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他真要虛了……

第229章 他真要虛了……

沈嘯樓耳朵尖動了動,聽出樓下二人離開,抬手摸了摸白靈筠的腦瓜頂。

“還想吃什麼?我下去拿。”

白靈筠隨手往書桌上一指,原本乾乾淨淨的桌面上,眼下葷素蛋奶,水果堅果,零食糕點,糖果肉乾堆成了小山,全是這位在外一本正經,高傲冷酷猶如一座冰山的沈司令,三番兩次,偷偷摸摸爬窗去廚房打包帶回來的……

“三天不出門都吃不完,還拿?”

沈嘯樓目光灼灼,三天不出門嗎?也不是不行。

隔着厚厚的筆記本,白靈筠都能感受到沈嘯樓燙人的視線。

無奈嘆了口氣,將本子合上,扶着酸疼的腰坐起來,板著臉教育沈嘯樓。

“酒是燒身硝煙,色為割肉鋼刀,司令,你這樣不好。”

沈嘯樓沒反駁,只是伸出手掌,貼在白靈筠的腰窩處輕輕一按。

白靈筠當即腰身一軟,趴在了他身上。

臉色漲紅,恨恨的咬緊牙關。

也不知是被華老先生的針灸扎出了應激反應,還是沈嘯樓會什麼點穴秘術,只要在他后腰上一按,立馬將他身上的硬氣給按沒了。

沈嘯樓十分有技巧的揉按着白靈筠酸疼的后腰。

懷中之人也猶如一隻被伺候舒服了的貓咪,乖乖的把下巴搭在沈嘯樓的肩膀上。

“你怎麼也不問問我這三日都幹了些什麼?”

沈嘯樓調整了下坐姿,以便讓懷裏人趴的更舒服。

聞言,帶着三分戲謔說道:“濱江城沒被你掀翻,挺好的。”

白靈筠呲出一口小白牙,不輕不重的在沈嘯樓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是那麼混不吝的作精嗎?”

沈嘯樓被咬的眯起了眼,手上按摩的力道也隨之加重一分。

白靈筠側着腦袋,貼在沈嘯樓的耳邊小聲問道:“司令,我可以幫你嗎?”

他想做很多事,但在權力至上,軍閥橫行的時代下,僅憑他自己,短期內根本見不到成效。

空有一腦子的想法,沒有強有力的支撐,那隻能叫做空想。

錢擺州和景南逢二人,一個是中央銀行宛京分行副行長,一個是大總統直系軍閥,這樣兩個背景強硬的頂級大佬聯手都搞不定一個票號融資,何況是他一介平民。

更甚者,在很大一部分人眼中,即便他與沈嘯樓結為一體,背靠沈家,可說到底還是一名身份卑賤,有幸飛上枝頭的下九流戲子。

人微言輕,這是不爭的事實。

沈嘯樓將白靈筠抱到腿上。

“你想做什麼,只管放手去做,於我而言……”

話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

白靈筠疑惑的歪着頭,等待着他的下文。

沈嘯樓抿了下嘴唇,片刻后正色道:“於我而言,你能來到我身邊,就是在幫我。”

沈嘯樓從未說過這樣的話,不是甜言蜜語的情話,但卻一語擊中白靈筠的內心,令他生出一種,無論穿越與否,不管異世如何,他本就該與這人永久相伴的宿命之感。

見白靈筠恍惚出神,沈嘯樓話鋒一轉。

“正金銀行今日一早派了七人組的談判團隊,去政府大樓索要賠償了。”

白靈筠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他們要多少錢啊?”

雖然在自家地盤上收拾矮矬子沒毛病,再讓他重來一次,他依然會這麼干,但沒道理讓公家承擔後果。

沈嘯樓冷聲說出矮矬子索要的賠償款:八千萬大洋。

“奪少?”

