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0章 思念的傳達，清泉之心，卡莉露
“誒……怎麼這樣……沒有風……”可莉失落地看着天空，風象徵風神的歸來和祝福，但儀式結束了，卻沒有風。
“風神大人，是不是不喜歡我們準備的酒？”她有點難過。
說好的，風神會在“歸風日”回來，祝福大家的呢？
明明可莉、雷澤、班尼特、榮譽騎士姐姐和小派蒙準備了好多酒請風神大人喝，希望風神大人高興，給予找爸爸媽媽的雷澤祝福。
是酒還不夠多嗎？畢竟，媽媽說過，風神大人的酒量特別大，只要他想，一口氣能把果酒湖喝乾！
要不，還是可莉魔女來實現願望，讓雷澤喊媽媽“媽媽”吧。
“阿嚏”，遠方的艾莉絲打個噴嚏。
“美酒集市”，“天使的饋贈”攤位面前，人流如黑壓壓的長龍。
佳釀節的傳統，節日上品質最好的酒，要等到舉杯儀式獻給風神大人品嘗過之後才能開售，此刻，早就排隊了一整夜的人們，正在爭相購買最好的美酒。
對於酒鬼來說，迎接風神就是個過場啦。
只有小孩子才心心念念的挂念，這也是蒙德的一種“自由”。
迪奧娜齜牙咧嘴，望着這群酒鬼！
摧毀蒙德酒業的任務，任重而道遠。
幸好……雷澤沒有變成酒鬼。
昨天聽到可莉說雷澤想要知道酒的味道后，嚇了一跳。
原來只是想要知道父母留下的蒲公英酒中的情感啊。
雷澤拿着那父母留下的蒲公英酒，望着遠方。
他已經在朋友的幫助下，成功釀造了屬於自己的“千風佳釀”，爸爸媽媽的酒中有蒲公英，其他不知道，但他的酒中有很多……很多……朋友的感情。
他是人，是狼都沒有關係，大家是家人——“盧皮卡”，未來……大家一起開……埋在風起地發酵的……酒。
“唔！那是因為風神會變成風，也會變成其他樣子哦！”聽到可莉的話，派蒙對不遠處的溫迪擠眉弄眼，進行找補。
“他一定是變成其他樣子回來了。”熒也溫柔道。
“變成……蹦蹦？”可莉思索了一下。
熒和派蒙叉腰，看向賣唱的。
表示……意思你自己體會。
“咳咳！”溫迪收起木琴，被眾人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
雖然說是給大家祝福，但……幸好大家在“舉杯儀式”里許願不會把願望說出來，不然無法實現全部願望的自己，怕是會難以下台，就和如今的風一樣。
畢竟，全能的願望之神，是人之神啊。
他看着可莉，雷澤，熒，派蒙，還有納塔的客人……以及神遊物外的姜逸。
手悄悄負在身後。
嘴中吐出一口氣。
“叮鈴！”
“起風了……”派蒙聽到的“美酒集市”上風鈴的脆響，嗅到了從“天使的饋贈”攤位，傳來的濃郁酒香。
清泉鎮的風車轉了起來，西風的鐵制鷹旗緩緩擺動，一面面輕盈的風色旗幟隨風飛揚，三角的彩旗獵獵，蒲公英的種子灑滿荒野。
從望風角到摘星崖，從千風神殿到風起地，從低語森林到蒙德城，從明冠峽到奔狼領，從清泉鎮到晨曦酒庄，從龍脊雪山到風嘯山坡……整個蒙德都被籠罩在同一片蒲公英之風中。
天空碧藍，原野翠綠，氣球搖擺，風車悠揚……
“哇！”瑪拉妮張開雙手，“好舒服的風，混着酒香，我好像見到了自己在意想念的人……”
“這就是……風神的祝福？”恰斯卡彷彿看見了在納塔的妹妹。
“毫無疑問的……神明恩澤。”茜特菈莉伸出手，風從指尖穿過，吹起了前方人之神和兩位少女的髮絲。
“是風神。”芭芭拉牽着姜逸的手，笑語嫣然。
諾艾爾嗅着自己準備的美酒，臉色微紅，彷彿可以見到期盼的未來。
姜逸從時光之中脫離，千劫亦是一瞬，他黑色如夜幕，點綴星辰的眼眸，望着提瓦特的大地。
