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絕配
秦氏慈祥地看着他,像是看見女兒鄭香。這外孫子和大女兒有七分的像,三分像他爹。而外孫女只有一二分像女兒,還一點也不像她爹。但楠姐長得比她娘還好看。
“在家有什麼事就去找外婆和舅舅,不要受委屈了自己忍着,聽見沒。”
“知道了,外婆。”
“好了,外婆走了,你舅舅們要着急了,趕馬車接我回家。是南公子借給我們用的,以後你舅舅也會買馬車,到時候,拉你去鎮上玩兒。”
“真的嗎?”小男孩開心的已經沒有剛才那哭勁兒了。他可有在小夥伴面前炫耀的事了。
“當然是真的。外婆能騙你個小孩嗎?他三叔,麻煩你多照顧照顧耀哥,我回了。”
“嬸子您放心吧,慢走啊。”
楠姐沒照顧好,侄子我可得護好了。小嫂子她人那麼好,對艷麗也好。哎~好人不長壽。林滿山在心裏暗許着。
屋裏的人卻不淡定了。聽到秦氏的那些話,是既羨慕又嫉妒,還有不忿。各種複雜的情緒,陰暗的心理,洶湧而出。
除了在做飯的吳艷麗林小培娘倆。
小孩子的情緒變化快。外婆剛走,林家耀拿着手裏的糖高高興興的進屋了。
別說村子裏的小孩兒沒見過這糖,全德川國也沒有啊~
花生鳥結。
打開一塊,舔了一下,真香真甜啊!
數一數,六塊。
他和村裡沈大夫有學過。但凡是聰慧靈活心性好的小孩兒,沈銳都會教他認字算數。林家耀就是個聰明的。他還會寫名字。
“舔的自己留着,姐姐一塊,沈大夫一塊,三叔一塊,祖母一塊,還有一塊。”
他想給爹,但是爹一定會給母親。不想給他了。先放着。
小孩子,就是這樣,誰對他好,他就記得這個好。心裏嘀咕着。
沈大夫是個好人,教給他很多道理:人要善良,不能起事。
要懂得感恩,不能恩將仇報。男人要勇敢,遇事要堅強。
……
可是,還是不太懂,好心塞啊!
先送給祖母吧。
“祖母,給你糖吃。我外婆說是南公子給的。我嘗了,又甜又香。”
“耀哥有心了,好孩子。祖母這病不能吃糖,你吃吧。”
“我還有呢,等你病好了再吃。”
“哎~好。”不想駁了孫子的一片心意。
看着這個酷似鄭香的孫子,老太太是悔恨交加。
‘如果當初不逼着滿石再娶一房,也許鄭香不是這樣的命。楠姐更不能有事。作孽呀!我這不就是報應嗎?’
看到老太太像是很累的樣子,其實她是愧疚的表情。
林家耀便說,“祖母,你歇着,我出去了。”
“去玩吧,去玩吧,明天去看看你姐。”
“好。”應了聲就去林老三的屋內。他三叔不要,林家耀說給小培姐姐吃。
“吃裏扒外的東西,幾塊糖就給收買了。外婆外婆,那是外家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都是外家的孩子了,還來看甚?炫耀甚?得勢的小人。”
老二媳婦何氏憤憤地說。大兒子林發沒選上,她也是個氣兒。
她卻忘了自己也是嫁出去的女兒,回家了母親也是儘力給她好的,怕女兒在婆家不如意。
人啊!就是這樣,到自己這裏怎麼都能通融,說得過去。換做他人就是另外一層意思了。這就是典型的心理變態,心思不純正。
見不得別人好。
若如了她的意,那好人就要遭殃了。
江氏手裏拿着一塊糖,聽了老二家的話,若有所思。
她不會分給林小多那個喪氣多餘的死丫頭吃,她的希望都在二秋身上,等着吧。
江氏眼裏閃着陰謀算計。當初要是自己不夠堅決,現在怎麼能當家?想要得到只能不擇手段。
起了壞心思的人,總是作着作着就把自己作死了。
林家大院裏的不和諧,外人是不得見的。好壞都是關上大門過自己日子。
南笙也不愛理會那些糟人糟事。
她回到山洞,今晚要做點兒隱蔽的事。
進玻璃房,到處翻找做人模的東西,防備着是有必要的。
忽然間,心慌得不行,總覺得有什麼不得勁兒的地方說不上來。無緣由,莫名其妙。
是林丫楠?你怎麼了?心裏發出疑問,想提示我什麼?
