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青梅竹馬1——顧雲舟＆夏初初
要說顧雲舟和夏初初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就要追溯到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
顧雲舟家裏對他的要求並沒有那麼高，相比起要他未來如何如何光明璀璨，顧家其實更想他可以好好地、快樂地長大。
讀個差不多的學校，學個喜歡的專業，在差不多的年紀帶個喜歡的女孩回來。
只是他自己爭氣，從幼兒園開始，那就是班上數一數二的翹楚，無論學什麼他都是班上第二快！
至於第一快，那是夏初初。
只不過顧雲舟從小受到的教育，讓他不會太在意這些，所以當個萬年老二他也沒覺得有什麼。
但他覺得那個夏初初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燃燒着一團火，身上那股不服輸的狠勁像是夏日曠野里，被熊熊大火燃燒的堅韌野草！
他覺得有些奇怪，但他從小就學習寬以待人，而且當時他說是個傻白甜也不為過，因此根本沒當一回事。
但很奇怪的，他和夏初初從小班到學前班，明明都是一個班上的，卻沒有任何交集。
一句話都沒有的那種！
如果說他在班上是孩子王，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喜歡跟他玩，還有女孩子說長大想和他結婚，他一本正經地拒絕：“不行，我長大之後只會和我喜歡的女孩結婚。”
那女孩倔強又勢在必得地看着他：“你一定會喜歡我的！我們就像是小說里的青梅竹馬男女主角！”
顧雲舟抓了抓腦袋：“可我又不喜歡你。”
還小的秦明月執着地看着他：“你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喜歡，等你長大一點就知道了！”
他們今年五歲，很快就要去上小學一年級，而秦明月剛被接到秦家不久，被安排進這所貴族幼兒園，可以在這邊直升小初高。
顧雲舟看了看她身上穿着的白色公主裙和頭上的鑽石王冠，她被一群小孩簇擁在最中央，彷彿是真正的公主。
但顧雲舟比起王子，其實願望一直都是當一個能行走江湖、行俠仗義的大俠！
不過秦明月說的煞有其事，顧雲舟不是很懂這些東西，有些茫然地點頭：“這，這樣嗎？”
秦明月微微抬起有些圓潤的小下巴，掃了一眼埋頭寫着什麼的夏初初的背影，哼了一聲，惡毒女配，都沒有好下場！
等着被顧雲舟丟進海里餵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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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顧雲舟第一次和夏初初有交集，是因為撿的那一百塊錢。
那紅色的票子最先是被顧雲舟看見的，他老遠就看見了，第一反應就是去交給警察叔叔。
但等他一路小跑過去的時候，一隻手比他更快地將那張票子撿起來。
他愣了一下，發現那是一個很眼熟但又很陌生的人。
不過已經被撿走了，他也就沒有要過來。
畢竟在他的意識里，撿了錢交給警察叔叔是很正常的事。
他撿到了會交，其他人撿到了也肯定會交！
這在他看來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夏初初的表情一臉糾結，她看了眼周圍，確定只有他們兩個人，有些肉疼地衝著顧雲舟開口：“這個錢是你先看到，但是我先撿到的，可以分你一半，但你不許說出去。”
顧雲舟呆愣片刻之後，換上了一臉震驚的表情，還有些結結巴巴：“你，你不想把錢交給警察叔叔嗎？”
彷彿這是什麼能震驚他一百年的事。
夏初初不解道：“這錢我撿到了肯定就是我的了，為什麼要交？”
“但是，但是失主掉了錢會很擔心的啊！說不定還會很着急，也許這是失主用來吃飯的錢呢？”
顧雲舟手舞足蹈，激動地不行的樣子。
夏初初直接把錢揣進兜里了，酷酷又冷漠地丟下一個背影：“你不要算了，但是你要敢說出去的話……”
她威脅似地揚了揚自己的拳頭，表情也凶凶的，衝著他齜了齜牙：“我就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顧雲舟其實並不怎麼怕，在愛里長大的孩子，面對什麼事都更加從容淡定一些。
似乎確定了她真的不會把錢交出去，他急急忙忙跟着夏初初走，似乎想勸說她把錢拿出來。
但很快他就發現夏初初走的方向有點奇怪，好像不是去教室的路。
是了，一年級他還和夏初初一個班，夏初初次次考第一，他還是萬年老二。
夏初初嫌他啰啰嗦嗦很煩，乾脆小跑了起來。
“喂，夏初初你去哪？快要上課了，你這不是回教室的路吧？”
