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1章 替她可惜
“你啊，現在暢快了？”
“……”
瞧着髮髻有些凌亂的瑞珠捂着嘴跑出上房。
在外間待着處理營生文書的秦可卿見狀，粉面羞紅，很是搖搖頭，那壞胚子……一來就沒好事！
若非自己今兒來那個了，只怕……現在就是自己了。
無法，只得讓瑞珠和寶珠她們頂上，最終……瑞珠進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沒到，瑞珠就出來了？
應該不是那般事，是……。
放下手中的紙筆，落下鎮紙壓着，從辦公桌後起身，款步姍姍的行入上房，迎面一股股熟悉而又奇特的氣息。
呸！
這壞胚子！
現在就想要打他一頓。
瞧着壞胚子渾身自在躺靠在自己的軟榻上，秦可卿沒好氣的落下一言。
話語間，便是前往緊閉的木窗之地，抬手將窗戶推開，迎面便是一絲絲涼風湧入。
春日的涼風不為霜寒，落於面上，不為凌冽，正想着香爐也要加些香料的，將上房的一些異樣氣息驅逐和遮掩，寶珠……進來了。
剛好！
快速吩咐一語，瞧着寶珠垂着小腦袋也多為害羞的模樣，秦可卿直接瞪了一眼軟榻上的壞胚子。
一來，就沒有好事。
“一些技藝，姐姐還是要多教教瑞珠才是。”
“寶珠也要多學學。”
“……”
秦鍾覺原本自己前來這裏……並無那般意思的，畢竟，晚上還準備好好收拾青蓮的。
奈何。
每一次見到姐姐都有些……。
嗯。
應該是晚餐的緣故，吃的有鍋子，除了正常的食材之外，還多了一大份鹿肉，切了將近十碟子。
還有上等的羊肉。
是鹿肉的緣故？
羊肉的緣故？
那玩意修補五臟六腑，還能夠強化筋骨血脈，更為是難得的純陽之物，最為益氣補氣。
體虛之人吃了，會感覺很好。
如若身材壯碩之人吃了，那就……如虎添翼？
肯定是鹿肉的緣故，想要同姐姐親昵一番，身上卻來了不速之客，唯有……瑞珠她們頂上。
儘管手段技藝遜色了一些，大體還是不錯的。
“呸！”
“你個壞胚子，沒事的話，就趕緊回家去。”
“明兒是你的生日呢，還有許多事情呢。”
“……”
秦可卿快步近前，伸手一指……用力點在某人的腦袋上，芳容多羞怒，壞胚子……愈發放肆了。
“……”
一旁不遠處擺弄香爐的寶珠聞此，小腦袋再次垂下一些，鍾少爺……有些壞呢。
不過。
下次就輪到自己，石頭剪刀布……這一次是瑞珠姐姐贏了，不然，進來的就是自己了。
“生日之事，都安排好了。”
“不為大事。”
“一家人，坐在一塊，好好的吃一頓飯，極好的事情。”
香風撲面，甚是怡人，秦鍾笑語，伸手一拉，美人便是入懷，稍稍有動，在軟榻舒適的靠着。
抱着美人。
靜靜說著話。
已然無上的享受。
“你如今入翰林院為官，一些事情和先前不太一樣了，左右……順心為上。”
“甄娘和芸娘她們，自然是有力的。”
“明兒臨近巳時，我和嬸子帶着林姑娘、三姑娘她們過去，好歹熱鬧熱鬧。”
“……”
秦可卿稍有掙扎，再次嗔語，終究還是任由某人抱在懷中，尋了一個安逸的位置靠着。
都能夠感知壞胚子的心跳了。
很有力量。
壞胚子現在的力氣也很大很大。
生日！
明兒三月初五，是壞胚子的生日。
今歲的生日和往年不太一樣，先前都是在城外落霞園之地，今歲……就在興榮街府中了。
無它！
一些其它的事情多了，鍾兒在書院的朋友，還有京城的朋友，還有衙門的朋友，前來不會少。
倘若避開不見，不為好。
一日日長大。
一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
但！
去城外落霞園遊玩，今歲也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單獨抽出一些時間，更加妥當，也能夠避開一些外在侵擾和應酬，壞胚子……真的要長大了。
遙想當年自己還沒有出閣的時候，壞胚子才那般大，如今一晃……愈發壞了。
真是……該將壞胚子好好打一頓。
“哈哈，有姐姐和鳳嬸子你們在，再加上林妹妹、二姐她們，偌大的內宅……當為熱鬧。”
秦鍾暢心。
對於熱鬧，自己還是很喜歡的。
“秦家血脈不多，現在家裏有些空蕩蕩的，將來……就看你的了，有你這個壞胚子在，將來……肯定日日都熱鬧。”
秦可卿秀首輕抬，掃了壞胚子一眼。
興榮街的府邸不為小，內宅之地，的確多為空虛，然……也只是現在的空虛。
“那姐姐準備來幾個小傢伙？”
“俗語有云：兩個不嫌少，三個不嫌多，四個正正好，五個更熱鬧，六個天天樂，七個……。”