在蒙德人心中，風能夠帶回靈魂，也可以保存記憶，蒲公英籽就像自然的寶石，匯聚着每年第一縷風，人們把它放進酒桶，就是把當下的風放了進去。美酒因而保留下此刻的記憶，直到永遠。所以‘千風佳釀’就是最初的“蒲公英酒”。
他握着“蒲公英的種子”，如握着“時光的種子”，放入自己想要釀造的“酒”中。
“雷澤……雷澤……”可莉興奮地跳起，“風神的祝福來了，雷澤也收到了嗎？”
熒和派蒙看着雷澤打開他父母留下的“千風佳釀”，露出迷醉之色。
雷澤見到了酒中的記憶，年輕時期，在摘星崖那明月獨照的崖頂，白色頭髮的母親，灰色頭髮的父親，相互依靠着，一起為未出生的孩子取了名字。
孩子的名字是“雷澤”，手中的是那時未完全釀好的酒。
“沒有全身心的沉浸在‘節日’的氛圍，不解風情的我，就……也給你們一個禮物吧！”姜逸笑笑，時間之風在他從時空之中降臨的瞬間，向著周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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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溫迪回望姜逸。
對歷史和真相的探索，打斷了節日的悠閑，此刻的人之神為此彌補着自己的遺憾和眾生的遺憾。
雷澤所見的記憶之風中的父母，忽然化作了真實的靈魂，和那未來的孩子在時間的風中對視。
熒愣了愣，面前好像出現哥哥的身影。
“父親大人……”芭芭拉愣了一下，視野之中，是那遠征的西風騎士團。
“母親……”琴也稍微詫異。
這一刻，擔憂，思念遠征隊中自己孩子，丈夫，朋友的每一位蒙德人都看見了倒映在眼中的親人和那隊列整齊的西風騎士團。
大團長法爾伽眯了眯眼。
荒野之中，西風教會“拂曉的樞機卿”西蒙沉吟地望着被整個軍團隊伍看見的“蒙德時空”。
那邊的景象毫無疑問是“處於佳釀節中的蒙德”。
如海市蜃樓倒映在所有人面前。
整個隊伍都出現了異動和竊竊私語。
“有風神的氣息，還有……”他和教會的牧師一起做出判斷，“奇迹的力量。人之神！”
“赤楊騎士”芙蕾德莉卡望着相比他們離開時，格外成熟銳利的琴。
域外騎士所有人的耳中，傳來一道聲音。
“總有思念能跨越時空，不是嗎？”
“送出你們的酒吧！”
“給予遠方的思念之人。”
“一同舉杯！”
姜逸的笑聲同樣傳達在蒙德境內的所有人耳中。
於是，大家送出了手中的“酒”，沒酒的也送出了果汁，或者話語。
“真是……壯觀任性的一幕啊！”溫迪輕笑。
琴也無奈地撩了一下髮絲，看着人之神締造的奇迹。
“接酒！”在西方騎士團的部隊猶豫之時，大團長法爾伽哈哈大笑，“給我來一桶‘天使的饋贈’里最好的酒……”
“等等！不是吧！”
“所有人都有，就我這大團長沒人送酒？”他在三秒后，突然呆住，看着麾下人手一瓶的美酒或禮物，只有自己雙手空空如也。
這……這也算是一種來自於蒙德城的後勤物資吧！
沒收，沒收。
還有，那邊天上飛的船是什麼？看上去是璃月的船隻樣式？
一大桶酒被眼前一位看起來就很帥，很厲害的小伙甩出，甩到他的面前。
小伙的旁邊不是諾艾爾和芭芭拉嗎？
這個人是……
“蒙德榮譽騎士姜逸，見過大團長。”姜逸笑着行了一個騎士禮，“聽憑風引。”
“我麾下還有這種大將？”法爾伽摸着下巴，一眼看出對方不凡，榮譽騎士，是琴封的吧！只是這聲音是不是有點耳熟？和那“人之神”一模一樣啊！
“大……大團長……”米卡急急忙忙地送出酒。
