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不喜歡老千

當我到達分界線時，

我暫時把綠幫神秘的目的放在一邊。

這感覺不太舒服，

但生活教會了我，

在還不了解問題的時候就試圖去處理它們是個糟糕的選擇。

在一個我還不了解的世界裏，

這一點更是加倍正確。

相反，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我更緊迫的問題上。

看看在哪裏設立我剛剛起步的賭博業務。

大致的方向很明顯。

我已經決定要留意綠幫，所以靠近邊界是必要的。

這個位置還有其他好處，比如不會把任何賭徒直接吸引到營地的中央。

我希望任何戰鬥——不可避免地會發生——都遠離中心並且容易控制。

出於這個原因，我也把它設立在更靠近外部邊緣的地方。

離可能的怪物攻擊更近，他們會更加小心行事。

這種接近度會幫助我擴展我的魅力之網，

繼續輕鬆地收集經驗值。

總之，業務已經設立好了。

我看着其他藍幫的人。

我一言不發地用我的戟畫了一個大圈。

“散開，孩子們。從現在起，這個區域將作為一個賭場運作。”我宣佈道。

我在藍幫中的聲譽足以讓他們毫無怨言地把我的話散佈出去。

當然，我不喜歡錶現得像一個魯莽的白痴，

為了這麼一點小收穫而耗盡我的聲譽，

但在這一點上，不管是好是壞，我已經塑造了一個個性，

再改變它會顯得很可疑。

下了幾個命令后，

人們拖來了幾根原木，

甚至還生起了一小堆篝火，

讓人們過來。

我甚至安排人拿來一桶烈酒。

畢竟，“判斷力差”是賭場最好的朋友，

即使是像我設立的這樣一個簡陋的賭場也是如此。

這不是我曾經設立過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業務，

我在查看這個區域的時候想道。

五個小圓圈，兩個用於紙牌遊戲，三個用於擲骰子。

比我想要的要小，但可能對於第一晚來說已經足夠了。

如果它能吸引更多的人，我可以隨時擴大規模。

一切都安排好后，我看了看聚集過來的藍幫成員。

“你們當中誰有賭博經驗，最好是當過發牌員的？”我喊道。

沒有人舉手。“會有兩個第尼卡的報酬，還有食物。”我補充道。

突然，幾隻手舉了起來。

“很好，給我展示一下。”我說著把牌和骰子遞給他們，看着他們展示他們的能力。

他們沒有一個人特別出色。

任何一個老千幾分鐘內就能把他們掏空，

但幸運的是，

我打算留在附近確保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最後，我挑選了五個最快能把我的經驗應用到他們的技巧中的人。

如果我找不到有能力的人，我就得湊合著用學得快的人。

而且，我確保他們每個人的手指都能特別敏捷。

現在就把遊戲和一些賭場作弊手段混在一起還為時尚早。

我又雇了五個當打手，

以防我有緊急情況需要離開，

很快，我的小賭博業務就準備好了，

等待着顧客。

顧客們沒讓我等太久。

當紅幫和黑幫的人開始到來時，

其中一個擲骰子的坑已經有藍幫的人在玩了。

有幾個人甚至從我之前參加的那個遊戲中把我認了出來，

他們得意地笑着。

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在我在那個遊戲中“大輸”之後，

他們準備再次體驗那種感覺。

甚至那個老千也在這裏，

無疑準備再賺一筆。

可惜我這次沒打算讓他玩。

對於一個賭場來說，即使是一個臨時的賭場，

在面對老千時失敗也不是好事，

即使在那些他們從其他玩家而不是賭場那裏贏錢的遊戲中也是如此。

我很快就制定了規則，只有一個紙牌遊戲和一個擲骰子遊戲是高賭注的，

而其他的則是低賭注。

沒必要太快把人們的錢都榨乾。

紅幫和黑幫的人很快就聚集到高賭注的擲骰子遊戲那裏開始玩了起來。

由於發牌員是我的員工，所以沒有作弊行為。

他們玩了幾把，錢來迴流轉，然後其中一個人說話了。

“只是看着不是很無聊嗎，老闆？”一個黑幫的人說道，

“也許你應該加入我們？”

“是個好主意，但是我的人在擲骰子的時候我不能玩。

我可不想在我贏了的時候聽到你們抱怨。”

“也許我可以再當發牌員。”那個老千建議道。

我點點頭，接受了他的建議。

遊戲開始了。

我們玩的時候，我聽到旁邊一個坑傳來一些抱怨聲，

接着就爆發了一場打鬥。

我本可以站起來去處理，

但為什麼要從我的新保鏢那裏搶走一個表現的機會呢？

我決定給他們顯現價值的機會。

“處理一下，把他扔出去。”我指着那個挑起爭鬥的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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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保鏢們照做了。

雙拳難敵四腳

很快，那個惹事的人就被扔了出去。

“也許有點太過分了。”其中一個人建議道。

“不，還不夠強硬。”我回答道，

“在我的遊戲裏，我不能容忍兩件事。惹事的人和老千。”

“說得好。”那個老千附和道，

他語氣中的自滿之情顯而易見，

“有老千從勤勞的人們那裏贏錢可不是好事。”

