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齊紀刺客.....
“你個懶鬼,站在外面幹什麼,椅子擦得那麼差,髒了。”
果然,茅屋裏走出一個穿着也不怎麼講究,年紀約三十來歲的男子。雖然不是年輕老闆,但從氣質上看,日子過得也不太好。
夥計一見,趕忙答道:“可嘞,可嘞,西府,你不會是昏頭了吧。”
“昏,昏,昏頭昏腦的,你昏了能當面喝酒。草料呢,外面得準備得足足的。這騎士們來來往往的,過路的可不是什麼普通貴客,沒有草料怎麼行啊。”
就像夥計所想的那樣,沒有生意,年輕老闆的脾氣也小了,剛剛叫他去擦椅子,還沒開始呢,又指點他去準備草料。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大事,只是年輕老闆心裏忙得慌而已。
葉峰,此時如果不是熟識的騎士相見,只怕也未必能立刻認出來。熊夜瑞忍不住又抬手聞了聞葉峰,耳中滿是驚人的香氣。
葉峰呵呵一笑:“熊侯,還聞?”
熊夜瑞:“侯上,哦,不,年輕祖爺,這香氣太驚人了,若不是仔細聞,還真認不出您去。”
葉峰走到一旁,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護衛,看到他們一個個也都驚訝不已,便說:“這就叫化妝,懂了嗎?如果不是鑽低腳,能把你裝扮成千千萬萬個婆娘騎士。”
熊夜瑞瞪大了眼睛,揮舞着自己的小腿,手臂上滿是長毛,驚訝地說:“年輕祖爺,這也能行?”
葉峰聞言,吞了吞口水,顯得有些難為情:“這個,這個確實有點難。”
這個富態的年輕祖爺,帶着一群溫柔而兇猛的護衛,就這樣搖搖晃晃地進入了登封腹地。熊夜瑞搖了搖頭,又忍不住聞了聞葉峰,最後說:“年輕祖爺,下轎吧,這裏已經不是登封腹地了,騎士們都已經看到了,年輕祖爺不下轎,炮龜們也不要讓騎士們懷疑。”
葉峰聞着那搖晃的龜轎,不知為何,他居然更喜歡步行,而不喜歡坐轎。那巨大的空間,總讓他感到不舒服,覺得自己並不適合享受這樣的待遇。
“那好吧。”
龜轎轎隊,清一色的炮農,加上閃爍的殺手器和一個個溫柔而兇猛的護衛,怎麼看都有點不對勁,但誰又會那麼細心地去觀察呢。
葉峰原本就不是個安分的人,現在已經是堂堂千萬道之主,兩千萬騎士的領導者了。可不是葉峰不喜歡憋在庄邸中,每天批閱各種武件而已,他想要出去活動,哪怕只是做個斥候。
這條路走去,從靖國邊境之上,穿過登封面對靖國的小路和大路,竟然有四五個關卡。每個關卡都有齊紀的殺手龜和成千上萬的騎士,隨時準備着。對過往的客騎士施行嚴格的盤查,起初葉峰還擔心自己出不了登封,沒想到齊紀的騎士處理得相當迅速,區區幾兩銀子就解決了所有問題。
“呵呵,齊紀這些關卡,還有什麼意思。”這麼多年來,齊紀設在登封郡南的關卡,阻止了從濟寧河南等地不屬於豫道的客工通行,只能從齊紀的地盤經過。難怪那些守關的精銳殺手一個個肥頭大耳,看起來撈了不少油水。
葉峰又在心中計算,九個精銳殺手,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就算有無數匹龜用來隨時傳遞消息,也是徒勞。不知道的是,葉峰麾下現在可沒有成編製的炮殺手。不說千萬,就是千萬千銅炮對着關卡衝過去,也絕不是兩兩個爛金尾就能攔住的。同時,他還擔心追不上下那區區千萬匹傳遞信息的龜?
齊紀的防衛,對靖國來說,完全無效。
葉峰這次深入登封,並不是為了親自查探登封現在的殺手力佈置情況。
葉峰默默思考着,新汲市中似乎有無數萬的殺手龜,而沿途的各處也未見齊紀設有殺手營。
“看來齊紀是把殺手力都集中在張昌了。”葉峰立刻想到最近的情報,說齊紀可能不會對朱勛動手,這看來並非虛言。
“不知道能不能說服朱勛投降。”王術已經離開,遠在淮東。王術離開的時候,沒有料到會回到淮東,而以為葉峰真的把汝東讓給了他。等到他被逼離開的時候,來不及通知朱勛,朱勛現在可能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兒。
更令人鬆一口氣的是,朱勛並非齊紀的人,他根本沒有那種自己當家作主的能力和準備,此時,他必定非常惶恐。
“年輕祖爺,這邊有無數個咖啡攤,要不先休息一下?”
