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恢復爵位

第2章 恢復爵位

陳珏拿出一封書信,遞給陳葭,這是大理寺少卿衛朗的筆跡。

提起衛朗,就不得不提一下她與衛朗的緣分。

她和阿珏才回到京都,就看到師娘滿門被屠,她和阿珏腿腳發軟的看着一地的鮮血,那些零落的屍塊伴隨着腥臭的味道,讓她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她更不會忘記師娘那個在水缸里只剩一顆頭,全身骨肉被砍斷的慘狀!

那天,她瘋了,阿珏也瘋了,嚎哭聲徹夜不斷。

衛朗帶人趕來時,就看到兩個紅了眼的乞丐在一堆屍塊中嚎哭。

衛朗發現了阿珏的信物,才將他們兩人帶回皇宮,面見了大梁的皇帝。

大梁剛建國,敵國故意在新定的國都殺元帥的家眷,這是一種殘忍的暗殺,更是一種對梁國的挑釁。皇帝震怒,下令衛朗徹查陳昌輝家眷滿門被屠的案子。

後來,陳珏白天跟在衛朗身邊查案,晚上,將衛朗的書信帶給她。

一年來,她用師父陳昌輝教給她的偵查能力,找到了一些敵國死士的線索,雖然剿滅了一些,但是還有部分漏網之魚。如今,她又發現了一些敵國姦細的線索,她需要寫信告知衛朗。

沒錯,她只見過衛朗2次,1次是在剛回京都的那天,1次是在皇帝下令衛朗徹查的那天。

再之後,她和衛朗只是筆友,通過書信交換意見,探討案情。

陳葭皺眉看着書信,“看來,咱們得進宮一趟了。”

陳珏熟練的將書信放入匣子裏,明亮的桃花眼帶着精明,“阿姐,這次能剷除他們嗎?”

“此次若能大功告成,你再也不用做禮部尚書的假兒子了。”

“求之不得。”

陳珏看着陳葭那秀美的臉龐,嘴角勾起笑容:我的身份恢復,阿葭,你我不再是姐弟,真好。

皇宮內,皇帝正在看奏摺,陳葭帶着陳珏走入偏殿,姐弟倆對這一旁的衛朗點頭致意,這是第3次,她與衛朗見面了。

皇帝放下奏摺,臉上終於有了舒心的笑容,“阿珏,來這邊。”

陳珏乖巧地來到皇帝身邊,皇帝握緊陳珏的手,“你爹是朕的恩師兼臂膀,敵國斷朕臂膀,你身為他的兒子,一定要徹底剿滅對方,絕不給他們在京都生還的可能,懂嗎?”

陳珏鄭重點頭,他等這一刻很久了,既然暗娼院子找到了線索,這一次,他要將害了他全家的仇敵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陛下,血海深仇,我必報!”

“衛朗,你跟他們一起去!”

“是,陛下。”

陳珏、陳葭、衛朗一行人來到暗娼院子,衛朗派人將整個院子團團圍住,大理寺的人更是衝進去,見誰抓誰,陳珏手持長劍,他就像是浴血的魔鬼,每走一步,敵國姦細和死士的血必濺三尺。

哭嚎聲不絕於耳,像極了那夜,她和阿珏回到家時的樣子。血如此的密,血腥氣如此的濃,可她和阿珏一點也不曾手軟,這世道,血債只能血償!

陳珏渾身是血的站在陳葭的面前,他臉上有着報仇的瘋魔,卻也有手染鮮血的后怕,手都微微顫抖。

陳葭握着陳珏的手,她輕聲說道:“阿珏,別怕,我在。”

陳珏強撐着精神慘笑,他以為報仇是很爽的事情,卻沒想到,殺人是如此的折磨人。

衛朗看着手一直顫抖不停的陳珏,他好心提醒陳葭,“給他洗一洗,今晚看着點。”

陳葭投給衛朗一個感激的笑容,“多謝。”

衛朗望着陳葭那甜美的笑容,他臉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幾分,“咱們不需要謝。這次搜到了一點戰場的線索,我回去整理一下,過幾天讓阿珏傳信給你。”

陳葭看了一眼渾身是血的陳珏,她有些無奈地開口,“阿珏這樣不適合進宮面聖,可否讓他去你那洗漱一番?”

衛朗臉上有一瞬間不明的紅潤,他清了清喉嚨,半晌才說道:“嗯,也好。”

陳珏在衛朗的別院洗乾淨,他的手還是顫抖不已,他想今晚肯定要做噩夢。即便殺人留下了陰影,為母報仇、手刃仇敵是他必須親自做的。

衛朗看着坐在葡萄架下的陳葭,她正在煮茶,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渡了一層光暈,讓她看上去是那樣的溫暖。他的心,不可抑制地動了一下。

他和她一年多的書信往來,雖然一直是探討陳家滅門慘案的細節,但是志趣相投、心意相通的感覺讓他沉醉。他默默地喜歡這個筆友,只可惜,她已婚,而他不能越雷池一步。

衛朗默默地嘆了口氣,陳珏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陳珏知道衛朗暗戀陳葭,可是,他並不想撮合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內心就是排斥這件事,所以,他寧願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陳葭聽到動靜,她端着一杯安神茶走向陳珏,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溫柔,她握緊他微微顫抖的手,“安神茶可以讓你止住顫抖,別怕,一切會過去的。”

