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 躲不過去
“公主之言，若是讓院堂的一些人聽到，想來他們的精神接下來會更加振奮！”
“……”
李青蓮和李素素二人又是微微一禮落下。
相對於華陽郡主，長樂公主見得少一些。
此外，相對於華陽郡主，長樂公主渾身上下更為散發濃濃的皇族貴氣，還有一絲絲無言的威勢氣息。
百花大劇院內，也曾見過許多皇族女子，心間深處遍觀之，長樂公主更為風采綽然，獨樹一幟。
這樣的大人物。
以她們的身份，原本此生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交集的，甚至於見面都不能夠的。
不過。
世事機緣，一切難料。
秦郎和長樂公主之間，關係挺好的。
和長樂公主的多次言談中，長樂公主對秦郎多有誇譽，多有讚譽，多有欣賞。
秦郎對長樂公主，也是那般。
若然長樂公主不是女兒身，以後會是一位皇族出色的親王之人，自覺也差不多。
為自己之故，秦郎從長樂公主那裏借了一些靠山婦，雖非真正的靠山婦，也已經非尋常人可得了。
“嘻嘻，也就今兒時間有些晚了。”
“過幾日，青蓮、素素你們也為我喬裝易容一番，我也在百業院堂好好逛一逛。”
“四月份的時候，肯定更加熱鬧。”
“長樂姐姐，那時你也一塊，肯定有趣的。”
“小神醫，那時……你請假吧，不許推辭，我可是知道的，你今歲除了翰林院的事情，宣南坊的事情……一樣要操持的。”
“就算不請假前來這裏，也無礙的。”
“……”
百業院堂的一些事情，也有聽項成章和長樂姐姐提過，對於這個院堂……朝廷有一些人不滿意。
哼！
有什麼不滿意的。
百業之道，達者為先，成為教習也完全沒有什麼的，京城之內……行當教習之人有很多的。
那時……不見他們言語。
為了一些好處？
和他們更無關了。
四書五經的教習、讀書人……的確更合科舉取才的道理，但……天下間那麼多官學、私學……。
京城現在只是一處百業院堂，還是納入國子監名下的百業院堂，現在是否官學不好說。
接下來若是做得好，納入官學，也有可能。
士農工商，人之筋骨血脈，皆有其道。
皇伯都準備直接應下的，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攔了數日，好在最後還是通過了。
那些人讀書讀的不怎麼樣，百業行當都是必須的，宣南坊改造之後，若無京城的一處處工坊之地，根本無法容納一些閑散之人。
那些人多了，京城就容易出事。
百業院堂有了，有心之人只要不偷懶，學得一二所長，便可營生，便可過活。
日子好了，有吃有喝的。
對京城百益而無一害。
倘若讓那些閑散之人整日裏去讀書，可……舉業之道，每一關的名額都是有限的，根本容納不了太多人。
時間長了，也容易出問題。
百業院堂！
聽父王說過，宣南坊改造的效果好了，百業院堂很可能成為國子監麾下第一個真正的百業學堂。
地位上不如國子監，也能夠讓一些皓首窮經之人多一個選擇，其實……先前自己就有那般感覺的。
小神醫的一次次舉業，自己都有關注的。
童試的時候，參與考試的人很多很多，有些人的年歲都很大很大了，四五十、五六十的人都有。
那些人學業之心是難得的。
於……他們身後的家而言，非好事。
自然，有些人家是願意的，殷實的人家……出現那種事情，對一個家影響不是很大。
而有些人家多普通，只是寄希望於科舉舉業出路，希望有一個功名，想法是好的，多為固執。
那般歲數了，還不能進學，還不能成為秀才，可見天資，反而……因不事生產，家裏重任多落在女子身上。
一個家更為艱難了。
自己麾下的大白兔工坊，就有不少那樣的人家，女子在工坊賺錢財，養活一大家子。
讀書做官，是一個好的前程。
做官！
位置是有限的，註定有很多很多人不能舉業有成，不能做官！
天生我材必有用，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讀書舉業的。
……
百業院堂！
父王覺得很好，雖不好說對那些人有很大的改善和影響，對於京城接下來三十六坊改造，是很有好處的。
百業院堂！
自己還沒有真正進去瞧過呢。
真的想要去看看。
瞧着青蓮和素素她們的妝容衣裳，自己也想要那般，想來定是極為有趣的。
“你啊，貪玩的心思不少。”
掃了小丫頭一眼，此刻……那般興緻十足的？
長樂公主想要伸手點一下某人，又覺不太妥當，只得拂手將鬢間的……，嗯，現在自己是男裝，髮絲都梳攏一處了。
也沒有可以綰髮的了。
