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餐桌上的對話
大哥扭過頭問：“老五，你在哪找的活，還要人嗎？給大哥也說說唄？”
大嫂心一亮，反對的話，隨着氣焰到了嘴唇邊，又咽了回去，目光含着無限的希望看着林風，多麼希望林風說還要人啊！
林風把大餅子用手一捏，成一個團，三口兩口吃了下去，說：“大哥，我在柴油機廠找的活，他們只招瓦工，不要小工”
大嫂內心一喜，說：“老五，那你也領你大哥一起去吧，你都能當瓦工，你大哥也行，你大哥在工地當小工都當好幾年了，瓦工活看都看會了。”
大嫂的話，讓林母.三姐.四姐，二哥林石和二嫂張國萍，都看向林風。
林風又把一個大餅子捏成團，咬了一口，咽下去說：“大哥，小工都是人家的家屬子弟，人家只招瓦工。我只是一個剛去的臨時工，說不話呀？”
大嫂大聲說：“老五，你明天就帶你大哥去一趟唄，成不成也不會怪到你頭上。”
內心確說：你這樣的都能當瓦匠，你大哥差啥？時在不行，人家領導一不高興，把你開了。才好呢！讓你嘚瑟！
二哥二嫂端着碗扭頭看向大嫂，心說：大嫂這是咋了？
林母對着林風說：“小風，要不明天帶你大哥去看看吧！成不成都與你無關！
林風為了不讓林母為難，說：“行，我只負責帶着大哥去，成不成我可不管啊！”
大嫂哈哈笑着點頭說：“行，老五，只要你帶你大哥去就行，你都能當瓦匠，你大哥也行！你說呢！”
林風又消滅了三個大餅子，點點頭，內心說：大哥，你是真不行！
第二天一早，林風在工具兜里裝個大茶缸，與林山兄弟二人，每一輛二八大杠，來到柴油機廠工地。
林風找到班長老丁，說：“丁班，這是我大哥，也想來咱們這幹活！”
丁班：“行，一會讓你大哥也砌一道牆試試，咱們砌一塊三厘，以量定錢。”
林山扭頭看林風，心說：難道老五真的會砌磚？
丁班把二人領到二樓樓頂，招呼人過來給林山備料。
接着林山向見了鬼一樣，只見林風刷刷刷地開始砌磚。
他只能站在那裏對着清風呵呵了。
老丁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心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為了不讓林風為難，對着林山說：“你也不用考級了，先從力工開始干！行吧？”
林老大以為要把自己辭退了，沒成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忙點頭答應說：“行，行，謝謝丁班，謝謝丁班。”
老丁把他安排到後台篩砂子，告訴他，一天篩八立，篩完下班，最好早晚篩，涼快，一個工一元八毛六分。
林老大千恩萬謝的去蒼庫找保管領鐵銑篩砂子。
今天上午有道37外牆勾着，一共砌了二千八百塊。
他一上午的量比別人一對搭子一天的量還多。
其它人搖頭不已，也學他那麼砌，但是砌多少拆多少，只能在風中呵呵了！
中午，林風林山兄弟二人坐在咋天的小灘上，這次點了三斤油條兩碗餛飩兩碗豆腐腦。
老闆還專門給林風的碗加了量。
林山看着林風把他一天的工錢吃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
心說：這老五啥時這麼能吃了，乖乖！一頓三元四，比我一天工錢還多！
到晚上時林風一共砌了五千二百多塊磚！而且全合格。
林老大用手指一算，林風今天一共掙了十五元六毛，快趕上他半個月工資了，那也是真能吃！
晚飯桌上，大嫂高興地問：“老大，給你定了幾級工啊？”
林山，端着碗，低着頭，紅着臉，把粥含在嘴裏，不往下咽。
大嫂以為大哥不好意思自己誇自己，轉頭對林風問：“老五，你在工地是幾級瓦工？你大哥咋地也應該比你高一級吧？”
全家人的目光立刻盯着林風，看他咋說。
林風連着消滅了五個大餅子，說：“我沒級，干記件，多干多拿，少干少拿，不幹不拿。”
大嫂說：“你才下學生門，能拿幾個錢，一天也就塊兒八角的，連吃頓午飯都不夠，這兩天看你沒帶飯，是不是把從高大炮那掙的錢都花了。”
喝了一口大碴子粥說：“沒關係，你現在正在長身體，多吃點應該的，你說是不是啊？媽！”
二嫂心說：損人是飯桶也不代這麼損的，真是的，什麼人呀！就知道瞎BB，一天到晚也不幹活，東家游西家逛的，換到我們家早把你打跑了，哼！
林風也不吱聲，他不想讓他媽為難，他只希望多掙點錢，批塊房基地，自己蓋一座房子，在一邊清凈。
那樣他肯定能多活三天，唉！也不知道大哥咋過的！
大哥把粥喝完，碗往桌上一蹲說：“別瞎嚕嚕啦，嚕嚕一地苦麻菜，知道不？老五今天一天徹五千二百塊磚，每塊磚三厘，一天掙了十五元六毛，中午吃三元四毛，咋了，吃你的啦，再瞎嚕嚕，老子攔你個半藍子樣！哼！”
他的話把所有人都驚住了。
天啊！一塊磚五斤，十塊磚五十斤，一百塊磚五百斤，一千塊磚五千斤，五千塊磚可是二萬五千斤，哇噢！這老五一天可是拿了十三噸啊！
那是十三噸，可不是一千三百斤。
林母怕林風累壞了，放下碗，把林風的手拿過來，連同胳膊檢查了一遍，見沒什麼異樣，才放心。
又拉着林風的手說：“小五啊，咱不用那麼拼，掙碗飯吃就成，媽不要你的零花錢，媽只希望你們都平安的活着，就行。”
三姐林艷說：“老五，大哥說的都是真的，你一天真砌了五千多磚？”
老六林鳳說：“明天我寫作文有內容了，題目就叫《我超牛X的哥哥》，寫出來后，一定很吸引人。”
二嫂張國萍問：“老五，大哥說的都是真的？”
林風知道二哥二嫂早就想自己打果子，只是沒有本錢，也知二嫂這句話的含義。
點頭說：“也不是每天都能砌那麼多的，差不多一天平均四千多吧！”
大嫂李子云接口說：“我就說嗎？人哪能一天砌五千多呢？這不說實話了吧，才四千多！”
四姐林紅說：“大嫂，四千多，一天也是十二塊多呢！”
大嫂向被人掐了脖子的小母雞，立刻癟茄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