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過去的終究會過去（18）

白珊珊一笑，果然是這樣的，也應該是這樣的。

“淑怡回去了嗎！”

“是啊！回去了，在穆王府呢！從今以後就是新生。”小靈仙笑着說道。

“程念，好名字啊！郡主這意思真是太明顯了。只要肯放下就是好事。”白珊珊終於緩和了，要是這兩母子在出什麼問題，這輩子自己都不會心安的。

“是啊！娘娘，我聽說你明天就要走了嗎！”小靈仙問道。

看着這丫頭伶俐的樣子，白珊珊許多的回憶在心頭，在齊國的時候這丫頭可是一直都跟着自己的，一刻都不放過，和春雲一樣，還真有些捨不得，白珊珊摸摸她的髮髻，說道：“姑娘啊！我們之間就不用拘謹了，以後還是叫我白姑娘就好了。那些日子你一直都陪着我，說到底，我還得感謝你呢！以後就好好跟着淑怡。要是想我了，就來晉國，帶上淑怡一起。”

“好——白姑娘。我會的——”

“郡主能放下一切，重新開始也是好事啊！”

“不錯，白姑娘，陳王殿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南丘……”

“是——我看到了。”

“郡主對他可是痴心一片，那三年都不離不棄一直在南丘，沒想到最後殿下再也沒有回來。”小靈仙有些惋惜的說道。

“我也佩服郡主的痴心——”楚天佑只在一邊靜靜地看着根本就插不上話。

“對了，你知道齊王下毒一案的經過嗎！”白珊珊疑惑的問道，或許小靈仙知道。

“姑娘怎麼會突然關心這個啊！不是都過去了嗎！”

“高傑死前托我辦的事情，讓我好好查齊王被害一案，你要是知道什麼和我說一些，這或許就是破案的關鍵。”白珊珊問道。

“娘娘——這事情也不怪陳王殿下，我也覺得就是……”小靈仙看着屋內的司馬玉龍不敢說話。

楚天佑忙解釋說道：“無妨，姑娘直言就好——”

白珊珊也說道：“我也大概知道一些。只是還有許多的細節連不上——小靈仙，你就直言，把案子查清楚了，我也給高傑和淑怡一個交代。”

“好——我也覺得兇手就是司馬玉龍，最開始的時候就是去齊國的那一趟，是因為晉國要攻打齊國，那時候殿下就接了去朝見的差事，害怕不能討得歡心，就在客棧中詢問國主和王後娘娘的喜好，想投其所好使齊國免於戰亂。就在驛站里遇到了葉海和葉清，說是在國主和王後身邊待過的，都是宮裏的人，殿下就聽從兩人的建議製備了各種東西。朝見之後才知道是一場誤會，那時候殿下和郡主都可高興了，很是感謝兩人，看他們可憐，且兩人在三請求要和我們一起回齊國去，就這樣跟着來了齊國，那個葉清還撒謊欺騙，說自己有了殿下的孩子，想做陳王妃，最後謊言被拆穿之後，說是晉國國主派來的，要靠着這個孩子控制齊國的朝堂，殿下很生氣，把他們關起來了。審問的時候也一直說是晉國派來的，是司馬玉龍的手下，兩人在牢裏還用計謀跑了出去，人一直流浪在外面，陛下是和陳王殿下一起外出狩獵的時候被害的。那時候是在酒里下的毒，最後下毒的廚娘抓到之後指認了葉清和葉海，發佈通緝令之後就一直沒有抓到人。後來殿下登基之後一直對這個事情耿耿於懷，才出兵的。郡主也勸了很多次，還有公孫大人，可是殿下不聽，只想為父報仇，後面的事情娘娘都知道了。”小靈仙說了一長段話，楚天佑和白珊珊面面相覷，這其中的許多的細節自己還真是不清楚。

“原來是這樣，小靈仙，我們會儘力調查這個事情的。這是我欠他的。”白珊珊說著低下頭。

小靈仙也不好久留，說道：“白姑娘，我就想走了，王府里還有事情，有緣再見。”說著起身就要離去。

“好——”白珊珊起身相送。

關上門，白珊珊更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了，坐在凳子上，打趣的說道：“大國主，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兩個為你效力的人。”