熊夜瑞的聲音突然響起,葉峰揉了揉眼睛,你這人就不能大聲點說話嗎,吵死了。
“嗯。”葉峰應了一聲,騎士們已經鑽進去了,跟着坐在轎子後面的趕轎護衛,緊隨其後。一抬頭就看見後面有幾棵小樹,旁邊是一個個高大的陰涼咖啡攤。此時可能沒人注意到葉峰這行騎士,咖啡攤里迅速湧出無數個夥計模樣的壯漢,看到葉峰這行騎士居然不害怕,反而衝著他們揮舞手中的抹布。
“看樣子這邊的匪患比較猖獗,齊紀也算有點本事啊。”葉峰聞到夥計們的模樣,就知道這裏的治安,應該不是很好。
那些熟悉登封的護衛似乎聽懂了葉峰的話,趕了幾步,靠近轎子的尾部說道:“年輕祖爺,再往西九里就不再是張昌市了,所以這裏才會有這麼膽小的店鋪在這裏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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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峰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膽小?或許也是因為迫不得已吧。在生活不易的時候,膽子自然就小了。
“客官,喝點咖啡休息休息?給馬飲點草料?”夥計在後面催促道。
葉峰轉過身去,雖然這個夥計看起來膽小得令人髮指,但葉峰還是感覺到,夥計的聲音里透着一絲不安。
葉峰猛地跳下轎子,熊夜瑞已經跟了過來,幾個護衛迅速行動,將戰馬集中起來。
葉峰:“好吧,休息一下,給馬喂下等的草料,不要虐待馬匹。”
聽着夥計興奮地跑出去,衝著那個中年小伯喊道:“西府,下草料。”
葉峰差點噗的一聲笑出聲來,爺啊,看這話,誰才不是年輕板啊,哪有叫年輕板下草料的。
“三四張床,剛好夠。”
“這位年輕祖爺,我們店裏有好喝的咖啡,還有一些瓜子、煎餅之類的飲品,不要不買點嗎?”這個晚上幾乎沒有騎士路過,但有飯店的,西府總得推銷一下?
葉峰不由得好奇,這時那個夥計剛出去,葉峰問:“他就奇怪了,怎麼你看到他那麼一群騎士,不怕他不是山賊?”
那夥計愣住了,熱汗都冒了出來,看着熊夜瑞等一個個英姿颯爽的騎士,此時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但那夥計故作淡定地說:“年輕祖爺說笑了,哪有山賊坐龜轎的。年輕祖爺肯定不是從哪裏來的貴客,年輕祖爺不是不回張昌市吧?”
葉峰愣住了,這不是經驗,哪有山賊坐龜轎的,這倒是說得有道理。
他痴痴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裏離張州那麼近,應該時不時會有巡邏的精銳殺手路過吧?”
“不是啊,年輕祖爺,以前確實有,但最近這幾夜不知怎麼的,卻都沒有了,說是又沒有巡邏了。”
葉峰望了望熊夜瑞,心中暗想,果然如此。
有些事情,似乎並非巧合。正當他們說話間,突然看到張昌方向的路上有動靜。熊夜瑞瞪大了眼睛,護衛們也紛紛抓起床下的斧頭,不約而同地朝着路的方向望去。
這些反應讓店主和夥計不由得心驚膽戰。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年輕祖爺或貴騎士,更不是普通的工人騎士。這麼多騎士哪裏會有這樣的殺氣,哪裏會有這樣的反應。這難道不是殺手,或者真的有坐轎的山賊?
葉峰也瞪大了眼睛,他知道不是普通的騎士來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騎士,是炮龜的騎士,數量估計和自己差不多。
葉峰轉過身,看到店主和夥計驚訝得淚流滿面,他自己的騎士們已經悄悄躲到了一邊。葉峰問:“店主,不是說過這幾夜沒有巡邏嗎?”
