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商隊

我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同時揮舞着劍，

在我還沒來得及看清

是什麼東西靠近時

就把它砍倒了。

我不想冒險受傷，

尤其是在我的生命值儲備

已經減少的情況下。

[+33經驗值]

收穫雖小，但並非毫無用處。

我再次揮舞手臂，

同時計算着自己憋氣的能力，

我空着的那隻手臂

足以讓我在水下

保持下沉狀態。

第一條魚剛被砍倒，

又有幾條魚立刻沖了過來，

迫使我再次揮舞手臂。

屬性點帶來的好處是

我能把這條河當作一條液態高速公路

而不是它原本應該代表的致命危險

的唯一原因。

憑藉增強后的力量，

我很容易就抵消了湍急水流的拉力，

而憑藉感知能力，

我也很容易就察覺到了食肉魚的兇猛攻擊。

不過，

我還是很慶幸從那個能力中獲得的增強。

沒有它，

我覺得這次經歷不會這麼順利。

當然，

這並不意味着我可以讓注意力分散。

我能感覺到有一條魚正要再次咬我的腳踝。

我迅速踢動腿，

在它反應過來之前把它踢開，

同時揮舞着劍殺死了另一條魚。

[+48經驗值]

更大的挑戰是要留意我與那些塔之間的距離，

確保自己不會靠近危險的區域。

一分鐘后，

我遊了出去，

才發覺到湍急的河水已經把我帶出去了一英里多。

“很好。”我心裏想着，

一邊再次沉入水中，

我的劍已經舞動起來，

準備砍殺那些似乎決心要置我於死地的魚。

[+15經驗值]

[+43經驗值]

……

[+10經驗值]

幸運的是，

水下沒有任何強大的野獸攻擊我，

我覺得這更多是因為那些強大的野獸對腐敗之火的反應，

而不是因為這裏沒有危險。

不管怎樣，

我享受着相對較少的危險，

盡我所能地呆在水下，

憋氣幾分鐘甚至都不會讓我的肺感到吃力，

這再次凸顯了活力屬性的優越之處。

我繼續以均衡的速度砍殺着，

以一種非常新奇的方式享受着“釣魚”的樂趣，

同時確保自己不會被任何危險的咬傷，

而我真正的注意力是確保自己不會面臨任何

會迫使我浮出水面的突然危險。

尤其是當我離森林邊緣的瞭望塔如此之近的時候……一分鐘過去了，

然後是兩分鐘，我享受着水流的速度。

然而，當我在三分鐘的時候接近那些塔的位置時，

我放慢了速度。

我實際上是觸碰到了河底，

擔心河底可能有某種陷阱。

我沒抱太大期望，

因為我已經檢查過這條河不是從塔旁邊流過，

而且我相信如果他們擔心這個問題的話，

他們會建造某種屏障。

不過，確認一下總是好的。

我再次讓河水帶着我向前，

把那些塔和浮空城堡留在了身後……又過了五分鐘，

我開始尋找一個方便的位置，

以便在不暴露自己太多的情況下再次看看外面的情況。

[+72經驗值]

[+110經驗值]

……

[+10經驗值]

[+42經驗值]

我一邊繼續前進一邊殺死河裏的生物，

注意到隨着我離森林越來越遠，

這些野獸變得越來越強大——這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測，

是大火分散了其他生物的注意力。

很快，

我注意到河岸邊有一個不錯的彎道，

這個彎道可以讓我抬起頭而不會立即被瞭望塔看到。

我小心翼翼地把頭探出水面，

一開始很小心，

準備在一發現附近有動靜就馬上潛回水裏。

我沒有發現任何動靜。

但我看到一支名副其實的軍隊正在前進，

每一個都在雲層下方不遠處漂浮着。

四座浮空城堡，

每一座看起來都嶄新如初，

伴隨着一座更大的浮空要塞，

這座要塞有好幾倍大，

是六邊形的，

六個角上各有一座塔。

這表明托羅斯所做的事情可能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

“我很高興這不是我的問題。”我一邊咕噥着，

一邊再次讓河水帶着我向前。

然而，當我一邊游泳一邊與野獸戰鬥時，

我感覺到疲憊感越來越強烈。

河流讓我行進的速度比原本可能的速度快得多，

但這並不意味着這很容易。

即使有了新的增強，

與湍急的水流抗爭也已經夠困難了，

更不用說我的劍還要不停地舞動以確保我的安全。

還有憋氣帶來的額外挑戰。

我想知道生命值是否可以用於這個目的，

於是在周圍沒有魚的時候閉上眼睛片刻。

是時候恢復一下了，我想，然後試着像我受傷時那樣引導生命值。

[-2生命值]

