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祭神禮

第194章 祭神禮

許尚之前就有說過,陰陽家需要從衣食住行、婚喪嫁娶等等方面,都得有自己的各項標準。

其次便是八字姓氏,命理生克,風水堪輿,宅基地的朝向,祖宗墓地的風水排位,一系列也都得跟進。

或許你會說了。

陰陽家這不就是在模仿儒家的愚民框架嘛?

沒錯!

儒家不斷膨脹發展。

這個趨勢是不可抑制的。

太多的人,他就是信這些。

而且這還都是比較好的。

不好的……

比如死刑犯被斬首的一頭血,傳言用食物沾了吃下去以後,能夠祛百邪,治百病!

後世很多官吏,就是通過這一手,來收割一些家中患有重疾之人的破落戶。

越窮,就只能越把希望寄託於玄學。

還有就是……

很多窮人在人生大事上,很容易犯衝動,容易被忽悠。

舉例。

部分老人買菜的時候各種還價,講價,甚至於專門等到傍晚買打折菜。

但是這部分老人卻很容易被那些賣保健品的收割,動則一出手就容易花個幾千上萬。

還有就是有些人平時都很節省,買房買車的時候卻很容易衝動。

尤其是買房……

三十年貸款。

一衝動,很容易把後半輩子都給霍霍沒了。

然而。

依舊會有人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會冒然的衝動行事,然後歸於都是自己的命不好。

至於富人則會痴迷別的,風水,圖個吉利,好兆頭……

為了一點吉利兆頭。

富人往往願意付出非常高昂的溢價,甚至於也上套被騙什麼的。

如此。

人這種生物。

窮也好,富也罷。

都需要一定程度上的精神需求,避免不了的。

既然有需求,自然就會有供應。

與其讓儒家獨佔這部分市場。

不如把陰陽家,乃至於道家都給拉進來。

反正我諸夏從來就不是一神信仰,而是純功利性的信仰。

說白了。

為了防止求驗不靈。

往往我們會選擇多拜幾個菩薩。

儒家現在的那一套生辰八字,祭祖風水啥的,都已經成框架了。

陰陽家就跟着後面蹚路走即可。

總之一句話。

你儒家要搞的。

我陰陽家也要搞。

誰說關於孝道的巫舞就不能有了?

哪個定的規矩!

給丫一個大逼兜!

現在楚地婚、喪、嫁、娶都有現成的巫覡禮樂諸事。

包括祭祖的時候。

楚民往往會用大司命的巫禮規制……

因為大司命掌管人間生死。

但站在許尚的角度考慮,想要把九歌神明體系推廣向中原各地,難度有點大。

因為儒家在中原紮根的太深了,孝道一字是繞不過去的。

這麼一來。

就只能在孝的基礎之上,融合現在的巫禮、巫樂、巫舞等等。

還有楚巫的衣着方面,也得相應的做出微調。

畢竟站在中原的角度。

巫者,蠻夷也。

因此。

許尚打算讓陰陽家兼并掉楚地巫覡文化以後,首先就得通過衣着服飾方面,把陰陽巫師的格調給抬上去。

即。

未來的陰陽巫師,需要跟儒士一樣受人尊敬。

只有這樣。

才能夠讓陰陽家得到長久的發展……

至於陰陽巫師能否入仕的問題。

答案是當然可以入仕。

大名鼎鼎的屈原,官位是三閭大夫,不僅主管祭祀諸事,民生方面也是有涉及的。

所以。

你學成於儒家,亦或者成才於陰陽家,以後都能夠通過九品中正制與百家科舉文試中,脫穎而出。

還有農家,法家,墨工,縱橫家,兵家,醫家……乃至於樂家。

沒錯。

鼎盛治世。

搞搞音樂藝術什麼的,都是很正常的。

……

回到此刻。

國師鄒奭有些苦瓜臉,夫子給他出的難題,着實有些太難了。

楚地巫覡文化向來是根據圖騰和神明,進行宗族式綁定。

現在陡然讓他整出一個關於孝道的巫舞諸事。

這可咋整?

