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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林家。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林夫人皺着眉頭不耐煩的將門打開,“幹嘛呢?一大清早的。”
門外站着5個青年,帶頭敲門的青年神情淡漠,“我們找溫佳佳。”
林夫人一臉疑惑的看着幾人,“找我兒媳婦幹嘛?”
“她涉嫌污衊陷害她人,胡亂舉報,賄賂公職人員,得跟我們走一趟。”
林夫人難以置信,滿臉震驚的看着門外的四人,“你在說什麼東西?”
被動靜吵醒的溫佳佳雙眼朦朧的從房間出來,不耐煩的問道:“媽,發生什麼事了?”
帶頭的人略過林夫人,走到溫佳佳面前,“你就是溫佳佳?”
溫佳佳下意識點頭,“我是。”
“帶走。”男人大手一揮,後面幾人直接繞過林夫人,將溫佳佳架了起來。
溫佳佳瞬間清醒,尖叫起來,“幹什麼?你們幹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林家媳婦,你們敢動我,我公爹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林夫人快步走了過去,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溫佳佳臉上,“混賬!你在口出狂言些什麼?你是想害死我們林家嗎?”
溫佳佳直接被打懵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林家上輩子可以對那個假貨那麼上心,這輩子對她卻這麼看不上。
陰着一張臉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媽可得叫人來救我啊!不然我不介意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說完任人架着走了,她不怕沒人來救她,她手裏可不少可以扳倒林家的證據。
林夫人一臉鐵青,她不知道她們林家是造了什麼孽,娶了一個這麼混不吝的兒媳婦進門。
當兩家弄清楚來龍去脈后,沒一個人是臉色好看的。
林家夫婦直接將事情丟給了溫家,讓溫恆夫妻倆自己解決。
溫恆夫妻求了不少人,還出了大血才將人溫佳佳弄出來。
回到溫家,門一關上,溫恆就一巴掌狠狠甩在了溫佳佳臉上,怒斥道:“孽女,你究竟想幹什麼?”
溫佳佳捂着臉頰呵呵呵的笑起來,“我想幹什麼?我才是你們親生的,你們心裏卻都惦記着那假貨,還要給人偷偷寄東西,我在那地方待了十幾年,憑什麼她卻能過那麼好。”
張淑琴一臉哀痛,死死按住胸口,“你要的都給你了啊!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這是要置她於死地!”
溫佳佳怒吼道:“我就是要讓她死,生不如死!”
張淑琴終究是沒忍住,上前一步一巴掌扇了過去,“你給我住嘴!”
溫恆長長嘆了一口氣,眼底聚滿失望,“你說,你到底要我們怎麼做你才滿意?是,我們是虧欠了你,可自從你回來后,我們已經在竭力補償了,你想嫁林家也嫁了,你說要將她送走我們送了,你要什麼東西我們何時拒絕過?”
溫佳佳一臉猙獰,“這是你們欠我的!我就是恨她,是她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
她就是要讓溫書禾也嘗一嘗她上輩子所受的苦,被溫文兵一家賣進深山,做老瘸子的媳婦,不斷給村子裏生孩子,不斷被欺辱,最後被活活打死。
...............
自那天坦白局過後,周邵淵就像變了一個人。
時不時就想找機會跟溫書禾牽個小手,然後自己紅了一臉,還要強裝鎮定。
主動將存摺和糧票上交給溫書禾,將家裏的關係一一列舉給溫書禾。
沒事就要賴在溫書禾身邊。
秦嬌跟秦嵐很快就發現了異樣,但並不知道兩人已經領證了。
秦嵐笑着對兩人道了恭喜,還承諾結婚會備上厚禮。
秦嬌隔三岔五的就要調戲一番,然後被溫書禾追着跑。
下午,溫書禾剛上完課回來,秦嬌也打完豬草下工了。
十月的天,正式開始入秋,周邵淵已經連着三天沒過來了。
秦嬌倚着門框喊道:“溫書禾,溫書禾,咱們今天去山上挖些野菜曬野菜乾吧,這馬上要入冬,我聽說咱們這冬天好長!”
溫書禾一想也是,曬點野菜乾冬天還能燉湯,“拿上東西走唄,趁天色還早。”
“我拿你的,回來在還你,懶得回知青院了。”
溫書禾頭也沒抬的擺了擺手,“自己去拿。”
倆人挎着籃子一邊聊一邊往山底走去,
久違的遇見了溫文娟,與曾經高傲的姿態不同。
自從孫大紅進去后,溫文娟就變的沉默寡言起來。
學也沒再去上了。
據說自從溫文兵也進去后,溫老二就開始對她非打即罵,時常都能看到她一身傷的上工。
溫文娟也看到了溫書禾,下意識捂住臉上的傷,恨不得將頭直接埋進胸口。
不由自主的就後退了幾步將路讓了出來。
她最不願遇見的人就是溫書禾,每次遇見溫書禾,她都會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陰溝里的老鼠。
溫書禾跟秦嬌的目光只在溫文娟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後挽着手相攜而去。
溫文娟幽幽的盯着兩人的背影看了良久,才緩慢的抬腳往家裏走去,昨天她爸又抽了她一頓,她現在渾身都疼的厲害。
溫書禾跟秦嬌到挖野菜的地方時,發現知青院的人也在。
簡單的打過招呼后,便各自忙活起來。
孔薇扶着突然倒在她身上的何潔慌亂喊道:“何知青,何知青,你怎麼了?”
旁邊的知青看到也喊了起來,“快來幫忙啊!,何知青暈過去了!”
孔薇慌忙的扶着人,不知如何是好。
圍着的幾名女知青手足無措的相互看着,沒人敢上前。
溫書禾跟秦嬌聽見呼叫聲也圍了過來。
溫書禾仔細觀察着孔薇懷裏的人,發現這知青臉色蒼白,渾身出着冷汗,但意識好像還是有的。
想了想還是湊近問了出來,“你是不是沒吃飯,有低血糖?”
其他知青連連點頭“對對對,何潔說要將糧食省下來寄回家裏去,基本上都是一天吃兩頓。”
溫書禾蹲下身更近了些,“你還能聽見我說話嗎?”
何潔動了動頭,以示回應。
溫書禾將手伸進口袋,假裝從口袋裏拿了顆水果糖出來,剝開糖紙往何潔嘴裏送,“含着糖,一會就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