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急於求成

“廠長，您找我嗎？”在得到許可后，南易推門進入，站在李懷德的辦公桌前詢問。

李懷德起身，面帶微笑地說：“來，南易同志，我們坐下談吧。

“好的。

“在李懷德的邀請下，南易坐到沙發上，不過仍顯得有些拘謹。

“我今天找你，是想真正了解一下你的烹飪技藝。

“李懷德坐下后，直接進入主題，沒有倒水招待，而是開門見山地問道：“對自己的水平有信心嗎？”

南易微微點頭，回答道：“在這方面，我有一定的自信。

我家以前經營過雅和居，祖上曾是宮廷御膳房出身，但我們主要經營魯菜，因為宮廷菜肴並非隨意可做。

“我從小學習，現在最拿手的也是魯菜。

宮廷菜肴因原料稀有，我能做的不少，但精工細作的不多。

“嗯，這符合實際情況。

“李懷德對南易的回答表示滿意，接著說：“這樣吧，一會兒你去找馬峰，今晚在一食堂做四道菜，我品嘗后，我們邊喝邊聊宮廷菜，怎麼樣？”

“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南易立刻起身保證。

“很好，你去準備吧，下班后我過來。

“李懷德沒有起身，只是揮手示意。

走出辦公室，南易內心頗為激動，這是他展現才華的機會！他並非要取代何雨柱的位置，他明白自己的廚藝與何雨柱相比還有差距，但他深知作為一名廚師，實踐烹飪的機會極其珍貴。

日復一日的大鍋飯怎能磨礪出精湛的手藝？何雨柱的成長也不僅限於工廠的小灶，他在外面接私單，這樣的實戰經驗讓他進步飛快。

通常請他的人不會只做一兩桌，每桌菜肴都由他親自烹制，這樣的鍛煉才使他的技藝突飛猛進。

對於南易來說，提升廚藝的關鍵同樣在於實踐。

他匆匆去找馬峰，準備領取食材。

今晚的菜肴肯定是魯菜，但具體做什麼還得看拿到的食材，然後還得去一食堂。

聽到南易的話，馬峰暗自歡喜，心想：“行，你跟我去小倉庫取食材，然後去一食堂。

“好的，我跟你去。

“南易毫不猶豫地跟隨着馬峰前往小倉庫。

取完食材后，馬峰領着南易走進一食堂，只見何雨柱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

“何班長！”馬峰開口道，“今晚廠長讓南易做幾道菜，你給他安排一下。

何雨柱轉頭看了一眼，注意到馬峰臉上的得意，南易連忙補充道：“廠長是想檢驗我的能力。

“沒問題！”何雨柱毫不介意，喊了一聲：“劉嵐！”

“何師傅？”劉嵐急忙趕來。

“這位是南易，他是二食堂的炊事班長，今晚要為李廠長準備幾道菜，你來指導他一下，同時晚上你也留下來幫他打下手。

“何雨柱解釋道。

“放心吧，交給我就行，南師傅，請這邊來。

“劉嵐領着南易走向小灶區，那裏有一個**的灶台，有兩個火眼。

這是專為小鍋設計的，只有一食堂才有，其他食堂都用大型灶口。

南易把食材放到一邊，隨後向劉嵐詢問廚具、調料、炒鍋、砂鍋等物品的位置。

接着，南易開始親自處理食材。

劉莽在一旁看着，眼神一轉，問道：“南師傅，需要幫忙嗎？”

“不用，菜不多，我可以自己來。

“南易客氣地回答。

畢竟這是他展現能力的機會，他要親自動手，把這四道菜做好，以便將來有更多的機會接觸小灶，提升自己的烹飪技術。

馬華走到何雨柱身邊，小聲地說：“師父，這是要搶你的工作嗎？”

“別胡說八道，誰搶了？”何雨柱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何雨柱的手藝是吹出來的嗎？”

“沒人能搶走你的位置，但南師傅畢竟是個大廚，做的是魯菜，李廠長怎麼會不用他呢？”

“這點小事就讓你分心了？”

“去練功吧！”

馬華被訓斥后，只好低頭去練習。

他的基本功尚可，何雨柱計劃以後帶他接私活，增加收入，同時也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徒弟是有價值的。