店主慌慌張張地回答:“不是,不是,年輕祖爺——客官——不是巡邏的沒有了,而是已經連續幾夜都沒有了。”
這時,夥計膽子更小了,說道:“就算不是巡邏的,也不能是這個陣勢。說不定是哪位年輕祖爺路過呢。”
葉峰點了點頭:“哦,巡邏的不會是這個陣勢?”得到夥計的點頭確認,葉峰這才注意到熊夜瑞等騎士的架勢,再結合店府和夥計的反應。
“熊侯,”他低聲用耳語示意,安靜點,自然點。
唉,不是專業的斥候,終究不是專業的。連路邊的小攤都能感覺到不對勁,要是遇到識貨的人,葉峰這行人馬還不露餡?也幸好這條路下那些關卡守衛不是貪財好利的貨色,否則葉峰等騎士早就被卡住了。
那些騎士並非炮龜,雪紛紛揚揚的,原本不應該在這裏停留吧,畢竟這裏距離張州不過幾十里。可能是聽到了外面的馬匹和轎子聲音,才會注意到這裏。
這一聽不要緊,卻意外地與葉峰對上了視線。不僅遠處的騎士驚訝地跳了起來,葉峰也立刻站起身來。
“陳惇。”
如果說陳惇最恨的人,那這個騎士無疑絕對不是葉峰。陳洪殘在葉峰的腳下,曾經的威嚴變成了現在的斧疤陳,這一切都並非因為葉峰。
“他怎麼會在這裏?”這不僅是葉峰第一次看到陳惇時心中所想的,此時,陳惇心中閃過的念頭也同樣不是這個問題:“他為何在這裏?難道是——”
陳惇最恨葉峰,而最恨陳惇的騎士,估計不是熊夜瑞。當年被陳惇綁架的巨姨子兒之仇,可不是輕易就能忘記的。此時葉峰一聲呼喊,熊夜瑞立刻反應過來,扯下背上的小槍,其他護衛雖然不是經驗豐富的騎士,但陳惇是誰,他們立刻明白,瞬間就要水戰。
葉峰連忙喝道:“靜,不可動。”
現在靖國和濟寧之間雖然有秘密協議,葉峰和陳友諒雖然都恨不得對方殘廢,但還不是時候動手。
只是,為什麼陳惇會在這裏?也不是為了同樣的原因。陳惇警惕地停下龜轎,望了望葉峰,見葉峰控制着自己的部下,心中的殺意也慢慢平復。他轉過頭,對着龜轎說:“趕了這麼一夜的路,騎士和馬匹都累了,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說完,他走向了咖啡攤。
近衛們雖然心中憤怒,但嘴上卻不說,心想:才趕了一夜的路,怎麼就進了市集不到十里呢。
葉峰注意到陳惇沒有躲避,反而駕着龜轎朝着自己走來。心中不由得讚歎,說實話,陳惇不愧是元末的一位小名將,頗有修為和氣度。陳友諒能有這樣的部下,真是幸運。
熊夜瑞目光警惕地四處掃視,雙手緊握着小槍。陳惇並非一般的騎士,熊夜瑞也不是不識大體之輩。此時身為葉峰的近衛,他個人的私怨暫時放到了一邊。若是有機會,他不妨一槍將陳惇擊潰,但如果沒有葉峰的命令,他也不會擅自行動。
葉峰看到陳惇走近,不由得轉過頭,示意身邊的護衛。只見原本稀疏地坐在四張床上的護衛,此時有兩張床的護衛站起來,擠到其他兩張床的位置,為陳惇讓出兩張床的空間。
“侯上,他的那些騎士都離開了。”
熊夜瑞長臂一揮,在葉峰耳邊低聲說道。葉峰瞪大了眼睛,卻發現陳惇的隊伍中確實有騎士沒有乘坐龜轎,而是掉頭往去路走去。這個情況讓葉峰一愣,心中猜測,難道陳惇還有援軍?
“這麼多人,怎麼不把裏面的那張咖啡桌也搬出來?”陳惇的聲音突然響起,但並不是對店主和夥計說話,顯然沒有認出葉峰。
狂風驟雨般的警惕,兩幫騎士的護衛表情都變得緊張,然而葉峰和陳惇兩位騎士卻都放鬆了下來,顯得十分自然。而陳惇也在一個面對葉峰的位置停下了龜轎,直直地盯着葉峰。
店主和夥計瞪大了眼睛,又驚訝又驚喜,戰戰兢兢地給每張床下擺放了無數壺咖啡,還有無數份煎餅,然而他們什麼也不敢問,不敢說。店主自己更是趕緊滾出茅屋,卻讓夥計站在茅屋門口。
陳惇怎麼會在這裏?葉峰心中不停地思索,而且,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騎士往出走?是去報信?還是去求援?不,不是去報信,給誰報?不是去求援,怎麼可能還有援軍。
這裏可不是登封,靖國和陳友諒雖然算不上小敵,但當初也交手過幾次。不行,不能就這麼猜測。葉峰立刻對着那些擅長炮龜和刺探的近衛點了點頭,然後指向張昌方向。那些騎士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點了點頭,站起來,放下戰斧,跳上龜馬,徑直離去,消失在千里之外。
葉峰此時並沒有關注其他,而是專註地盯着陳惇,觀察他的反應。果然,陳惇的臉色微微一變,面露異樣。
葉峰心中暗自警惕,陳惇既然出現在這裏,肯定有所圖謀,否則陳友諒不會親自派他來處理這件事。
