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就讓鴿子大人來決定命運吧

第68章 就讓鴿子大人來決定命運吧

見到黃十,水溶有些激動又喜悅的問道:

“傷可是大好了?”

黃十還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簡短的回了一句:“大好了!”

不過水溶知道這位的性子是個外冷內熱的,所以也不在意,噔噔噔的跑到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一個錦盒,從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獻寶一樣拿給黃十,說道:

“這個你收下!”

說起來,這解毒丸的方子可是水溶抵抗住了換功法的誘惑,兌換出來交給林府醫的,經過林先生的研究,如今已經可以小規模的搓上幾瓶成品了,水溶特意給黃十留了一瓶。

黃十有些躊躇:

“少主當初不是賜下過傷葯了嗎,王爺也已經賞過了!”

水溶擺手說道:

“那不一樣,你當初冒死救我,傷葯賞賜都是你應得的,如今這個不是賞賜,是我送你的禮物!黃部雖然主要是護衛任務,但是也不是沒有危險的,所以我準備的這個是解毒的丸子,比市面上的更好用一些,不過,我倒希望你越少用到越好呢!”

黃十接過解毒丸,小心翼翼的收到荷包中,雖然仍然是木頭臉,細細看卻能看出眼尾有些發紅,單膝跪地拜到:

“少主大恩,屬下無以為報,唯肝腦塗地而已!”

送個解毒丸算什麼大恩呀,哪裏值得跪下,奈何黃十跪得太急,水溶伸手去扶已經遲了一步,只能說道:

“快起來,不必多禮,而且‘男兒膝下有黃金’,我素來是不喜歡別人跪拜的,以後私下裏便莫要跪了!”

看黃十應了,水溶才開始說正事:

“這次的任務是調查賈敬,聽說賈敬是出家了,麒麟衛對他了解多少?”

黃十沉思了一下回道:

“回少主,賈敬並沒有正式出家,如今就住在城外的玄真觀,說是一心修鍊,其實成日裏燒丹鍊汞,只有新春祭祖才會回家。”

水溶揉揉下巴,他想起來了,賈敬確實應該沒出家,否則後來的惜春又是哪來的,不過這道他修的正經嗎?

既然平日裏是在道觀,那賈敬接觸的應該大多是道士嘍,所以水溶吩咐道:

“那就從父王遇刺的時間往前幾個月查起,查查賈敬有沒有接觸過除道士之外的生人,有沒有送出什麼書信,再查查玄真觀日常服侍賈敬的道士和義忠那邊有沒有什麼接觸。”

水溶吩咐完,黃十就嗖的一下消失了,雖然看了很多次了,但是水溶仍然很羨慕,功法啊功法,他也想成為高手高手高高手!所以希望皇帝陛下給力一點,水溶就等着打拐這一波功德點下鍋、不是、換功法呢!

————————

白駒過隙,時間飛逝,轉眼就是五月初四,很快就又是愉快的端午假期,明天,水溶不用上課,老爹也不用上朝,祖母,親媽,老爹,水溶,全家人一起整整齊齊的去參加端午盛會,所以水溶晚上入夢之前都是滿懷期待的。

……

天蒙蒙黑的時候,水溶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了,睜眼一看,面前站着一個黑影,恍惚是個人,剛要高呼一聲有刺客,那人見水溶醒了,開口說道:

“還是擾了溶哥兒了,離天亮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水溶一聽聲音,原來竟然是親媽呀,真是虛驚一場,擦擦額角不存在的冷汗,水溶才有功夫思考,親媽怎麼大早上黑咕隆咚的在他房裏,也不點燈。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啊,親媽!

“不必了,我也不困了,母妃,您叫人點了燈吧,這黑燈瞎火的也不方便!”

北靜王妃點了點水溶的額頭:

“還不是怕有了光亮擾了你,誰想到你平日裏睡得小豬一樣,今日竟然覺這樣淺”

說著,就讓人掌了燈。

水溶心裏默默吐槽,我那是覺淺嗎,我那是出去玩之前興奮的。

就着燈火,水溶見到榻上擺了許多彩色的絲線,母妃一邊將五股不同顏色的絲線捻在一起,一邊時不時的在水溶的手腳上比劃,然後對水溶說道:

“一會綁線的時候不許開口說話!”

水溶老實點頭,給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就看親媽給他手上腳上都綁上了五彩繩,繩子末梢還墜了幾個小巧的金鈴鐺。

水溶稍微抬抬手,鈴鐺就叮鈴鈴響了起來,水溶有些崩潰,這得戴到啥時候啊!

不由得口中碎碎念道:

“龍王爺保佑,快快下雨,快快下雨!”

北靜王妃聽到兒子的碎碎念,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說道:

“想什麼好事呢,剪了隨雨水飄走那是往年,今年你要一直戴到七月七!”

水溶慘叫一聲:

“為什麼啊!”

趙婉岫說道:“你看你去年多災多難的,今年必須一直戴到七月初七,到時候讓七星娘娘保佑你太太平平、健健康康。”

欣賞了一會兒子崩潰的小表情,趙婉岫又像變戲法一樣掏出來一個綉着五毒的肚兜說道:

“既然不睡了,就把這個也換上吧!”