聽出白珊珊的打趣，楚天佑笑着說道：“珊珊，你就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找人做這樣的事情呢！這就是污衊。”楚天佑也着急了，自己什麼時候找人去做這些。還真是奇怪。

看他着急的樣子，白珊珊笑了，安撫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這一問不是又知道了不少線索，很奇怪啊！我們從未說過要攻打齊國，這是哪裏來的書信。葉清，葉海，不知道和這姓葉的是不是有仇，真是可惡——”白珊珊憤憤的說道。

“珊珊，這又是……姓葉的——”

“是啊！葉磷殺我娘親，殺我父親，還有老國主，還害你和母后一別數年，竊國的亂臣賊子。你看現在又出來兩個姓葉的——真是可惡，這輩子就是和姓葉的和屠龍會過不去了。”白珊珊懶懶的說道。雖然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可以看得出來白珊珊這個時候心情是真的不錯。

“是啊！珊珊，這一次的事情我覺得魏國是擺脫不了嫌疑的。”楚天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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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也覺得——”

“明日回去之後好好審問，曹氏父子就在晉國。”

“嗯——”看着趴在案桌上硬撐的白珊珊。楚天佑寵溺一笑，走過去，橫抱起來，走到床邊休息。自己累的不行，卻偏偏要在晚上處理事情，珊珊還真是一點都不耽誤，明日還朝的事情，誰都不能阻撓。

拉拉被子，蓋在白珊珊的身上，自己也睡在一側，看着她酣睡的樣子，楚天佑的笑是掩飾不住的，諸多的事情都一一的過去了，往後餘生都是白珊珊。審問曹氏父子就是朝夕的事情，大石終落，終於可以安心過自己和白珊珊的安穩時光了。

程淑怡坐在搖籃邊上，看着自己未足月生產出的孩子，滿是心疼，這孩子小小的，都不敢怎麼用力去觸摸，真害怕下一秒就會劃破肌膚，呼吸時也是張着嘴巴的。看着不禁落下淚水。

“念兒——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是娘親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寄託，也是高家唯一的血脈，一定要平安長大。”口中念念有詞。不知不覺又想到了很多事情。白姑娘說的對，自己的前二十娘都圍着高傑，一點都沒有變過，孩子生下了，為何不為自己活一次呢！程淑怡看着孩子出了神。

“淑怡——”穆王妃走了進來，走到程淑怡的身邊說道：“淑怡去休息吧！孩子我來替你看着就好了，還有奶娘呢！你還在做月子呢！可不能這麼操勞，都快亥時了，早些休息吧！”穆王妃看着自己的孩子這個樣子實在是心疼。

“母妃，我會的。”

程淑怡拿出書信，說道：“母妃，你說他就這樣走了，在走之前連休書都留好了，是不是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平安的回來呢！”

“傑兒這孩子一定是想回來的，那時候一定做了兩份準備，他安全回來了啊！只不過是太后刺殺白珊珊為了她才去世的啊！”

“他最後把書信給了白姑娘，這字跡一看就是他的，想不到太后威風一生，到最後居然狠心殺了自己最愛的兒子。真是可悲啊！”程淑怡想到種種實在是心痛。

“是啊！我這個姐姐啊！就是太軸了，不聽話啊！母妃也勸不動啊！”穆王妃說著又浮現出回憶，這麼多年的相處自己也沒有看出太後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雖是無心，隨隨便便草菅人命實在是不該。

“母妃——白姑娘說讓我為自己而活。可是高傑我真的放不下——我總覺得他還沒有死，就一直在我的身邊，我的二十年都是他，這個孩子要怎麼辦啊！”程淑怡也有自己的難處，無法真正的洒脫。

