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又一次霸佔了他

第2章 又一次霸佔了他

淚水從他指縫中流過,他抬手碾碎在她的面上。

她沒有想過成為世子爺的妾室,自然也不會想去勾引他。

姑母就是侯爺的妾室,自從嫁給侯爺之後,一輩子困在這侯府之中。

當初姑母因貌美,被謝侯爺搶來,成了侯府二夫人,卻始終鬱鬱寡歡。

有了姑母的前車之鑒,蘇文挽發誓,此生絕不為人妾室。

他卻認定了她居心叵測,警示道:“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

謝瑾之拾起她頭上的一枝梨花,捏碎了,扔在她面前,冷聲道:“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這副模樣!”

他說完,拂袖而去,留她在雨中獨自狼狽。

*

蘇文挽作勢要起,卻因為膝蓋的疼痛,讓她直不起腰,方才起身,又跌落了回去。

此時,一女子從身後走來,她神情譏諷,氣勢跋扈,“我說呢,表姑娘今日不躲在院中刺繡,原來是跑出來勾引男子了。”

她的腳步停在了蘇文挽身側,艷紅的裙裾垂在蘇文挽眼前。

見蘇文挽不說話,她繼續嘲諷道:“你一個罪臣之女,依仗着你那狐媚的姑母,寄養在侯府已是天大的福分,竟還敢勾引瑾之哥哥?難不成你還想登堂入室?!”

“瑾之哥哥何等矜貴,就連公主也是娶得,怎麼會看得上你?”

謝若瑤是謝瑾之庶出的堂妹。

她長在高門府邸,自小嬌縱,看不起小戶之女,也在情理之中。

但蘇文挽無法忍受她這樣侮辱姑母。

蘇文挽出言沉聲道:“二小姐慎言!姑母平日裏待你也不薄。”‘

姑母善女紅,每年送到二房裏的衣物,少說也有十幾套,都是姑母熬夜一針一線縫補,其中謝若瑤是拿得最多的。

謝若瑤譏諷道:“誰讓她待我好,我有父母疼愛,祖母寵愛,我稀罕她一些好言好語嗎?”

蘇文挽心中微疼,若不是她寄養在侯府,姑母也不用在這侯府之中陪着笑臉,四處討好。

當時她姑母為了讓侯爺收留她,放下了多年的驕傲,開口請求侯爺。

蘇文挽捏住衣袖,忍下這一時的屈辱。

她如今十五了,可以自力更生,等她籌劃好即刻離開侯府。

到時候姑母就不必再為她操心。

謝若瑤居高臨下地看着蘇文挽,瞧見她衣襟上精緻的刺繡,眼中又多了幾分厭惡,繼續譏諷道:“哼,不過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婢女小雲給謝若瑤舉着傘,而她傘邊的雨珠則一粒粒地落在了蘇文挽的臉上。

謝若瑤重視女紅,自以為綉工了得,一心想要在這上面出頭。

然而,每每看到蘇文挽的刺繡之時,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矮她一大截。

如今,蘇文挽過了及笄之年,越發出落得美貌,模樣十分清麗脫俗,身段卻嬌柔得不成樣子,這更讓謝若瑤更加不快。

她看不慣她,故而每每遇到,總要嘲諷幾句。

蘇文挽寄人籬下,也不敢多言。

“挽挽?”

此時,一個美麗的婦人從院內走出。

婦人身穿茶色衫裙,約莫三十四五的年齡,姿容秀雅,舉手投足間與蘇文挽甚是相似。

這位美麗的婦人正是蘇文挽的姑母蘇嘉禾。

蘇嘉禾見她摔倒在地上,趕緊撐傘過來扶,“怎麼摔在這兒了,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蘇嘉禾說著,看了一旁的謝若瑤。