白靈筠掏了掏耳朵,一度懷疑是自己幻聽了。

沈嘯樓看了白靈筠一眼。

“楊時安今日天不亮就在城門口堵我,說是迎我凱旋,實際卻是暗戳戳來要錢的。”

白靈筠一愣,沈嘯樓這語氣中怎麼好像隱隱夾帶了那麼一絲絲的委屈?

如此反差的沈司令,白靈筠瞬間覺得自己心尖尖的那塊位置被用力捏了一下。

疼的不得了。

猛的一掌拍下,發出一聲脆生生的肉響。

“美得他?我看他像八千萬大洋!”

沈嘯樓垂眼看了看自己大腿上留下的巴掌印,失笑的搖搖頭,握住白靈筠的手輕輕揉捏起來。

白靈筠眼角餘光偷偷瞥了一眼,暗暗吐出一口氣,激動了,激動了,拍錯大腿了。

楊時安身為黑省省長,不顧旁人眼光,直接跑去堵沈嘯樓要錢,說明他已經查實背後指使三方人馬給正金銀行使絆子的人,就是白靈筠無疑了。

不過話說回來,矮矬子是真不要臉到了極致,八千萬大洋都夠買下他們那小破島了,一棟仿古建築的小樓竟然敢如此獅子大開口?

“我給楊時安批了八千大洋,用於水龍局和防火團救火心切,常規損毀正金銀行外牆的人道主義關懷基金。”

白靈筠聽的又忍不住想拍大腿,奈何手被沈嘯樓握着,沒抽出來。

救火心切、常規損毀、人道主義關懷基金。

瞧瞧這詞用的,句句不帶臟,句句懟人骨,沈嘯樓若是哪日不帶兵打仗了,那妥妥是外交首選第一人。

“八千大洋也不急着給,可讓楊省長拖上一拖。”

不是錢不錢的事,而是必須要治一治矮矬子那不知天高地厚,蹬鼻子上臉的卑劣作風。

當然了,拖到最後拖黃了最好。

“嗯,我已交代他了。”

沈嘯樓捏着白靈筠的指尖,幽幽說道:“楊時安手底下沒有談判方面的人才,處理這些事情十分被動。”

白靈筠眼皮一跳。

啥意思?跟他說這幹啥?不會要給他安排個班上吧?

沈嘯樓話到嘴邊,被白靈筠用嘴巴給堵了回去。

許久,氣喘吁吁的將人推開,殷紅的嘴唇一張開。

“我不要上班……”

沈嘯樓抿唇憋了半天,最後還是翻身將人壓到身下。

白靈筠還想再掙扎一下。

“我不要上……”

沈嘯樓一語雙關,含糊回答:“嗯,我來上。”

……

白靈筠腰背酸痛的直不起來,兩腿發軟猶如過水麵條,他練功最狠的那幾年也沒這麼慘烈過。

牲口啊!沈嘯樓太他媽牲口了!

“您說誰牲口?”

楊時安長了一張特別和藹可親的臉,一說話笑眯眯的,整個人和風細雨。

實在難以想像,這樣軟麵糰子似的人,是如何堵在城門口朝沈嘯樓要錢的。

白靈筠尷尬的咳嗽一聲,指着手中的電文。

“我說這幫矮矬子牲口,您看這上面大言不慚,鬼話連篇,維修外牆而已,八千我都嫌給多了呢,要我說,最多三千,愛要不要,不要滾蛋。”

楊時安可算遇到知音了,他們黑省都窮成啥樣了,政府入不敷出,全靠沈嘯樓接濟,好不容易見着點錢,轉手就要人道關懷給矮矬子,他不是痛心疾首,他是痛到拔腦啊。

“不過,再怎麼說,終歸是在咱們的地界上,該人道得人道,該關懷還是要關懷的,畢竟,後面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眼下不宜多生事端,待到秋後算賬時,必要連本帶利一起討回來!

楊時安眼睛一亮,“與毛熊國的談判有沒有可能定在咱們黑省?”

