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救濟站起火
救濟站的大門口集滿救濟站的大門口擠滿了人。
有一個婦女叉着腰站在門口大罵，她的身邊站着幾個跟她相貌有些相似的女子。
她身後更是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人，這些人有人抱着哺乳中的嬰兒，有人嘴裏叼着一根野草
，還有人伸長脖子，想看救濟站裏面的情景。
“賤皮子，別以為躲在裏面不出來，老娘就拿你沒辦法了。”
“勾引男人的狐狸精，你給我出來，老娘要給你打死！”
“怎麼回事？”蕭默對着門裏喊了一嗓子，守門的打開門。
在門口大罵的婦人見門開了，帶着幾個女子就要往裏闖。
“衙門設置的救濟站，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蕭默高大的身軀擋在門口，婦人進不去，怒火對着蕭默，“呸，什麼衙門的救濟站，就是一個包庇賤皮子的青樓！”
“裏面的女子哪裏是被悍匪搶去的正經姑娘，分明就是做皮肉生意的賤皮子！”
“蕭大人，你終於來了！”
守門急的抓耳撓腮。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給我聽聽！”
“這幾個女人圍在門口，說是我們這裏是青樓，還說我們費盡千辛萬苦解救出來的姑娘都是賤皮子。不管我們怎麼解釋，就是沒人聽我們的，他們要衝進來，把這些姑娘都燒死。”
蕭默看着氣勢洶洶的幾個婦女，見她們臉上明顯帶着憤怒的，不像是故意來找茬的。
“這裏是衙門設置的救濟站，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這些女子都是我們救出來的女子。”
“呸！”帶頭的婦女一口痰吐在地上，“我家那個賤東西，跟裏面的賤皮子好上了。”
她身後的幾個女子也說著同樣的話：“你們解救的根本就不是良家女子，而是賤皮子，我家那口子夢裏還說小娘子，皮膚真細膩。”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還請大家不要過於激動，這些女子被山匪擄走本就不幸，我們不能再做那落井下石之人。”
幾個婦女還想再說什麼，其他人拉着他們，他們走了還罵罵咧咧的，嘴裏說著不乾不淨的話。
蕭默和唐靜榮進入救濟站，除了先前領養孩子的那個女人，摟着孩子給孩子換尿布，其他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難看。
“怎麼回事？”
蕭默問救濟站管事。
管事腿肚子打顫，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話。
唐靜榮看着摟孩子的婦女問：“這位姐姐，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婦女換了一個姿勢抱孩子，眼睛瞄向裏間。
唐靜榮記得那裏是那位小姐和兩位丫鬟的住處。
“蕭大哥，我進去看看吧。”
蕭默考慮到他是個男的，不便進去，他點點頭在外面等着唐靜榮。
裏間，衣服散亂的，床上、地下、門口哪裏都是衣裳，就是不在人的身上。
那位傻了的小姐躺在床上，身上赤裸着，身上青色的痕迹交錯。
她周身瀰漫著難聞的氣味，唐靜榮捏了一個空氣清新符，才稍微掩蓋住難聞的氣味。
蕭默見唐靜榮臉色陰沉走出來，狠狠踢了管事一腳：“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不說清楚軍法處置！”
“蕭爺，這件事雖然有我們救助站的疏忽，但也不是我們的錯……你只是吩咐這些女子在救助站里暫住，並沒有限制她們的自由，她們做什麼我們也管不到呀……”
“誰知道，誰知道她出去見個男人就岔開腿……我們知道也很驚訝的啊！”
蕭默縱然想責怪管事，也覺得這事錯不在管事。這些女子都是鮮活的個體，他們不是犯人，她們也不過是有不幸遭遇的人，沒有任何人有權利限制她們的自由。
“她的那兩位丫鬟呢？”
“他們說他們家的小姐沒人管，沒人問，老爺夫人都不要小姐了，而她們也沒有戶籍了。她們兩個人回過家，家裏以為她們死了給她們銷戶了，她們兩個現在是黑戶。她們說沒義務再照顧不是小姐的小姐，她們都是黑戶了，一輩子都沒希望了，不想再帶個累贅。”
兩個丫鬟的做法誰也不能說什麼，她的父母率先丟棄了她，又怎麼能怪丫鬟伺候不上心呢？
看着痴傻的小姐，大家頭都很大。
救濟站都是被解救下來的女子，誰也不願照顧她，總不能把她關在屋子裏不讓她出門。
“能不能再聯繫聯繫她的家人？”蕭默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唐靜榮也一籌莫展，她們的遭遇是不幸，可官府能做的也不過是給她們建立一個臨時的急救站。
官府提供食物和衣物，供應這些女子基本生活所需，根本沒辦法再找人來伺候這些女子。而且也不會有人願意來，都怕沾染一身騷。
唐靜榮提議道：“要不看看被解救的女子有沒有願意照顧她的，照顧她的銀錢我來出。”
蕭默覺得這也是個辦法，“那就這麼辦吧。銀錢官府出，難能讓你出。”他看着床上的女子，心中泛起一絲憐憫。
救濟站的女子也沒有精力去照顧這個小姐。
收養亞男生的孩子的那個婦女說：“我來照顧她吧，我被夫家休棄，我帶個孩子以後養孩子也需要錢。沒人願意照顧她，我來照顧，我一定會把她照顧好的。”
唐靜榮對這個女子高看一眼，困境中沒有自哀自怨，不僅收養一個孩子，把自己以後養老的事情考慮到了，還想着掙錢。這樣的女子要是放在囡囡那個時代，應該也是個英雄人物。
只是這個時代對女子多是束縛，苛責。
＊
月如墨，漆黑的夜晚蟲子也歇息了。
救濟站里突然闖進了一群黑衣人，他們二話不說便開始放火。
救濟站管事聲嘶力竭的呼喊，然而救濟站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火光衝天，濃煙滾滾，人們驚慌失措。
火光中李大牛拿着砍刀與黑衣人奮力拚搏，他很快發現這群黑衣人的目標很明確——那位小姐。
那群黑衣人拿着刀，追着小姐，李大牛奮力擋下幾刀，其他黑衣人依舊不依不饒想置小姐於死地。
雙拳難敵四手，李大牛很快敗下陣。
黑衣人拿起砍刀，瞄準小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