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徐滿志與死人妖
“這裏面,放了多少肉。”
“肉?哼哼,這要是給肉,那得吃多少,有點豬油渣子有點葷油不錯嘍。”大媽攪着鍋,“上蘿蔔!”
旁邊的大媽拿着簸箕,把切好的大塊蘿蔔都扔了進去。
“吃這麼多蘿蔔?”我瞪大了眼睛,“這不得咔咔放屁啊。”
“肚裏沒氣怎麼可能有勁,吃飽了人也得順暢。”大媽攪兩下,灶台也封上了,“咕嘟一會兒,開鍋。”
“不是,你這不糊底,這咋吃?”
“哎我說,你哪兒來的,這食堂這工人伙食房,輪得到你講話。”
“跟他媽誰倆呢,我是東家,勞資叫淳陸仁。”我一個銀錠子拍灶台上。“你們管事的呢!出來!”
我一嗓子喊出淳陸仁仨字,倆大媽愣了一下,又掀開鍋蓋好好攪了起來。
“哎哎,哪位,東家啊。”一個白鬍子瘦的離譜的小老頭跑了過來,“東家東家,不好意思,我家姑娘不服管教,我會好好整治。”
“行了,你家姑娘啥樣我不管,這鍋,這吃食,肉呢。”
“肉,哎肉本身不多啊,咱們不好買,這吃食雖然比不上菜館子,但這味這量,誰吃誰都沒毛病。”
我看着一鍋子爛菜葉子,碎油渣子,麵條子,還有蘿蔔,這踏馬能吃好我不知道,放屁把菜葉子蹦出來我倒是信。
“啪!”又是一錠銀子,“我不管咋滴,賣肉去,沒肉給我賣魚,都沒有給我進貨去,這雲夢澤沒有魚你是跟我開玩笑。”
“哎哎!”老爺子滿臉擰着笑容,嘴角都快到后耳根子了,雙手作揖拿起兩大錠銀子。
老爺子轉身要走,讓我一把按住肩膀,“想走?”
“東!東家!”老爺子又一臉惶恐地轉過來。
“給我看一眼你的賬本。”
“這……”
“賬本!”
“回,回東家,沒,沒賬本,我們都是分好一天花多少錢的。”
“給我看錢!”
我惡狠狠地瞪着老爺子,老爺子咽了咽口水,“東,東家,您跟我來。”
一個簡單的棚戶,裏面有個大鐵箱子,左捆右捆鐵鏈子。
老爺子拿出兜里的鑰匙,拆下一個個鎖鏈,裏面一箱子散碎白銀展開到我眼前。
並不是白花花的我的銀子,而是已經一個個發黑的碎銀子。
“草。”我直接融了這箱子銀子,緊接着老爺子發出顫抖,直接坐在地上尿了褲子。
一個大銀錠擺在我眼前,然而銀錠並不大,周圍倒是一堆銀子外的黑物質。
“真差勁啊,李濤。”我磨磨牙,走出營帳直接一嗓子,“李濤!卧槽尼瑪!給老子趕回來工地!”
這一嗓子直接把整個沼澤的鳥嚇飛了。
半晌功夫,馬車過來,李濤甚至張震倆人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個滑步跪下。
“你倆,來說說吧。”
“回淳宗主,用地六十畝,拆房工作進行五日,三百工人,人工費三百兩,伙食費二百兩,一天五兩銀子,三百兩準備買料。”
“那一千二百兩呢。”
“一千二百兩已經入賬,正在修繕來這裏的道路。”
“貪了多少。”
“沒貪沒貪!”李濤搖了搖頭。
“嗯!”我看向張震,張震不敢看着我,“說話!”