夏初初不耐煩地皺着眉頭，回頭瞪了他一眼：“你真是吵死了！”
顧雲舟秒噤聲，這個人比他這個班長還嚇人。
但他是班長，是有責任帶所有同學回教室了，但他有點怕夏初初，因為感覺她真的會揍他……
他小聲道：“撿錢不交是不對的，不上課也是不對的……”
他跟着夏初初走到學校很角落的一個位置，這才發現這裏居然有一個缺口，他們個頭小，擠擠就能直接過去。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什麼叫甲和乙從兩邊動工，計算要多少時間……啊不是，是最後建着建着，建到最後發現對不上。
這位置隱蔽，也不知道夏初初是怎麼發現的。
他看夏初初直接就鑽過去了，急忙也跟着擠過去，慌張地開口：“逃學是不對的夏初初同學！”
夏初初白了他一眼：“你不也跟着我出來了？”
顧雲舟：……
他看了一眼身後，支支吾吾道：“我是為了勸你不要逃學。”
夏初初煩死他了，直接就往前邊走，顧雲舟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跟上，並且還在試圖勸說她回學校。
夏初初早就知道他的話很多，被他煩了四年，現在還要被他煩，拳頭都差點要硬了。
不過她要去的地方也到了，直接一頭鑽了進去。
顧雲舟發現這裏是個小賣鋪，他還疑惑着，就發現夏初初熟練地在裏面轉了一圈，然後手上拿着兩包小零食出來。
又眼睜睜看着她把撿到的那張鈔票拿出來結賬，整個人都急了：“你，你別！你怎麼這樣……你不要啊！”
他胡言亂語，但並沒有說這一百塊是撿來的事。
畢竟在他看來，將撿來的錢花出去，說不定別人會以為她是個壞孩子，這是在損壞她的名聲，所以對此隻字不提，但整個人就更加慌亂了。
舌頭都要打結了一樣。
而這小賣鋪老闆顯然和夏初初很熟，道：“同學？”
夏初初點點頭，將找零收好，直接又走出去了。
顧雲舟整個人都快不好了，他感覺自己的三觀在被摩擦。
但他留在這裏也於事無補，只能跟着夏初初又走出去。
在看見夏初初已經拆開包裝開始吃之後，他感覺自己已經要裂開了。
“你，你……”他還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沖刷，畢竟是想當大俠的人，覺得世界上應該沒有壞人，就算有也是要被他打倒的！
只是現在這‘壞人’就在他眼前，他卻有些下不去手了，而且他還有一種直覺，他應該打不過夏初初。
所以未來大俠顧雲舟，在第一次遇到懲強除惡的時候，慫了。
夏初初邊走邊吃，見他突然不說話了，還回頭看了他一眼，看他垂頭喪氣像是被淋濕的小狗，將另外一包沒拆封的辣條遞過去。
“吶，很好吃的。”
顧雲舟別開臉：“我才不吃贓物！”
夏初初嘿了一聲：“我憑實力撿到的錢買的東西，怎麼就叫贓物了？”
顧雲舟卡了一下殼：“但是這錢又不是你的……”
“在誰手上就是誰的！”
“才不是！”顧雲舟弱弱反駁：“這錢不是你賺的，你這是不勞而獲，是不對的。”
夏初初發現和他講不清道理，三兩口吃完自己那包，然後拆開剩下的這包，看了一眼他。
顧雲舟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沒等他跑掉，嘴裏已經被塞了一根辣條。
他整個人都被瞬間辣紅了，他沒吃過這麼刺激的東西，差點都以為夏初初給他投毒了。
夏初初滿意地拍了拍自己的手，將辣條袋從口袋裏掏出來，遞到了顧雲舟的面前：“現在你也吃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你要是說出去了……哼哼。”
顧雲舟：……
嗚嗚嗚，他不幹凈了，再也做不了大俠了……
這一百塊他們花了一個多月，每天就中午悄悄溜出來買包辣條。
直到有人舉報了那個縫，最後他們剩下兩塊錢，就一人一塊拿去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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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百塊拉近了他們兩人的距離，比較友好的關係一直持續到小學三年級，雖然不時會有個秦明月跳出來，但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挺好。
某天夏初初情緒不高地走進來，顧雲舟被一群人圍着說話，他一眼就看見她了，不一會就掙脫出來跑到她面前：“你怎麼了？”
夏初初翻開自己抽屜里的初中數學課本，情緒低落：“我媽讓我跳到六年級去讀。”
顧雲舟愣了下：“但你現在才讀三年級。”
“但我學到初中了。”
現在三年級下冊，跳到六年級去剛好能參加小升初考試，這樣下半年就能去讀初中了。
“那你想去讀嗎？”
