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希維婭的能力

“吱~”

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地牢入口處被關閉的木門隨之打開。

門外，一臉嚴肅的莫德凝視着昏暗的地牢內部。

剛一回到領主府邸，林奇就讓他單獨前來探查這被封鎖起來的地牢了。

即便之前有過教廷牧師耶羅庚的保證，此刻的莫德也依舊保持着十分的警惕，沒有放鬆。

不過看樣子，他的防備確實是沒有必要的。

在入口外觀察了一段時間，確認地牢中已經沒有那些令人惡寒的污穢存在後，莫德才小心翼翼地進入其中。

隨手拿起一根火把點燃，將地牢周圍的黑暗驅散，他慢慢向深處原本關押着魔女的牢房走去。

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緊閉的牢房鐵門面前。

即便是在這裏，莫德也感受不到之前的那些瀰漫在空中的污穢，肅穆的表情又放鬆了幾分。

他拿着火把在鐵門上的窗口處晃了晃，想要藉此看清其中的狀況，不過由於這窗口實在太小了一些，即便是以他黃金騎士的視力也無法看清牢房的全貌。

不過零星間所能看見的地面上的猩紅還是讓他基本確認了其中魔女已經死亡的事實。

拿起鑰匙打開鐵門，火焰的光芒將整個地牢中的黑暗驅散了一大半。

莫德踏入其中，凝視着那些讓普通人看了就會嚇得驚叫出聲的恐怖場景。

原本陰暗的地牢內滿是碎裂的肉塊，其中一些依稀還能分辨出那是什麼部位上的組織，鮮血濺滿了整個牢房的牆壁，還乾涸凝固了不少，陰濕的地面上還有一些粗布衣物的碎片，那是原本穿着在那名他帶回來的魔女身上的單衣。

即便是身為騎士的莫德，見到眼下這副恐怖的場景后也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環視一周，並且細細感知了一下這片空間中是否還有污穢留存，確認無誤后，他才轉身離去。

從其中離開后，莫德也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任誰也不會想要在那種地方多待，他也不例外。

同時，他也為林奇沒有親自過來查看而慶幸。

在他看來，尚且年輕的林奇要是親眼見到這副慘絕人寰的場景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呢。

如此一來，他算是徹底確認了魔女已經死去的事實。

只是稍微回過神后莫德又開始為收拾殘局而頭疼。

魔女確實是死了，這一點無可置疑，但留下來的爛攤子可不能就這樣擺着。

而這即便是他看了也會忍不住皺眉的場景想要收拾起來可並不容易。

他一個黃金騎士自然是不會親自動手干這種臟活的，只能是交給府邸中的下人。

這樣的場景還不知道會給那些打掃的人帶去什麼樣的心理陰影。

也不知道是哪些人會這麼倒霉被選中來處理後事。

果然是骯髒的魔女，即便是死亡也會向世人展示她們到底有多噁心...

他搖搖頭，轉身離開了地牢向著林奇所在的房間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自始至終，那間囚禁着魔女的牢房中都不存在任何血跡和炸裂的屍骨肉塊，而是依舊如原本那般空無。

另一邊，林奇雖然並沒有跟着莫德一同前往地牢，可實際上卻對地牢中發生的一切都一清二楚。

這就不得不提及此刻就站立在他身邊的希維婭身為魔女所覺醒的能力——“夢境”了。

簡單來說，希維婭擁有製作和操控夢境的力量。

例如剛才的莫德，正是因為受到了希維婭能力的影響，他所看見的一切都是希維婭編織出來的夢境場景，是讓他毫無所覺的“幻術”。

當林奇得知了她的這一能力后還頗為驚喜和意外。

他還在想着怎麼安排假死場景好騙過其他人呢，結果都不用他考慮，直接讓希維婭出手就可以了。

當然，希維婭的能力可不止這一種運用方式。

比如之前他與希維婭在意識中交流，還有此刻他眼前能夠看見的如同現場直播一般的意識場景，甚至於直接作用於死物製作出一個現實的幻境，這些都在希維婭的能力範圍之內。

總而言之，有希維婭在，他就相當於擁有了一名站立在英雄領域的大幻術師，甚至是幻術宗師。

畢竟魔女的能力向來得天獨厚，每一名魔女都是其各自能力領域的主宰，無人可及。

至於說把一名強大的魔女帶在身邊不做任何限制，會不會對林奇本身的安全造成威脅，林奇在昨晚希維婭選擇將手遞給自己的那一刻就沒有再考慮過。

他們的命運也本就連結在了一起，並且有着能夠凈化污穢能力的他在面對魔女的時候有着天然的優勢，完全不需要考慮這種事。

不過，在看見希維婭給莫德編織出來的自己已經死亡的夢境場景后也不免嘴角抽搐。

那是他在限制級遊戲中都不曾見過的恐怖場景，要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看了那肯定得被嚇哭，他自己也都覺得一陣惡寒。

而且由希維婭的能力所製作出來的場景極為真實，根本看不出絲毫的虛假，這可不是他曾經遊玩過的遊戲所能比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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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股湧上來的惡寒給壓下去后，林奇才向身邊的希維婭開口。

“會不會做得太過了...”

魔女因體內的污穢爆發而死亡，真的會是這麼恐怖的場景嗎？

林奇不由為此感到疑惑。

只是很快，他的疑惑就被希維婭用平靜的言語打消了。

“不會，這是我曾見過的魔女的死亡場景，”她的一雙紫眸中隱隱遺露出一絲哀傷：“就是這樣的。”

“...”

林奇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真是每一句話都能精準踩在希維婭的雷區上，排雷達人了屬於是。

不過希維婭並沒有責怪林奇的意思，甚至開始給他講述自己之前所遇見的那名魔女的事迹。

那是在希維婭覺醒成為魔女不久后，在教廷的追殺下逃亡時所遇見的一名瀕死的魔女，她親眼見證了那名魔女的死亡，儘管她連那名魔女的名字都不曾知曉。

林奇沉默地聽完了這簡短的講述。

“沒有你的話，這就會是我的結局。”

希維婭凝望着自己面前的林奇，平淡地說道，彷彿是在說與她毫不相干的事。

沉默過後，林奇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看向希維婭。

“希維婭，你能感知到這個世界上除你之外的其他魔女存在嗎？會不會如今還有其他魔女存世呢？”

按理來說，魔女是極少會出現的。

教廷的歷史紀錄中，同時存世的魔女基本不會超過一隻手，大部分時間中都只會有一名魔女存世，並且還會遭到教廷的追殺。

雖說魔女的稀少和教廷的追殺有很大關係，但也能夠說明魔女究竟有多難出現。

而希維婭卻說自己曾經遇見過一名魔女，雖說只是在她死亡時見過一面，但這或許也說明如今的世界中還存在着其他的魔女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