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拳頭那麼大的蚊子
這次夜丞都沒問言惜,將她拉過來,拉開她的手,幫她穿。
言惜氣的不行,敢怒不敢言的瞪着他。
夜丞也隨她,很快穿好。
言惜敗下陣來,她就不能跟流氓耍橫,因為她還不夠流氓。
穿戴好后,言惜後退,退到安全的距離,遠離他說道:“我餓了。”
夜丞那雙豎瞳里好似有火,盯着言惜,莫名讓她有些害怕。
不過最後他到底是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轉身出了山洞。
言惜心道:‘好可怕,他的眼睛太可怕了,她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這個詭異的地方,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哪怕這裏有個超級大帥哥,她也......
這怪物要是稍微紳士一點,她其實也可以留下來待一會會兒,磕個顏。
但有些東西,他可能就只可遠觀,不可近看。
近看就全是毛病。
言惜坐在石床上想着,抬手抓了抓有些癢的手臂。
她以為是來到這個世界,沒有潤膚的東西可以擦,乾燥引起的癢,所以沒在意。
只是後來越抓越癢,她側頭一看,自己手臂上有個大拇指那麼大的包。
又紅又腫。
“我這是被什麼蟲子叮了嗎?好癢,越抓越癢,我會不會死啊?”
這麼大個包,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蟲子咬的。
這原始社會的蟲子,個個劇毒無比。
她這條手臂會不會被廢了?
就在言惜急的眼淚都快出來的時候。
夜丞回來了。
經歷過她被蠍子獸人抓走的事,他每次出去都會縮短時間。
免的她在山洞裏又出狀況。
一進來看到她又要哭了,問道:“怎麼了?”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言惜抬起淚眼,哭腔道:“我好像被什麼咬了,好癢。”
她把肩膀下,手臂後面的一個大包給他看。
夜丞拉過她的手臂,看了一眼,皺眉說道:“你是被蚊獸吸了口血。”
看到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一個那麼大的包,夜丞莫名不爽。
要是讓他知道是哪只不長眼的小蟲子咬了她一口,讓她這麼難受,他一定把那小蟲子大卸八塊。
他起身道:“等我,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放下果子,起身又走了出去。
心道:‘他皮糙肉厚,蚊獸根本戳不破他的皮膚,也吸不到他的血。’
但他忘記了,言惜是個皮薄的純人類小雌性。
她那身細膩的皮膚,他想碰都沒機會,那該死的蚊獸,肯定也喜歡的不行。
言惜就像個移動的血庫。
在山洞外摘了幾株防蚊蟲的草藥,放在手裏心揉碎,那汁液全都揉了出來。
回到山洞,把汁液塗在她發紅髮腫,瘙癢的地方。
剩下的汁液都被他塗抹在她露出皮膚的地方。
就算沒露出來的,也被他全都塗抹上了。
言惜剛開始還有心研究他給自己塗抹的是什麼草藥,因為一抹上去,她那癢的想哭的地方,立馬就不癢了。
剛想問他這是什麼草藥,就見他把多餘的葯汁往自己整條手臂塗抹。
心道:‘這個可以有。’
蚊子是最煩人的動物,她可不想全身都被叮成包,那太丑了。
她寧願成為綠巨人的色號,也不想被蚊子叮。
只是當他的手,不老實起來的時候,言惜忙抓住他的手說道:“可以了吧!”
夜丞卻掙脫開她的手,直接塗抹上去說道:“這裏的蚊獸一隻有你拳頭那麼大,給它吸飽一口血,你就會頭腦發暈,我沒有騙你,所以以後你身上都要塗抹這葯汁,全身上下都要,連長了毛髮的頭頂都要。”
夜丞還有私心,就是醜化她,在自己沒給她找到實力強大的部落居住的時候,就讓她這樣醜醜的先吧!
當然,這事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他太怕言惜想部落里那些嬌生慣養的雌性,說出些過分,他辦不到的事來。
言惜果然是被他的話嚇到了。
拳頭那麼大的蚊子?
那算了,她放棄掙扎,還是全身都塗抹吧!
被夜丞翻烙餅一樣的全身塗滿了綠色汁液,活脫脫就是個史萊姆,她也沒什麼好抗拒的了。
只要蚊子不叮她就好。
這個葯汁有股薄荷的味道,但比薄荷的味道更重,葯汁的顏色也比薄荷的汁液深很多,言惜就叫它加強版薄荷。
驅不驅蚊她不知道,但被蚊獸叮過的地方,塗抹了這葯汁,立馬不癢是立竿見影的。
身體舒服了,言惜也活過來了,拿起剛剛夜丞給她摘來的果子吃了起來。
夜丞拿了塊肉問道:“你真不吃肉?”
言惜欲哭無淚,她不是不吃肉,而是不吃生肉。
言惜繼續吃着果子,搖搖頭說道:“你吃吧!不用管我。”
長期不吃肉肯定是不行的,但她還不想放棄,她還想嘗試一下看能不能回去。
等她回去二十一世紀,要吃什麼肉沒有。
紅燒清蒸,爆炒煎炸,應有盡有。
兩人吃過晚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夜丞還在給自己縫製獸裙。
言惜見他不用光線,都能縫製,問道:“你看的見嗎?”
夜丞頭都沒抬,把最後一個線頭收尾打結掐斷線頭,站起身,三兩下綁在自己腰上,遮住了言惜一直偷摸瞧他的好身體,連脖子上也莫名弄了個圍脖套住。
這大熱的天,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弄個圍脖。
不理解,但她尊重,所以也沒開口問。
只聽他道:“獸人都有夜視能力。”
意思也就是說他們晚上也能像白天一樣,看的清楚。
言惜表示佩服,她就不行。
天色暗下來,她就是個睜眼瞎,除了外面洞口照進來的那點月光,她什麼也看不到。
夜丞忙完今晚最後一點事,說道:“夜深了,睡覺吧!”
睡覺?
言惜好似聽到了什麼敏感詞一樣,多餘的問了一句:“怎麼睡?”
山洞裏好像就一塊石床。
黑暗中,只聽夜丞輕笑一聲。
然後言惜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被他打橫抱在了懷裏。
言惜內心害怕,身體抗拒的說道:“你想幹嘛?你別這樣,再這樣我就叫了。”
說完這話,言惜又一陣無奈,這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叫也是白叫。
就在言惜想着今晚要怎麼搪塞過去的時候,夜丞把她放在石床裏面,自己躺在石床外面,就沒了動作。
言惜......
好他媽的一陣尷尬啊!
就在言惜想找個地縫鑽的時候。
夜丞開口了。
他道:“我是在水裏撈起你的,當時你進氣少,出氣多,眼看着就活不下去了。”
言惜立馬接話道:“我知道,那會兒我胸腔疼,可能是掉進水裏的時候,撞斷了一根肋骨,不過最後我還是福大命大活下來了。”
肋骨雖然接好了,但還是要少運動,才能要讓骨頭長好。
夜丞頓了良久,到底是沒好意思說她斷的那根肋骨是他按斷的,他道:“我的意思是,你是突然出現在水潭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