隨即。

嬴政補刀道:“我大秦堂堂國師,就連編個巫舞都這麼難,這要是傳揚出去,朝廷丟了臉面……國師的位置恐怕也要換人了。”

鄒奭聞言立馬虎軀一震。

許尚饒有興緻的補充道:“在我大秦當國師,還沒有致仕歸鄉的前例。所以鄒奭啊!你後續幾天可得多上點心,否則小命不保。”

話音未落。

鄒奭連連討饒,表示接下來一定會好好努力,必不會讓夫子和上卿失望。

實際上。

許尚和嬴政也就嚇唬國師鄒奭一下。

關於孝道的巫覡編舞,肯定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也就是先搞出一個版本,後面再進行不斷的調整。

這種可傳千古的大事,很難一觸而就。

於是。

國師鄒奭退下用功去了。

等房門關上。

嬴政才想了想,道:“夫子,楚地共有十一郡,或從魏、齊劃出一郡,那就是能夠設立三個州牧……有點不夠分啊!”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嬴政的意思是他專門想了下,昌文君乃楚地州牧一把手,李由是二把手,這三把手該用誰合適呢?

還有韓地就三個郡……

只能設立一個州牧。

許尚笑笑道:“三足鼎立,豈非更加穩當?這是好事,昌文君是楚系秦臣派系,李由是外客功臣派系,州牧的第三把手肯定得從嬴族宗親派系之中,挑選合適人選。”

“還有隻能設立一個州牧的韓地,除了州牧之外,不還有一個巡撫作為地方節制嘛?”

“再結合密折制度,地方政權的平衡還是很容易達成的,問題不大。”

……

許尚對於郡縣制早有指導意見。

三級改制,代天牧民。

縣級於基層收稅。

郡級整合運輸存儲。

州級負責監督諸事。

爾後州牧和巡撫互為平衡,再搭配密折制度,自當地方無虞。

“夫子所說極是。”

嬴政點了點頭道:“韓地都好解決,至於楚地的州牧三把手人選……”

“當屬上大夫趙摎,之前夫子進行泰山激辯的時候,孔謙那斯專門挑了渭水碑文的茬,說是有輕天忽民之嫌。”

“而這渭水碑文就是趙摎負責撰寫的……為此,趙摎被皇帝陛下可是罰的不輕啊!”

……

嬴族宗親派系之中。

渭陽君絕對是首屈一指,無可爭議的執牛耳者。

但渭陽君身為皇帝的大伯父,外放出來做封疆大吏,其實是不太合適的,尤其在楚地……

把渭陽君下放到楚地。

昌文君的位置就會有點尷尬。

所以。

嬴族宗親派系的二號人物,上大夫趙摎就很有必要正式登場了。

“罰的不輕也沒關係。”

許尚勾起嘴角道:“這次就讓上大夫趙摎主持祭祀九歌神明湘君諸事,後續等豫州鼎打撈出來以後,那趙摎就是心以至誠,感動神明,故得九鼎歸正,當予以封賞。”

涉及到泗水撈鼎一事。

任何人只要能夠挨個邊邊,以後就都是有功可算的。

更何況引領祭祀之人。

上大夫趙摎屬於是妥妥的吉人自有天相,上一回躺着也中槍,這一迴風水輪流轉,當場躺贏。

就這樣。

楚地三大州牧便提前定了下來。

一者:楚系秦臣派系,昌文君。

其幹個三年時間,待回到朝堂,當可更進一步。

二者:外客功臣派系,李由。

其若政績出眾,以後或可能夠接左相李斯的班底。

三者:嬴族宗親派系,趙摎。

其只要穩穩噹噹的就好,以後在開春祭祀之時,或可在位次方面,排的更靠前一些。

“夫子英明。”

嬴政這下算是徹底解惑了。

楚地各項大事上的人事安排,許尚已經開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再無絲毫問題。

……

時間來到第二天。

許尚剛起床,便得知了一個壞消息。

我們的淮陽應曜……壽終正寢了。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

應曜一直都在繪製黑龍圖騰。

或許有人說了。

所謂圖騰。

不就是一幅畫嗎?