“淳宗主,我一分沒用到啊,這錢我當初直接擺在糧倉,我就叫李濤分錢,我安排事,我踏馬特意強調這錢一分不要掙啊。”張震直接趴地上。
我又看向李濤,“尼瑪了個……”
“淳宗主!這錢我一分不敢動啊!”李濤直接磕頭,“自打那天你來鎮上呼風喚雨,老百姓現在都不怕我們,月影風靈也欺負我們,我們現在三頭堵。”
哎我操。
我強忍着沒笑,你說這堆逼話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來不就是收拾你們倆么。
“多餘的廢話我不提,明天把這賬本拿出來給我看,賬上有問題。”我拿出一個金錠子,直接捏成了碎渣子。“它多慘你倆多慘。”
我起身離開,走向鎮子。
身後傳來了鬆氣,我也不知道是真的是演的。
晚上回到五蓮山,兩個小妮子不知道在幹嘛,拿着樹杈在那一步一步做着動作,蘇珊看着書教她倆動作。
我沒說啥,直接坐在一旁,蘇珊看了我一眼,繼續照着書上說,然後停下來給她倆擺着動作,隨後又說了下一步。
不知道多久,書也說完了,錦華她倆收劍,我在一旁起身拍拍手。
“拍什麼拍!”錦華瞪着我。
“咋了。”
“這劍法給你練的,目的就是噶了你。”蘇珊強忍着笑意。
“噶了我?咋的要造反啊。”我笑了笑。
“沒,生完了孩子就噶了你,讓你不能勾搭其他姑娘。”
我踏馬。
第二天早上起來,倆小妮子吃完飯拎着樹杈就要出去。
“錦華阿梓。”
她倆轉身疑惑地看向我。
“這個。”我拿出木頭,削了個樣子,“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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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倆接過木劍更加疑惑的看向我。
“好好學習。”
“是。”兩個小妮子行禮離開。
周圍的弟子們也都安靜了,絮絮叨叨說著什麼。
“趕緊吃完該幹嘛幹嘛去。”我甩甩手,喝完豆漿走出了食堂。
走出山門,看着山下的炊煙,我拿起手裏的樹枝,又看了看天空。
如果哪天這裏也變成了血紅色的肉壁天空,那麼我該怎麼做。
我一個跨步,出現在了無盡的沙漠之中。
“馬大叔。”我喊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在這裏。
“淳宗主。”
我轉身看去,就看牛哥還是那身黑色緊身衣打扮,半張臉的黑色面具。
“牛哥,你恢復了!”
“黑鷹哥你們的照顧,感謝了。”
“我沒幫什麼大忙,我應該感謝你,你出了三境大會,要不然月影風靈也該瘋了。”
“這事情剛平,至少一段時間,西域會安寧了,新疆綠洲和群山綠洲也該恢復了。”
“牛哥,我想知道,你們為何選擇了肉身成聖。”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你只能問問怪鴿和老馬他們。”
“你現在去哪兒。”
“我打算回群山綠洲看看情況,想辦法恢復一下。”
“我帶你,守護群山的獵魔人。”
黃昏時分,看着已經荒蕪的群山綠洲,意料之中。
牛哥我們兩個落了下來,牛哥徑直走進了破敗的城鎮中,黃沙之中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牛哥,你知道怎麼恢復嗎?”
“只要找到這個綠洲的心,把獵魔人的希望放在上面。”
綠洲的心?獵魔人的希望?
跟着牛哥一直走到了城鎮的中心,就看牛哥坐在了地上,面具摘了下來放在地上,隨後他閉目養神一動不動。
漸漸的,黃沙不再飛舞,風也安靜了,逐漸山中響起鳥叫,隨後群鳥出現在了天空盤旋,地面漸漸濕潤,天空逐漸陰暗,烏雲密佈,慢慢的,一滴雨,兩滴,淅淅瀝瀝,下的越來越多,最後瓢潑大雨。
我撐着雨傘就這麼一直遮掩着牛哥,這雨下了不知道多久,慢慢的雨停了下來。牛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水漬。
“可以了。”
“可以?”我看着周圍雨過天晴還有回鄉鳥,“這也沒恢復啊?”
“剩下的時間會幫我,表哥那裏也是。”
我們到了極寒綠洲,老馬和怪鴿都在城牆那裏眺望遠方
“馬大叔,怪鴿。”我們一個跨步直接閃現在城牆上。
“兩位師傅。”怪鴿行禮。
“小毛頭,看樣子有要緊的事啊,要不然你都是踩着雲彩飛着過來。”老馬笑了笑。
“兩位,我想……”我剛想說,但猶豫了,他們兩個怪鴿還好說,但以老馬的性子,讓他知道蠶蛹和血肉的事,怕不是直接放棄荔枝縣了。
“哼。”看着猶豫的我,老馬哼唧一聲。
“我想而且能出來一位,隨我去天道,去鬧鬧事。”
“鬧事?”老馬笑了笑,“區區小事,你平不定?老八又來了嗎?”
