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個女孩被鬼罩了11
戚綿若無其事地從浴室中走了出來,沒有一個人看向她,但正是這樣刻意的不關注才更加奇怪,畢竟平時不不管她做什麼,那幾個室友都是要看她一眼再出言諷刺幾句的。
見她坐到了桌前,林悅忍不住偷偷朝戚綿那裏瞥了一眼。
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她膽子又小,所以就出去花錢請了專人來看,那人很是專業,一眼就看出她被什麼東西纏上了,林悅就從大師那裏買來了一些辟邪除祟的東西。
而令她更加恐懼的是,當她將那些符紙分給寢室的其他兩人時,每個人的符紙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染黑,這證明了她們的寢室很可能已經不再安全,說不定四人寢室在不知何時已經多加入了一位新成員。
這下,林悅夏如心和劉小雲三人就都坐不住了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計劃。
那位大師說了,鬼魂是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她們寢室里的,一定是有什麼人做了什麼把它引了回來,區別出這個人的方法也很簡單,她最先接觸鬼魂,所以她身上的符紙也會受影響后變得最黑。
目前除了戚綿沒有排查外,三人中符紙最黑的是受驚嚇最多的林悅,但她可不覺得自己有做什麼怪事,一邊關注着戚綿那邊的情況,林悅低下頭,開始在只有她們三個人的寢室群里聊天。
戚綿並不在意旁邊的幾人在想些什麼,她用膝蓋微微頂了頂桌底,聽到了一陣與紙張摩擦的聲音,確定了符紙的位置,沒有着急立刻將其取下,如果符紙只是簡單地丟了,那這幾人也不會停止對她的懷疑的。
【三三,符紙是什麼樣子的?可以偽造嗎?】戚綿問道。
可惜三三說符紙用的材質她現在是沒有的,而且上面還畫著特殊的紅符。
戚綿沉默了一會兒,小心看了眼四周,雖然她好像沒有感受到什麼涼氣……但是說不定白舜就在身邊呢?
“你在這裏嗎?”她輕聲開口,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但過了片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沒有辦法,戚綿只能先放棄。
但她不知道的是,有隻被白舜抓來的阿飄正伏在她們寢室的天花板上,時時關注着寢室內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當戚綿被人欺負時,它要立刻給白舜送達消息。
所以剛剛女孩細若蚊叮的聲音並沒有逃過它的耳朵,它整隻鬼身體一震,感覺那句話應該是對白舜說的,阿飄沉思了一會兒,戚綿那句話的確是對白舜說的,可她又沒有受欺負,那它是說還是不說呢?
正在糾結的大腦里飄過了白舜那張鬼氣滿滿的陰森面孔,它抖了抖,還是告訴他吧,看他那副這麼在意這個人類女孩的樣子,多說總比不說好。
寢室很快就熄燈了,十分聽話且負責的路人阿飄再次開始了它的嚇人活動——白舜曾經叮囑過它,要它嚇人連續一個星期,阿飄非常願意,因為這個任務對它來說又簡單又有趣。
只是它剛剛來到夏如心的床鋪前,一陣熟悉的陰鬱鬼氣撲面而來,冰冷陰森的氛圍甚至令它這隻阿飄都有些膽寒,都不用抬頭看,它就知道肯定是白舜回來了。
在阿飄眼中,白舜的模樣清晰無比,沒有詭異黑霧的遮擋,只有那張輪廓完美而漂亮的面孔。
他抬眸看了眼已經躺到床上的戚綿,又看向阿飄,聲音森冷。
“她剛剛在和我說話?”
阿飄點點頭,根據記憶一字不缺地複述了一遍戚綿剛才的問話。
白舜點點頭,隨手朝它灌輸了一縷黑煙狀的鬼氣,阿飄頓時兩眼放光,像個餓死鬼般撲過去將那縷鬼氣吸食了個乾乾淨淨。
……
戚綿還沒有睡着,睡前刷一遍校園牆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她注意到上次那個說寢室鬧鬼的帖子不僅沒有就此消停,反而下面的評論區越來越多人評論,校園牆還發了幾條新的內容大差不差的帖子。
戚綿的視線從其中一條評論中“長發飄飄的白衣女鬼”上面略過,仔細想了想,白舜應該不會是這個形象,也不是願意扮成這個模樣的性格吧?也就是說,其實那些怪事不一定是白舜做的,也許還有別的阿飄呢?
她貼在屏幕上的指尖正要繼續下滑,忽然一股涼意舔舐上她的指尖,緊接着包裹住她周身的空氣,就像是一下子飄來了一陣冷風,戚綿微微一愣,意識到這是白舜回來了,她指尖的觸感很奇怪,就像是被什麼人握在了手心裏。
如果她能看見白舜的話,此時此刻戚綿就會發現,在她那張窄小的單人床上,一側睡着她,另一側正躺坐着一位四肢修長的蒼白青年,因為床上的空間有限,白舜其實幾乎已經將敲門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只不過隔着一層被子。
他垂着眸,視線落到她手中的手機,又低斂着深深注視着她的側顏,在柔軟白皙的頰肉上,清晰可見細小的絨毛,它們因為突然降低的溫度徑直豎起,他知道自己的體溫很冷,所以每每接近她時,都會刻意地驅散自己身上的鬼氣,只是再怎麼消散,也還是冷的。
白舜原本為她呼喚自己而高興的心情突然沒那麼好了。
戚綿並不在意這個,她正愁怎麼找白舜呢,現下他回來了,趕緊抓住機會開口:“你回來了?能不能幫我個忙?”
女孩聲音壓制着很小,大概是擔心被寢室里的其他人聽見,她不知道如果白舜想,其實是可以向外人屏蔽他們二人的對話的。
“好,你要我怎麼做?”
陰冷的、潮濕的、低斂而曖昧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暗示着主人對她無條件的順從與包容。
這是戚綿第一次聽到白舜的聲音,不可否認這聲音的確好聽,還因那詭異的縈繞着非人森冷的音色多出一種獨特的引人深入的誘惑力。
戚綿從那道奇異音色中回過神來,纖長的睫毛如蝶翅般顫抖了幾下,似乎是認為自己提的要求可能有點過分而去怪異,因此說話時的語氣有點底氣不足。
“那個……我的桌子下面被室友貼了符紙,你可不可以幫我弄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