白靈筠聳聳肩,“誰知道呢,在哪談咱說了也不算。”

按常理來說,毛熊國退出雅客州,其本質與投降無異,這樣重要的談判應該定址在江寧,次選也得是宛京。

但沈嘯樓今次不僅立下戰功,還將雅客州大把資源拱手相讓,保不齊大總統一高興,將談判地點選在了黑省呢,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也是,那依您看,正金銀行的人道主義關懷還是八千大洋?”

楊時安不敢怠慢了白靈筠,沈嘯樓今晨帶領先頭部隊歸來,從軍營大門路過都沒往裏進,而是第一時間趕回去看望他家中這位白少爺,其地位之重可想可知。

眼下天邊擦黑,又親自帶人前來,引薦給他解決正金銀行索要賠償事宜。

早聽聞沈嘯樓對他家中這位白少爺情根深種,沈家也因此十分看重此人,如今看來,傳言非虛,比之更甚。

白靈筠掃了眼在一旁看報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沈嘯樓,轉而對楊時安微微一笑。

“聽說楊省長天色未亮便於城門前迎接司令,同僚之中,還要屬您與我家司令心照神交,誼切苔岑。”

楊時安面上窘迫,連連拱手告罪。

“今日之事,是在下莽撞,在此,特向沈司令賠罪,望司令莫見怪。”

沈嘯樓放下報紙,淡淡頷首。

“楊省長言重。”

哦?

白靈筠半挑眼尾,沈嘯樓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楊時安心中感慨萬千,他自開蒙便研學中庸之道,若太平之世自可信手拈來,可嘆生逢亂世,許多事做起來十分吃力,如果不是有沈嘯樓在黑省駐紮,他這把屍骨今時今日埋在何處都未可知。

雅客州一戰於黑省受益最大,他今日在城門前迎接沈嘯樓凱旋是發自內心,真誠實意。

當然,不得不承認,他也的確是存了一份私心在其中。

正金銀行那個談判團的組長叫寺山內田,是腳盆國法政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精通華國文化,熟讀資治通鑒,鑽研孫子兵法,是個相當難纏的小鬼兒,他在這人手裏吃了不少虧。

沈嘯樓此戰立下大功,歸來之後必定有許多人事物紛沓而至,應付寺山內田這種小鬼兒根本排不到沈嘯樓面前去。

眼下毛熊大敗雅客州,押解戰俘數萬,談判節點在即,是國之大事,他實在怕自己應對不來,被寺山內田算計了去,他自己吃虧不要緊,可黑省現在是萬不能有任何閃失的。

於是他今日早早便守在城門口,為的就是想搶一個先機,向沈嘯樓尋求幫助。

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在座三人都心知肚明。

楊時安為人處世的確軟了些,有學識但不夠聰明,亂世之中手段也不夠乾脆凌厲,作為一省領頭人,的確有些吃力。

但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特別能正視自己的不足,不恥下問求教,從不盲目託大。

他不行,他就去找行的人。

楊時安堵着沈嘯樓要錢也好,尋求幫助也罷,究其本質,他的出發點並不是為自身利益,而是着眼於大局,這不丟人,更不羞恥。

因此,沈嘯樓即便心急歸家被攔截,也沒有與他計較。

白靈筠口口聲聲不想上班,卻還是願意來為他出謀劃策。

第二日清早,正金銀行的七人談判團正準備前往政府大樓索要賠償,楊時安卻先一步登門造訪了。

“楊省長,您今日怎麼有空來此?”

寺山內田說得一口流利漢話,若不是小矮個子眯眯眼,還有他們那象徵出身好地位高的武士後代方塊鬍子,單憑這口標準的說話聲調,還真聽不出他是腳盆國的人。

楊時安捂着前胸嘆了口氣。

“正金銀行遭逢歹人惡意縱火,我們黑省作為東道主,怎麼也該來慰問一下的,聽說開業延期,大量人員無處安置,正巧,濱北有棟閑置小樓,倒是可以臨時借給貴行使用,就是這位置有些偏,地方也有些遠……”

寺山內田聽的不耐煩,這楊時安啰里吧嗦的到底想幹什麼?他們的確從國內帶來大批銀行專員,但也不至於沒地方安頓,還用不着他楊時安操這份心。

“楊省長,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廉者不食嗟來之食,個中意思想必不用我這外族人為您解釋吧?”

