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大伙兒試試
何雨棚心裏有些不快,但面上還是維持着平和的笑容:“賈大娘,您放心,我會考慮好安全問題的。再說了,冰凍好了咱們可以先讓大伙兒試試,誰覺得不安全咱就不玩。”
這時,秦淮茹也從屋裏走了出來,臉上帶着幾分無奈的笑意,顯然賈張氏的性格她比誰都清楚。她走上前,柔聲說道:“媽,您別急着生氣,這不是大熱天的嗎?何雨棚也是好心,咱們都試試,真要是不行再說。”
賈張氏聞言,似乎也沒了繼續攔着的理由,低聲嘟囔了幾句,最後揮了揮手:“隨你們折騰吧,反正別把我摔着就成。”
看她回屋去了,劉海中這才鬆了口氣,湊到何雨棚身邊壓低聲音道:“這老太太可真難纏,好在有秦淮茹在,要不然她能鬧騰一整天。”
何雨棚笑了笑,沒接話,心裏已經開始盤算着如何讓這個冰場變得更大。現在這缸冰已經初見成效,若是再多倒幾缸水進去,一晚上凍好了,至少能弄出個小冰場來。
“行了,別閑着了,你幫我把家裏幾箇舊桶拿來,咱們再多接點水。”何雨棚指了指一旁的水缸,又道,“院子裏的地面要先鋪平了,不然滑冰的時候摔跤可不值當。”
劉海中立刻點頭應下,跑回家裏拿來幾個大水桶,何雨棚則拿着工具在院子裏開始忙活起來。他先是將院子的地面用掃帚仔仔細細地掃了一遍,連地上的石子都不放過,然後又用平板將地面輕輕地壓平。最後,他從自家裏頭搬出幾塊大板子,鋪在地上,這樣一來,即使有人摔倒,也不會直接砸在堅硬的磚石地面上。
“何雨棚,水來了!”劉海中提着兩個大桶,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這得要多少水啊?”
“夠用了。”何雨棚抬頭看了一眼,又對着不遠處喊道,“棒梗!來幫忙!”
棒梗聽見叫聲,從屋子裏竄了出來,一看見何雨棚那副認真模樣,眼睛亮了:“何雨棚哥,咱這是要鋪冰場啊?”
“對。”何雨棚笑着點點頭,“你幫我把水均勻倒在這板子上,咱們得鋪一層薄冰,明兒個再凍上一晚上,滑起來才帶勁兒。”
棒梗興奮地點了點頭,接過劉海中的水桶,開始往院子裏鋪的板子上倒水。那水被小心翼翼地灑在板子上,形成了一層薄薄的水膜,何雨棚看着冰場逐漸成形,心裏也開始有了些底氣。
不一會兒,閻埠貴也聞聲過來湊熱鬧,看見何雨棚和棒梗在倒水,立刻皺起了眉頭:“哎,你們這是幹啥呢?這麼多水倒在地上,明兒個太陽一曬,全蒸發了!”
何雨棚抬起頭,耐心解釋道:“大爺,咱這不是為了鋪冰嗎?只要水鋪得均勻,今兒個晚上就能凍出一層薄冰。您別擔心,明兒太陽再大,這冰也能撐個大半天。”
閻埠貴將信將疑地看了看那層水,嘴裏嘀咕道:“這年頭,水可是金貴東西,你可別搞得浪費了。”
何雨棚笑了笑:“放心吧,咱有分寸的。”
旁邊的聾老太太此時也慢慢走了過來,拄着拐杖看了一會兒,笑眯眯地說道:“何雨棚,這要是成了,咱們這些老骨頭也能滑滑冰嗎?”
何雨棚趕緊迎上去,扶着老太太:“成了當然能。您要是想滑,我到時候給您找個安全點兒的地方,扶着您慢慢滑。”
聾老太太笑得更開心了,連連點頭:“好,好,咱院子裏這麼多年沒見過這種熱鬧事兒了!”
天色漸晚,院子裏的人漸漸都回了屋。何雨棚回到家裏,靠在椅子上歇了會兒,心裏思忖着明天的安排。冰已經鋪好了,晚上凍上厚點,明兒個早上大伙兒一起來滑冰,肯定得引起轟動。想着想着,他不由得笑了起來。雖然這種生活並不算富裕,但通過自己動手,讓鄰里之間熱鬧起來,這種滿足感卻讓他倍感充實。
第二天清晨,何雨棚一早就起了床。院子裏的冰已經凍得結實,他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冰面硬得很有彈性。太陽還沒完全升起來,空氣里透着一絲涼意,他趕緊把院門打開,開始招呼街坊們來玩。
沒過多久,棒梗第一個跑了出來,一看見那結實的冰面,頓時興奮得跳了起來:“何雨棚哥,真凍成冰了!咱能滑了嗎?”