“唔……，姐姐怎麼不讓我說了？”
“……”
握着美人的柔苐，對於將來的日子，也有一些期待，子孫滿堂？是熱鬧的。
如此。
懷中的美人也要助力不是？
“呸！”
“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俗語，都是你瞎編的吧？”
“哼。”
“你啊，還是多將心思落在三姑娘她們身上吧。”
“……”
秦可卿頓然多羞，忍不住便是要起身，奈何……被壞胚子深深抱着，着實無力。
什麼兩個不嫌少，三個不嫌多的……。
俏臉微側，不去看向某人。
不準備搭理某人。
“將心思落在三姑娘她們身上的時候，也不耽擱落在姐姐身上，姐姐說呢？”
在美人的嫣紅俏臉上落下印記，秦鍾細細道。
“你啊……。”
“就是太閑了。”
“朝廷就該給你多派一些差事。”
“都已經亥時左右了，趕緊回家去。”
秦可卿扭了扭身子。
“才亥時左右着什麼急。”
“反正將來姐姐要來至少兩個小傢伙，嘿嘿，姐姐害羞的模樣真好看，永遠都看不夠。”
“對了，薛家太太身子如何？”
“內務府的初選結果出來了，一些事情我也聽長樂公主說了不少，然……難為。”
“長樂公主所言，就算她做主，將寶姑娘的名字加上去，接下來還是會被打下來的。”
“就算宮裏無力，單單這一次參與待選的人家都會使絆子，少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於她們而言，是好事。”
“寶姑娘！”
“姐姐相邀了？她……會去吧？”
“……”
懷中的美人總愛口是心非，果然現在自己離開，保不齊又是一番言語出來了。
說什麼厭煩了。
說什麼厭倦了。
……
得！
自己如何能上那個當？
好歹自己恩科探花不是。
嗅着美人身上的幽幽芬芳，抬手點了點美人的瓊鼻，惹得美人嬌嗔之音多起。
秦鍾多悅然。
繼而，話鋒一轉落在另外一件事上。
月初三月二日左右，也就前兒。
寶姑娘這一次待選的結果又出來了。
嗯。
對於這個結果……想來薛家太太和寶姑娘心中該有所料的，如果沒有去歲臘月的事情，撐過初選……可能性還會大一些。
有了薛蟠的臘月之事，無奈他何了。
名字被戳落！
意味着寶姑娘待選……徹底成空。
當年薛家太太一行人入京，一件緊要事便是寶姑娘的待選，第一次的時候，初始比較順利。
後來！
因薛蟠突然生了一件大事，皇後娘娘大怒，寶姑娘也受到不小的牽連，事情……未成。
這一次。
大體還是因薛蟠的緣故。
否則，以寶姑娘的姿容品貌，再加上薛家太太的打點，選入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惜哉！
碰到一個坑妹的薛蟠！
還連續坑了兩次。
這種事情也是沒誰了。
初二日，結果出來了。
寶姑娘落選，待選之事成空。
縱然寶姑娘心性成熟許多，真正面臨那一刻，想來也非容易接受，姐姐也聽三姑娘說了，寶姑娘這兩日情緒不高，多待在蘅蕪苑，很少出來。
寶姑娘落選，薛家太太還病了一下。
聽姐姐說是郎中診斷心神憂慮過度，無疑……落於那件事上。
“姨太太那裏……大體無恙了，聽嬸子說，還要好好調養調養。”
“我也有去瞧瞧，氣色好了一些，就是看上去還是有些元氣不足，估計還要養一段時間。”
“姨太太對寶姑娘……雖說沒有對薛家大爺那般勞心勞力，也是掌上明珠的呵護。”
“寶姑娘待選不成，主因多落薛家大爺身上，對姨太太而言，這個心結不是容易解開的。”
“寶姑娘相邀了，她會去的，好歹散散心。”
“對寶姑娘，我也是喜歡的，容貌出眾，明禮儀，識大體，一等一的端麗乖巧賢淑之人。”
“若非薛家之故，她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嘻嘻，壞胚子，你是否有些動心？真要動心了，你若是有意，我想姨太太肯定巴不得今歲就要成就那般事！”
“畢竟，寶姑娘的顏色……可是不比青蓮差的。”
“寶姑娘！”
“年歲有成，如今待選之事落下，不出意外，姨太太要開始操勞她的終身大事了。”
“不知誰會有那般運道！”
“以姨太太的心思，定是要為寶姑娘尋一門極好的親事，嗯，從姨太太為薛家大爺尋親的事情來看。”
“怕是不會容易定下。”
“鍾兒，寶姑娘……寶姑娘待選的事情，真的沒有解決之法了嗎？我也替她可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