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怕的二腳獸
“我先回去,你去拿秤、作料、油料和桶過來。”
“行,我馬上來!”
與傻柱分別,經過大堂,打開廚房門。
聽到廚房開門的聲音,在書房玩耍的小蘿莉以為媽媽回來了。
“娘,我畫了好多豬。”
小丫頭邁着小短腿,人還沒到,聲音就到了,歡快跑進廚房。
看到是陳鋒后,倒也不失望。
“大鍋,我畫了好多豬。”
“好肥,好肥,特別好吃。”
小丫頭撞在他大腿上,因為身高不夠,看不到桌子上的泥鰍、黃鱔、甲魚、鯽魚等。
正纏着大哥,炫耀自己一下午的畫技。
“好,待會我去看看。”
陳鋒把泥鰍、黃鱔、甲魚等分好,放在木盆、瓷碗裏。
何雨柱就帶着東西來了,他妹妹也在。
何雨水拿起一條黃鱔,嚇唬道:“小莉莉,有蛇!”
小丫頭哪裏分得清黃鱔與蛇,看到她手裏的黃鱔,頓時嚇得抱住陳鋒的小腿,哇哇大哭。
“大鍋,有蛇,嗚嗚嗚,家裏有蛇,你快跑,嗚嗚嗚,我幫你攔着!”
陳鋒沒好氣彈了一下何雨水的額頭。
“再敢嚇她,我下次抓條蛇放進你書包里。”
“哎呦,痛!”
何雨水捂着額頭,對着陳鋒翻白眼。
陳鋒抱起陳莉,抓起一條黃鱔,放在她前面,說道:“莉莉,你看,這不是蛇,而是黃鱔,蛇嘴裏有毒牙,可怕的蛇鱗,黃鱔沒有毒牙,也沒有蛇鱗。”
小丫頭雙手捂住眼,指縫裏露出一雙小眼睛。
被大哥抱着,她勇氣就回來了。
看着陳鋒手裏的黃鱔,也不哭了,只是捂着眼,靠着縫隙好奇看着。
何雨柱在一邊處理泥鰍,笑道:“小丫頭,這可不是蛇,是黃鱔,好吃着呢,待會你柱子哥給你亮一手,保證美着你。”
聽到吃這個字,小丫頭明顯膽子大了起來,帶着哭腔問道。
“大鍋,我們晚上吃蛇嗎?”
“它會不會咬我肚子?”
陳鋒笑道:“這不是蛇,這是黃鱔,不咬人的。”
為了示意黃鱔無危脅,他特意把手指放在黃鱔嘴裏。
說來也奇怪,本來會咬人的黃鱔,居然乖巧得很,張着嘴就是不咬,彷彿被嚇住了。
看到大鍋手裏的黃鱔似乎很乖,小丫頭慢慢鬆開手,還好奇地摸了一下。
只不過心裏還是怕得很,隔着幾厘米,就閃電收回手。
然後,又試了一下。
幾次之後,終於碰到了黃鱔。
發現黃鱔沒有動,膽子立馬恢復了。
“大鍋,它好吃嗎?”
“好吃,柱子會把它做的很好吃。”陳鋒笑道。
聽到小丫頭的哭聲,在大堂教導陳昊讀書的老爺子也走了過來。
看到桌子上的黃鱔、甲魚、鯽魚、泥鰍直接愣住了。
大孫子去釣魚,一下午弄來這麼多?
自己兩個兒子周末兩天,加起來也不到十分之一吧!
“唉,兩個廢物兒子,還不如我孫子的十分之一!”
“噗嗤,哈哈。”
何雨水、傻柱同時忍不住笑起來。
廚房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老爺子,你要是等建軍叔、建國叔回來也這麼說,我就服你!”傻柱大咧咧道。
老爺子瞥一眼傻柱。
“皮癢了是吧,來,吃完后,跟我過幾招。”
傻柱連忙道:“別介,老爺子,別玩不起啊。”
何雨柱以前跟着陳家二叔,一起向老爺子練過幾手,雖然沒有學到精髓,但靠着這點本事,欺負95號大院的禽獸,打出了“四合院戰神”的稱號。
他是知道老爺子厲害的。
雖然老了,但揍他問題不大。
因為面對老爺子,作為後輩的他完全不敢還手,更不敢閃躲!
陳昊跟在後面,見狀歡呼道:“大哥,我們今晚過年嗎?”
看到陳鋒笑着點頭。
這個吃貨高興得跑到隔壁正堂門口喊道。
“奶奶,大哥釣了一個烏龜,還有蛇,還有好多魚和泥鰍。”
陳鋒:“···”
陳老爺子:“···”
“哈哈哈!”
何家兄妹大笑。
陳莉望向大哥,眼淚還沒擦乾淨。
“大鍋,二鍋好笨啊,不認識這是黃顫。”
陳鋒對這兩個活寶沒辦法。
“陳昊,你個蠢蛋,這是甲魚和黃鱔。”
但陳昊才不管是甲魚,還是烏龜。
看到傻柱手裏的刀,他就知道今晚要過年了。
咳咳,要吃肉了。
“哥,這烏龜殼裏面有肉嗎?”
“要不今晚還是吃泥鰍和魚吧。”
陳鋒驚訝道:“你想養它?”
“對啊!”
陳昊小頭連點。
“等烏龜養肥一點,再殺了吃,那樣肉多一點。”
額,還以為是你童心泛濫。
感情是嫌棄肉少了。
二腳獸的時代,是這些非人類生物的噩夢啊!
陳鋒笑道:“不用,全做了,趁着柱子在,不然下次未必有機會請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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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張了張嘴,最終還沒說出“留着甲魚、黃鱔”的話。
對於長孫的行為,他向來是引導、支持為主,很少反對。
而且,他也確實很久沒有吃過肉了。
尤其是甲魚,從49年以後就再也沒碰過。
“吃吧,吃吧,一個個瘦的,造孽啊!”
在正堂側卧室的奶奶踩着小腳出來,陳昊連忙過去扶着老人。
“奶奶,大哥太厲害了,你看,有烏龜,有蛇,還有泥鰍和魚。”
老太太一愣,仔細看了看。
她年輕時候學刺繡,嫁給老爺子后,家道中落,沒少出售刺繡掙錢,這導致老了后眼睛不是很好。
“老天爺啊,大孫子,這是你下午釣的?”
“奶奶,對,我先在什剎海釣了魚,後來去筒子河釣泥鰍,甲魚也是在那裏釣到的。”
陳鋒實話實說,在什剎海釣魚的都是南鑼鼓巷的鄰居。
不出意外,今晚他在那裏釣上甲魚、草魚的事會爆發,成為各個大媽嘴裏的談資。
眾所周知,四九城的熱心群眾比大內密探凌凌漆還牛逼,尤其是朝陽區。
很多特務、罪犯,就是他們揪出來的。
黑寡婦來了,都要跪。
老太太抓着甲魚,在手裏掂量幾下。
“這甲魚,你也是釣的?”
陳鋒笑道:“可不是,大概是餓了,看到我的鉤子,就傻乎乎咬鉤了。”
“怎麼可能?”何雨水反駁道:“我也去釣過,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釣到甲魚。”
“那是你運氣不好。”陳鋒笑眯眯道,把手裏的小蘿莉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