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蕭宴栩:你是他家的?
蕭宴栩撓撓南星辭的掌心,壓低聲音問,“你是他家的?”
“理論上來說算是。”南星辭雙眼轉了轉,“但也不完全算。”
徐燃媽媽在世的時候,她還很小,只記得兩家來往還算密切,聽說有點關係但不多。
至於後來關係為什麼淡化的原因,就記不準確了,大概是因為徐燃很少出現在鵝鵝村的原因吧。
蕭宴栩低頭,南星辭在他耳邊簡單地說明了下,“某種程度上,我們算表親。”
“懂了。”
“不吃醋?”
“不……”
“說實話。”
“有一點。”蕭宴栩主動承認,挽着南星辭手的力度,更緊了點,笑嘻嘻的。
“你多了解一下,就知道我和他之間,絕無曖昧的可能。不信你繼續聽。”南星辭眨眨眼示意。
“我離譜?那小妹妹你要是覺得哥哥離譜的話,那加個微信,慢慢罵?”不着調的混不吝的口吻,帶着野性又純粹的魅惑,只是單單純純、簡簡單單地逗小女孩兒玩。
盛姝還在努力反駁,“蕭宴栩從小到大都是啥我們這群人裏面最優秀的……”
徐燃,“哦,那你們這群人的水平也太低了些。”
“不,不是我們這群人,而是整個學校,整座城市,你,你懂嗎?”
“不是吧,金城這麼low的嗎?”
“你!”盛姝被氣得面紅耳赤,淑女的教養早就被拋到腦後,兇巴巴又委屈地開口,“你好會罵人……”
“我就當你是誇我了,漂釀妹妹。”
徐燃狂妄一笑,而後意料之外的加上盛姝的微信,就很……nice!
徐燃只是說著玩,哪裏想到嬌滴滴又兇巴巴蠻橫的大小姐-盛姝,竟然真的加上他的微信……?
“不,不是,真,真加啊?”
有種玩火自焚的‘自作自受’感。
“怎麼,慫了?”
盛姝雙手叉腰,將手機揣兜里,豪氣衝天地問。
交戰對話多次,第一次看見眼前這人露出膽怯的神色,君子不立於圍牆之下,落井下石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她最會了!
“慫?不可能!”
男人禁不起質疑,特別是徐燃這種看起來沒什麼腦子的。
南星辭忍俊不禁,蕭宴栩露出同款意味深長的笑意,孟珞珞在旁邊勸和拉站,拉不了一點,好在他們‘友好爭論’的分貝不算好,稍微加點噪音就能消除。
蕭甫煋沒興趣聽小孩子吵架,所以他正在和清澈愚蠢的大學生討論,今年過年休假休幾天的熱門話題。
這邊氛圍井然有序的‘和諧’,不多時,齊白站在宴會廳三米高的C位台上,在高端奢華的精裝話筒前,進行發言,“大家好,我是本次齊白畫展的創辦人-齊白。”
“嘩啦啦——嘩啦啦——”
台下響起一片鼓掌聲,此起彼伏。
“首先,熱烈歡迎諸位的到來,感謝你們能趕來參加本次畫展。”
“我不喜歡繁瑣的流程,各位也應該知道,這次同以前一樣,我只挑選有緣人留下。”
齊白站在近萬人的面前發表演講,聚光燈下,她是萬眾矚目的那顆最璀璨奪目的星星。
女性的魅力,從來不拘泥於家庭,更不在於‘家庭主婦’。
無論何時,都會綻放獨屬於她們的光環。
“本次,我只想請一位叫南星辭的有緣人留下。”
“至於其它獲獎名單,後續我的助理會專門聯繫,還請諸位靜候佳音。”
簡短的幾句話,作為本場畫展的結束語,人群議論紛紛,都在討論南星辭是誰,究竟有何魅力,竟然直接讓齊白單獨挑中?
“你聽說過南星辭嗎?”
“沒聽說過,但肯定是個天才,當然也不一定,也許純粹就是和齊白老師貼合心意了。”
“好好打聽一下這個叫南星辭的,有齊白的加持,這小子,還是女子,前途不可限量!”
“……”
偶爾傳來輕輕的討論聲,沒有喧鬧到影響整場秩序的程度。
畢竟誰也不想親自體驗一下這裏保鏢維持秩序的力度!
