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殺人
李雍孤獨地走在荒蕪的官道上，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臉龐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藏在懷裏的短刀，那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兵器，上面還殘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短刀的存在，彷彿給了他一種無言的安慰，讓他在這亂世之中找到了一絲心安。
一路上，他目睹了太多的慘景。
原本繁華的城鎮如今已是殘垣斷壁，昔日熱鬧的街市也變得死寂無聲。
倒在路邊乾枯的屍體比比皆是，他們的面容扭曲，彷彿在訴說著生前的痛苦與絕望。
而那些還活着的人，也大多已經半死不活，他們眼神空洞，臉上寫滿了麻木與無助。
更在這亂世之中，殺人事件頻繁發生。
人們為了生存，為了爭奪有限的資源，不惜刀刃相向。
而至於為什麼殺人，呵！在這樣的世道，殺人真的還需要理由嗎？
生存的壓力、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淪喪，都成為了殺人的借口。
李雍不禁感嘆，這世道真是變了。
他默默地握緊了手中的短刀，繼續前行。
“白骨壘於野，生民半為鬼。幾度夕陽殘，喋血明月幽。”
李雍用他為數不多的學識作了這首詩。
然後繼續向著曲平方向走。
他打聽清楚了，楚軍久攻兗州甄城不破，又被宋軍偷襲了大慶府，楚軍就退往曲平了。
“雖然不知道曲平那裏是什麼情況，但我現在也只能前往曲平了。”李雍心裏這麼想着。
李雍行走在寂靜無人的道路上，周圍的荒涼與破敗彷彿成了他內心孤獨的寫照。
突然，他無意間回頭，眼神在昏暗的光線中捕捉到一個瘦弱的身影。
那漢子，身材矮小，眼神卻異常銳利，似乎一直在偷偷窺視着他手中的包袱。
李雍心中一緊，那包袱里裝的是他逃出城后，在一戶破敗人家裏偷來的乾糧。
他知道，在這個亂世之中，食物比什麼都珍貴。
人需要食物來支撐生命，為了活命，他不得不暫時放下心中的道德底線。
此刻，他看出那漢子似乎對他手中的包袱動了心思。
李雍明白，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求救是毫無希望的。
他必須自己面對這個潛在的威脅。是逃跑還是戰鬥？
他心中迅速權衡利弊。
逃跑顯然不是長久之計，而戰鬥，雖然危險，但也許能讓他有機會擺脫這個漢子。
他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
於是，他故意加快了腳步，向路邊的樹林走去。
那漢子果然跟了上來，步伐雖然輕盈，但眼中的貪婪卻越來越明顯。
李雍心中冷笑，他假裝被一塊石頭絆倒，趁機抓了一把泥土。
然後迅速起身，走了幾步后，便坐在一棵大樹下假裝休息。
那漢子見狀，也不說話，默默地向李雍走來。
當那漢子走到離他只有幾步之遙時，李雍猛地揮出手中的泥土，土粒準確地灑在那漢子的臉上。
那漢子慘叫一聲，手忙腳亂地擦着眼睛。李雍趁機拔出懷中的短刀，一躍而起，向著那漢子撲去。
他的短刀在陽光下閃着寒光，對着那漢子的胸口猛搠了幾刀。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李雍的衣服。他的心中一片混亂，只知道手中的短刀要不停地刺向那漢子。
直到那漢子倒在地上不再動彈時，李雍才回過神來。
他看着那漢子逐漸失去生機的身體，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和噁心。他的手開始發抖，一股強烈的嘔吐慾望湧上心頭。
他忙不迭地後退到樹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過了許久，他才緩過神來。
他抓起地上的泥土猛搓自己的衣服和短刀上的血跡，然後又用泥土擦着臉龐和雙手。他想要掩蓋掉所有的痕迹和血腥味，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
然而他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在這個亂世之中，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和清醒的頭腦才能生存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將短刀重新插回腰間，然後繼續踏上前行的道路。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忽然傳來求救聲。
李雍摸了上去，看到一個兇惡的男人在毆打一個婦人，並扯着婦人的包袱。
李雍心想“這種事本來不想多管，可看那男的，似乎是在這裏攔路搶劫弱小，我要去曲平，目前就知道這一條路。不如把他砍了，算是給父親積德了，也保他一點平安。”
李雍把短刀別在腰后，然後向那男人喊道：“兄弟，見者有份。也給我嘗一點油水！”
男人聽到后，回頭看着李雍笑着說：“好大膽的小子，也來分爺爺的財路。看你如此膽大，也是條漢子，放你過去，不要來沾老爺的晦氣。”
李雍笑着說：“哎呀！既然如此，也就不分兄弟的油水了，我就過路，你自己發財。”男人見此，就準備看李雍過去。
李雍走到他身邊，忽然驚訝的指着婦人說：“不好，兄弟這娘們要跑！”
男人聽到，急忙回頭看那個婦人。
李雍趁機從腰后拔出短刀，從男人脖子上劃過去。
噗通，男人捂着流血的脖子倒在地上。李雍上去一刀結果了他。
那婦人見此，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雍對婦人說：“我不殺你，你走吧！”婦人如蒙大赦，慌忙奪路跑走。
李雍也往前繼續走。
“沒幹糧了，不知道還有多久才有人家。”李雍殺了男人後，走走停停，又不太認路，走了快一天後，乾糧也沒了。現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令李雍煩惱不已。
餓了半天，李雍望到小路上來了一對夫婦。李雍趕忙走過去問道：“大哥大嫂，敢問到曲平還有多久，前面多久有人家？”
“曲平順路走大概還有一天的時間，人家沒了，兵荒馬亂的，要到曲平才有人家。那裏現在鬧匪，小兄弟不要往那走了，不太平。”那丈夫如此說道。
李雍聽完道了謝，心想“我現在什麼乾糧都沒了，不好趕路，這對夫婦必有乾糧，不如奪了他們的。”念及於此，李雍不由惡向膽邊生。
李雍回身，對着那丈夫的後頸斬去，丈夫遭受一擊，撲倒在地，李雍迅速撲上去一刀劃了那丈夫的喉嚨。
他妻子見此，嚇的大聲哀嚎。李雍起身，揪住她的頭髮，對着心窩捅了幾刀，也殺掉了。
李雍翻找他們的包袱，找到了一些餅子和一點碎銀子。李雍又換了她丈夫的乾淨衣服就走。
為什麼殺了他夫婦，哼！在這世道，殺人是解決一些問題最方便的方法！李雍這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