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演技
“真人請留步！”
寧初塵這邊才剛一進入這下水道之中，便被一隻籃球大小，大概練習...咳，大概修行了兩年半的小老鼠給攔住了去路。
“......”
寧初塵一臉沉默地看着它，默默地舉起了那沙包大的拳頭...
“STOP！求豆麻袋！停停停！真人饒命！真人饒命！我是良妖啊！我真的是良妖啊！”灰瘴嚇得連蹦三國語言，跪地求饒，哐哐哐的就地就磕了三個響頭。
心中卻是一片大汗，這尼瑪這人是不是彪啊！你都不等哥們說第二句話的嗎，直接就要出手？還好老子跪得夠快！
擦，這事沒完！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草，狂什麼狂！等把你引到老子毒瘴之中，待你筋疲力盡，被魔氣侵蝕的渾身無法釋放靈力的時候。老子要讓你他媽給我磕一千遍，一萬遍也不夠！
這麼想着，灰瘴表面卻是一片獻媚之意，抹了抹額頭滴落的鮮血，就開啟了哭喪似得的表演。
“真人你有所不知！小妖我本是一直住在這下水道的外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誰知那...”
“說人話！”
“好的！最近不知道是何地來了一隻大妖，無惡不作，屠戮成性。不僅控制着我們兄弟姐妹們，燒殺搶掠，甚至還以人類為食。控制我們襲擊人類！而我呢，卻因生出靈智，所幸直接裝死，這才所幸逃過一劫。”灰瘴說著，似乎是還覺得不夠過癮，竟是流露出了幾滴“真善美！”的眼淚。就這樣跪在地上，想了想終究還是沒能再磕下去。
畢竟，雖說這副身軀是他借的，可也感受得到，磕頭那是真他媽疼啊！
“懇請真人，除惡揚善，救苦救難！還世間一個太平啊！”
那肺腑之言，只聽得寧初塵也是一臉“悲憤！”，滿腔熱血地拍着胸脯說道，“原來如此，你放心，這隻妖我除定了。”說著，便要向著裏面走去。
“真人且慢！”灰瘴一看，得！又一個被他騙的找不着北的！我真尼瑪是個天才！
“干哈？”
“真人有所不知，此片區域錯綜複雜，真人獨自下去怕是要迷了方向，浪費時間！小妖自願帶路，只求真人能斬妖除魔，扞衛正道。”
寧初塵只是沉思了片刻，便一臉“堅毅”地點頭答應。“如此正好！你有此心，便是邁向功德成道的第一步，日後若是皈依西天，你儘管放心，我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那小妖就多謝真人了！！”嘖，這話怎麼聽着怪怪的？
說罷一人一鼠便是情深深雨蒙蒙，咳！便是志同道合的，一前一後向著下水道的深處走去。
......
時間一點一滴，一滴一點的過去。
而隨着不斷深入，周圍已然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獨留下寧初塵的腳步聲，在這空曠的下水道中形成陣陣迴響。
寧初塵“有些手抖的”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張赤色的符籙緩緩點燃。
擦！居然還用着符籙，菜逼！看着面前還在用符籙照明的寧初塵，灰瘴眼睛閃爍着鄙夷，它已經在考慮要不要不裝了，直接攤牌，幹掉這小子算了！
“哧！”而隨着符籙的燃燒，那羸弱的火光也照射向四周，周圍的景象也慢慢隨之映入眼帘。
巨大空曠一望無際的地下水渠內，錯綜複雜宛如迷宮般的環道，以及這散發著陣陣刺鼻的異味，無不挑戰着寧初塵的神經。
面前的空洞彷彿一條噬人的巨口，等待着獵物的到來。
“走吧。”寧初塵看了看周遭那慢慢顯現的牆壁，隨後對着灰瘴點了點頭。
“真人你可得跟緊點，這裏環境錯綜複雜，莫要跟丟了我。”灰瘴說著，便繼續帶着寧初塵向著前方走去。