五毒肚兜,蠍子、蛇、蟾蜍、壁虎、蜈蚣

有時候,對於生活中不能反抗的的事,就只能選擇躺平接受,就比如這個肚兜。

穿上五毒肚兜,換了衣裳,脖子上又被掛上一個五彩繩拴着的香囊,一串布料縫製的小辣椒,一串布料縫製的小桃子。

水溶有些不適應的扭扭脖子問道:

“太累贅了吧!”

趙婉岫拍了拍兒子的小手說道:

“平日裏可以讓你胡鬧,今日不行,記得不許自己私下摘下來。”

踩着虎頭小靴子吃早膳的時候,水溶仍然在emo,親媽準備的也太充分了吧,問題是他今天可是說好了要去找新認識的小夥伴來着,穿成這樣真的不會被嘲笑嗎?他可不敢期待小夥伴有什麼同伴愛。

等去到了端午慶典的現場,看到小夥伴牛贇之後,水溶卻率先開啟了嘲笑模式,容他這個五十步,先嘲笑一百步一會兒!

哈哈哈,牛贇一個五大三粗的,額頭上居然點了個紅點。

笑毛笑啊,友盡,友盡!

牛贇怒極,決定和水溶絕交一盞茶時間。

少傾,牛贇眼珠子一轉,有了一個好主意,打着拜見長輩的旗號,半拖半拽、勾肩搭背的把水溶拖到了北靜太妃和王妃所在的女眷席,對趙婉岫說道:

“伯母,溶哥兒看了我這硃砂的紅點,也說羨慕想要,您給他也點一個吧!”

水溶震驚的睜大了眼睛,誰想要啊,我啥時候說過,奈何被牛贇緊緊捂住了嘴。

就見親媽很沒有母愛的無視了水溶的掙扎,幸災樂禍的應了。

牛贇還特意縛住水溶的手腳將他擺正,不一會兒,一個紅點就新鮮出爐了。

我要練功,我要長高,掙扎不出的水溶一臉絕望的被點上硃砂,然後整個人靈魂出竅一般被牛贇拉着,飄回了小孩子專屬的活動區域。

“溶哥兒,溶哥兒,回神了,祭天要開始了!”

牛贇在水溶面前來回揮着手,水溶翻了個白眼,這都怪誰啊?!

肅穆的祭天儀式過後,文武百官、四夷朝使,高門貴胄、誥命女眷紛紛都回到了看台上。

場中率先開始的是射柳比賽,只見左側場地有一些柳樹枝條被扒開皮,繫上紅繩。右邊場地有軍士將許多葫蘆掛在大柳樹上,水溶眼尖的發現,每個葫蘆里似乎都露出來一些白羽毛,還一動一動的。

射柳的葫蘆

這是怎麼個玩法,水溶好奇的問他旁邊的小百科牛贇。

牛贇介紹道:

“分兩局,第一局走馬剪柳,就是騎馬彎弓射柳條,射斷之後還要俯身撿起柳條,能撿起來的是一等,做不到的是二等,你看柳條剝了一部分外皮,所以半青半白,射中白木才算成績,其他的都算失敗!

騎馬彎弓射箭

第二局難度更高一點,我個人給它命名‘雞飛蛋打’,選手要騎馬彎弓射那個葫蘆,射碎了葫蘆,鴿子先飛出來,飛得高的人取勝!”

哇,水溶心道,確定這是人比賽,不是鴿子比賽嗎?誰要是遇到一個飛得慢的佛系鴿子豈不是呵呵了?

水溶又問道:

“那要是一箭把鴿子扎死了咋辦?”

牛贇兩手一攤:

“咋辦,中午加餐唄!”

這時候參賽選手也陸續入場了,水溶伸長了脖子努力圍觀,有長相衣着不太中原的,估計是外國使臣,有氣質儒雅的年輕的文人學子,有穿着軍服的武官,甚至還有穿着飛魚服的錦衣軍,屬實可以說是各界代表都有了。

水溶有些震驚的問小夥伴:

“錦衣軍也參加?誰敢贏他們呀,不怕過後被穿小鞋?”

牛贇揚揚下巴說道:

“這算啥,等一會兒的,那些皇子皇孫也會上場。”

水溶反駁道:

“這不一樣吧,皇子們是為了在聖上面前好好表現,你自己說,讓你選,你是得罪皇子還是得罪錦衣軍!”

牛贇得意一笑:

“俺又不傻,俺哪個都不選!”

水溶翻了個白眼,所以你是忘了自己前兩天怎麼懟司徒憫的了嗎?

又看牛贇指了指場中一位看起來五十上下的文臣,說道:

“你看那位,那位總比錦衣軍還大牌吧!”

水溶定睛一看,這位他眼熟啊,前兩天宴會上剛見過,這不是內閣大臣兼禮部尚書李大人嘛!

這種大佬怎麼看都應該坐在觀眾台上呀,沒看人家其他選手都是二三十歲檔位的嘛,水溶感嘆道:

“這麼大歲數還這麼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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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北靜王今天也在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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