“當然。”我說，

忽略了他為了多拿兩個銀幣而耍的小把戲。

我想給他一個教訓。

我不喜歡被當傻子一樣嘲笑，

不過在需要的時候我還是能忍受的。

就像現在，當我等着我們這個小老千

自信滿滿地耍一個他無法逃脫懲罰的把戲的時候。

在這一點上，當我稱某人為老千的時候，

我的話還不夠有說服力。

我當然還是可以打他一頓然後把他踢出去，

但那樣我就只是一個輸不起的人。

不幸的是，他很謹慎，所以我不得不忍受他得意的笑容又玩了幾把，

直到我注意到他的手滑進了他的口袋，

然後拿出了另一副骰子。

“來點更大的賭注怎麼樣，讓事情更有趣一點。”一個紅幫的人突然笑着提議道，

而且他是在看到他把手伸進口袋之後才這麼說的。

他們是一夥的。

那就更好了。

“當然，五百第尼卡怎麼樣？”我說著把我所有的錢都扔了進去，

還有一個裝滿石頭的第二個袋子。

“我沒帶那麼多錢，但是如果你願意給我一些籌碼……”他建議道。

“當然可以。”我說，六個人加入了遊戲，

包括我在內有七個人。

他們當中有四個人是一夥的，

他們互相交換的眼神證實了這一點，另外兩個人是不幸加入遊戲的受害者。

“實際上，加註怎麼樣？”他們那個小騙子團伙中的另一個人說道，

“我們把賭注提高到一千怎麼樣？”他得意地笑着，

“除非你害怕了，我自然是可以的。”

“成交。”他們當中的兩個人附和道。

“對我來說賭注太高了。”第四個人說道，

試圖讓人覺得他們不是一夥的。

而兩個無辜的受害者的其中一個退出了，

另一個堅持着。

“我參加。擲骰子吧。”我命令道，

發牌員拿起骰子，

準備擲骰子。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把戲。

在贏走我一大筆銀子的同時，

也毀了我作為一個賭徒的名聲。

當然，如果他們夠聰明的話，這只是個開始。

他們會接着再玩一把，

讓我贏回一些，

然後再把我更深地拖入債務之中……

即使他們收不回所有的債務，

也會毀了我的名聲。

而且，他們可以利用這一點來對付傑坦，

在這個過程中破壞藍幫。

還真是個好計劃。

可惜我沒打算讓它開始。

就在那個老千開始擲骰子的時候。

我向前傾身，抓住了他的腰。

“嘿，怎麼回事，我們在玩遊戲呢。

沒必要像個野蠻人一樣——”

那個最初提議下注的人開始說道。

但他的話卻被一聲明顯的骨頭斷裂聲打斷了。

我扭斷了那個老千的手，

他失去了對他的手的控制。

兩副骰子灑了出來。

“我告訴過你，我不喜歡老千。”我低聲說道，

周圍的人都安靜了，氣氛顯得有點凝重。

為了強調“我不喜歡老千”這一點，我拿起加重的骰子，在我的手中把它捏碎了，裏面嵌着的鉛很明顯。

其中一個人伸手去拿他的匕首，

試圖偷偷地拿。

“我不建議你這麼做。”

我轉向他說道，

“除非你想永遠失去你的手。”

我轉過身面向那群人。

“現在，也許我老了，記性不太好了。”我轉向那個老千說道，

“但我覺得我好像提到過我不喜歡老千。”我笑了。

這不是一個友好的笑容。

“實際上，我很確定我提到了。”我說。

與此同時，那個老千甚至都沒動。

“回答我。”我命令道。

“你提到了。”他嗚咽着說道。

“很好。如果我記錯了事情會很遺憾的。”我說道，

我向前傾身，

拿走了他的武器和他的袋子。

然後，我向我的一個保鏢示意。

“把垃圾扔出去。”我命令道，

我面帶着笑容，

看着他被保鏢拖走，

“現在，孩子們，我們正要玩遊戲呢。”我說道，

我把骰子握在我的手掌中。

“但是既然我們的發牌員走了，也許應該由我來擲骰子。”我說道，

我舉起我的手，張開我的手掌，

然後拉起我的袖子。

“只是為了確保我沒有藏着任何骰子，

不像你們帶來的那個發牌員。”我補充道。

“也許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比較好。”

那個把賭注提高到一千的人插嘴道。

“沒必要。”我說道，然後得意地笑了。

“當然，除非你害怕了。”我重複了他的話。

他很害怕，但也足夠聰明，

沒有說出那些話。

“我們可以玩，當然可以。”他承認道。

“現在，隨便檢查一下骰子，我們可不想讓人們說我是個老千。”我說道，

把骰子遞給他們。

他們檢查了一下，

他們顫抖的手指出賣了他們的鎮定的語氣。

“很好。”我說道，我擲出了骰子，

不可避免地，我贏了。

我不需要加重的骰子就能擲出我需要的準確數字。

尤其是有我的敏捷性所賦予的所有優勢。

“看起來勝利是我的了，孩子們。”我看着他們說道，

“四千第尼卡。”我停了下來，

笑着向我新雇的保鏢和發牌員示意。

“暫停遊戲，跟我來，孩子們。我們有一些債務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