至於耗時一個多月嗎?

許尚必須要說……

非常至於。

黑龍圖騰所用的狼毫筆,圖料,帛布等等都是特製的,單是從別處調來這些東西,就花費了十來天。

更何況狼毫筆還沒得調……

只能由許尚親自製作。

總之。

應曜為了這可供傳世的黑龍圖騰,耗盡了最後的心血。

以這樣的方式落幕。

對於淮陽應曜來說,絕對是挺好的結局了。

最起碼在生命的最後,依舊能夠在青史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比。

其於地下理應瞑目了。

……

一個時辰前。

某山莊的內院。

尉繚子正在打五禽戲,這是他從嬴政那裏學到的……

實際上五禽戲對於上了年紀的尉繚子來說,已經沒啥作用了。

但尉繚子閑着也是閑着。

他早上醒的早,就會起來打一會兒。

另外北冥子在另外一個院。

我們的北冥大師喜靜,辟穀,睡眠也很少,常年都是打坐冥想頗多。

尉繚子肯定受不了一天到晚都擱那坐着,他明白北冥子是在感悟天地自然,放空心靈什麼的。

可他就是耐不住道家那一套。

沒辦法。

各人有各人的性子。

各人也有各人的活法。

緊接着。

尉繚子來到了應曜所在的小院。

他每天都會來看看閉關繪製黑龍圖騰的應曜,並把一日三餐送到窗檯之上。

應曜也不出來,餓了會吃點兒。

一般都不多。

原因在於應曜也很遵從辟穀什麼的,進食很少……

如果正常打坐冥想,搭配辟穀倒是還行。

可繪製黑龍圖騰,註定是極其耗費心力的一件事兒。

應曜在這種情況下仍舊習慣性選擇辟穀,對於他的身體絕對是不堪重負的。

遂。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應曜便會選擇服用丹藥,來讓自己精神盎然……

沒錯。

陰陽家的丹藥,並非只限於部分權貴士卿,很多在野的道門隱仕,對於陰陽家的丹藥也是十分痴迷的。

應曜便是其中一員。

這時。

“喲!”

尉繚子雙眸一亮的道:“應公,你終於出關了,黑龍圖騰已經畫好了嘛?”

“嗯,畫好了。”

應曜一邊點着頭,一邊望向東方道:“尉繚,今天的日初,可真是讓人目眩神迷啊!”

尉繚子聞言微微皺眉:“呃……”

尉繚子本能的想說:應公,今天是陰天,根本就沒有日初。

不過……

尉繚子敏銳的覺察到了應曜的狀態有些微妙。

他緩步來到應曜身邊,也落座望向東方道:“是啊!今天的曜日東升,染紅了半邊天,此乃妥妥的好兆頭啊!”

應曜頷首:“好兆頭,挺好……我有點困兒,我得歇會兒了。”

尉繚子:“……”

兩人默默無言的並排而坐。

時至入冬。

楚地的清晨,也是十分有冷意的。

而應曜在冷風中卻只着單衣……並在陰天直面朝陽……

毫無疑問。

這就是久食丹藥的後遺症。

出幻覺了。

尉繚子沒有提醒應曜什麼,穿衣,用膳,應曜都已經不需要了。

安安靜靜的離世。

就是這位淮陽宿老最好的歸宿。

尉繚子陪對方走完了生命中的最後一程,他頓時覺得……那副黑龍圖騰無論畫成什麼樣,都已經不太重要了。

最起碼對他而言是這樣。

只要應曜走的足夠安祥。

他也會覺得人生若此,何其圓滿哉。

不知過了多久。

應曜的屍首已經被莊園侍者擺放在了一塊木板之上,並以白布遮掩。

很快。

嬴政、許尚、扶蘇和一眾廟堂諸公紛紛抵達。

北冥子也到了。

按照嬴政的意思,他想要給應曜一個規格較高的葬禮。

然而。

北冥子卻表示,應曜早就有過交代,對於葬禮並不想太過鋪張。

“應公只想葬於淮陽的一棵槐樹下,這件事由我去辦就行了。”

