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第232章 這也叫密室逃脫?(7)
第232章這也叫密室逃脫?(7)
生怕他撞上自己,溫蟬立馬卸了所有力氣,任由滑道讓自己滑下去。
倆人重量不一樣,楚南終究還是追上了溫蟬,一個滑鏟將溫蟬撞了出去。
溫蟬:“……”操!
這句髒話終究還是罵出來了。
她身體猛然騰空,又迅速墜落到滑道上,身後的楚南又嚎叫着撞了下來。
溫蟬一咬牙,翻身而起,扒到滑道另一邊,一腳把楚南先踹了下去。
她稍微鬆了一口氣,後面又響起有人滑下來的聲音。
抬頭望去,是拓跋星那小子。
“溫小姐,你怎麼還在此處?”拓跋星問了一句。
“走你!”
溫蟬沒回復他,再次重複剛才的操作,把拓跋星也踹了下去。
確定後面沒人了,她才安心躺平往下滑。
這個管道不知道滑了有多久,久到溫蟬覺得自己全身都被粘液包裹住了。
她才直接一個屁墩兒掉到了底部。
“溫小姐你還好嗎?”
要麼說還是弟弟會關心人呢。
她摔下來的第一時間,拓跋星已經迎上來,把她扶了起來。
溫蟬齜牙咧嘴的扶着自己的腰,尾巴骨摔疼了。
但她還是堅強的應了一聲,“沒事。”
拓跋星也沒多問,臉色凝重道:“跟我和師姐發現的那個漩渦的最深處是一樣的,沒有出口,只有這一小片空間。”
“不過那個通道是要自己走,而這個是直接滑下來的。”
楚南問道:“所以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一片小地方大概能站五個人左右,現在溫蟬他們三個,除了轉身,壓根沒有多餘的活動空間。
拓跋星搖頭,“我也不清楚,我當時走到最後就想着打破這裏,應該能窺知外面的一二,沒想到會引來怪物。”
“先不提這些。”溫蟬站在倆人對面,滿臉嚴肅,“現在的重點是,我們應該怎麼出去。”
他們是滑下來的,根本不可能爬上去。
若是攻擊,引來怪物更是無處可逃。
他們已經進入死胡同了。
拓跋星和楚南似乎才意識到這一點,干瞪着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早知道我就不進來了!”楚南一臉懊惱。
溫蟬說:“你不是會瞬移嗎?你出去啊。”
楚南撇撇嘴,“我的瞬移只能移到我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我現在四面都是這個玩意兒,我怎麼移啊?”
他伸手錘了錘旁邊的內壁,一臉驚訝,“這裏是軟的。”
聞言,溫蟬和拓跋星都回身去戳了戳觸手可及的地方。
確實是軟的,跟剛才在上面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拓跋星掏出自己的劍,堅定道:“這裏這麼軟,能砍!”
溫蟬:“……”
她還沒說什麼,旁邊的楚南已經撲上來按住了拓跋星的手,“慎重啊師弟!”
拓跋星無情的推開他,“你並非我宗門之人,也不是我師兄。”
楚南:“……都什麼時候了,還講究這些。”
他轉移話題道:“你要是對它動手了,怪物到時候一來,我們跑都跑不掉啊!”
拓跋星眼中充滿自信,“我有把握在怪物來之前,把這裏砍爛!”
他之前只是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再加上上個通道里的“牆壁”堅硬如鐵,他一時間沒什麼辦法。
如今碰到了軟的,他又有自信了。
楚南語重心長,“就怕它來了,你還沒砍完啊!你說它會噴一些液體進入這裏,我仨又爬不出去,沾上必死無疑啊!”
末了,又補充一句,“還是先把出去的方法找到再說吧,你這個方法除外。”
拓跋星有些不太服氣的看了一眼溫蟬。
想看看溫蟬是什麼意見。
少數服從多數,這是他到了這裏後學會的詞。
溫蟬這會兒坐在地上,伸手敲了敲落腳處的硬度。
片刻后,在拓跋星的目光下,吐出一個字,“砍!”
“收到!”
拓跋星二話不說,長劍一拔,劍氣一出,柔軟的內壁立馬出現一道凹痕。
但下一秒,拓跋星的長劍就被震了回來,內壁也重新恢復原狀。
拓跋星愣住了。
楚南在一旁叫囂,“我就知道這樣是不行的,要是這麼簡單就能讓大家出去了,豈不是讓副本其他同行看笑話?”