人來人往地喧鬧,南星辭被人群簇擁着,蕭宴栩在她旁邊護着她,時快時慢地移動到一處安全區域。
南星辭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現場的最高處,直到看不見齊白的人影。
相隔距離甚遠,而現場每隔一小段距離,就會有投屏電視,能清晰地看見發言人的容貌和狀態。
南星辭目不轉睛地看着,只覺得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輕輕地碰撞了下,說不上來是何感覺,只是下意識地,拚命想要抓住這一抹虛無縹緲的感覺。
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直到她的視線里,再也看不見齊白的身影。
“星星,你怎麼了,還好嗎?”
“星星?”
蕭宴栩伸手在南星辭的眼前晃晃,柔聲關切地問。
南星辭被人叫回神,後知後覺地從她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我,我還好。”
“南星辭,你TM真可以啊!”
徐燃一激動,直接不自覺地開口飆國粹,一個大拳頭輕輕地砸在南星辭的肩膀上,而後這才注意到盛姝旁邊的……孟珞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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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光顧着吵架,眼睛裏哪能容得下別的東西?
“孟珞珞?”
“徐燃?”
獨在異國為同鄉的見面會上,兩人是見過幾面但不太認識的交情。
好歹都能喊出對方的名字,也不算太令對方尷尬。
“艾利克斯說你直接為愛回國了,直接將國外的學業拋棄,更別提其它產業啊什麼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男生,能讓你這麼高高在上的人放下一切的奔赴?”
徐燃自來熟的敘話,南星辭聽得額頭突突跳。
怪她,怪她一直沒和徐燃說她那個情敵的名字叫……孟珞珞?
“沒什麼。”
孟珞珞笑着回應,試圖轉移話題,當事人就在這裏,真要挑破了以後還怎麼裝傻?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轉移話題的同時,還必須要拋出一個關於對方的問題,從而在98%的程度上能轉移話題成功。
但很明顯,徐燃對他自己不感興趣,對孟珞珞為愛回國的興趣極大。
“我回國也是跟你學的,來一場人生說走就走的不靠譜的旅行,追尋一下刺激。”
“你還沒說,你為誰回國啊?這麼問是不是有點冒昧啊?”
鋼鐵大直男·沒腦子·徐燃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的問話有問題,直接現場掃視一圈,首先排除他,然後就是蕭宴栩,最後就是蕭甫煋,前者也有女朋友,那就只可能是後者。
徐燃湊近孟珞珞,低聲問,“是不是旁邊那大哥啊?就蕭宴栩他哥,你喜歡的?”
“點頭yes搖頭no?”
孟珞珞額前一團團黑線飄過去,她已經盡全力降低存在感了,奈何這個徐燃……真的是……%……#¥%¥¥……&!!
“和你有關係嗎?我們不太熟吧?”
孟珞珞後退兩步,拉開和徐燃的距離。
徐燃摸摸鼻子,點點頭,“也是哦。”該說不說,語氣有點賤。
南星辭一把將丟人的徐燃拉到三米開外的‘暫時無人區’,開口就是讓人如雷貫耳的暴擊,“孟珞珞就是我的情敵!”
下一秒,在對方快要震驚的,發出殺豬般的哀嚎時,南星辭一把將徐燃的嘴捂住,“閉嘴(⊙x⊙;)!”
“接受沒?接受我就鬆手了啊。”
徐燃雙手舉過頭頂,順從且熟練地投降┗(′?∧?`)┛。
南星辭鬆開手,徐燃壓低聲音,比蚊子嗡嗡嗡的還煩人。
“我滴個天,什麼情況啊?我嘞!”
“那這,我去,不是,啊呀,我丟,這,這也太刺激了啊!”
喜歡有女朋友的男生,知三當三?
南星辭和徐燃並肩而行回來時,徐燃看了兩眼孟珞珞,眼神裏面充滿同情和鄙視,在愛情面前,誰還不是個小可憐蟲了!
愛而不得最是難過,但人要有禮義廉恥!
“南星辭小姐,齊白女士請您過去一趟。”
專人前來請人,南星辭心臟莫名的加速跳動兩下,不就是見一個陌生人,為何她會忽然的緊張?
