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沒有人能扮的了月月

第448章 沒有人能扮的了月月

隨後秦靈若又封賞了一些柱國老臣以及按照先帝遺言做了調動。

待到大部分朝臣離去的時候已是入夜時分了。

先皇離去,秦靈若初登基,仍是有好多事情需要處理。

她留了賀薛懷等幾位肱骨之臣連夜商討先皇喪儀以及後續秦烈行餘黨、殘存勢力清繳事宜。

秦越川既是攝政親王自然也不可避免需要參與其中。

秦靈若看了看天色:“今日已晚,月月暫且在宮中留宿休息下,朕還有後宮事宜需要處理,皇后那廂自是也不能放過的——”

徐弦月點點頭,補充道:“秦烈行的屍身我覺得最好還是焚化處理,最為妥當,消泯世間,半點不留。”

秦靈若拍拍她的手背,“朕知曉的,朕絕不會將此等禍害留存於此。”

秦靈若拉着她的手又道:“今夜太晚,已是落鑰,月月且在宮中留宿休息明日再行出宮。”

徐弦月笑說:“嗯,那便聽陛下的。”

衍芳殿距離路途算不得近,秦靈若便臨近挑了個偏殿讓徐弦月暫且安置。

秦越川以真容回歸,心中無數感念之語急於宣洩傾吐,只是眼下着實要事纏身,也容不得他有片刻緩息。

“今夜已晚,月月且先歇息,明日我便與一同月月離開此處。”

徐弦月笑應:“你呢,不需歇息嗎?”

秦越川溫聲道:“父皇殯天,還有很多事情急需處理。”

徐弦月沒說話,只輕輕點頭,秦越川看着她握着她的手,與她一同坐在榻上:“我知月月想儘快離開此處,所以必會儘快將這些瑣事處理妥當,同月月一同回府。”

徐弦月微笑:“我知曉的,反正那麼多日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日了,你且去就好了。”

“我等月月休息了再走。”

徐弦月催促他若是棘手可儘快去做,秦越川不肯依從,定要她入睡之後才離去,拗不過他,只得依他所言。

直到徐弦月入睡,秦越川吻了吻她的額角,這才悄悄離開了偏殿。

直至次日辰時秦越川回到偏殿之時,卻見徐弦月還在睡着。

秦越川只當是近日籌劃,徐弦月太過疲累,多休息一會也並無不妥。

守了她一會,見她沒有醒的徵兆,囑託了幾句伺候宮婢又回到御書房去了。

此一去直至暮色酉時方才歸來。

他問詢了宮婢徐弦月今日的狀況,宮婢道:“親公主今日多半在睡着,臨近午時醒過一次,用了膳,又休憩了一個時辰。”

秦越川察覺有一絲不對勁,微擰眉心:“可還有旁的?”

宮婢囁嚅着,又道:“奴婢送午膳進殿前,發現親公主似乎在同誰說話,可是奴婢進殿後,殿內卻是……空無一人。”

秦越川大概猜到什麼,面有憂色,揮揮手便讓宮婢退下了。

秦越川入殿的時候,見徐弦月獨自一人側伏在臨窗案幾似睡非睡小憩,單臂枕着腦袋,眉心微皺,像是有些疲累的樣子。

秦越川悄悄走了過去,慢慢蹲身在她的面前,指腹撫過着她的眉心,喚了一聲:“月月?”

徐弦月緩緩掀睫,朦朧之際低眼看到秦越川,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探手摸了摸他的面頰,像是在驗證什麼,隨後輕笑出聲:

“我都忘了,如今是真的。”

“此後不需做夢也可見到秦越川了。”

秦越川心中酸楚,歉然道:“是我不好。”

徐弦月直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溫聲道:“秦越川,我想離開這兒。”

“嗯,我便是帶月月離開這裏的。”

徐弦月扯着他的袖角,難得同他嬌聲道:“我剛睡醒,身上沒力氣,秦越川可以背我嗎?”

秦越川自然無不應承:“嗯。”

紅霞映天,二人慢慢行在前往宮城門口的路上。

徐弦月懶懶地伏在秦越川的肩背上,閉着眼睛聽他道:

“一會我們出了宮城,先去尋邱杵可好?”

徐弦月小聲道:“秦越川已經知曉了嗎?”

秦越川的聲既低又輕:“嗯……”

徐弦月沉默了許久忽然道:“如果當真有一天,我的身體被另一個人悄悄佔據了……”

徐弦月聽聞秦越川腳下鞋靴踏過的聲音頓了一瞬,片刻之後,又恢復如常,她繼續道:

“這樣的我,似我非我,秦越川……還會喜歡嗎?”

秦越川心中澀漲,仍舊回她道:“我心悅的非是月月的皮囊,便是來日有人承得月月容貌,哪怕……身軀,無非是徒有其表罷了。”

今日的徐弦月似乎格外執拗:

“若有當真有那麼一日,秦越川可會認得出‘我’嗎?”

秦越川心口一緊,柔聲且認真道:

“會的。”

“月月是世間僅有,沒有人能扮得了月月。”

“若是扮做旁人,我許是認不出,可是扮做月月,稍有異樣,我有一百種法子驗證。”

徐弦月聽聞此話有些耳熟,思量之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於他的背上,徐弦月慢慢撐起腦袋,湊到他的耳廓,探問道:

“秦越川……就是玄三嗎?”

此話,她曾說過,且聽過的人唯有玄三一人。

若是此刻再不明了秦越川與玄三的牽繫的話,未免也過愚鈍了。

秦越川沒有否認:“嗯。”

徐弦月愣怔了好半晌,才小聲嗔了一句:

“……秦越川一點也不聽話。”

話是這麼說,環着他肩頸的手臂愈加緊了些。

秦越川低聲道:“那有什麼法子,月月那般‘威脅’我,使我不得不依從,可我又怎麼怎麼甘願留你一人獨自入宮,兩廂權衡之下,這大抵是最好的法子了。”

徐弦月不解:“可我都沒有聞到荷包的味道。”

秦越川道:“我自是用油紙娟帕將其小心包裹,月月自然嗅不出味道……”

徐弦月喃喃:“終是我愚鈍,你在我身側那般久,未曾將你認出……”

秦越川笑應:“非是月月愚鈍,是我了解月月,自是有法子避過你的所有疑心,況且彼時,月月似乎也少有心思放在此等瑣事上。”

肩背之上的徐弦月沒有說話。

良久之後,徐弦月才絮絮小聲道:“原來彼時‘夢境’都是真的……”

徐弦月低下頭,將臉埋在秦越川的肩頸處。

秦越川察覺自己的後頸微有濡濕,心中亦是軟濡一片,他聽着她含糊不清的呢喃着:“其實,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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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重生不撞南牆只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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