“啊啊！人之神陛下，再給我們一分鐘！”有蒙德人抬着“下酒菜”大喊，望着逐漸模糊起來，距離和時空似乎開始遠方的域外，急急忙忙地送着物資。
雷澤也送出了一瓶酒，給大團長，這半個師父。
羅莎莉亞打着哈欠，隨手在酒櫃拿了一瓶酒，丟過去。
她也算被大團長照顧的孤兒，甚至算雷澤的半個姐姐，皆受到大團長不少恩惠。
法爾伽，這締造傳奇的北風騎士開始眉開眼笑，看看，我的人緣，我收到的酒，比你們很多人多嘛！
就算離開了蒙德幾年，也還是很得人心的吧。
西蒙有話憋在口中，看着自己的女兒芭芭拉半天。
很想問……
“啊！如果想要聊這幾年發生了什麼，還是等父親你回來再說吧！”芭芭拉先一步驚慌地堵住了他的發問。
而那邊芙蕾德莉卡和琴母女相視之間，倒是有股生硬的沉默。
說私情，對於“古恩希爾德”來說，在這種場合併不合適，說公事，此刻也沒有公事可以談。
好在，沉默無需多久，在趁着蒙德人開始想要把各種東西向著那邊的時空丟的時候，姜逸已經結束了這次的神跡。
引來幸福又遺憾的一片哀嚎。
“我……我把酒，送出去了？”瑪拉妮驚訝無比，他們這些納塔人思念的自然是納塔的朋友。
比如，她想念到的就是“流泉之眾”的一位溫泉大阿姨，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送出了酒。
“嘶——恐怖如斯！”偉大聖龍阿喬倒吸一口冷氣，再次被人之神的闊氣和手段震驚，“神王面前三品官……”
它此刻有點羨慕那隻傻乎乎的花靈，那位狡詐的鎮靈，乖巧的純水精靈了。
“基尼奇，你能不能爭點氣，讓我攀攀‘富貴’啊！”阿喬帶着那種望子成龍，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開口。
它是不想努力了，還是讓基尼奇努力吧！
基尼奇要是變得厲害了……我……偉大聖龍也不是不可以放他一馬，不再一門心思的期盼着他死，奪了他的身軀。
“我會加油的，成神先斬契約者……”基尼奇望着阿喬，“或許你也讓我享受享受作為老爺的生活？”
“做夢吧你！我看你喝酒喝的腦袋壞了……還讓你享受享受老爺子的生活？”阿喬立馬口無遮攔、口沫橫飛地對基尼奇輸出鳥語花香。
基尼奇抱起胸。
萬物皆有代價，所以，答案很明顯了，你想要享受“富貴”，也做夢吧！
納塔六位部落代表和人之神的告別儀式，在蒙德城。
在一場榮譽騎士姜逸家的送別宴后。
很遺憾，沒有更多的時間和機會與新認識的朋友相處，締造更多屬於雙方之間的美好回憶。
納塔的外交使團需要啟程去下一個國家了。
瑪拉妮大方地給了姜逸一個擁抱：“嘿嘿，這是我從書上學來的、小說異邦國家的擁抱禮，我想，此刻最能表達我的心情。”
嗯！此刻的旁邊，沒有芭芭拉，諾艾爾，什麼喜歡人之神女孩子啦！
“歸風日”儀式結束了，西風騎士團的人又得繼續忙了。
這次分開……可沒有那種在下一個國家和人之神相遇的機會了。
他們去稻妻，而人之神會在蒙德停留一段時間后，路經須彌，去楓丹。
除了玉簡中的視頻聊天，再一次相見，需要好長時間了吧。
卡齊娜有點難過地垂下頭。
姜逸看着六人：“下次，就請你們帶我遊玩納塔六個部落，體驗美食和遊玩名勝古迹了。我很期待哦！”
“嘿嘿，我也很期待。”瑪拉妮向來直抒胸臆，她已經做好回去，給人之神制定一套完美旅遊計劃的準備了。
恰斯卡漂亮的眼眸，帶着笑意：“‘花羽會’絨翼龍有着載人飛行的能力，或許，很合適人之神陛下帶人來從高處俯瞰納塔的風景……”
雖然浮生飛舟也能做到，但坐在會飛的坐騎上，感受狂風撲面，那又是另外的體驗，並且坐騎一般載一兩個人，很適合情侶。
