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受歡迎

作為團隊的一員戰鬥與獨自戰鬥不同。

這有一些挑戰，

比如更多的怪物會把目標對準更大的群體。

這是一個劣勢，

但不是很大——尤其是因為篝火還在熊熊燃燒，

吸引了大多數飛行怪物的注意力，

讓我們只需要對付陸地上的怪物。

但我不得不承認，優勢也很明顯。

最大的優勢是，我不需要自己對付所有的怪物。

我走在隊伍後面，一開始沒有出多少力，是為了了解他們的戰鬥能力。

我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傑坦和西拉斯站在中間，與怪物戰鬥時配合默契，

這是我之前觀察過的大多數其他隊伍都沒有表現出來的。

他們輪流發動第一擊，有時是傑坦用他的鎚子給予重擊，

有時是西拉斯用她的斧頭給予致命一擊。

他們的武器可能沒有我的匕首精良，

但他們重型武器的衝擊力非常大，尤其是在他們超自然的力量支持下。

他們一起出色地充當了這個小團隊的核心。

然而，他們行動的流暢並不意味着卡拉科沒用，

或者只是個跟班。

他還沒有使用他的弓，他的長矛技能充其量也很一般，

但考慮到他最重要的貢獻是觀察周圍環境、對付可能危險的蛇和其他野獸、消滅任何可能偷襲的野獸——也許不是很強的攻擊，

但在各種情況都在發生的時候，

小的攻擊也會累積起來。

還有就是照顧特馬，

特馬不放過任何一個衝上前去殺死一隻小野獸的機會，

還無視他哥哥讓他去給一隻大一點的野獸補上最後一擊的要求，

即使他哥哥明確地提出了。

看到青少年青春熱血的行動真好。

這讓我有了家的感覺。

“那是什麼標記？”我突然問道，

因為我看到卡拉科用匕首在他們殺死的野獸背上刻了某種符號。

不是所有的野獸都刻，

而是比較強壯的那些——根據我的經驗，

那些可能會給予兩位數或更多經驗值的野獸。

“這就是貢獻系統的運作方式。”

傑坦回答道，儘管刻符號的是卡拉科——他不是個多話的人。

“工作人員會把那些野獸撿起來帶到屠夫那裏，把擊殺記錄記在我們的名下，然後他們會把有用的部分分出來……”

“然後送到中間的營地，這樣他們就可以用這些來鍛造武器和製作藥品，再以高價賣給我們。”西拉斯咆哮着回應道，

顯示出她對自己所處的新秩序的不滿。

“在村子裏可不會這樣。那些野獸的價值要高得多。”

傑坦搖了搖頭，

但沒有人對此發表評論。

“我能理解他們為什麼用這種方法，這很有用。”

我評論道。

這很容易偷工減料，

尤其是因為沒有驗證，但只要他們不過分誇張，這還是可以接受的。

大多數時候，一點小的不誠實比過度的官僚主義更容易處理。

如果那一點小的不誠實變成了太多的不誠實……好吧，

那就是我年輕時偶爾涉足的老本行顯示出它的好處的時候了。

“說到有用，你什麼時候開始戰鬥？”特馬打斷道，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只有青少年才會有的自信。

“弟弟。”傑坦警告地咆哮道，

但我揮手打斷了他。

“別擔心，他說得對。”我說，

“為什麼我不負責墊后呢，這樣你們就可以更專註地狩獵了。”

“我不知道，也許……”西拉斯開口道，

她的第一個字就明顯表現出了不信任，

但傑坦在她還沒說完之前就打斷了她。

“好主意。”他說。

西拉斯對他的打斷感到驚訝。

她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一邊。

“你確定嗎？”她小聲問道，聲音很輕，

如果沒有感知能力我是聽不到的，

但我裝作聽不到，

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的感知能力比卡拉科還強。

“你為什麼把後方交給一個陌生人？如果他犯錯了怎麼辦？”

“相信我，他足夠厲害，我親自測試過他。”他自信地回答道，

這引起了他朋友的懷疑——這是理所當然的——但面對他的自信，

她只是點了點頭。

他保守秘密的能力比我想像的還要差。

他試過，但做得非常糟糕。

“好吧，既然這個大笨蛋對你有信心，你就負責墊后吧。”西拉斯說，

傑坦誇張地倒吸一口氣打斷了她，

卡拉科和特馬也跟着輕聲笑了起來，

這表明這更多的是他們的習慣。

“我很感激，女士。”我說，誇張的尊敬再次讓她臉紅並避開了我的目光。

我有一種感覺，如果我和他們年齡相仿，

傑坦會對我的這句話表現出嫉妒，

但他只是和其他人一起笑了起來。

我落在後面時面帶微笑。

捉弄年輕人總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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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們保持大約十五碼的距離，

