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一切皆有可能
這個“請”字用的就很靈性!
丁信勾了勾嘴角,突然放開了他肩膀上的那隻手,又慢悠悠的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點上后,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劉副社長啊,你這又是何必呢?莫非你真不知道我們金門同趙泰燮議員之間的緊密聯繫?不要再裝了,能讓我來親自出面招待你,你還不明白趙泰燮議員的態度嗎?”
停頓片刻。
丁信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扭過頭來,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索性我今天就跟你徹底挑明了吧,趙泰燮議員已經收到消息,你手上竟然還私自留下了一份金建英會長的遺書,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不知道那東西對趙泰燮議員來說,有多麼重要嗎?
這難道還不算背叛?
現在的趙泰燮議員,很生氣!
後果,很嚴重!
所以還請劉副社長你不要讓我難做,都是替人辦事的,你應該可以理解我的難處,老老實實的把那份遺書給交出來,然後再跟我一起去同趙泰燮議員認個錯,說不定他就原諒你了呢?”
“我...”
聽了這番話,劉在勛呼吸沉重着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丁信先一步打斷:“劉副會長,不急,你先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不遲,”
說著。
丁信拿夾煙的手指了指四周,臉上的表情不咸不淡,繼續道:“你也看到了,這裏四下無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所以,我再跟你強調一遍,請你想清楚了在回答,你的回答,取決於接下來我對你的態度!
更直白一點說的就是,是生是死,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丁信便不再吭聲,也沒有再看劉在勛,而是自顧自的抽着煙,看起來倒是十分悠閑。
其實他方才那番話純粹是瞎胡扯。
依舊還是為了試探。
此時。
海風呼嘯着掠過,劉在勛的額間卻已經冒出了豆大的冷汗,眼神更是閃爍不定,似乎內心正在進行着某種掙扎。
可僅僅只過去幾秒...
他就眼神一凝,似是下定了決心,說道:“丁副會長,能否讓我聯繫一下趙泰燮議員,我想親口向他解釋!”
喲呵!
現在倒是不嘴硬了,又跟趙泰燮有關係了?
而且聽這意思,果然有門道啊!
媽的,這把穩了!
再來!
“嗤——”
丁信嗤笑一聲,扭頭看向他,那眼神中滿是嘲諷,似笑非笑道:“你覺得可能嗎?方才就跟你明說了,現在趙泰燮議員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想見你,也不想聽見你的聲音,否則為什麼要派我出馬?
還不是因為事關重大,需要我這個靠得住的自己人來辦事!現在的趙泰燮議員,想要的只是一個結果,而不是你所謂的解釋!”
說到這。
丁信卻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佯裝着面色一沉,目露凶光着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怎麼?難道劉副社長覺得,我丁信不夠資格跟你對話嗎?”
“沒...沒有...”
劉在勛趕忙搖頭,慌張地說道:“丁副會長,您千萬別誤會,我絕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方才一時慌了神,所以...”
“別廢話了!”
丁信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時間也不早了,快點作出個選擇吧,是生是死自己看着辦!”
說著。
又朝不遠處的幾個信義派暴徒擺了擺手。
立馬便有幾個暴徒會意躬身,而後邁着匆匆的步伐離開了夾板,像是要去找尋什麼東西似的。
劉在勛把這一切我看在眼裏,雖然不知道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去幹什麼了,但顯然不會是有什麼好事。
心驚膽顫之下,劉在勛語氣顫抖的說道:“丁副會長,這一切都真的只是誤會啊,我也不知道你們是從哪得來的消息,我真的沒有背叛趙泰燮議員啊,您讓我如何選擇?”
丁信故意擺出一副懶得聽他說這些廢話的樣子,叼着煙,望着波瀾起伏的海平面,愣愣出神。
沒過一會兒。
之前離開的幾個暴徒又重新出現在了甲板上。
其中一個手中拎着一根長長的粗繩子,另外兩個則是費勁的搬來了一個大鐵桶,鐵桶與甲板碰撞,發出一陣陣沉悶的聲響。
在這濃濃的夜色中,顯得尤為滲人!
“丁副會長,丁副會長...”
劉在勛害怕極了,瞪大了雙眼,一副肝膽都快碎掉的樣子:“您信我啊,一定要信我啊,遺書真就只有一份,我早就已經給了趙泰燮議員,真的沒有備份,這樣,您幫我跟趙泰燮議員聯繫一下行嗎,幫我這一次,就幫我這一次吧,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沒齒難忘...”
說著說著...
他竟“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而在劉在勛苦苦的哀求下,丁信終於是有了反應。
他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打量了一眼劉在勛那拚命磕頭的模樣,目光深沉。
片刻后。
丁信面色一轉,倏然笑道:“行了,劉副社長,不用如此,我相信你了,看樣子,你還確實是被冤枉了...”
劉在勛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可還沒等他鬆口氣,卻又聽到丁信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能放心的辦事了!”
語氣似乎有點不善。
劉在勛身子一僵,戰戰兢兢的看着丁信:“丁副會長,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嘖嘖嘖,劉副社長啊,你還不明白我今天把你帶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嗎?”
說著,丁信蹲下身子,戲精附體的他,眼神中竟帶着一絲憐憫:“也罷,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吧!還記得我方才的話嗎?‘遺書’對於咱們趙泰燮議員很重要,是萬萬不能泄露出去的,如今既然已經確定你手頭沒有備份,那你想想,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是不是應該...”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正因為沒有說完,才更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不...不可能...”
劉在勛面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身子顫抖着向後向後退縮:“不可能,趙泰燮議員他不能這麼對我!不能...”
“呵呵...”
丁信笑着,緩緩起身,攤了攤手:“一切皆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