北冥子打算親手下葬這位至交老友。

嬴政微微垂首:“北冥大師高義,後續我會派遣幾個人,給北冥大師打打下手。”

嬴政也沒有強求。

原因在於。

現在不宜即刻公佈應曜的死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傳聞啥的。

旁側。

“哎。”

許尚不由輕嘆一聲。

生與死。

乃是我們每個人的必經階段。

關於降生,你若沒有結婚,並在產房外面等待着媳婦臨盆,兒女呱呱落地,你便無法切身感受到【生】的意義。

死也亦然。

親眼看到一位着名隱仕。

受己之託。

縱然耗盡心血,也要全力以赴,至死方休。

許尚的內心感受……

着實受到了極大的觸動。

一代人終將逝去。

一代人也終將成長起來。

許尚走進內堂之中。

再度親眼看到了應曜繪製的黑龍圖騰……

龍:神秘,強大,不見首尾。

大秦尚黑,屬水。

遂現黑龍,盡顯威嚴、莊重、肅穆之色。

令人望而生畏。

同時彰顯神聖不可侵犯的偉岸。

從很早的時候。

許尚就有想過一個問題。

憑什麼王族正統,天生血脈,在古代就能理所當然的高高在上。

在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口號喊出來以前。

人們對於血脈的篤信程度。

幾乎到了讓人難以理喻的程度。

大家都是人!

大家都是一顆腦袋,兩隻手臂。

大家也都只有一條命……

憑什麼有人就能天生正統?

讓萬民俯首?

眼下這幅黑龍圖騰,給了許尚一個更為完整的答案。

早已有人利用了傳於遠古的信仰。

進而把王族的自我尊嚴,逐漸捧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

以求鞏固統治。

國祚永存。

這時。

北冥子望着黑龍圖騰評價道:“這絕對是應公的畢生巔峰之作,威嚴、肅穆自不用說。更重要的是……我竟從中看出了一絲遠古的厚重之意。”

北冥子對於時間的厚重感,極為在意。

那麼問題來了。

如何要賦予一篇畫作以厚重呢?

許尚也不知曉。

繪畫著實是他的短板所在。

沒辦法。

許尚終究無法做到真正的全知全能。

“商山四皓,不如淮陽一老。”

許尚深吸一口氣,道:“要我說,待這篇黑龍圖騰問世以後,再把除了荀子的儒家八派綁在一起,也比不過應公分毫。”

許尚的言語之間,誇張肯定是有些誇張的。

不過這種時候說出來。

倒是應景的很。

隨即。

嬴政與廟堂諸公蜂擁而入,也紛紛感慨應曜的筆觸如神。

忽然。

北冥子從案几上,拿起了那支許尚特製的狼毫筆。

“許公,這個念想我就留着了。”

北冥子微微側首,道:“還請許公應允。”

許尚製作這支狼毫筆的時候。

北冥子在旁親眼觀看了全過程,他很喜歡,當時他也非常期待應曜用這支狼毫筆創作出能夠傳於萬世的黑龍圖騰。

現在算是達成所願。

應曜再無遺憾。

北冥子也得留點念想。

“自無不可。”

許尚點頭道:“這支狼毫筆乃是應公攜手之物,意義非凡,理應給予北冥大師,權當餘生所念。”

許尚發現北冥子並非傳統意義上的那種無情。

正常情況下。

北冥子還是挺講情分的。

不過卻要分事情。

再觀嬴政……

我們的始皇陛下現在有點眼巴巴,他也想要那支狼毫筆。

那可是夫子親手製作的第一支狼毫筆,於他而言,同樣也是意義非凡。

奈何。

北冥子剛剛先開口了。

嬴政表示相當難受,果然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而王綰和馮去疾等人,則仍舊在感嘆黑龍圖騰帶給他們的視覺衝擊力。