夏初初恍惚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知道。”
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插了進來，秦明月氣哼哼地擋在顧雲舟面前：“你想幹什麼？”
夏初初也煩她，根本不想跟她多說一個字，又把數學書翻了幾頁，拿着紙筆開始演算起來。
秦明月對着顧雲舟道：“顧同學，我有一道題不太會，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夏初初陰陽怪氣地跟着學了一遍：“能不能教教我~嘔。”
秦明月討厭死她了，恨恨地在心裏罵了一句，可惡的惡毒女配！遲早把你丟進海里餵魚！
顧雲舟還想說什麼，但夏初初這就是拒絕交談的態度了，就只能被秦明月拉着走開。
最後夏初初還是跳到六年級去了，顧雲舟家裏想讓他體驗完整的童年，根本就沒有在課業之外讓他學什麼。
以至於他想跟着夏初初一起跳級都做不到。
秦明月那就可開心了，惡毒女配走了，就只有她這個女主和男主相處了。
誰都別想搶走她的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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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時候，顧雲舟發現自己挺喜歡煉丹，而這個時候，夏初初已經高考完，用可以上京大的成績，去了玥城大學。
偶爾夏初初也會來找他出去吃個飯，顧雲舟每次都表情複雜，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只是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起了其他的：“大學裏面是什麼樣的？”
夏初初咬着奶茶吸管，搖了搖頭：“不知道。”
畢竟她現在已經在自學大二的課程了，她要提前畢業，自然沒時間去關注大學是什麼樣的。
每天不是泡在圖書館就是趕去教室上課，再或者也會去公司學着處理一些事……
顧雲舟嘆了口氣：“你……”
夏家的情況就挺複雜，首先夏初初隨母姓，她爸是個入贅的鳳凰男，其次她媽是個絕世戀愛腦，之前還搞過私奔那一套，最後那個鳳凰男不是什麼好東西，仗着她媽是戀愛腦不僅出軌還搞出了私生子。
最關鍵的是，私奔的時候她媽被CPA給腦子搞壞了，覺得是自己沒生兒子那鳳凰男才出軌，從小就沒少埋怨夏初初。
而且她生夏初初的時候壞了身子，也生不了了，更加埋怨夏初初。
為了和私生子爭口氣，從小對夏初初的要求異常嚴格，現在才十三四歲的年紀，就逼着夏初初什麼都會，什麼都出挑，現在就要去接手公司……
夏初初不被她逼瘋都算好的，稍微長歪一點也不奇怪。
她無所謂吸了一大口奶茶：“這也沒什麼，她……是個蠢女人，也是個可憐女人。”
顧雲舟頓時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同時對夏初初的初印象更深刻了一點，風吹不到、火燒不盡的野草。
內核強大的人，才能無視其他人的傷害，從始至終都在做自己。
夏初初又看他：“別說我了，倒是你，秦明月現在還纏着你呢？”
顧雲舟撓了撓頭：“額……也還好吧，她除了有點神經質，其實人還挺不錯。”
夏初初嘖了一聲：“你是不是也喜歡她呢？”
顧雲舟一愣，卻沒急着反駁。
夏初初忽略掉心裏的一絲不舒服：“不是吧不是吧？你真的要變成王子了嗎？還是要變成她嘴裏的‘屬於她的男主角’？”
現在不是小時候什麼都不懂的時候，顧雲舟被她調侃地有些尷尬：“我們現在才多大？說這些還太早了。”
夏初初哼了一聲：“我最討厭她了，你要是跟她好了，以後我們可就不好了。”
顧雲舟無奈：“你還是小孩子嗎？”
“我現在是大學生！你這個初中生才是小孩子！”
“我比你大一個月。”
“但我是大學生！”
顧雲舟：……
他小大人一樣嘆了口氣：“更像小孩子了，一點都沒有大學生該有的成熟和穩重。”
夏初初捏起自己的拳頭：“你是不是討打？”
顧雲舟做投降狀：“我認輸了。”
夏初初又喝了一口奶茶，晃了晃懸空的小腿。
“不過……你未來想去做什麼？”
顧雲舟撐着下巴想了一會：“想去煉丹吧，我覺得這個很有意思。”
夏初初：“那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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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舟是在初三暑假被一個煉丹大師看上的，然後跟着那位大師閉關了兩年。
他的本意是高三那年回去讀書的，至少要考個好的大學，等高考完之後，他再繼續跟着那位大師學習。