至於人之神到時候怎麼分配座位，並且帶什麼女孩子來……呃！這個難題，就交給人之神自己解決吧。
恰斯卡可沒有這樣的修羅場經驗。
“咳咳！”茜特菈莉點頭，“我……我也會帶你逛‘煙謎主’的……”
她小聲補充，只是我人緣不太好，到時候出洋相了，就使用備用的“孫子”來作嚮導好了。
“您……您一定要來啊……”卡齊娜小聲說著。
“當然！”姜逸和伊安珊、基尼奇也揮手告別。
“人之神陛下，未來再見！”伊安珊、基尼奇點頭。
六人一起上了浮生飛舟。
姜逸邁步轉身，回到清泉鎮。
在今天，他還得處理一件事情。
“那晚的星空芬芳如花圃，一粒粒星辰像一隻只蜜蜂，在夜裏貪食着美酒與夢。那晚的我們青澀如露珠，一束束月光像一綢綢蜂蜜，在泉邊甜潤着你我的話語。”
“但我轉身將你棄離，心中的詩句再未出口。自那以後，星星不再眨眼，月光銳利如冰。我在水下將它們躲藏，卻怎麼也躲不過，你落入泉中的淚。”
在“美酒集市”的邊緣長椅上，一位服裝是楓丹樣式的淑女正握着自己手寫的詩。
那是白色領口，偏藍色的楓丹長裙，精緻美麗。
淑女的容貌比裙子更加雅緻柔美，藍色的頭髮微卷，腦後是辮子，流海分開在兩側，化作兩束髮絲垂下，藍色的眼眸宛如一汪清泉。
嫣朵拉坐在淑女的旁邊。
在旁邊是熒和派蒙。
“還在緊張嗎？卡莉露小姐。”姜逸來到椅子旁坐下。
“歸風日”的思念對蒙德人來說，超越生死，距離，時空。
這一位卡莉露小姐不是蒙德人，但也被那蒙德人對她的思念，她對自己的真心困擾。
她也並非陌生人，而是早就和姜逸相識。
派蒙頗是驚訝地一旁嘀咕：“怎麼也沒有想到，‘歸風日’儀式上和嫣朵拉待在一起的這位，就是清泉鎮的泉水精靈，故事書《清泉之心》的主角之一。”
熒點點頭：“如果用元素視野的話，還是可以發現對方和伊迪婭一樣，全身都是水元素，是純水精靈幻化成人。”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從楓丹來的純水精靈定居在此，恢復失去的力量、記憶和智慧。
她充滿喜愛的在泉水之中，聆聽着人們夢中的話語，或美麗、或悲傷、或充斥着她當時無法理解的感情……
在很久很久后的一個夜晚，她與一位哭泣的少年相遇。
她喜歡人類，更想要了解人類，和人類成為了朋友。
所以她在有月光的夜晚，和鎮中的孩子嬉戲、交流、聆聽他們的故事和煩惱，最後又化作孩子們幾乎遺忘的夢。
她是清泉鎮古老的傳說，一位少年吐露真心的思慕之“人”。
但她並不懂得人間的愛，也無法回應那份情感，而永遠地離開了那位少年，在清泉中，再也沒有出現過。
直到一位異界的來客點出她的身份，直到昔年的祝福收穫了巨大的回饋。
直到又一位純水精靈來到這片泉水，替她傳達那一份話語。
為那已經白髮蒼蒼的少年。
現在，命運再次為她打開了選擇的道路。
姜逸望着泉水精靈卡莉露。
來到蒙德，他也覺得是時候，為這位曾經給了他巨大幫助的純水精靈解開心扉了。
那時，對方將她幾十年積蓄的力量，全部化作了對他的祝福。
而自身徹底退化成為了“水形幻靈”，一滴水珠。
本來，這份力量，是她可以維持出實體，變成幾天人形的依仗。
後來，姜逸回饋了力量，讓她得以再次獲得實體，但她就算可再次變成人形，也沒有勇氣走出泉水。
“當初，我讓嫣朵拉向著芬奇傳話，希望他能夠邁開腳步前行，在‘夜空裏所有星星熄滅的時候’與我相見。”卡莉露雙手握在胸前，“但在看到了如此多的故事，感受了如此多的夢境之後，我漸漸理解了芬奇的心意……”