何雨柱打算培養更多徒弟，將來開餐館或火鍋店時，他們也能成為幫手，而不是雇傭外人。

畢竟改革開放初期，很多人不願離開工廠的鐵飯碗，而他的徒弟會跟隨他，他們對他有足夠的信任。

對何雨柱而言，軋鋼廠已不再重要，終有一天他會離開，但現在這個身份是掩護。

畢竟風暴過後，工人的身份依然穩固。

況且有李懷德在，他才感到安心。

否則，守在這裏有何意義？直接去給高層領導當廚師不也行？

何雨柱只有一個提升廚藝的系統，養殖和種植空間也是為廚藝服務的，無法做大事。

他只能守護自己的小日子，期待未來，但時間是寶貴的，它按部就班地流逝，不會加快或倒流。

何雨柱有妻子、孩子和親人，他們是他的至寶，他必須確保他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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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易的到來不論好壞，都不會撼動他的地位，因為南易沒有系統，而李懷德調他過來顯然有目的，但絕非廠里的事情。

南易的魯菜技藝在他看來並不出色，所以可能是宮廷菜。

然而，軋鋼廠做不了宮廷菜，李懷德不會愚蠢到那個地步。

那麼可能的地點就在外面。

想明白這一點，答案就明朗了：這是李懷德拉攏人心的手段，對象可能是關係親近的人，否則不會這麼做，畢竟這很容易引起爭議，一般人不會接受。

那個人就是李懷德的靠山，聽說是他的岳父，這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何雨柱抽出一支煙，若無其事地點燃，而馬峰一直留意何雨柱的表情，發現他並無異樣。

到了下班時間，何雨柱直接離開，把一食堂交給南易，只留下劉嵐照看。

劉嵐留下的確很合適，四道菜對於李懷德和南易來說確實太多了，他們根本吃不完。

李懷德下班後走進包廂，劉嵐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手裏還拿着餐具，問道：“南易這傢伙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他無法替代何雨柱嗎？”

“當然不能，但他也有他的用途，否則我為什麼要調他過來？”李懷德微笑着伸手，試圖在劉嵐身上佔便宜，卻被她拍開了。

“別鬧，外面還有人呢！”她瞪了他一眼，開始擺放餐具，“就你們倆吃飯？”

“你也一起來吧，今天沒別人，一會兒我去廚房喊你。

“李懷德解釋道：“南易做的宮廷菜肴在廠里做不出來，但外面或許行得通，只是食材很難找。

我今天主要是想問問，普通食材夠不夠用。

“何雨柱能在一些餐館買到好食材，這能不能代替？”

“也是為了測試他的能力，如果合適，我就讓他幫我偶爾外做幾頓，我背後還有些人要打點關係。

劉嵐恍然大悟，“你還記得我是正式員工啊！”

“放心，忘不了。

而且何雨柱還沒推薦他的徒弟呢。

“李懷德笑道，“晚上不早走？”

“行！”劉嵐扭動腰肢，轉身離開。

南易專註地烹飪，“劉姐，第一道菜完成了。

“……”劉嵐嘗了嘗，不知為何，總覺得南易的菜肴不如何雨柱。

雖然自己不太懂，但從常理上，她還是能分辨出一些差異。

“好吧，我先端進去。

“劉嵐拿起第一道菜，徑直進入包廂。

李懷德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嗯，水平不錯，但和何雨柱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我也這麼覺得，一眼就能看出，雖然說不出具體哪裏不足，但就是感覺不對勁。

“劉嵐附和道。

“好了，我們出去吧！”李懷德起身，打算去廚房看看南易的烹飪，然後讓劉嵐一起品嘗，“這樣才算是公平對待。

兩人走出廚房，南易還在低頭忙碌。

“南易！”

“哎呀，廠長你怎麼跑到廚房來了？”南易連忙抬起頭。

“我管後勤，來廚房有何不可？”李懷德的話滴水不漏，“我來看看你的手藝，順便劉嵐同志加班，一會兒一起用餐吧！”

