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們無能為力
我剛平復了一些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在我的胸膛中猛烈地通通狂跳。
伊萬停住腳步，我也僵直地站在原地。
只聽見秦淵指揮道。
“你們兩個，去帶只實驗動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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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和我離開那間實驗室，去抓實驗動物。
我小聲問伊萬。
“今晚還可以嗎？”
“不好說，只能看我們的運氣了。”
聽見伊萬的話，我的心情沉重。
伊萬帶我離開實驗樓，前往隔壁養實驗動物的飼養院，剛進門，我就聞到一股難聞的動物糞便氣味，混合著濃重的消毒水味道。
鐵籠里關着豬，狗，羊等實驗動物。
打掃的看起來很乾凈，但是這麼多動物混在一起養，難免臭烘烘的。
伊萬推來一個板車，打開關着綿羊的鐵籠大門，裏面的一群羊咩咩叫着跑向牆根。
伊萬看準機會，狠快地抓住一隻羊的羊角，然後和我一起，將羊拽進小鐵籠里，抬上板車。
我問伊萬這就好了嗎。
“等等，還要再抓一種。”
伊萬又抬了一個小鐵籠放在板車上，推着，朝飼養院的更深處走。
在飼養院的更深處，關着一種我絕對想像不到的動物。
人......
伊萬打開鐵籠的大門，蜷縮在水泥地面上睡覺的女人們聽見動靜，和剛才羊圈裏的羊一樣，紛紛驚恐地縮到牆角，恐懼，顫抖，驚慌失措。
其中還有大肚子的懷孕女人。
伊萬指了其中一個棕頭髮，外國人五官等等女人。
“就你了，出來吧。”
被點到的女人身體猛烈一顫，立即跪地，淚流滿面，合上雙手用英文懇切地求饒。
伊萬從白大褂的口袋中拿出一個電擊槍，電流聲滋啦，也用英文說了一句話。
我聽不懂，反正他的舉動，大致意思是威脅這個女人乖乖就範。
可憐的棕發女人知道求饒無用，在伊萬的威脅下，絕望地鑽進狹小的鐵籠子裏。
我實在看不下去，秦淵做的壞事，比我所能想像到的黑暗一萬倍。
令人髮指！
“這些人都是從哪裏來的？”
伊萬鎖好鐵籠的大門。
“你知道每年全世界的失蹤人口是多少嗎？這些人就從失蹤人口裏來，借用你們國家的一個詞，冰山一角而已。”
難以想像......
伊萬對我說了一聲走吧。
“我們無能為力。”
裝了兩個大籠子的板車沉重，一路推回地下實驗室。
中央的鐵籠中，白狐醒了，嘴套被人摘下，身上的管子全拆了，籠門是打開的，但是它卻站在籠子裏一動不動。
白簡州不對勁。
關在小鐵籠里的綿羊不安地咩咩叫着，焦慮恐懼地在籠子裏轉着圈走來走去。
我和伊萬把平板車推到大鐵籠前，伊萬打開裝羊的籠門，將羊趕出去。
綿羊的兩條前腿顫顫巍巍，因為恐懼不斷地發抖打顫，還沒走出籠子，兩條前腿就不受控制地朝前跪了下去。
伊萬用電槍在羊身上又電了一下，把綿羊徹底從籠子中趕出去。
籠中的白狐似乎像是嗅到了羊的味道，瞬間撲上去用利爪和尖牙，殘忍地將綿羊撕碎。
血蔓延開，染紅白狐嘴邊與胸脯前雪白的狐毛。
白狐只是單純地撕碎獵物，撕碎后失去了目標，又獃滯地站立在原地，不動了。
我深吸一口氣。
告訴自己這不是白簡州......
白簡州被秦淵控制了。
“繼續。”
秦淵命令道。
接下來就輪到鐵籠子裏的那個女人了，伊萬打開籠門。
我攥緊拳頭，有些不敢直視這殘忍的一幕。
籠子裏的女人顫顫巍巍地被趕出來，趕到白狐面前，淚流滿面，嘴裏不停地咕噥着英文，腿一軟，一屁股向後坐了下去。
白狐的嘴角殘餘着羊血，尖牙兇狠地呲出，頭低下與身體齊平，做出進攻態，不斷地朝外國女人逼近。
我閉上眼，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能因為一條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的人命，就令今晚的行動前功盡棄。
“白簡州！你不能殺人！”
不忍，糾結，猶豫......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衝到那個女人面前，救下她，用身體擋住白簡州。
小不忍則亂大謀，可是如果等白簡州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殺了人，他會怎麼想，會不會自責與難過？
白狐在距我咫尺之遙的距離停下了，並沒有像撕碎那隻羊一樣，把我也撕碎，背後傳來秦淵的笑聲。
“我就說，我老婆一定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聽見秦淵的話，我的身體僵立在原地。
這果然是秦淵為我設下的一個圈套，可即使知道，我還是心甘情願地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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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島上的一座別墅內，秦淵扒了我身上的防護服，從我身上摸出那袋珠寶首飾，打開，全部倒在地板上。
價值百萬的翡翠，在秦淵腳下如垃圾般摔碎。
“老婆啊，你逃跑還有心思帶首飾出去？怎麼，希望拿出去賣錢過好日子？”
我看着滿地摔碎的翡翠鐲子，對秦淵的疑問一言不發。
“怎麼了？”
秦淵在我面前下蹲，目光與我平視，面容帶笑。
“說話啊，我又沒有生你的氣，怎麼不敢說話了呢？哦，你也知道你犯錯了啊，老婆？”
“你希望我說什麼？”
話剛說出口，秦淵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高臉，與他對視。
“你這個女人還真敢跑啊？來到這種地方也妄想逃跑，第幾次了？”
我瞪着秦淵，他鬆開鉗制我下巴的那隻手，起身。
“告訴你，就算你放出那隻九尾狐，你們也休想逃出這座島！”
“卑鄙殘忍，你拿活人做實驗，你這種混蛋為什麼不遭報應？”
秦淵深呼吸一口氣，他嘴上說他不氣，實際上氣得要命。
冷嗤。
“人怎麼了？人不也是動物嗎？為什麼不能拿來做實驗？人的命又比其他動物的命高貴多少呢？從古至今，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我殘忍？你們人類對同族所做的事，比我殘忍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