去十年的還多,真是天下要大亂了,英傑輩出,天下是要亂的啊……。“
鮮國天宇城……
一大早,軍營內就敲響了集結的鐘聲。熊知沛隨便穿了兩件衣服,在床上故意坐了一袋煙的功夫。三夫人從被窩裏爬出來,纏在熊知沛腰上:“大王,怎麼不去啊,不是軍中有要事才敲鐘。”熊知沛拉過被子來蓋在赤裸的三夫人身上:“夫人,你要是病了,我還怎麼疼你,好好注意身子,你看你的背,冰渣涼。我是等等那群龜兒子,他們要事比我去的還晚,就不用進門了。”熊知沛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披着個大棉袍就去了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