頓了頓,“我記得這話誰說過來着?”
當事人溫蟬繼續對拓跋星說,“繼續砍。”
拓跋星沖她點了點頭。
“啊啊啊啊!!!”楚南又開始鬼喊鬼叫,“你們瘋啦!萬一砍不壞,我們是要死的啊!”
拓跋星幾劍下去,內壁破了點皮,但好在是見血了。
溫蟬立馬在群里詢問道:“外面的其他人躲遠點,那隻怪物來了嗎?”
群里人回復的有些慢,連最愛接話的兩位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回復她了。
不過回復的人有些讓人意外。
宮鈴語:“來了。外面震動的厲害,我們被它發現了,正在與它周旋,你們快些破壞掉那裏看看。”
有拓跋星在,宮鈴語幾乎沒在群里說過話,這會兒也是擔起了回話的大旗。
溫蟬把宮鈴語的話複述給其他倆人,楚南稍微冷靜了一點。
拓跋星下手的力度更加大了。
下一秒,毫無預兆的,一道咕嚕咕嚕的聲音從上方通道傳來。
一股粉色的液體順着管道傾瀉而下,瞬間淹沒了溫蟬和其他倆人。
溫蟬被這股液體砸暈過去之前,隱約看到群里的宮鈴語又發了一條消息。
宮鈴語:【小心!又來了一隻一模一樣的怪物!】
溫蟬:“……”這根本就不是小不小心的事兒了。
ˉ“蟬蟬,你還沒醒嗎?”
溫蟬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了阿蜘的聲音。
她猛地睜開眼睛,就見阿蜘穿着睡衣,躺在她旁邊,不知道看了她的睡顏多久。
溫蟬:“?”
她可能想到自己不會死,但沒想到會直接回到阿蜘的床上。
哦,這個房間這麼眼熟,應該是她自己的房間。
畢竟阿蜘的房間他不讓住。
阿蜘見她醒過來,高興不少,同時又有些擔憂。
“蟬蟬,你做噩夢了嗎?剛才一直在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我?”溫蟬從床上坐起來,一臉莫名其妙。
“對啊!”阿蜘一隻手撐着頭,眨巴眨巴眼睛,“說什麼快救救你,你不想死之類的。”
溫蟬:“?”
這話能從她嘴裏說出來?她怎麼這麼不信?
他是不是把楚南的聲音當成是她的了。
“你在哪兒發現的我?”溫蟬問。
“什麼?”阿蜘不明所以,“你不是一直在房間裏嗎?”“……”溫蟬脖子後仰,斜眼睨着阿蜘。
阿蜘正兒八經道:“你下午說要出去,結果太困了直接睡著了,我就把你抱進來了,不好意思,讓你做噩夢了。”
他伸手抱住溫蟬撒嬌,“下次蟬蟬睡覺我再也不動你了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下午我沒出去?”溫蟬意外道。
“啊。”阿蜘應了一聲。
溫蟬點開自己的手錶看了一眼,上面的對話,居然停留在拓跋星感謝她提醒時。
後面的對話憑空消失了。
或者說,真是她做夢了?溫蟬想了想,快速@拓跋星和楚南,發了一條消息。
溫蟬:【還活着嗎?】
楚南:【?】
拓跋星:【?】
甘青:【沒這麼咒人死的啊!】
溫蟬:“……”
她真睡迷糊了?
“蟬蟬,你一會兒還想出門嗎?我不跟着你的。”阿蜘好奇的問道。
彷彿所有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溫蟬沉默了一會兒,雙手枕在腦後,沒有回答他的話。
她抬眸看着天花板,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蜘在旁邊嘰嘰喳喳,“不想出去嗎?那蟬蟬餓了沒?我去給你做飯好不好?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多一些的私人空間的。”
溫蟬:“……”
喲,這是又開始裝大度男友了?前面那個跟年輕弟弟說兩句話都會吃醋的人是誰啊?