“對啊！淑怡，你要為自己而活，你也知道——傑兒為何要這麼做呢！意思也在明顯不過了，你想啊！休書給你，你可以公之於眾到時候你就和高家在也沒有關係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是高傑的妻，就不需要久居深宮啊！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那些個俗禮也管不到你的身上，這多好啊！孩子你也才二十多歲啊！”

“母妃，我知道，可是我覺得對不起高傑，雖然走不進他的心裏，但是他看到我了啊！對我的付出不是不為所動啊！我至今都還記得他在晉國的時候說要娶我，那一晚上我激動的都睡不着覺，他才剛剛走啊！我就要立刻忘記和他有關的一切，這也太殘忍了，真的，我做不到啊！”程淑怡說著，很是成熟，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活潑靈動任性撒嬌的少女。

“淑怡啊！你不用掛懷的，你想啊！傑兒給你留的話，也是這個意思啊！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不用去顧及任何事情，孩子啊！你父王和我已經是七十年的夫妻了，我不止一次的想隨他而去，可是我一想到你——母妃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我要是不好好照顧你，九泉之下，你父王不會放過我的，孩子啊！整個穆王府都是你的，做你想做的事情，要是念兒承襲了高傑的爵位，你必須守在深宮之中撫養孩子，多少的政務還要過問你，這孩子要是程家的，那事情就簡單多了，你父王本就是個閑散王爺，政務什麼的都是隨心。你也可以好好的陪着母妃，無憂無慮的帶孩子，開開心心的過完這一生。”穆王妃耐心的說道。

“好——母妃，我知道了，謝謝母妃。”說著撲倒在王妃的懷中，這個時候真的想大哭一場。眼淚不自覺的往外流出，好感動，穆王爺留下來的家產也夠陳淑儀無憂無慮的過完這一生。

“孩子不要哭，母妃在呢！以後就只剩我們母女了，以後的生活還是你的，你才二十多歲啊。”穆王妃是在心疼自己的女兒，才二十多歲就沒有了夫君，還帶着孩子，一夕之間什麼都沒有了。眼中也流出淚水。

“好——娘親，我會好起來的，娘——以後我就不叫你母妃了，我們就是普通的百姓，不能讓人聽了去，到時候再生風波。”程淑怡說著擦擦眼淚。

穆王妃也擦擦自己的眼淚，說道：“好——聽你的，孩子你能好起來，母妃真的好高興。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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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想看看太后——”

“你說的事——”

“對——母后。她不是在府上嗎！”程淑怡說著。自從自己生產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這個名義上的婆婆，想去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好——我帶你去，在廂房呢，一直大呼小叫的，我怕吵到孩子就放到後院去了。”穆王妃說著拉着程淑怡往後院走去。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人蜷縮在床腳，看上去很是恐懼，手上拿着玉印。頭髮花白，沒有一絲生氣的臉蛋上，滿是淚水劃過的痕迹，衣服上也是臟髒的。

“娘——你怎麼也不找人給她梳洗一下啊！”程淑怡問道。

“淑怡，她拿着剪刀傷人，別人都不敢靠近，都不敢給她弄。”王妃說著也很無奈。

“我來吧！”程淑怡說著走過去，說道：“母后，我來給你梳頭吧！”

“不——你走開，我不要——”

“母后——”

程淑怡說著走過去，拿起篦子給太后梳着頭，句句的交談之中也沒有拒絕，安安穩穩的坐在上面讓程淑怡給她梳頭，程淑怡淚水在眼睛中打轉，昔日威風一時的太后成了這個樣子。

“唉！淑怡啊！傑兒在哪啊！我的大孫子什麼時候出來啊！”太后傻乎乎的說道。

“母后啊！傑兒在休息呢！只是睡著了。孩子也出生了，是個男孩，你高興嗎！”程淑怡平和的說著。還是和她健康的時候一個樣子。

“哎呀！太好了，我就說，我的兒子一定還活着，他怎麼會死呢！一定會好好的，我大大孫子也出來了，我真的好高興啊！哈哈哈——”說著還哈哈哈笑出聲。

“唉——母后說的對。”程淑怡一一順着她的意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