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挑戰

我們往營地走的時候，

在傑坦和泰瑪旁邊停了下來。

“你已經感覺好點了嗎，老頭？”

泰瑪一看到我們走過來就大聲喊道，

他興奮得不得了。

“弟弟，小心點。”傑坦叫道，

他衝上前去，揮舞着鎚子，

打倒了正朝泰瑪衝過來的野獸。

這是個大錯誤，

傑坦已經在責備他了，

所以我就沒管。

“孩子們，情況怎麼樣？”我問道。

“非常好。”泰瑪說，

“你能相信我這麼快就要進行第二次晉陞了嗎？這肯定是某種記錄。

難以置信。”

“真是了不起的成就。”我說，

微笑着看着他的熱情。

我本可以提到有很多青少年都得到了同樣的幫助，

可能在他們生命的早期，

他們得到的支持比僅僅一個哥哥要多得多，

但我還是沒說。

沒必要掃他的興。

“你還要多久才能晉陞？”我問道。

“我們還差得遠呢。”傑坦說，

“至少還要半天，如果我們運氣不好，

沒有很多怪物攻擊的話，可能要一天。”

佐拉斯特嘆了口氣。

“我不認為如果沒有很多怪物攻擊就是運氣不好。”

“你什麼意思？”傑坦說。

“我確定之前把那些大怪物擋在我們外面的東西終於消失了，

從現在起，我們會遭到更多的攻擊。”

佐拉斯特解釋道。

傑坦皺起了眉頭。

“你確定嗎？即使是現在，我們遭受的攻擊數量已經達到了我們從未經歷過的程度，而我已經打獵將近十年了。”

佐拉斯特又嘆了口氣，我也有同感。

看到他像一個天生的領袖一樣和其他人互動，

很容易讓人忘記，儘管傑坦有所有的天賦，

但他對領導的概念還很陌生，

他也沒有戰略思維。

佐拉斯特自己解釋了這個問題。

“以前，平原上到處都是定居點，有方便的城牆和無數的狩獵隊伍。沒有了他們，情況就會不同。”他停下來打了個寒戰。

“如果這片土地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迎來第一次獸潮，我也不會感到驚訝。”

從傑坦和泰瑪強烈的反應來看，他們就像看到了鬼一樣，我猜他們在談論某種災難——儘管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猜到它的性質。

這些怪物很危險，

我很容易想像成千上萬的怪物無情地衝過來，覆蓋大地和天空。

不是一個愉快的畫面。

“那我們需要組織更大的巡邏隊。”

傑坦說，“也許我們應該和其他團體合作。

他們應該已經意識到他們的錯誤了。”

“也許等泰瑪晉陞了再說吧。”我說道，

“我們越強大，討論就會進行得越順利。”我本可以給他更多的建議，

但我忍住了，這次不只是為了淡化我的能力。

我突然聽不到綠幫一些帳篷里的任何聲音，這讓我起了疑心。

我想保持自由，這樣我就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個方向。

我所需要的只是找個借口留在營地。

還有什麼比在綠幫附近開始一項生意更好的方法呢？

這樣既可以給我一個留在營地邊緣的借口，又可以測試我增強后的魅力？

我看着佐拉斯特。

“我要開始為我們迫切需要的銀想辦法了。”

我說，用這個作為我新行動的借口。

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在調查什麼。

對盟友隱瞞秘密不是一種好感覺，但這是必要的。

即使和佐拉斯特分享——我相信他能保守秘密——也需要暴露比我現在願意暴露的更多的能力，至於傑坦和泰瑪，知道得越少越好。

他們永遠也保守不了秘密。

哦，我相信，如果我告訴他們這個秘密的重要性，他們實際上會守口如瓶。

尤其是傑坦，即使在酷刑下他也可能守口如瓶。

不幸的是，當他們的行動會暴露情況時，這就沒用了。

如果他們知道了我的秘密，他們在我身邊的行為就會改變……而這對任何一個善於發現秘密的人來說都是顯而易見的。

收集信息是一門藝術，它比打斷膝蓋直到有人開口說話要微妙得多。

決定了之後，我把佐拉斯特留給他們，讓他們去想辦法更好地保護營地，然後我就走了。

我往回走的時候，小心地把魅力之網向戰士們擴展。

[+9經驗值]