只一瞬間。消失。
她轉了一圈,發現裏面多了幾樣東西:山地自行車;一長一短的繩索,前頭有鐵爪,真好,以前常用很順手;雞蛋大小的手雷;還有她想用沒用過的肩攜式小火箭炮。
它,它怎麼能放出來?管理那麼嚴。應該不是爸爸。他從不佔國家一針一線。
不想了,興許是空間升級,給我匹配的?最後看到了一對磁鐵。U型巴掌大。這有什麼用?吆嗬?小瞧了吧?
出去后,想要的東西出現了。她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好好研究研究她的獨特空間……
玻璃房還有什麼特別的功能?……
忙活到下半夜一點,整好了一個和她相仿的假人。幸好個子小,省了材料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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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后,又開始心神不寧了,慌慌地,渾渾地睡到五點半醒了。
還是難耐不堪,頭脹脈急,四肢有些輕微地肌肉痙攣。
“是昨天晚上累的?沒有感覺啊!這點活不至於吧?雖然這小身子板薄弱了,這幾天吃食不斷,頓頓飽餐。還有牛奶麵包肉腸等補充。”
打開醫藥箱,想找一下適合吃的葯,看到了那枚玉佩章子。
放這好幾天了,也沒理會。握在手裏涼涼的很舒服,頭脹也減輕了,有藥用的性能?不可能吧?
玉養人她是知道的。想着自己就有編製用的線繩,整個繩戴上養養?好像也不錯,白色佩淺綠色。
左手食指中指夾着繩,右手拿着剪刀,許是受剛剛痙攣的影響,剪子尖就碰到了中指肚,“呀,”唰~血就流出來了。
瞬間黃豆粒大小,來不及擦拭,好巧落在了白色的玉章上。吸收了~變色了。
一條小龍清晰可見,栩栩如生。印章下是個“高”字。
京城皇宮,在南笙手握玉章,頭脹減輕之際,太子高繼輝也有了點兒反應。
漸漸地額頭滿是冷汗,侍者看到這情景,以為是一個時辰前喂下的葯起效果了。其實只是喝下一點點而已。沒有浪費的多。
“太子這是要降下體熱的徵兆嗎?”兩名侍者互相對望,都不動,先觀察觀察,等一會兒。
別謊報消息,引來殺身之禍。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太子緩緩地睜開眼。
“水,水~”
“啊!太子醒了,太子醒了。快去稟報皇上,皇后。”
御醫聽到動靜,快速近前把脈:“一切都很好,就是好幾天沒吃飯,太虛弱不堪了。估計能瘦了好幾斤呢。”
皇上皇后聽到消息后,趕忙過來,“皇兒,你如何?哪裏不舒服?”皇后伊麗珠也不管什麼禮節,一下子撲到床邊,“我兒啊!你急死母后了,你說你這得的什麼怪病啊?”伊麗珠眼裏有淚,還是控制住了,“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是皇兒不孝,讓父皇,母后擔憂了。”
“說的什麼話?誰還願意得病?行了,別自責了,好生休養,你看看你,都瘦的脫相了。”
“多謝父皇體恤。”
“王御醫,用不用拿些補藥給太子服用?”
“回皇上,使不得。現在不適合吃補藥和補品,最好先吃些流食,再慢慢增加軟食,利於克化。不然脾胃易受損。”
“好,朕就把調理恢復太子身體之事交於你,你再教與御膳房的廚子該如何做膳食。”
“微臣領旨。”
皇宮裏發生的事南笙不知道。
但是太子高繼輝清楚的記得:迷茫中,看見一個女孩兒背對着他,行走在沙漠裏,他就這麼尾隨着一起走……他又累又餓又渴,忽然有條小河出現了,卻是紅色的水。他渴極了,不管不顧地喝了一口,真舒服啊!自己彷彿有力氣了。
神回,魂歸。
然後他緩緩地睜開眼……
南笙手裏拿着變了色的玉章,她覺得不可思議,紅配綠,好吧!
絕配!
後來,兩人聊天時她調侃高繼輝:你早就被我拴住了,想跑?沒門!高繼輝回她:我也沒想跑啊!有你,我哪也不想去!
南笙的手被剪了個口,也沒心思編花樣,簡單穿上線繩,索性掛在脖子上。
放裏面,別人也看不見。
“喝了我的血,就是我私人訂製的,認我做主,跪安吧!”
某人忽然打了個寒顫,又要發燒了嗎?想着睡夢裏恍惚的身影,叫了聲侍從,“去把高纖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