謝若瑤沒有說話,斂着神色走開了。

蘇嘉禾一手撐傘,一手去扶蘇文挽,蘇文挽嘗試着站起來,方離地,卻感膝蓋上鑽心的疼,身子不自覺下墜,險些將蘇嘉禾也帶了下去。

這時一個男人從身後走來,他出手拉住蘇嘉禾的胳膊,穩住了她。

此人約莫四十歲左右,面容俊朗,眉目之間與謝瑾之甚是相似,此時溫和的神情卻又與謝羨辰如出一轍。

不必多說,這人自然就是蘇文挽的姑父,謝瑾之和她表哥的父親,侯府家主謝修遠。

他扶着蘇嘉禾,柔聲道:“禾兒,把傘給我,你去扶孩子起來。”

蘇嘉禾將傘丟給他。

她雙手去扶,才勉強將蘇文挽扶了起來。

蘇文挽不想讓她擔心,強忍住了膝蓋鑽心的痛,站起了身來。

蘇嘉禾扶着文挽在前面走,謝修遠則在一旁為她們撐着傘。

蘇嘉禾注意到了蘇文挽額上的汗,心中一驚,“怎會摔得這麼重?”

“姑姑我沒事,方才小白跑出去,我去找它,不小心摔了。”她咬着牙回道,盡量剋制,但聲音依然有些顫抖。

蘇嘉禾知道小白在侄女心中的分量。她安慰着,“別擔心,小白聰慧,它玩夠了,自會認路回來。別怕,姑姑一會兒去給你找。”

三人方才踏進門檻,只聽後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阿娘,挽挽怎麼了?”

蘇嘉禾:“找小貓摔倒了。”

少年焦急地走上前來查看,見謝修遠也在身邊,親切地喚了一聲,“父親。”

“嗯。”謝修遠也溫和地答應着。

謝羨辰是侯府次子,生母是侯府二夫人蘇嘉禾,父親是謝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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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羨辰年方十七,容貌清朗,謙謙君子,溫和如玉。

因父母關係不和,五歲以前的謝羨辰從未得見父親,直到五歲那年,謝修遠才忽然想起他這個兒子,將其接到身邊親自撫養,此後更是悉心教導,在謝羨辰看來,父親溫和善良,是個極好的人,至於父親和母親為何如此疏遠,他不得而知,也不好相問,如今看到父母走在一起,他心中也十分高興。

三人將蘇文挽扶在桌上,見她面色蒼白,知道不好。

謝修遠發話:“傳府醫!”

“是,侯爺。”他手下的人立馬去辦。

他又對蘇嘉禾道:“你照看着孩子,那白貓我讓人去找。”

蘇嘉禾與他客氣道:“妾身謝過侯爺。”

謝修遠:“禾兒,你偏要與我這般生分嗎?”

蘇嘉禾並不理會他。

謝修遠見她性子冰冷,索性放下傘,轉身踏步離開。

謝羨辰看着二人關係再度僵化,神情也跟着落寞。

“辰兒,你先轉過身去。”蘇嘉禾吩咐他。

謝羨辰知道母親是要給挽挽檢查傷口,故而應聲轉過了身子。

蘇嘉禾捲起蘇文挽的裙擺,裏面白色的西褲已侵了血色,蘇嘉禾看得心中一揪,“怎麼摔成這樣了?”

若非外力,怎會摔得這般嚴重?蘇家禾疑惑道:“莫非是若瑤推的?”

蘇文挽只是笑應道:“不是的,姑姑,是我太着急了,才不小心摔的。”

其實是謝瑾之推的,可她又怎麼敢怪罪他呢。

*

白鶴園

謝瑾之坐在榻上,一呼一吸間還殘留夢裏。

雲青的衣襟鬆散,露出一截白衣里襯,皓白修長的脖頸,顯得姿容風流又慵懶。

他皺眉,眼尾微紅,神色里有些煩悶,亦有些委屈。

自從在庭院中遇見那女子,那梨花似的芳香便如紮根似地,往他身上鑽。

直到現在,他沐了浴,在榻上小憩一陣,醒來之後,那陣花香不但沒有消散,反而越發濃郁。

最可氣的是,那人在夢中又一次霸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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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死遁后,偏執世子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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