力量的恢復，帶來記憶和智慧的恢復。
她的感知順着蒙德的泉水蔓延，聆聽人類的夢境。
學習，思考，研究……在漫長歲月後，她第一次懂得了人類的情感。
於是，心中那份想要回應的心情，越發涌動回蕩。
但純水精靈的命運與人類不同，許諾終會落為悲劇……那是生命的隔閡，壽元的距離。
她的顧慮一如曾經。
就算現在，成長為人之神的少年，向她許諾了，可以提出任何願望，讓他實現，作為報答。
她不該如此的貪心，她已經收穫了千倍、萬倍的回報。
她此刻擁有的形體，已經是昔年祝福付出后最好的回饋。
為她破例，給予她超越善惡功德，心中奢望的“長生相伴”，卡莉露覺得自己受之有虧。
世間情侶億萬，唯獨自身可以這樣的幸運嗎？
她甚至回憶起來了楓丹的隱秘，楓丹將被降罪，自身在眾水之主死亡后，逃亡的原因。
她如此想要許下那禁忌的願望，來獲得“成為人類，就算相伴短暫”也不必後悔的一生。
就和那一段時光之中一樣，相約在星空下相見，徹夜不寐，互相分享自己的故事，比賽，誰先聽到枝頭的第一聲鳥叫，誰先辨出夏天的第一聲蟬鳴……
“那就再寫一首詩吧！”嫣朵拉抱着假日果釀，當初那需要向著卡莉露學習語言，而不懂詩歌，不懂文字的小小純水精靈，如今也能反過來開導昔年的前輩了。
“用詩歌傳達的話，就不會太緊張了。”
“就和我，成為人之神唱詩的天使，每天寫情歌，也不會收穫神明、我、還有大家異樣的目光。”
“噗……”派蒙口中的飲料直接噴出來，被嗆到了的樣子，瘋狂咳嗽。
“咳咳！”
“咳咳！”
什麼東西？嫣朵拉每天寫的是情詩？而不是什麼神明的讚美詩？
好吧！雖然說對神明的讚美詩，一般情況下，其實比情詩美多了。
但你這內心“污污的濁水精靈”，是不是過分明目張胆了？
要是我聽到了，肯定用“異樣的目光”看的。
“……”卡莉露尷尬地看着這位後輩，有種自己活了幾千年，卻不如對方臉皮厚的微妙。
到底經歷了什麼？
讓當初嬰兒般的嫣朵拉如今透着一股歷經世事的透徹洞明。
“也許，就和你曾經對芬奇的傳話一樣，你也可以邁開腳步繼續前行了……”當初那一幕，熒也是在的。
“主題，不如叫‘清泉之心’。”姜逸摸着下巴，“還有，我已經讓斯露莎和迪奧娜去請老芬奇了哦！他走的慢，你就在此刻，把心中最想要說的，說出來吧！”
“誒……”卡莉露沒想到這麼突然，她還沒有答應見面，雖然是很想相見的啦。
“好……好吧！”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窘迫，她突然想起姜逸還有“姻緣神”這個稱呼，如果你的姻緣神權是這樣履行的，那……那也太……太像撲面而來的狂瀾了。
她嘴角微微牽動，並非在埋怨，在前面幾年，姜逸每次回蒙德都是把她當做前輩，朋友，來分享故事的。
其實，雙方之間，早就非常熟絡。
心中的思緒化作平靜的泉水，接着泉水回蕩，自然湧現那想要述說的詩。
一位老人蹣跚而來，不知道何時，長椅上只剩下她，讓她不由地站起。
“芬奇……”她下意識出聲。
“……！這聲音……卡莉露？”老芬奇本是馱着背，慢悠悠地好奇迪奧娜想要給他什麼驚喜，還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此刻，身軀一怔。
卡莉露抿起唇，世間最浪漫的事，或許就是變化了身形，容貌，幾十年後，對方卻可以一下子分辨出自己的聲音。
“……沒想到，你還記得？”
開口的第一句，是笨拙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