楊時安好脾氣的點頭稱是,“雖然但是,寺山組長恐怕是誤會了。”

寺山內田皺了皺眉,“楊省長所說何意?”

楊時安耐着性子解釋道:“嗟來之食意在施捨免費,可在下之意則着重一個‘借’字。借,租借的借,意思是:你付錢,我出地,合同到期,銀貨兩訖。”

寺山內田憤怒而起,“你在口出什麼狂言?”

因動作過大,桌子上的茶杯被掀翻,裏面的熱茶濺到楊時安的手背上,水滑的瓷杯骨碌碌滾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楊時安被燙的“啊”了一聲,忙起身閃躲,結果沒站穩,腳腕一崴,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

好巧不巧,手腕正按在了剛剛碎裂的瓷片上,當即冒出汩汩鮮血。

楊時安一見手腕上鮮血如注,登時大聲呼叫起來。

“來人,來人,救命啊!”

寺山內田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唬住了。

怎麼回事?剛剛發生了什麼?

嘭!

一聲巨響,門板被大力踹開。

“來人……嘎……”

楊時安見到來人,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王虎收回腿,退到後方。

沈嘯樓一身冷峻,立在門外。

掃了眼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楊時安。

面無表情,語速緩慢,“意圖刺殺省長,拿下。”

“是!”

什麼?

寺山內田徹底懵了,他連桌子都沒拍一下,什麼時候意圖刺殺省長了?

一隊大兵蜂擁着衝進來,壓着還在怔愣之中的寺山內田拖向門外。

肩膀上的疼痛激醒了寺山內田,到這時他終於明白過來,楊時安這是以身做餌,故意做局挖坑陷害他。

而沈嘯樓,就是專門來為這場局收尾填土的!

寺山內田因“刺殺華國政要官員未遂”被現場逮捕,作為談判團成員,其餘六人也未能倖免,一併被收押審訊。

至此,正金銀行的幾名主要首腦成員全部啞火。

南道外分局空了幾年的監房,頭一次住滿員。

黃啟明、黃德發這倆從前被邊緣化的堂兄弟一時間也成了炙手可熱的大紅人,連帶着整個南道外分局都跟着昂首挺胸驕傲起來。

沈嘯樓從雅客州回來后,沒有任何特殊的舉動,除了折騰的白靈筠狠了點外,其他均無變化,對外依舊不苟言笑,淡然冷酷。

可奇怪的是,不只沈嘯樓,整個四盟軍都非常平靜,吃飯、睡覺、訓練,所有的一切一如往常,完全看不出他們剛剛擊敗毛熊,奪回被佔領了幾十年的雅客州領土。

對於這種不正常現象,白靈筠總結歸納了四個字。

那就是:拉個大的!

一隻大手伸到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麼?”

白靈筠想事情想的出神,沒注意沈嘯樓走進餐廳。

“沒想什麼,你接完電話啦?”

“嗯。”

沈嘯樓拉開椅子,坐到白靈筠身邊,自動自覺的給他剝雞蛋。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白靈筠將嘴裏的包子咽下,“劉嬸的侄女今日成婚,我接了請柬,答應了要去觀禮的。”

沈嘯樓將雞蛋掰開,放到白靈筠的粥里。

“她做粉腸的手藝不錯。”

“是啊。”

白靈筠認同的點頭,“要是開間鋪子,生意一定很好。”

沈嘯樓將粥碗推到白靈筠手邊。

“粥要涼了。”

白靈筠端起碗喝了一口,咂摸咂摸嘴,口感怪怪的,還有點甜。

“粥里加了什麼?”