近到他們在緊急情況下可以幫助我，

遠到我們的行動路線不會因為本能的猛衝而交叉。

他們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

一開始，他們走得甚至比平時還慢，尤其是西拉斯，一直留意着我，

以確保我真的能應付。

我讓匕首動起來，動作流暢到足以讓她放心，

同時又不會暴露我真正的敏捷程度。

但是，當我們往前走的時候，

我意識到她忽略了傑坦的暗示——一開始很安靜，

後來越來越明顯——他們可以走得更快而沒有問題。

我決定給他們一個加快速度的理由。

當下一隻野獸攻擊我——一隻像狗那麼大的嚙齒動物——我沒有用匕首再揮一下把它打倒，而是抬起了腳。

我注意到他們皺起了眉頭，西拉斯甚至向特馬做了個手勢，

讓他來幫我——因為他是最快的。

然而，在他走到一半之前，我把腳踩下去，輕鬆地踩斷了它的脖子。

當它掙扎着要恢復時，我給了它的頭最後一擊。

[+16經驗值]

“哇，你好強。”特馬震驚地倒吸一口氣，以至於他愣住了，

甚至忽略了一隻攻擊他的怪物，

迫使卡拉科做出反應。

我對他笑了笑，

被他這麼快就從之前的嫌棄變成了着迷逗樂了，

然後我把目光轉向西拉斯。

“那麼，你現在相信我能照顧好自己了嗎？還是我應該再炫耀一下？”我說。

“你注意到了。”她說著，低下了頭。

我只是茫然地看着她，甚至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

“是的……我們可以走得更快。”她承認道，

如果她憤怒地砍向下一隻野獸的方式是任何跡象的話，

這讓她很沮喪。

“很好。”我說著準備繼續走。

“等等。”她突然說道，她取下她的紅色臂章，

從高度方向上把它剪成兩半，做成兩個臂章，

然後扔給我一個。“讓你看起來更像我們的一員。”她承認道。

我點了點頭，忍住不笑出來，

以免她誤解我的好笑是在嘲笑她，

而不是被這個真誠的舉動逗樂。

這讓我想起了我剛開始涉足非法生意的日子。

雖然這裏發生的事情不是非法的，

但為了彌補這一點，這裏更加暴力。

一段有趣的懷舊……

可惜，被另一隻俯衝下來的鳥打斷了。

[+8經驗值]

這個世界上怪物的數量以及它們殺死人類的決心令人難以置信地煩人。

幸運的是，憑藉我多餘的技能，

我能比我前面的四人團隊做更多的事情，這給了我充分的機會觀察周圍的環境。

一旦他們足夠信任我，

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前面，

我們就走得快多了，

這樣我就可以對付那些避開了他們最初本能、繞了一個大圈的野獸，

或者偶爾俯衝下來攻擊我們的鳥。

很快，我們停了下來，

走了大概三分之二英里多一點，

我終於知道一個埃拉特里斯代表多遠距離的問題。

而且，很明顯，我們不是唯一負責開闢道路的隊伍。

很快，另外十七個隊伍在同樣的距離加入了我們——每個隊伍相隔大約五十碼——只有兩個隊伍沒有戴任何臂章。

其他十五個隊伍——包括我們——分別屬於三種顏色中的一種，綠色、黑色和紅色，儘管隊伍大多排成一排。

黑衣人在中間，綠衣人在左邊。

紅衣人在右邊，但我們在紅衣人的邊緣，

所以我們左邊的隊伍屬於黑衣人。

我本可能認為這是個巧合，

但每個隊伍的人數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黑衣人是最擁擠的，即使是他們最小的隊伍也有十個人，

而在他們中間的那個隊伍有二十四個人，其中很多人拿着弓。

紅衣人的人數較少，最大的隊伍只有十二個人，

不在中間而在邊緣，但在我們後面，

即使是最小的隊伍也有八個人。

我本來會忽略這一點，但離我們最近的紅衣隊伍離我們很遠，

甚至比黑衣隊伍還遠。

乍一看，最右邊的隊伍似乎問題最大，

但我寧願對付怪物也不願對付一個敵對幫派——而且我一秒鐘都不懷疑負責安排這個陣型的人不知道這個事實。

“看來我們很受歡迎啊。”我笑着說，看

完這一幕。

“你看得出來。”西拉斯說，同時她揮舞着斧頭打倒了另一隻野獸，

看起來有點內疚，

但卡拉科只是點了點頭，

他還是個話不多的人。

“這都是那個白痴格特的錯。”特馬憤恨地咆哮道，

“他還在為我哥哥不加入他的小團體而懷恨在心。”

傑坦的臉上閃過一絲內疚。

“也許你應該在還來得及的時候找另一個隊伍。我確定如果你現在離開，其他隊伍會接受你的。”他說。

我看了看隊伍的其他人，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感到內疚，

甚至卡拉科那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有。

“別擔心，我能對付一群自大的新手。”我揮了揮手說。

“真的嗎？”特馬說，看起來很震驚。

“當然，我活了這麼久，可不會被一群惡霸嚇倒。”我說。

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這是一個勇敢、衝動的決定，

這讓他們臉上露出了笑容。

誠然，這只是事實的一小部分。

我留在這裏是因為我已經很好地了解了他們的隊伍，他們真誠且有能力，

但又天真到沒有意識到我會巧妙地向他們詢問我所處的這個世界的情況。

這是一件好事嗎？

當然不是，但一點小小的有意欺騙絕不是我犯下的最嚴重的罪過。

而且，即使他們不知道，但其實我也欠他們一個人情。

我總是會還我的債……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營地里有人吹響了號角。

“這是開始前進的信號。”傑坦說，然後我們開始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