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異地戀
我們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晚飯時候了,簡單的拿了點葯,說沒什麼大事,我才放下心來。
胖子打電話過來:“天真,孩子怎麼樣啦?要住院嗎?這時候還不回來,你要是累了就回來,我過去替你。”
“沒有,我們都在回來的路上了,馬上到家了。”
“行,等你們吃飯。”
我們是走路過來的,反正也不遠,路過一個奢侈品店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
剛才小哥拉孩子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的手錶不見了,問了他才知道是壞了。
店裏一個小姑娘從看到我們進店時起,就面帶詭異的笑容,就像被她逮到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我讓她介紹一下適合小哥戴的表,她看了一眼小哥說:“找不出缺點的人,適合他的表就太多了,那要看小哥哥預算多少?”
“沒有預算,他喜歡就行。”
我在挑的時候,孩子又不安分,拽着小哥追着店裏一隻半掛一樣的貓跑。
他自己走不穩,跌跌撞撞根本絲毫不怕,因為他太信任小哥了,無論他怎麼作,反正在他的認知里,小哥不會讓他摔着。
我沒有問小哥意見,反正問了也白問,對於他來說,手錶最大的用處是看時間,前提要防水。
我最後挑出兩個,才問他喜歡哪一個?
他只看了一眼,選了那個寶藍色底盤的,對另外一個似乎不滿意。
“你確定?”
他彎腰拉着孩子,看着我說:“確定。”
我嘆了口氣,回頭對小姑娘說:“就這個吧?”
小姑娘笑了起來,說:“他喜歡就是最好的。”
小哥成功避開了那個貴的,十六萬八,他選的這個才四萬多。
我們回到店裏,胖子和黑眼鏡在等我們吃飯了,胖子在跟朱朱說明天店裏的安排,看樣子是打算回雨村住幾天。
我們吃完飯坐着閑聊的時候,我就跟胖子說:“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我留下。”
可他卻說:“要回去就一起回去,最近咱們也是搞得沒好好休息。”
黑眼鏡說:“吳邪以前不也一直自己留在這裏嗎?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胖子看了看我說:“這你就不懂了吧?你這個師傅也白當,咱家天真和小哥,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那都得算異地戀……”
“死胖子!”我罵。
但他這句話瞬間讓我陷在遙遠的記憶里,如果說我和小哥相隔就算異地戀,那我們一個在青銅門,一個在雪山,沙漠又算什麼?
但現在看着他就在我眼前,又覺得拼了命的十年一點也不虧。
晚上睡不着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那個張家人帶來,我放在書房裏的那個盒子,我和胖子一直都沒有打開。
我睡了半天也睡不着,轉頭看小哥安靜的躺着,我輕聲喊了一聲:“小哥。”
他睜開眼睛看着我,並沒有問我原因,但他在等我說話。
“你還記得那個盒子嗎?書房的那個。”
“記得。”
“裏面是什麼?你不是說你打開了嗎?”
我做好他不回答我的準備,然後我就哄自己睡覺。
沒想到他想都沒想就說:“只是一些舊物,還有兩個方印。”
“方印?幹什麼用的?”
“信物。”
我一聽信物就壓不住激動,翻身起來,一手撐着床,一手趴在他身上看着他問:“什麼信物,你和某某人的定情信物嗎?”
我們屋裏有夜燈,方便晚上看孩子,我此刻就在淡淡的光中看到他笑了一下說:“你很在意?”
“當然在意,就像你要是發現了我很多年前給人寫的情書,你也不在意嗎?”
他看了我一會兒才說:“在意。”
看着他淡淡的表情,已經帶着淡淡的情緒。
我趕緊說:“對不起,我,我沒有給任何人寫過情書,我只是隨便說的。”
他輕聲說:“所謂信物只是一件事或是兩個人約定的寄思之物,不一定是定情信物,我也不知道它是誰的信物。”
想想我也真是夠了,明明完完全全信任眼前的人,卻還要逼他,逼的他都說出這麼多的話了,他可能也是無奈了。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熟睡的孩子,心裏有點按捺不住,我和他好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親密的舉動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種錐心蝕骨的思念都有些許的陌生了。
我翻身整個人趴在他身上胡亂的吻了上去,我們現在已經很默契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準確判斷對方想法。
他知道我每一個動作背後的意圖,讓我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我們在家裏的時候,因為家裏隔音很差,黑眼鏡也在,我們就能忍就省了。
在新店隔音很好,但孩子在身邊,就算做也小心翼翼,壓抑的很難受,所以我們也心照不宣的不去撩對方。
他的手抱着我的時候,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超高的體溫幾乎一瞬間就把我點燃了一樣,我一下子就感到奇熱無比,明明是自己按着人吻,卻把自己弄的喘不上氣來。
我放開他不到一秒,我已經被壓在身下,我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扔在了床邊。
他的力氣很大,但對我絕不粗暴,甚至小心翼翼,畢竟在他面前,我只是個普通人,一個不小心容易出人命。
我們這次清心寡欲太久了,要控制自己太難了。
第二天我們一起回雨村了。
今年冬季的小麥不打算種了,因為明年要種蓮藕,還有胖子要的瓜子,如果種上小麥的話,到了時候收不掉,會錯過時節,所以只能空着了。
我打電話給阮小龍,問他種蓮藕要做什麼準備工作?
他告訴我,只要把地翻了,曬它一兩個月,然後把水泡上,泡到明年開春就可以。
“就這麼簡單?”
“那還能有多複雜?不過說的是一句話,做起來就沒有那麼簡單了,你得保證田裏隨時都要有水。”
“那就先翻地,你有什麼時候有時間?”
“今天星期一,嗯,星期五吧,我找人過來。”
“好。”
約好之後,我和小哥去了一趟田裏。
我在田裏潮濕的地方看到很多的田螺,它們聚集在有水的地方。
但這些地方的水也撐不了幾天,不下雨的話,三天就幹了,到時候它們也會幹死了。
我撿了一些田螺,想拿回去餵鴨子。
因為出來的時候沒想到會有收穫,就連個小桶也沒有帶,最後還是沒有辦法,我和小哥只能把田螺暫時撿來放在水潭裏,等有空再帶着小桶來拿。
忙到太陽快落山,黑眼鏡打電話來說,孩子找我們,我和小哥才準備回家。
我看着天邊一樣的夕陽,照在一前一後的我和小哥的身上,把我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這個季節,這一抹夕陽,像變了,又像是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