“沒,只不過我現在分身乏術。”
“分身乏術。”老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拙劣的借口始終還是不行。
“行吧,明天我跟你過去,畢竟天道就你一個強者,分身乏術就分身乏術吧。”
“幾位師傅,如果有難可以叫我,怪鴿我隨叫隨到。”
第二天早上,我帶着老馬直接到的雲夢澤,老馬看着院子的結構上下打量,“很古樸,不錯不錯,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馬大叔,我們來這裏主要是立威,挑起整個水塘區的月影風靈強者來跟我們比劃比劃。”
“這事,你應該也把那個傻逼惡魔虎弟廢物刀叫過來。”
帶着老馬買了一整隻羊,坐着祥雲前往了水塘區的中心。
水塘區的中心,天玉山,水塘區的唯一一座大山,唯一一個山上的城市。
我們落在了天玉山城鎮的大門前,看着這氣派的石門,讓我想起了當時同樣富裕的太白湖。
“馬大叔,我們找個地方擺擂台,這羊你找個地方先吃了吧。”
“不用,買口破鍋就行。”
菜市場中心,老馬支着大缸,雙手血紅地處理着這隻山羊,最後一整隻羊拆完了全部的配件,整個羊放進了大缸里,身後的包裹解開,一個琉璃罐,幾個紫蘋果,老馬的饅口香椒鹽,還有蒜和菜籽油,還有一瓶醋。
老馬看着圍觀的百姓,哈哈大笑,“朋友們,心心念念,羊頭啊。”
隨着老馬一聲爆氣,缸下的火焰瞬間洶湧起來,甚至包裹住了整個水缸。
老馬不顧忌火焰的情況,伸手進入缸中,拿出來已經煮的滾爛的羊頭。
“來,倒上老馬家的饅口香椒鹽。”老馬往琉璃罐裏面倒進了大半罐椒鹽,隨後一頭蒜直接讓他的握力捏成了蒜醬,順着手心光滑地掉進了琉璃罐。
“倒入燙燙地菜籽油。”隨後老馬拿起來菜籽油的琉璃瓶,就看琉璃瓶內霧氣朦朧,瓶子劇烈晃蕩,瓶塞爆氣,咕嘟咕嘟的聲音傳了出來,隨着菜籽油倒入琉璃罐中,就聽到了一陣刷啦的聲音,整個琉璃瓶
罐裏面沸騰起來。
“再倒點酸。”老馬壓制不住的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就看老馬拿起來醋瓶,把醋都倒進了琉璃罐內,沸騰的菜籽油逐漸安靜下來。
“嘶……啊。”老馬拿着銀勺攪拌着琉璃罐裏面的混合物,同時他的口水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靈魂之子,喬戈亞。”老馬把這最終的靈魂之子,澆在了冰冷冒着冷氣的羊頭之上。
老馬掀開了這羊頭神秘的面紗,微笑着一口喝了下去,隨後開始對冒着冷氣的羊頭進行完美的表演。
“哎哎!誰他媽在這說鬧事,叫我們水塘區的長老出來。”一個臉上長着大癤子的光頭男,提着大刀從百姓之中走了出來。
老馬瞄了我一眼,“我在深入靈魂,現在沒有時間。”
我點點頭,走到癤子面前。
“你踏馬誰啊。”癤子舉起了刀。
“曹尼瑪。”我一嘴巴子給他甩翻在地。“給誰倆呢,他媽他媽的,會說人話么。”
癤子捂着發紫腫脹的臉,鼻子嘴裏流出了血,臉上都滲出了血,一咳嗽,血水帶着好幾顆牙。
他捂着的臉,散發著微微白色氣息。
“修行之人,你是坤宗的。”癤子一臉驚恐地往後蹭着。
“來,報上名,你誰,說話他媽他媽的,沒媽是吧,我替你媽教育教育你。”我背着手走上前,一腳給踢翻過去。
“他是天玉山癤子惡霸徐滿志。”人群里一個小孩喊了出來。
“哎我操,你還真踏馬叫徐滿志啊,知不知道坤宗最討厭的煞筆是誰么。”
“是,是。”徐滿志捂着臉繼續往後竄。
我猛的一抬腿,徐滿志驚慌直接捂着自己的臉。
“徐滿志!徐滿志!”