陳珏斜了一眼衛朗,衛朗的臉色有着一絲失落,陳珏手抖的弱了點,他竟然有一點舒心的感覺。

皇宮內,皇帝決定給陳珏恢復趙國公陳昌輝獨子的身份,並將趙國公的爵位傳給他。

皇帝還沒起事前,他一直住在陳昌輝的家裏,陳昌輝不僅是皇帝的師父,也是皇帝的養父。後來,皇帝起事,陳昌輝成為皇帝的投資人兼元帥。8歲的陳珏被丟在家裏,自此陳珏便沒見過皇帝。

要真的論起來,皇帝也是他半個義兄,而且是感情甚好的那種。

陳珏跪在地上,他懇切地說道:“陛下,阿姐命苦,楊修竟然想貶妻為妾!他欺人太甚,阿姐又所嫁非人。求你賜和離書。”

皇帝揉了揉太陽穴,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告訴楊修,除非陳葭願意做妾或和離,否則楊修不能娶司馬菲兒。他本想這是楊修的家事,他沒必要參與,卻沒想到陳珏這樣在意陳葭的婚事。

皇帝看向陳葭,既然陳葭才是苦主,他得問問陳葭本人,“陳葭,你怎麼想?”

陳葭深深地看了一眼陳珏,她本想自己提出口,沒想到阿珏先她一步,既然姦細和死士全部被清除,阿珏生命無憂,她也算是對師父有了交代,往後餘生,她想為自己而活。

陳葭恭敬地跪拜皇帝,聲音懇切,“陛下,我與楊修本沒多少情感,如今他移情他人,我也不願留在楊家自取其辱,請您賜和離書。”

皇帝看了一眼落寞的陳葭,再看看執着的陳珏,嘆了口氣,“罷了,你這婚事,朕也看走了眼,既然兩人合不來,就不要硬湊合。”

陳珏跪在地上,對皇帝再次懇切地說道:“陛下,您賜給姐姐的嫁妝是趙國公府給他的,請你准許她帶走趙國公府的東西,讓姐姐和離後有錢傍身,又有立足之地。”

皇帝指了指陳珏,他看出了陳珏眼中的算盤,但是……皇帝看了一眼陳葭,陳葭似乎並未覺察到……哎,他也不好直接點明,既然阿珏有這想法,他順水推舟也罷。

“明日,朕下旨到楊家。”

陳珏先行告謝,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多謝陛下。”

“你呀,比陳葭還積極。”

“她是我姐,我肯定上心。”

衛朗垂下頭,他交握在前的手微微緊了緊,也許……陳珏不僅是弟弟。

陳葭致謝皇帝,她並不想深究陳珏什麼想法,反正,能跟楊修一刀兩斷就是她最想做的事。

回到楊家,陳葭和陳珏才來到大堂,一封信直接砸向陳葭,陳葭側身躲開。

其實,她12歲開始就跟着師父陳昌輝東征西伐,15歲開始就在軍中帶着11歲的陳珏學習行軍作戰。

她以前為了阿珏的安全,只能裝作是禮部尚書不知武藝的女兒,現在……她不打算裝了。

楊修雖然對陳葭閃躲的身手微微起疑,但是他被憤怒支配了情緒,他握緊手裏更多的書信,地上一堆被他攥成麻團的信。

楊母指着陳葭的鼻子大聲說道:“陳葭,你是已婚宗婦,怎麼跟外男書信!你寫的這些都是什麼?啊?你還敢在後院討論官場,你不想活了,就要拽着我們全家下地獄嗎?”

陳葭疑惑地看着楊母,書信?衛朗給她的書信都是絕密,她都燒毀了,怎麼會留有……等等……衛朗不僅會給她寫一些探查案子的信,也會逢年過節寫一些問好的信。

陳珏張開手,擋在陳葭的面前,他臉上有一絲微怒,“老夫人,嘴下留情,阿姐可不是不懂分寸的人!”

老夫人看到在家裏白吃白喝的陳珏就來氣,陳葭這個小氣的兒媳婦,給她和女兒的吃食、衣衫都不如陳珏好。陳珏算什麼?他只是一個終究要走的外人,他憑什麼拿她兒媳婦的錢,混吃混喝,還吃的喝的都比她好?

老夫人早就忘了,那是陳葭的嫁妝,陳葭想給誰就給誰。

老夫人用拐杖重重地砸了下地面,氣憤地說道:“你姐將你這個拖油瓶、掃把星帶回我們楊家,她哪裏懂分寸?還有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吃着我家的飯,拐着你姐跟外男鬼混!你敗壞我們家門風,還有臉在這裏跟我這個老婆子說三道四!”

陳珏雖然生氣,但是他微笑着看向老夫人,“你吃兒媳婦嫁妝,真是吃得理直氣壯,論臉皮厚,我不如你。”

陳葭將陳珏拽在身後,她對着陳珏微微搖頭,抬起頭看向楊修,完全無視不懂恩義的老夫人,“楊修,玩這一出,你想做什麼?逼我自貶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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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雙重生的病嬌師弟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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