並且。

王綰也敏銳的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夫子製作的狼毫筆果真好用,尤其配合帛布,於上繪畫,行雲流水。

如果換到竹簡上的話。

好像在竹簡上用狼毫筆寫字,也非常妥當,而且更加省力,高效。

霎時間。

王綰微微側首道:“馮公,你記得夫子是怎麼製作這狼毫筆的嘛?以後感覺能夠大批量製作應用,刻刀估計可以被替代掉了。”

在王綰的眼中,狼毫筆省力高效,就代表着行政效率的提升。

這點很重要。

對於一個龐大帝國的運轉,行政效率絕對是重中之重。

“我哪記得?”

馮去疾無奈:“夫子製作狼毫筆的時候,我又沒在現場,待會兒感覺可以問問陛下。”

王綰:“待會兒你來問?”

馮去疾:“你咋不問?”

王綰:“我不方便。”

馮去疾:“你就扯犢子吧……陛下現在眼睜睜的看着夫子製作的第一支狼毫筆從眼前溜走,心情一定不好。這種時候上去觸霉頭,你當我傻?”

馮去疾表示,他機智的一匹!

不然這麼多年,他如何能在關中勛貴派系中擔當二把手?

須知。

副手永遠都是最難當的。

就像東宮太子之位一樣。

王綰:“那我們回頭再合計合計,夫子的這個狼毫筆,對於朝廷有大用。”

馮去疾:“……”

還合計什麼合計,馮去疾只想翻白眼,反正就沖現在的情況,問上不如詢下。

夫子製作狼毫筆的時候,皇帝派遣了哪些人,找了哪些東西,這個還是能查清楚的。

就在兩個關中高官耍心眼的時候。

嬴政擺了擺手,示意幾名侍者前來把黑龍圖騰收好。

許尚與尉繚子也走出了內堂,來到了依舊呆坐在長凳上的尉繚子。

忽的。

尉繚子開口道:“許公,北冥大師,你們說今天的日初,足夠讓人目眩神迷嗎?”

許尚:“……”

北冥子:“……”

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依舊是陰天的天氣,連太陽的毛都沒有,哪來的日初。

嬴政見狀立即吩咐道:“來人,快給尉繚去弄些膳食過來,估計是餓到了。”

尉繚子:“……”

尉繚是有點被傷到了。

孔謙之死,他毫無感覺。

血屠稷下,他只覺快意。

唯獨應曜的離世,就好像觸動了尉繚子內心深處的哪一根弦,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尉繚,看開些吧。”

許尚拍了拍尉繚子的肩膀。

他知曉後者的意思。

他也知曉應曜服食丹藥。

因為嬴政有秘密派人查探應曜繪畫的進度,湊巧看到了應曜用丹藥強撐精神。

這顯然就是竭澤而漁的一種方式。

全靠一口心氣吊著。

當畢生所願達成的那一刻。

也就意味着那口心氣沒有了。

人自然便不行了。

另外。

最重要的是……

應曜服食丹藥明顯不是一天兩天了,其依舊能夠活到耳順的年紀,着實不容易。

只能說明道家天宗養生的那一套,也是蠻有用的,唯一的缺點是要求出世凈空,不染紅塵。

可我等盡皆身在俗世之中。

又何談凈空呢?

“小趙,安排一下,給應公準備一副最好的棺槨。”

許尚頓了頓,又道:“還有祭神禮也要抓緊開辦了,九歌神明湘君的祭祀上,正好把黑龍圖騰公示於天下,也不枉應公的一番心血!”

國師鄒奭收服不了楚地的那些民間巫覡。

許尚這次就得親自出馬試試水了。

待祭神禮完成。

豫州鼎現世。

則楚地十一郡,再無憂患矣!

……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大秦:我攤牌了,我是始皇嬴政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軍事歷史 大秦:我攤牌了,我是始皇嬴政
上一章下一章

第194章 祭神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