“對,挺有自知之明啊。”我直接一腳踩在了他的襠上,就聽一聲嘎巴巴的響聲,這個煞筆直接哀嚎,隨後暈了過去。
我反覆的擰着腳,惡臭還有血水從他的破洞褲子流露出來,我一臉厭惡,直接樹枝成劍,一橫甩劍,這個傻逼的褲襠直接破開,裏面的玩意僅剩的一絲絲連掛,直接斷開。
看着已經讓我踩成這一灘爛泥的玩意,我吐了一口痰在上面,“煞筆,你也配當個男的。”
我上前又是三兩下,四肢分離,這頭肥豬隨着衣服破開,身上的腐臭全部散了出來,這股味道一下子崩開,引得周圍百姓捂鼻遠離。
“真尼瑪的。”老馬錶情變得厭惡,起身過來一腳直接踹飛,就看已經變成人彘的徐滿志直接從百姓頭頂飛了過去,直接砸進了遠處的茅坑裏。
“這種傻逼真噁心人食慾。”老馬甩甩手散開風浪,又看了看已經粘了一層皮膚淤泥的鞋,直接脫鞋扔進了遠處的茅坑裏,“他媽的浪費老子一隻鞋,臭傻逼。”
說完,老馬回去繼續喝那冒着冷氣的羊頭。
百姓們看着我們,又看了看茅坑,全都歡呼起來。
“都給我記住了,以後這種煞筆,不準出茅坑,他只配在茅坑裏待着,天天只能吃屎活着!”我大聲喊着,百姓們都開始歡呼,“徐滿志!曹尼瑪!大傻逼!”
“這傻逼從小就是個流氓混子!不念書不識字!欺負小姑娘!長大了不工作!只會混日子!腦子有病!拿把破刀在外面逛,偷東西搶東西!”百姓們七嘴八舌把這傢伙的惡臭行為全都說了出來。
這地上的四肢,爛衣服下面的皮比黑豬都黑,上面的泥都成了盔甲,傷口流着肥油混雜着黑臭血。
血越臭,人越爛,人活着,比死了都浪費資源。
就連路過的幾條狗都繞着這四肢和襠下那一團半寸不到的爛肉,甚至打了幾個響鼻,抬腿直接拿尿都給滋了一遍。
“煞筆徐滿志,活着就是浪費的精神病,趕緊死了得了。”我吐口痰直接到那半寸上,轉身走了回去。
“叫你們月影風靈的長老還有強者過來!別再叫這種傻逼徐滿志給自己丟臉了,還招這種人撐臉面,真踏馬掉份。”
這一整隻羊,老馬從上午吃到晌午,吃完之後老馬就那麼坐在那裏拿羊骨剔牙,“你不吃點嘛?”
“這傻逼噁心人,吃不下飯。”
“媽的,確實晦氣,這種傻逼咋配活着呢。”
一直到了下午,嗚啦啦一大片人帶着傢伙事跑了過來。
“誰!坤宗的!站出來!”一個娘炮跑了出來比着蘭花指,滿口牙上面不知道綁着什麼線。
“你誰,報名號!”
“你誰他媽的。”
“哎卧槽尼瑪。”我一個閃步上前直接踹他襠上,緊接着這個娘炮嬌柔的動作無遮擋掐着蘭花指慢慢地跪了下來,聲音一下比一下細,一聲比一聲尖。
“哎你媽了個逼啊。”我一腳給他踹翻,“你踏馬哪來的死人妖,下面那個玩意咋他媽不噶了,裝你媽女人呢。”
他的嬌柔動作都讓我作嘔。
說話他媽他媽的,小逼崽子,真跟徐滿志一個窩子,都是勾八變態,不知道哪個屎堆蹦出來的沒媽玩意。
“我再說一句,你踏馬叫啥。”我金劍落手。
“大人,大人。”看到我的金劍,死人妖突然嬌羞捂臉,剛才那一腳襠徹底給他踹爆了,他現在雙手都是血還跟個娘們似的捂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