那種突如其來的熟悉感,再度席捲全身,確切形容不出是和感覺,但會想要靠近,甚至有點難以言說的雀躍和欣喜。
“好。”
“我陪你。”
“我陪你。”
蕭宴栩和徐燃異口同聲響起的兩道聲音。
徐燃聳聳肩,“得,現在你有伴了,剛好老子能省點事兒,快去吧。”
話說得很拽,但還是有點小失落,南星辭知道,徐燃也懂。
從前,都是他們並肩而行的。
只是人和人的關係,都是瞬息之間轉變的。
“你要不也和我去……?”
南星辭話沒說完,就被徐燃打斷,“別這麼墨跡,你只需要知道,哥們一直都在就行,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這就可以了。”
“你有了可以依靠陪伴的人,雖然我不說,但也是真的為你開心。”
徐燃拍拍南星辭的肩膀,哥倆好的那種。
而後突然將話鋒轉向蕭宴栩,“蕭宴栩,別以為你高高在上,但凡你以後對南星辭不好,老子指定鬧得你全家不得安寧!你們好好在一起,比什麼都強。”
算是威脅,也算是和善的囑咐。
徐燃目送南星辭和蕭宴栩離開后,盛姝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帶着小心翼翼的語氣問,“你喜歡南星辭嗎?”
徐燃仔細、認真地思考了下這個問題,只覺得滑天下之大滑稽。
“開什麼玩笑!”
“你別裝,其實我能看得出來……”
“你多大啊,小妹妹,看得出來個鎚子,老子和南星辭,那是過命的兄弟姐妹交情,哪裏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兒女私情!”
盛姝眉眼微不可查的俏皮的眨了眨,很是乖順的點點頭。
她竟然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沒有真好的念頭o(^▽^)o
另一邊,當南星辭和蕭宴栩趕到的時候,孟珞珞先他們一步,伸手敲門,門開時,她親昵地喊,“媽媽。”
“珞珞啊,你現在不該是陪着宴栩他們嗎?”
“南星辭是宴栩的同學,所以我想着,也過來看看。”
“這樣啊。”
齊白走到門口,看見孟珞珞身後站着的蕭宴栩和南星辭,而後道,“快請進快請進。”
蕭宴栩和孟珞珞正要跟着進去,被齊白不留情面地趕在外面,“我單獨和南星辭說會兒話,你們迴避一下。”
“媽,我也不能進去嗎?”
齊白,“藝術面前無母女!”
孟珞珞無奈答道,“喔,好吧(╯▽╰)”
門關上的一瞬,孟珞珞和蕭宴栩兩人,隔着兩米的安全距離,互不打擾。
而屋內,齊白這才不加掩飾地看向南星辭,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將她籠罩,她沉浮不定的心緒這才開始浮現,“我們……是不是見過啊?”
房間內純白的乾淨,簡約的雜亂,亂中有序。
藝術家的地方,尋求的是一種感覺,一種只有自己能感知到的感覺。
南星辭指尖微頓,在腦海中仔細過濾一下面前人的臉面,在她的腦海中開始思索,而後搖頭,“沒有。”只是不知道她丟失的那部分記憶中,有沒有。
“可我總覺得你很熟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
齊白親手給南星辭倒茶,聲線柔緩且擲地有聲。
“我也覺得您很熟悉。”
南星辭接過齊白遞給她的茶杯,茶湯清澈瑩亮,下方有一條紅白相間的小魚兒,在茶水裏像是活了一樣。
“是嗎?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這樣覺得呢。”
齊白笑笑,慈眉善目,親切地拉近和南星辭之間的距離。
南星辭也淡淡地笑了笑,恬靜又溫柔,是典型的家長喜歡的那一款。
“話說,我那幅色彩極其艷麗又窒息的畫,你是如何想到要放一塊月餅的?”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南星辭雙眼俏皮的轉轉,沒想到是哪幅畫,剛開始用包包裏面的兌換物,還能記得清楚些,等待後來完全用紙張代替,提筆就是寫,哼哧哼哧寫了一堆,(主打一個增加中獎概率)腦海中的畫作容量儲存已經告急,哪裏還記得到底是兌換物還是紙張?
“不知道您說的,是哪張?”
齊白掏出她專業繪畫所用的平板,選到那幅畫,南星辭看了一眼,想都沒想,直接張口就來,“這幅畫看似壓抑,實際上也確實壓抑。”
南星辭不是在說廢話,齊白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