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咱們還沒熟到那一步
言惜抓住重點,爬起身看着黑暗中,只能看清一個輪廓的夜丞問道:“我是你從水潭裏撈出來的?不是從大海里撈起來的?”
夜丞頭都沒動,閉上眼睛說道:“十萬大山距離大海要三十個太陽日的飛行時間,步行是飛行時間的六個。”
夜丞的意思,言惜明白了,她從她那個時空的大海,突然出現在獸世大陸的某個水潭裏。
而這裏到海邊,飛行的話,要三十天,步行的話,要半年的時間。
這種跨越了時間,跨越了時空,跨越了地理。
完全超出了言惜所能理解的範疇。
難道這真是小說里說的那種穿越嗎?
她不敢想像。
小說里可少有那種穿越去了一個地方,然後又回到自己那個時空的橋段。
言惜一陣失落。
夜丞卻好似感覺不到一般,湊近她,把她整個人拉進自己懷裏。
言惜像小兔子受驚一樣的推着他。
雖然他長的帥,她也能磕個顏,但不興這樣上手的。
“你別這樣,這樣不合適,咱們還沒熟到那一步,啊呸,我是說這樣不可以。”
夜丞一頓,到底是退了回去,他道:“我們已經是伴侶,你要是不願意,我現在不會勉強你,不過我不可能一輩子不碰你,所以你最好還是儘早接受現實。”
言惜心情突然低落了下來,她還沒搞清狀況,要她接受什麼事實啊?
還有就是,他們什麼時候就成為伴侶了?
莫不是他自封的?
言惜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就成伴侶了?”
夜丞拉開自己的圍脖給她看她留在自己身上的獸紋。
又想起她晚上根本看不見,躺了回去說道:“我在救你的時候,你咬破了我的嘴唇,我的血液進了你身體,就是那個時候。”
“就這?誰規定的一滴血液就成為伴侶的?”
“獸神大人規定的。”
言惜......
這個解釋好強大。
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一個生物,她為什麼要照着它的規定過活。
但舉頭三尺有神明,言惜也不敢大言不慚。
只是她還是覺得委屈,情緒很是低落。
夜丞看着夜色里小臉都皺成一朵菊花的小雌性,說道:“別想着回去了,我會照顧好,保護好你的。”
他已經是她的獸夫,這輩子他所有的忠誠都只會獻給她。
言惜低低的哭泣道:“你明天能帶我去一下那個水潭嗎?”
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夜丞聽她還是這麼想離開,心裏也有些煩:“那個水潭很普通,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想去看看,如果要還是什麼都沒發現,我就......我就答應你,留在這裏,跟你做情侶。”
要是明天到了水潭,能回去,那她今天說了什麼都不算數。
言惜下意識的規避,她可能永遠也回不去的這個可能。
夜丞聽她這麼說,心裏一喜,但想到她可能不是真正想留下來。
心裏悶悶的,還是說道:“好!睡覺,明天帶你去。”
那水潭離他這山洞也不遠。
他平常取水就在那水潭,來回很方便。
言惜以為自己會睡不着,畢竟不管她是不是富二代,華國的高考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
而且她為了能考上自己心儀的大學,高三一整年都是奮戰到半夜才睡覺。
後來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晚睡的肌肉記憶。
但聞着空氣中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若有似無的馨香,她竟然一夜無夢到天亮。
醒過來的時候,還發現自己睡相極其不雅的把夜丞踢到石床邊邊,自己佔了好大一塊地方。
她頓時臉都燒紅了。
她知道自己睡相不好,但誰叫他要跟自己睡一塊的,活該。
夜丞的確是一夜都沒睡好。
但不是因為她把自己踢到床邊上,而是自己在發情期,還有個氣味好聞的雌性在他身邊,他要能睡好,那他都不是正常的雄性獸人了。
夜丞臉色不是很好看,見她醒過來說道:“起來吧!我帶你去水潭,順便路上給你摘果子充饑。”
言惜尷尬的點頭,跟在他身後下了石床。
沒有鞋子,踩在泥土上,讓她走的像是踩在刀山上一般艱難。
夜丞回頭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無奈轉身把她抱起來,剛想把她放在脖子上。
言惜抱着他的脖子說道:“不要上脖子,你能背着我嗎?”
這些土地,石子太多,她踩着硌的腳底疼。
但她也不想上夜丞的脖子,因為她裏面放着空檔,且她還有點尿急。
她怕顛簸幾下,自己會失禮尷尬。
夜丞心想:‘難道他以後一輩子都要在身上掛個雌性嗎?......感覺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這般想着,夜丞變出蛇尾,把人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手臂上,就這般抱小孩一般的抱着她,往外滑去。
言惜看到他的蛇尾,又嚇到了,雙手下意識的全身緊繃,摟緊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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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坐在自己手臂上,夜丞自然感覺到了她的異常。
“害怕?”
他知道他們這種無毛的冷血獸人,其實的確不怎麼受雌性獸人的喜歡。
但他希望言惜會喜歡他,畢竟他們已經結為伴侶,他會傾其所有的對她好。
言惜不清楚夜丞心裏所想,只是看了他妖異的豎瞳一眼,立馬避開了視線。
更加怕了好嗎?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她怕爬行動物,跟這麼冰冷的皮膚相觸是真的。
她渾身都散發出一股排斥的情緒。
“不要怕我。”
他說著,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言惜氣惱,抬手就打掉了他的手。
兩人都有些錯愕的對視着。
言惜......
那是她敏感的地方,女人的腰不能亂摸,不知道嗎?
夜丞是有些驚訝她下意識打過來的力道,還是有點重的。
雖然不太疼,但也讓他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有些脾氣的小雌性。
夜丞嘴角帶笑的看她氣鼓鼓的樣子,也沒惱她。
言惜身體被人冒犯,打人是下意識的反應。
但被人打了的他,還笑眯眯的。
言惜心裏冒出個想法,這獸怕不是抖M?
夜丞把俊臉埋進她脖頸,親了一口,低喃的說道:“不要怕我。”
言惜不習慣跟人這麼靠近,推着他的腦袋說道:“你好好走路。”
明明是那麼高冷的一條蛇,怎麼搶了他一晚上的床,就突然變了性子了?
內心怕這個獸人是真的,但他不會殺了自己,不會吃了自己,也是真的。
就因為這點,她才敢跟他大小聲。
但有時候看到他異於常人的模樣,還是會下意識的害怕。
夜丞伸出三角舌頭,舔了舔她的脖頸說道:“不許怕我。”
言惜渾身輕顫,一身的雞皮疙瘩冒出。
她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說道:“你不要亂舔,我不喜歡。”
夜丞心情很好的說道:“可是我喜歡,你好香。”
這樣香香軟軟的小雌性,他好喜歡。
好像言惜就是他的人形玩具一樣。
言惜白了他一眼,香個屁,她昨天在草地上打滾了,又哭了那麼久,身上還是史萊姆的色號,還熱的出了一身的汗,汗臭味是有,香味絕對沒有。
他是從哪裏聞到她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