“龍眼肉。”

白靈筠仔細瞧了瞧,果然看到幾塊煮成了膠狀的果肉。

他不大愛吃甜粥,矜着鼻子將粥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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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眼有養血壯陽、益脾開胃的功效。”

沈嘯樓舀起一勺粥送到白靈筠嘴邊,“你不是腰疼,最近還需多補補。”

白了他一眼,白靈筠不情不願的張嘴將粥吃下。

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脫口問道:“你怎麼不補?”

沈嘯樓挑眉逗他,“你確定要我補?”

白靈筠立刻閉緊嘴巴,他可能還需要補補腦子了,問的是什麼蠢問題?

按照達斡族的規矩,劉嬸侄女的婚禮儀式要在晚上舉辦,白靈筠正好有時間可以出門去挑選一樣新婚禮物。

吃過早飯,見沈嘯樓拿出一本雜書坐在沙發上翻看起來,看樣子似乎沒有去軍營的打算。

白靈筠眼珠子一轉,捧着一盆炸饊子湊過去。

“司令,廚房剛炸出來的饊子,又香又脆,你嘗嘗。”

沈嘯樓嗯了一聲,沒動,倒是翻了一頁書。

白靈筠秒懂,兩指拈起一塊饊子送到沈嘯樓嘴巴邊上。

沈嘯樓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張嘴吃了。

放下書,抬手給白靈筠整理了下翹起來的頭髮。

“外面陽光不錯,要不要出去逛逛。”

白靈筠等的就是這句話,懷裏的盆往茶几上一放,朗聲喊道:“要!”

看着白靈筠歡快的上樓換衣服,王虎疑惑的撓起後腦勺。

今天是啥特殊的日子嗎?出個門咋這麼開心?司令也沒限制少爺出門啊?

沈律涼颼颼的瞥着王虎,這樣一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放在少爺身邊他太不放心了。

一個人出門,叫散步,叫遊盪,叫大街溜子。

人家小兩口一起出門,那叫約會,叫浪漫,叫共赴雅集。

司令和少爺雖然成婚月余,但婚後的相處時間攏共沒有幾日,眼下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正是如膠似漆,水乳交融的時候。

這個階段,倆人隔空對視一眼都火花帶閃電的,自然是做什麼事情都講究一個情趣了。

那情趣又是什麼?

情趣,顧名思義,一個提出情調,一個回應趣味,有來有回,互相拉扯,這才叫真正的情趣。

再說了,司令哪有那麼閑,軍營里公務堆成山,哪就能無所事事的坐家裏看雜書了?

況且看書在哪看不行?明知道少爺吃完早飯喜歡坐在沙發上吃零嘴,司令非要挑少爺的地方看書幹嘛?

這其中的意思,不是明擺着呢嗎?

不管沈律如何頭腦風暴,反正白靈筠說什麼今天也不能再縱容沈嘯樓繼續胡鬧下去了。

他來到黑省的這段時日,不是大雪連天,就是絞盡腦汁的陰矮矬子,就連想出門吃個特色燉菜,都因為意外遇到達斡族的包桌餐而告終。

沈嘯樓回來這兩日,他更是日日見不到太陽。

第一日,直到天色昏暗,他才被抱進車裏,前往政府大樓去見楊時安。

第二日,沈嘯樓走的時候他沒醒,沈嘯樓回來后,他是醒了也白醒。

第三日,也就是今天。

昨晚臨睡前,他嚴詞警告沈嘯樓,今日有正事要辦,不能再折騰他,沈嘯樓雖答應的好好的,但眼見這人沒有要出門的意思,白靈筠只好想辦法拐他一起出門。

若是直接說給劉嬸的侄女選新婚賀禮,保不齊沈嘯樓從哪掏出個現成的物件來,那他豈不是又要跟這精力旺盛的黑豹子關在屋子裏一整天了?

再這麼下去,他真要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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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男旦穿回民國嫁少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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