“她家境一般，可能吃不了那麼多，讓她打包帶走吧。

“沒問題，那你繼續做。

“南易趕緊重新投入烹飪。

李懷德觀察了一下，心裏有了底。

他自己不會做飯，但懂得品鑒。

他對南易的手法不甚了解，但烹飪重在色香味俱全，而南易在這方面還有許多需要提升的地方。

他決定讓南易多加練習。

很快，李懷德返回包廂，南易又完成一道菜，交給劉嵐，後者端進去。

等劉嵐再次出來，南易有些忐忑，但還是鼓起勇氣問道：“劉姐，廠長對我的菜滿意嗎？”

劉嵐笑道：“咱們李副廠長雖不會做菜，但他可是個美食家。

你自己問他吧，我不好評價，但單看味道，我覺得你不如何師傅。

劉嵐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不會拐彎抹角。

不久，最後兩道菜完成，兩人各自端着菜肴進入包廂，“南師傅、劉嵐同志，請坐。

“這是我個人的提議，耽誤你們下班了。

“南易解釋道。

“不礙事，聽說你是行家裏手，我今天也想請你多多指導，以前在機修廠，我都沒有機會真正實踐烹飪技巧。

“南易繼續說道。

“確實，機修廠只是下屬部門，沒有這樣的接待和學習任務。

我調你過來，也希望你能發揮所長。

“李懷德接著說道。

“做菜講求色香味俱全，首先，從視覺效果來說，你的菜品就顯得略顯不足。

“李懷德分析道，“何師傅的每道菜，無論是外觀都極為精緻，他總是精心佈置盤飾。

南易和劉嵐恍然大悟，難怪初看之下，南易的菜肴不如何雨柱的出色，問題就出在這裏。

南易點頭承認：“確實，我在機修廠主要是做集體伙食，對這種精細化的烹飪有些生疏，是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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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你的想法和感受。

今天找你，一是為了品嘗你的手藝，二是關於宮廷菜的討論。

邊吃邊聊，再來點酒怎麼樣？”李懷德直接說道，並吩咐劉嵐倒酒。

“這是應該的，為領導服務嘛！”劉嵐起身，從柜子裏取出一瓶酒，開始倒酒。

李懷德與南易則開始深入探討宮廷菜的可能做法，哪些食材相對容易獲取，畢竟宮廷菜的食材來源廣泛，難以一概而論。

南易雖然對食材了解不多，但他表示：“有些菜還是可以嘗試的，畢竟我不是全能廚師，我會的大多是簡單些的，但製作過程繁瑣，需要大量準備時間。

“沒問題，你可以先提升技藝，不必急於求成。

“李懷德顯得很高興，他有更大的抱負在軋鋼廠，只是時機未到，但一直在提前佈局人脈。

他的目標是廠長的位置，但由於地位有限，他只能結交同等級別的人，而楊廠長更有機會。

通過宮廷菜，他打算取悅岳父，然後由岳父宴請賓客，而他掌控廚師。

何雨柱的川菜水平有限，檔次不高，無法滿足李懷德的需求。

吃過飯後，李懷德讓劉嵐收拾，然後讓南易先行離開，他自己則悄悄返回包廂與劉嵐密談。

南易情緒高昂，蹬車時力氣倍增，他對提升廚藝充滿期待，自從來到軋鋼廠，生活有了明顯改善。

他的心中滿是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同時也期待着與冉秋葉的再次相遇。

……

第二天，何雨柱來到食堂準備安排工作，劉嵐湊近他：“何師傅……”

“劉姐有什麼事情嗎？”何雨柱詢問道。

“昨天廠長李懷德主要是考察南易的手藝，還詢問了一些關於宮廷菜的事情。

“劉嵐向他透露。

何雨柱微微一怔，覺得沒必要把這些告訴他吧？

“嗯，多謝劉姐，我不擔心什麼！”何雨柱回應道。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提醒一下，而且馬華不是已經在廚房裏做事了嗎？”劉嵐最後補充道。

何雨柱明白了，“確實，我也正打算讓他轉正，先定個十級廚師……”

說到這裏，何雨柱觀察着劉嵐的表情，立刻領悟到，“另外，劉姐你經常加班，為領導服務，提升工級也是應該的，你們倆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