但這不一出去，就正好聽說秦明月被她找回家的妹妹欺負嗎？
秦明月隱藏得好，至少在他面前是隱藏地很好的，加上和她也算個青梅竹馬，顧雲舟的心自然是往她這邊偏。
加上有夏初初在前，他第一反應就是秦明月在家裏的處境，是和夏初初類似的。
加上有其他人和他添油加醋，他直接先入為主地認為封淺不是個好的，也就有了和秦明月走很近，以至於被連累的事。
為了不波及到家裏，他又只能繼續跟着老師學習，但在離開之前，封淺給了他一本煉丹用的書……
這書讓他受益匪淺，跟着老師在鬼市閉關了一年多，和外界的聯繫幾乎斷絕。
等他再出來，就發現外邊已經變天了……
“你知道嗎？秦明月被她三哥殺死了。”
奶茶店裏，夏初初穿着一身職業裝，明明才十八九歲的年紀，但身上卻有着一股在商場浸潤許久的氣勢，眼神也凌厲。
不過在顧雲舟面前，她的態度就要隨意很多，身上的氣勢也被中和。
顧雲舟原本就沒有從外界的變化里回神，現在被她這一句話，搞得大腦差點宕機。
“啊？”
這件事當初還是鬧挺大，主要涉及到封淺，能知道的都被扒得差不多。
夏初初就細細給他講述了一遍，顧雲舟的表情十足複雜。
“這……”他想了想道：“秦明月的墓地在哪？”
夏初初一挑眉，凌冽的寒光從她眼底一閃而過，但語氣卻是有些調侃的意思：“怎麼？戀戀不忘的早死白月光嗎？”
顧雲舟也不知道自己對秦明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感情，他也沒有時間想那麼多。
“算不上吧，本來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友誼，而且……”
秦明月在他面前裝的就是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樣，不說能引起他的憐愛，至少她後面不塌的話，說不定還真能變成白月光。
只是人都已經死了，有些話並不適合說出來。
他也就選擇了閉嘴。
夏初初哼了聲：“我怎麼知道？我和她關係又不好，你去問問她哥唄。”
但想到他們這一家人，夏初初也只覺得唏噓不已，老大現在被打擊地不成樣子，老二身敗名裂，老三在牢裏無期，老四好像也有些精神失常。
總之……
嘖嘖嘖。
“不過建議的話，你最好還是別去找他們，不然……或許會被纏上。”
從前的秦老大人前是高冷霸總，人後是會拿妹妹撒氣的神經病，這樣一看就知道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或許為數不多的良知都用在不去煩封淺上了。
而且封淺身份曝光之後，他就是想去也去不了，封淺殺個人的話，或許還真沒人能把她怎麼樣。
顧雲舟抿了抿唇：“我有分寸。”
夏初初無所謂聳肩：“隨你怎麼樣，不過我現在想想你當初是真勇。”
顧雲舟知道她說的是他去堵封淺，找封淺麻煩的那幾次。
想到封淺給他的書，他頓時感覺有些汗顏：“當時……誰能想到她來頭這麼大？”
不然就是再借他一百個膽子，那也不敢拿封淺如何。
不過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當初在洗手間被打暈算是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但他有種直覺，這打人的肯定和封淺有關。
就是不知道‘他’是誰了。
但事情都過去了，顧雲舟覺得想那麼多也沒用，就算找到了他總不能給打回來吧？
只能算是吃了個啞巴虧。
“不過你現在出關了也沒趕上高考，這書你還讀嗎？”
顧·煉丹天才·雲·初中學歷·舟：……
“讀，讀吧？”顧雲舟也不確定，他現在有個煉丹的手藝，而且世界還大變樣了，他不覺得讀書是必要的了。
而且他還有個顧家當後盾，大不了到時候去掛個學歷好了。
夏初初沒忍住笑出聲：“我一想到你還要上學就覺得想笑。”
顧雲舟沒覺得有什麼，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想笑就笑吧，隨便你怎麼笑。”
夏初初笑夠了才道：“不過你準備去哪個學校讀？”
“京大吧，那邊看起來……真挺有意思。”
夏初初眼中閃過一絲嚮往，但很快就將這情緒給掩飾下去：“是嗎？你去復讀一年，不會考不上吧？”
顧雲舟感覺自己被她看輕了：“怎麼可能考不上？我雖然在閉關，但東西可沒落下多少！”
“啊對對對！”夏初初敷衍地應聲：“你真要去復讀？”
看她臉上都隱藏不住的笑意，顧雲舟躺平任嘲：“隨便你怎麼笑吧。”
“那到時候我去給你送點零食，他們不會以為我是你姐姐吧？”
顧雲舟強調道：“我比你大一個月！”
“可我大學都畢業幾年了，你還要回去讀高三。”
顧雲舟被她一句話給整沉默了。
夏初初笑着道：“那就這麼決定好了，到時候我經常去給你送好吃的啊！”
“辣條？”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