令人驚訝的是，這奏效了，一股溫暖的感覺傳遍我的全身，

就像一個擁抱，消除了我大部分的疲憊感。

疲憊感並沒有完全消失，但我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我感覺比小睡一會兒后還要精神得多。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

這是一個不錯的交易，

即使我不得不犧牲原本可以用於抵禦致命傷的同樣能量。

一段漫長的旅程在等着我。

我讓河水帶着我漂流了一整晚，

讓我一直呆在偶爾出現的飛行器的視線之外，

在沒有森林遮擋視線的情況下，

這是我唯一的選擇。

即使太陽再次升起，我仍然呆在河裏。

有光意味着我被發現的可能性更大，

但我希望人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關注。

當然，這並不是唯一的缺點。

有了陽光，我可以更準確地觀察周圍的環境。

沒有森林或任何其他遮擋物似乎是有意為之，

因為這個地區完全是開闊的，

唯一的例外是一些定居點、小鎮和村莊，

但它們都被厚厚的城牆包圍着——這次是普通的、固定的城牆。

有趣的是，

那些城鎮沒有一個正好在河邊。

有些離得很近，

但沒有一個緊挨着河邊。

然而，房子都是空的，

更重要的是，房子雜亂的佈局都顯示出匆忙撤離的跡象——其中包括一些還在冒煙的煙囪——周圍丟棄的物品表明他們面臨著多麼大的緊急情況。

我呆在河裏。

這不是一次舒適的體驗，

去那些被遺棄的定居點四處看看很誘人，

尤其是當它們建在河邊的時候。

然而，阻止我的不僅僅是被發現的風險。

他們正在極其匆忙地撤離，

這種匆忙通常是人們在應對地震和洪水時才會有的。

我不想冒險拖延，

以防他們的反應不僅僅是過度反應。

而且，想起那深紅色的能量在整個森林中蔓延的情景，

我可不想打賭這只是過度反應。

我可不是靠魯莽的賭注建立起我的事業的。

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他們撤離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

第一批人離我有多遠。

過了一會兒，我得到了答案。

第一批人，大約幾百人，組成了一個小而普通的商隊，由類似馬的生物拉着馬車，他們的速度比爬行快不了多少。

不過，考慮到每輛馬車不僅只由一隻動物拉着，

而且還堆得滿滿的，

重量足以壓死一匹普通的馬，

我也不能完全責怪這些馱獸。

很明顯，它們有某種超自然的力量，

但也是有限的。

他們沿着道路前進，這條路離河有一段距離，

不過這並不讓我太驚訝。

即使河流意味着速度很快，

但它的速度也太快了，

實際上普通的河船根本無法在上面航行。

這只是我看到的第一批商隊，

而且不是唯一的一批。

不久后我又看到了幾批，

有些小一些，有些大一些，但每一輛都堆得滿滿的——這與他們匆忙清空定居點的行為不太相符。

更重要的是，

商隊的數量有限，

與被清空的定居點的數量不相符。

然後，我看到其中一批人在另一個被清空的村莊停了下來，

翻找他們的東西，

我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他們把利潤看得比安全更重要。

我將那些人甩在後面，

河水把我從他們身邊帶走，

我的劍一秒鐘也沒有停下，

繼續對付不斷衝過來的野獸，

儘管有了所有的增強，

疲憊感還是越來越強烈，

迫使我又花費了一點生命值，

不過大量的經驗值足以彌補這一點。

[-1生命值]

[+24經驗值]

[+54經驗值]

……

[+11經驗值]

[+40經驗值]

即使在戰鬥的時候，我也儘可能多地觀察水面。

我開始看到其他更大的商隊，

有幾千人之多。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馬車沒有絕望地堆積在一起，

而且每一輛馬車的速度都幾乎和地球上自由奔跑的馬一樣快。

這確實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

讓我對他們的能力有了更好的認識。

更重要的是，

在我行進的過程中，

我看到兩個商隊相遇併合並了，

這讓我看到了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混入他們之中的希望……原因並不難理解。

雖然不像我在河裏的冒險那麼激烈，

但商隊也在不斷地遭受小動物的攻擊，

這意味着，

規模越大越安全。

尤其是一旦他們離被詛咒的森林大火足夠遠，

那些更大的野獸又開始把目標對準商隊的時候。

不過，我還是呆在水裏，

繼續以我不尋常的方式“釣魚”，

等待更好的機會……也許要等到黑暗再次籠罩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