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若是成事,那便是對陛下最好的交代了

第442章 若是成事,那便是對陛下最好的交代了

秦虞靈轉過身來,鄙夷上下掃了一眼“秦昭烈”:“想不到祁王竟也會恬不知恥的以此種手段同我‘熱絡’。”

秦虞靈不屑嗤笑:“不過,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我可不吃那一套。”

秦烈行恍若未聞,沒有惱怒,抬腳慢慢走上前去沖她道:“虞兒,我是皇兄。”

秦虞靈聽聞此言頓覺可笑:“祁王莫不是昏了頭了,說這些莫名其妙之言。”

“虞兒,我是你的大皇兄。”

秦靈若方才冷靜下來的神色,維持不住表面平靜再度呵斥出聲:“荒唐!祁王莫不是昏了頭失了智!”

“竟是連已經亡故的皇兄也能以此做伐,當真是……當真是……”

秦虞靈怒不可遏,抵觸怨仇的看着他:怎麼會有人不要臉到如此!

秦烈行停下腳步,眼瞧着秦虞靈激動的滿面漲紅,平靜和緩的解釋道:“虞兒可還記得彼時年幼,皇祖母與我們講述的,她的母國‘秘術’?”

秦虞靈一凝。

下意識道:“你怎麼會知道那個,那個‘移魂’……”

秦烈行點頭:“不錯。”

秦虞靈不自覺後退一步,似是難以接受:“可它只是個……傳言,只是個故事。”

秦烈行更進一步,微展雙臂,朝她道:“我已親證,此言非虛。”

秦虞靈一時仍是有些難以置信。

直至秦烈行詳述了幾件只有他們兄妹二人才知曉的幼時之語,秦虞靈這才勉強接受了這個現實。

可她仍覺得頭皮發麻,匪夷所思,想退身遠離,可腿腳卻不知是否因為過於震驚而失了力氣,只定定瞧着他步步靠近:

“你,你……”

“那真正的‘秦昭烈’……”

秦烈行笑了,笑得清淡淺薄,毫無悲憫,似是本應如此:

“虞兒,何需關心旁人,‘秦昭烈’此生無望了。我承了他的身子,身後有母后,手中握有賀家軍,便是秦越川的軟肋也盡握於手。”

“這些本該就是我的,如今只是物歸原主罷了。”

“秦昭烈汲營終生,許是也未必能得到如今我所擁有的。”

“且今後,皇兄會擁有的更多。”

秦烈行朝她探出手臂:“虞兒,往日是皇兄囿於殘軀,無法護着你,今時今日,不同以往,你想要的任何願望,皇兄都會助你達成。”

“你我兄妹一母同胞,無論我承了何人身軀,這都是不變的事實。”

他的笑容愈加肆意張揚,聲色平靜且伴有溫哄:“所有令虞兒憂心的,皇兄都會替你一併剷除。”

“皇兄知你厭惡容淞,虞兒不必憂心,來日皇兄必會助你脫此婚約,重新還你自由之身。”

“知你厭惡徐明曦,此間種種,確為她的慫恿所致,皇兄已是讓她的付出慘痛的代價,此後,她不會再礙你眼了。”

秦虞靈不可置信:“你——徐明曦的全族是你設計的!?”

秦烈行回以輕描淡寫,甚至隱含無辜之色:“是她‘心術不正’,自取滅亡,皇兄僅是自保而已。如何算得我設計?”

“今日種種,皆是徐明曦咎由自取。”

“虞兒不是厭惡她嗎?皇兄替你剷除禍患?虞兒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秦虞靈隱有痛楚,她忍不住以手撫上心口,哀凄道:“我從來不曾告訴你我厭惡她……”

“我們只是……只是……”

那日之事她確有怨懟,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取徐明曦的性命,畢竟,她是她的幼時伴讀,同入宮學,是唯一交心的摯友。

十數載的春秋相伴,朝夕相處,如何會因此事想要她的命!

秦虞靈也曾後悔,平心而論,那件事情確實算不得全是徐明曦的過錯,她也有錯。

只是身為公主,聽多了捧高吟誦,如何肯輕易低頭。

可秦虞靈從未想過,與徐明曦唯僅有的一次負氣爭吵,竟是此生最後的一面。

猛然憶起,似乎是與徐明曦“絕裂”那日,似是依稀曾聽聞,秦烈行於她的門口問了一句:

“虞兒可曾怨憎徐明曦?”

她記不得,彼時是如何回應的。

或是有心,或是無意地隨口一言,竟是致使徐明曦命隕的緣由之一嗎?

秦虞靈痛心愧悔不已,眼眶酸脹,朦朧水霧蒙覆其上,厲聲質問:“我從來不曾說過我厭惡她!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做決定!”

秦烈行不以為然:“虞兒心腸太過慈軟,你為公主,徐明曦忤逆犯上,口出駁語,已是大不敬之罪,徐明曦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虞兒不必憂心,來日皇兄登頂大位,便封你為北玄唯一‘尊公主’,受人朝拜,萬人敬仰,無人再敢對你出言不遜,虞兒想要‘摯友’,如徐明曦這般的貴女來日豈非任你挑選?”

秦烈行看着秦虞靈渾身輕顫。

秦虞靈難以相信,此刻立於眼前無心無義的心狠手辣之人,會與以往那個雖是身虛體弱,卻如清風明月一般溫和的皇兄扯上干係!

秦虞靈滿目赤紅,周身好似忍蓄着極大的激動與憤怒。

秦烈行靜默片刻又道:“虞兒可是心有不舍?”

秦烈行揚唇,笑得有些殘忍:“無礙,徐明曦的屍身尚且完好,被我悄悄留存,若是虞兒心有不忍,皇兄可以藉由‘移魂’讓她……”

秦虞靈面色煞白,驚悚至極,她的雙手捂着耳朵,緊緊閉着雙目,承受不住地痛苦蹲下身去,忍無可忍嘶聲怒吼:

“住口!住口!住口!”

秦烈行面色如常,垂眼看她,依言止了聲音。

許久許久,秦烈行才道:“近日暫且委屈虞兒,待到此間事了,虞兒若有所需,皇兄無不應承。”

“今日恐是虞兒乍然聽聞,難以接受,不過無礙,來日方長。”

秦烈行吩咐了外面的福根,重新準備膳食。

跨出殿門之際,秦烈行最後瞧了一眼蹲身在地,嗚咽抽泣的秦虞靈,“囑咐了”最後一句:“過些日便是祭天典了,虞兒且再忍耐最後幾日。”

……

“玄三,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像是哭泣的聲音?”

漫漫寂夜,徐弦月躺在床榻無心入眠,披衣起身時,隱隱地聽到什麼聲響,幽幽渺渺,若有若無。

窗外應答聲傳來:“略有耳聞,大概是從靈犀殿那廂傳來的,好像是公主的聲音。”

徐弦月於秦虞靈無甚感情,默然點頭。又隔窗問道:“陛下那廂,你可有什麼消息?”

“屬下悄悄去瞧過,陛下雖然瞧着仍是虛弱,可是精神尚可,這些天臨近祭天典,陛下仍是堅持齋戒。”

徐弦月輕嘆:“以陛下如今的身子……屬實不易了。”

窗外又道:“王妃不必憂心,陛下吉人天相,定然無事。”

徐弦月喃喃道:“祭天典那天若是成事,那便是對陛下最好的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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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重生不撞南牆只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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