“啪嗒，啪嗒。”空曠而又漆黑的下水道里，彷彿只有這寧初塵的腳步聲在一路作響。
而這一路上，一人一獸也是相對無言。
隨着不斷前進，漸漸的，寧初塵只感覺，周圍的空氣不知何時已開始變得渾濁不堪，颯颯陰風也伴隨着腐臭難聞的氣味吹過。流動的下水處也不斷飄過無數的動物屍體。又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個崎嶇的隧道，直到兩人見到了由無數具老鼠屍體堆成的小山，更是證明了，他們此刻正不斷接近那隻老妖的巢穴。
隨着眼前錯綜複雜的通道繼續向前，耳邊的狂風的呼嘯聲也隨着不斷前進變得更加劇烈，兇猛。
而寧初塵身旁的符紙在這般的狂風呼嘯下，也是搖搖欲墜，火光也越加的黯淡，旁邊的水渠更是不斷的飄過屍體，其散發著陣陣的黑氣，破敗而又渾濁。
此刻，寧初塵越發覺得不對勁，似乎有古怪？
又走了一會兒，寧初塵剛要拐進去，只聽到“磕噠”一聲，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
而此刻昏暗的空間下，那微弱的螢火在周遭蒙蒙黑霧的籠罩下，寧初塵幾乎已經看不清周圍。
此刻的他只能蹲下身子，指引着火光照向腳下。
而這一照不要緊，卻是把寧初塵看的“汗毛倒立”，只見他腳下踩到的不是別物，正是一具人骨，如果說只是一具倒也不必如此。然而寧初塵藉著那微弱火光照射下，地面上滿是一具具被啃食而盡的白骨，幾乎堆滿了前方的洞內。
而最讓人感到驚悚的則是，周遭牆壁之上，還掛着幾具早已被風乾處理過的屍體，那樣子就好像是人們平時所吃的臘肉一般，就那般赤裸裸的被掛在牆上。
望着前方那近乎魔窟般的景象，寧初塵不由停下來腳步。
“不對！”也就是這時，寧初塵這才察覺到，之前一直跟在自己身前的小老鼠，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周遭是不是太安靜了點？
此刻，風聲驟止。
“滴答，滴答，滴答。”隨着周圍的一片寂靜，空洞的下水道內，那陣陣的水滴聲此刻卻是顯得格外的詭異。
“滴答，滴答，滴答！”
那聲音不斷傳出，由遠到近，宛如催命符一般，在寧初塵的耳邊止不住的迴響。
“驚恐萬分”地寧初塵只能一臉“慌忙”地回顧四周尋找聲源，而隨着周身的火光此刻卻是越來越暗，越來越暗。寧初塵猛然“驚醒”，待看去。只見此刻那憑空燃燒的符籙上，不知何時已經滴滿了渾濁的鮮血。
寧初塵出於本能的抬起頭顱，幾乎同時，只聽“吱”得一聲凄厲的尖嘯，幾乎在寧初塵抬頭的瞬間，一隻偌大黑影從頭頂俯衝而下，直取本人的咽喉。
“該死！”
寧初塵大喝一聲，忙是腳下一蹬，退後近十米開外，躲開了伏擊。
只聽轟得一聲巨響，那巨大的身影落在地面之上，撲了個空，一時間直震得地面是塵土飛揚。
寧初塵當即從懷中再次掏出一張符紙，點亮了周圍。隨着火焰的燃燒，那塵土中的身影也是越發的清晰可見。
只見那巨大的身影四肢着地，身壯如牛，渾身散發著陣陣魔氣，雙眼通紅，嘴角滴着得不知道是唾液還是鮮血，而那渾身猩紅，成凝固狀還不斷滴答滴答的毛髮，使它整個看起來，就好像是自血漿中剛鑽出來的大老鼠一般。
話音未落，那黑獸便是爆射而出，猛地向著寧初塵飛撲過來。
寧初塵卻是不緊不慢，一個側身，躲過了飛撲，隨後一記掄拳，錘在了那黑獸的肚子上。
那黑獸幾乎是一瞬間，便被打得直接佝僂起了身子向上飛去，寧初塵更是得理不饒人，一把又拽住那它的尾巴，向地下一扯。
只聽“砰”得一聲，那黑獸直接被重重得摔在了地上，然而還沒等其緩過神來。寧初塵往後一拉，只把它拉到身前，一手摁住脖子，隨後便是一拳重重地掄在了它的頭上。
只一下，便將其轟進了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