[+6經驗值]

……

[+7經驗值]

在任何方面都不是特別顯着，但數量之多足以改變局面。

尤其是在最近的改進之後，

我能夠把這個網擴展到一百人，

在維持它開始變得吃力之前。

這是一種更好的收集經驗的方法……不僅比單獨狩獵更有效率，而且還有一個額外的好處，就是為我創造了一個不在場證明。

決定了之後，我在營地里轉了轉，看到了兩個大的賭博活動，一個在紅幫，一個在綠幫。

我決定先調查綠幫。

我自信地走進他們的營地。

甚至有點過於自信了，

表現得像一個剛剛晉陞的惡霸，

願意用不那麼明智的方式使用他的權威。

“別玩了，孩子們。”我叫道，把我的戟插在地上，正好插在正在進行的遊戲中間。

“從現在起，除了藍營，任何地方都禁止賭博。”我叫道，

“除非你們想受到懲罰。”

我站着一動不動，

胸膛挺起，雙手背在後面，

散發著強烈的自信，近乎愚蠢。

我在挑戰他們

進行一場我似乎沒有準備好的戰鬥。

即使有我之前的成就，

紅幫和黑幫也不會讓這樣的挑戰就這麼過去。

然而，我注意到兩個綠幫的戰士看了看另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

這是一個很微妙的動作，如果我不是在找的話，即使有我的感知能力我也會錯過。

那個年輕人微微點了點頭，戰士們就退下了。

“如果這是藍幫想要的。”其中一個人承認道，

“遊戲解散！”他喊道。

這個喊聲對大多數綠幫的人來說都不太好。

相當多的人開始惱怒地嘟囔起來，

有幾個人小聲說著要給這個傲慢的老頭一個教訓，

但他們的領導很快就壓制了這些低語，

以免它們發展成危險的勢頭。

這是一個很好的領導標誌，

這樣的情緒往往會變得很危險。

我等了一會兒，仍然散發著同樣的自信，等着看他們中有沒有人會有反應。

沒有人有反應。

“很好。”我說著走過去拿起我的戟，甚至都沒看他們一眼，

就拔出我的武器離開了，

不害怕任何偷襲。

我當然準備好了對任何突然的動作做出反應，

但他們不知道。

然而，

當我走向把藍幫和綠幫分開的那條線時，

我的冷笑更多的是一種表演而不是真正的感覺。

我不喜歡我在那個營地里看到的情況。

大多數綠幫的人都如我所料。

魯莽，即使面對來自敵對組織的闖入者，即使那個敵對組織更強大，他們也準備挑戰。

這部分並不讓我驚訝。

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太年輕了，

一開始就不明白這樣做的風險。

讓我惱火的是他們的領導非常有效地識別並化解了這種危險。

這不是我在一個隨機的難民群體中所期望的能力水平。

更糟糕的是，只有他們中的少數人表現出了這種能力，

而且還在儘力隱藏自己。

我一開始就認出了他們真正的領導，

這只是運氣好。

他們的能力和他們的沉默寡言結合在一起可不是一個好故事，

尤其是當他們和他們的魔法帳篷一起阻擋聲音的時候。

表面上，這個營地里沒有什麼東西真正值得他們花時間。

從技術上講，他們可能是在追捕難民。

即使在地球上，

人力也總是有一定的價值，

而且在那裏，獵殺怪物不會突然把人變成超級英雄。

幾千個沒有真正領導的漂泊者有一定的價值。

不幸的是，如果那是他們的目標，他們早就會開始向其他團體伸出觸角，

並儘力打破我們突然的增長。

隨着傑坦的突然強大和他被證明有能力把其他人提升到他的水平，

藍幫對營地的控制只會越來越強。

如果他們想要難民，現在就是他們採取行動的時候了。

他們最不可能做的就是放棄我直接的挑戰。

這就是我首先選擇在賭博問題上挑戰他們而不是其他兩個團體的主要原因。

我想知道他們的目的和目標。

他們的不作為給了我答案。

可惜這隻引出了更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