何雨棚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滑吧!不過先慢點兒,別
何雨棚沒有任何拘束,決定前往潘家園找寶貝。
何雨棚望着院子裏已經開始結實的冰面,心中感到一陣得意與滿足,但也知道這樣平淡的生活總會讓人厭倦。最近幾天,他心裏總有點不安定,似乎生活中的一切都太過規矩,不管是廠里的工作還是鄰里之間的小打小鬧,漸漸讓他覺得有些局促。他突然想起了前幾天在茶館聽人提到的潘家園,說那地方是四九城裏古玩愛好者的天堂,許多人在那裏能淘到好東西。
“去潘家園轉轉,興許能發現點寶貝呢。”何雨棚心裏一動,做出了決定。他向來是個行動力強的人,既然心裏起了這個念頭,就不會拖延。於是,早早地收拾好東西,便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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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門,秦淮茹正從院子另一頭提着水桶走過來,見何雨棚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何雨棚啊,這麼早,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何雨棚笑了笑,隨意道:“去潘家園轉轉,聽說那裏有不少好東西。”
秦淮茹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你還真是能折騰,前幾天剛折騰那大冰缸,今天又要去潘家園找寶貝。你可得小心點兒啊,那地方聽說魚龍混雜,很多人都靠着坑人謀生。”
“放心吧,淮茹姐,我可不那麼容易上當。”何雨棚拍拍胸脯,自信滿滿,“我就是去長長見識,不買也沒關係。”
秦淮茹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聽你這麼說,我也有些心痒痒了。要不然,下回咱們一起去?我正好也想給棒梗弄點稀罕玩意兒。”
“那當然沒問題。”何雨棚一邊說著,一邊笑着揮手告別,轉身走出四合院。
走在四九城的街道上,何雨棚的心情格外輕鬆。路邊的小販們早早地支起了攤位,賣早點的小鋪飄出陣陣油條和豆漿的香味,行人三三兩兩,嘈雜而熱鬧。何雨棚深吸一口氣,心想:“四九城就是這麼充滿生氣,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等着你去發現。”
不多時,何雨棚來到了潘家園。
潘家園是個遠近聞名的古玩市場,攤販密密麻麻地排列在街道兩側,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擺在佈滿灰塵的舊木桌上。擺攤的人,有些看起來像是土生土長的老北京人,臉上掛着沉穩的微笑,而有些則眼神閃爍,似乎隨時準備和人討價還價。
何雨棚在入口處站了片刻,仔細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攤位,心裏琢磨着自己究竟想要找到些什麼。或許是個老古董?還是一件名貴的瓷器?他笑了笑,自嘲道:“我哪懂這些,不過隨便看看總有些收穫。”
“哎,小夥子,看看這邊的東西唄。”一個穿着舊夾克的中年男人沖何雨棚招了招手,指着自己攤位上的幾件物品,“這可都是老物件兒,價錢實惠。”
何雨棚順勢走過去,眼睛在攤位上的物件掃了一圈。桌上擺着幾件青銅器皿,還有幾本泛黃的舊書,旁邊還放着個青花瓷瓶,看上去頗有些年頭。
“這青花瓷瓶不錯,哪來的?”何雨棚故作隨意地問道,心裏卻在揣測,這東西究竟是真是假。
攤主笑呵呵地摸了摸瓷瓶,語氣中帶着幾分得意:“小夥子,你可有眼光。這可是我從鄉下老宅子裏挖出來的老物件,清朝的東西,品相極好。你要是真懂行,肯定知道這瓷瓶值多少。”
何雨棚眉毛微挑,心裏暗自冷笑。他雖然不是什麼古玩行家,但也知道潘家園這種地方,十個攤子裏有八九個賣的是仿品。攤主這番話聽起來像是老生常談,顯然是在忽悠新手。
“清朝的?看着是挺有年頭。”何雨棚故意裝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彎下腰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接着隨意道,“不過這釉色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做得有點粗糙。”
攤主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常態,繼續說道:“小夥子,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不過這瓷瓶是農村老宅子裏出來的,難免會有些保存不當的地方。但你要是懂行,這可是一塊好料。”
何雨棚笑了笑,不動聲色地站起身:“嗯,我再看看別的。”
他繼續往前走,攤主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小子,怕是來搗亂的吧。”
一路走過,何雨棚東瞧瞧西看看,心裏卻一直沒有找到特別吸引他的東西。就在他打算再往深處走走的時候,一個角落裏的攤位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攤位上的東西不多,但陳設簡樸,尤其是擺在正中的一隻小巧的玉佩吸引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