溫蟬懶得理他。
阿蜘也不閑着,起身就去給她做飯。
趁着他不在,溫蟬又迅速在群里問道:【你們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楚南:【你到底想說什麼啊?是不是發現什麼事情了?】
拓跋星:【溫姑娘到底何意?是我哪裏做的不對嗎?】
“……”
溫蟬可能不會太相信楚南,但拓跋星這小子的話,還是有幾分願意信任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要麼她是真睡迷糊了,要麼大家都被篡改了記憶。
溫蟬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實體驗過,她心裏很清楚。
畢竟她的尾巴骨還疼呢。
而能做到篡改記憶這種手段的人,身份肯定是不簡單的。
阿蜘……
他到底占這個副本的多少權重?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單純的想把她永遠留在這裏?
那這也太沒出息了吧!這麼牛逼的技能,就拿來干這個?
好像拿了一手王炸牌,結果炸了一對小三。
不過,也有第三種可能……
溫蟬深深唾棄一把,起身就去找阿蜘了。
阿蜘在廚房裏炒菜,溫蟬一把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主動朝他貼了一回。
阿蜘炒菜的手都抖了抖,差點把油蹦出來了。
“蟬……蟬蟬,你幹嘛呀?”阿蜘有些害羞的問。
溫蟬理直氣壯,“做噩夢了,找你安慰安慰還不行啊?”
阿蜘紅着臉抿唇,“行的,蟬蟬想要什麼安慰都行。”
溫蟬:“……”
總感覺從他嘴裏說出來,就變得有些不太正經了。
溫蟬用臉蹭了蹭他的後背,緊張的阿蜘的後背都僵得筆直。
“我夢到我死了怎麼辦?”溫蟬問他。
阿蜘騰出一隻手去抓溫蟬的手,攥在手心裏,捏得緊緊的,像是在給她力量和安慰。
“蟬蟬,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你會活着的,並且會活得好好的。”
“你不希望我死嗎?”
溫蟬的手從他衣服下擺伸進去,按在了他的腹肌上。
阿蜘又僵的不行,連呼吸都放輕許多,生怕影響到溫蟬的手感。
嘴裏還在回復着,“當然不希望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呀?”
溫蟬沉聲道:“那你把我送回去吧。”
阿蜘:“……?”
溫蟬:“乖啦,別用這種低級幻術騙我,漏洞百出。”
阿蜘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懂。”
它不懂哪裏漏洞百出了!
溫蟬在他肚子上捏了一把,“我要是這麼主動,阿蜘早就羞答答的反撲了。”
“……”
“那你這麼對我,就不怕他生氣嗎?”
溫蟬不以為意,“氣啥?你不也是他的一部分嗎?”
“阿蜘”:“……”
在它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時,溫蟬忽然望着空中說了一句,“我捏它,你有感覺嗎?阿蜘。”
“……”
嘩啦——
溫蟬眼前的溫馨畫面,像是玻璃一般碎掉了。
她從一堆粉色液體中浮了起來,睜開眼睛,頭腦異常清醒。
左手提着拓跋星,右手提着楚南。
倆人都已經暈死過去了。
這種事仔細想想就知道不對勁了。
大家都是習武之人,遇到這種情況,根本不會一秒就暈。
除非這液體有毒,有毒的話,沾上的人也是會感覺到疼的,怎麼可能無知無覺就暈過去?
然後再睜眼畫面就變成了最溫馨的模樣。
溫蟬將輕一點的拓跋星扛在自己肩膀上,空出一隻手,奪過他手裏的長劍,朝內壁揮去。
噗嗤一聲,只被拓跋星砍了幾道血痕的內壁,直接被破開,裏面的粉色液體順着開口噴薄而出。
溫蟬也帶着倆人從缺口處逃了出去。
剛跨出去,眼前還是熟悉的景象。
酒店後面的花壇,連那棵桂花樹都一模一樣。
而本來守在外面的其他幾人,正在跟一隻大蜘蛛糾纏着。
空中的漩渦入口前,一隻巨大的蜘蛛正在不停地往裏面吐粉色液體。
他們破開內壁后,並不是離開的出口,而是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看到溫蟬渾身是粉色的水,扛着一個,提着一個,手裏還拿着一把劍,出現在原地。
所有人都停住了,包括那兩隻蜘蛛。
它們互相對視一眼,悄咪咪的吊著自己的蜘蛛絲離開了。
“師弟!”宮鈴語立馬沖了過來,關心拓跋星的身體。
溫蟬把拓跋星放下來,扔進她懷裏,又把楚南扔給了甘青。
她晃了晃自己的胳膊,皮笑肉不笑道:“這哪兒是出口,這是被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