都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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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在百業院堂走一走、看一看……，這個應該有些意思，心間深處，也有一絲絲想法。
“咳咳，郡主有空，我肯定有空的！”
“……”
讓自己請假？
好吧。
翰林院編書的事情，於自己不難，綱要也都弄好了，近來正在行走六部諸司衙門，翻看一份份卷宗。
如果每日都編書一點點，今歲就可以搞定。
很明顯。
不需要那麼著急。
宣南坊的事情，自己也的確需要多多前來。
“哼！”
“就會騙我，我有空，你就真的有空？”
“現在騙我都不帶眨眼的了。”
“反正……那個時候你必須有空！”
“……”
傲嬌的揚起小腦袋，小郡主白了某人一眼，小神醫又開始哄自己了，什麼自己有空，他就有空！
“咳咳……，郡主什麼時候有空，我肯定有空。”
“……”
秦鍾汗顏。
“嘻嘻，郡主放心，若是別人……，自然不一定有空。”
“若是郡主，秦郎日日都有空。”
“……”
李青蓮掩嘴輕笑，縱然易容尋常，眼波流轉，自生不盡風韻，拉着身邊華陽郡主的手臂，脆聲緩緩。
“……”
李素素聞此。
也是不自面上多笑意。
華陽郡主皇族尊貴之人，但是……在一些事情上，多為純真，多為性情，多為稚嫩，多為天然。
十里秦淮，自己待了許久。
察言觀色的本領不說極好，也不為差。
華陽郡主於秦公子的心意，去歲剛和華陽郡主見兩三次面，便是了解和知曉。
秦公子！
對華陽郡主……亦是可以肯定有心。
華陽郡主的品貌、性情為上，青蓮姐姐……運道極好，愈發欽羨青蓮姐姐了。
自己？
田仲他妻子……因路途之故，耽擱了一二，大致初十左右會到京城，不知……。
“真的嗎？”
“我怎麼沒看出來？”
拍了拍青蓮的手臂，小郡主心情怡然許多，青蓮日日都在小神醫身邊，她所言……。
白凈的小臉上泛着點點紅暈，清眸覷了小神醫一眼，其實……小神醫平日裏的事情不少。
自己知道的。
每次相約小神醫一塊說話，都是小神醫有空閑的時候，自己……已經很滿意了。
青蓮此言……，芳心更為下了一陣大白兔糖果一樣味道的雨水。
“我也沒看出來！”
長樂公主覺得自己在這裏有些多餘了，璇兒和李青蓮，和小神醫言談不斷，自己……是否多餘了？
自己！
今兒就不該和璇兒一塊出來。
“咳咳，這裏……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先上車，咱們去飯堂之地，那裏有偏廳，好好說！”
“青蓮，來……，我有話和你好好說！”
“……”
今兒晚上，必須好好收拾一下青蓮。
礙於百業院堂之事，這幾日都沒有收拾她，今兒必須用心用力的收拾一頓！
聽着青蓮和小郡主一唱一和，這般了，還不該打？
留着過年嗎？
不能夠。
“嘻嘻，妾身不過去……，妾身還是留在郡主身邊安全一些。”
“……”
李青蓮嗔語，聽着秦郎的話，就明顯沒有好事，旋即，拉着郡主的手臂，向後靠了靠。
“小神醫，你要對青蓮做什麼？”
原本還不覺小神醫讓青蓮過去說話有什麼，現在聽着……有其它的事情？
拉着身邊的青蓮，狐疑的看向小神醫。
“在下堂堂君子，光天化日之下，能做什麼？”
青蓮今晚上，必須收拾的她明兒都起不來！
現在都會扯虎皮了。
“你正月的時候，光天化日之下，還將王家那個什麼王德差點揍死了呢？”
“哼！”
“青蓮隨我上車，待會那幅畫送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哄我了！”
“……”
小郡主給了某人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正月之時，小神醫將王家王子騰的兒子差點打死，自己還是隔好幾日之後才知道的。
小神醫現在肯定沒想好事。
這裏……也的確非長久說話之地，語落，拉着身邊的青蓮，向著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嘻嘻，秦公子，現在是否想着晚上好好收拾青蓮姐姐呢？”
“……”
李素素低語戲謔道。
“這是你說的，我還真沒有想到那一點。”
“這個法子不錯。”
“如此，青蓮明兒要起很晚很晚了。”
“……”
秦鍾正色道。
“呸！”
“……”
李素素羞嗔一語，秦公子有時候也挺壞的，青蓮姐姐……晚上怕是躲不過去了。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