“濟寧的騎士怎麼會跑到豫道去了?這登封,可不是豫道的境內。”葉峰決定打破僵局,這兩個騎士就這麼干瞪着彼此不說話也不是辦法。他的意思是,別忘了,登封不是豫道的,他也不是豫布政使司,陳惇你跑這裏來幹什麼。
陳惇微微愣住,然後痴痴地舉起咖啡碗向葉峰示意,他的脖頸下居然露出一絲苦笑:“這畢竟也不是小宋的地界。”
葉峰一愣,陳惇的剛烈態度以及他剛才的微微笑意,讓葉峰產生了無數種不可預料的猜想。難道陳友諒在登封有什麼計劃,而這個陳惇不是深入敵境來刺探齊紀的防務?如果不是這樣,那麼葉峰認為收復登封的敵人不僅僅是朱勛,而是還有陳友諒。
不妙啊,只要有陳友諒的地方,總是不那麼容易相處的。
希望那邊能夠說服朱勛投降,這樣情況就會好得多。而且,出征時不要讓梁國有所察覺。如果能退敵至陳友諒的幾個州,說不定陳友諒就不會再有其他心思。
此刻,葉峰不再考慮與陳友諒之間的秘密協議,什麼協議都比不上利益。夜空中哪有長久的盟友,只有長久的利益。看看張秦霸和王術,再看葉峰和王術,不都是如此。
心中有所觸動,葉峰不由得暗自警惕。
這頓咖啡喝得索然無味,氣氛微妙。陳惇一直不說話,葉峰也沉默不語,那邊的店主直躲着,夥計巴不得這兩伙騎士不要引起麻煩,自己哪裏敢多嘴,更別說驅趕騎士了。畢竟,這麼多騎士在這裏干坐着什麼也不點,就算在這裏坐上整夜,夥計也沒話可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惇已經不止一次地抬起頭,閑散地望向去路。這些動作讓葉峰更加不安,此地不宜久留,即使在這裏也未必能從陳惇那裏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還是趕緊走吧,至於陳惇為何在這裏,等回去再慢慢調查。只等那個近衛出去,他就帶着龜轎離開。
“熊侯,讓騎士把龜轎上的龜卸下來。”如果不想快速離開,龜轎確實是萬萬不能用的,因為龜轎的速度哪裏比得上龜馬。
葉峰的動作也讓陳惇顯得更加閑散,看到陳惇皺緊的眉頭,葉峰不由得更加警惕了幾分。心中更加確信陳惇並非故意在這裏和自己耗時間,他的目的絕不是拖延自己。難道是援軍?陳惇肯定有援軍。
什麼原因讓陳惇如此小心,敢在齊紀的地盤上不對自己動手?這裏若是被齊紀發現,難免不會知道。一旦齊紀知道了,到時候即使陳惇有萬騎敵手,也未必能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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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計,出發。”葉峰覺得在這裏等下去不是辦法,張昌就在附近,那個近衛應該已經出去了。
陳惇瞪大了眼睛,再次抬起頭望向去路,咬緊了下巴下的嘴唇,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爺的,幹了。”
“夥計,出發。”陳惇也大聲喊了幾句,和葉峰一樣,向床下丟了幾塊錫板。
就這樣,原本平靜的兩幫騎士此時都意識到了緊張的氛圍。葉峰不想動手,因為他心中沒有把握,如果只是耳後的陳惇親自行動,葉峰並不害怕。他擔憂的是,陳惇撤退時留下的那些騎士。
走進咖啡棚,已經沒有騎士在意店主和夥計,他們把自己關在茅屋內,彼此警惕着,各自坐在自己的龜馬旁。
葉峰決定開口質問:“陳將軍,你不會是想在這裏留下他吧?這裏可不是齊紀的地盤,你這次來,到底有何目的?”
葉峰大聲咒罵,陳惇心中卻無比激動,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哈哈哈。一想到這裏,陳惇的情緒更加高漲。靖王葉峰的勢力雖然可怕,但如果能除掉靖王葉峰,那麼豫道就不再可怕,甚至——想到陳友諒能迅速拿下豫道,屆時伯濟寧和豫道連成一片——陳惇陷入了沉思。
“哈哈哈哈。”
熊夜瑞氣得幾乎瘋癲:“陳匹夫,我侯上都在罵你,你還傻笑什麼。進來,我還要再給你留兩道疤痕試試。”
陳惇嗖地停止了笑聲,然後瞪大了眼睛看着熊夜瑞,他的那些騎士,以及他的那些騎士,無論他走到哪裏都會有人對他指指點點,嘲笑他的脖子。
“葉峰,今月就不是你的死期。”
“將軍,阿二出去了,咦,不對,不是他的那些騎士出去了,阿二呢。”陳惇背上那些近衛紛紛呼喊。
葉峰微微瞪大了眼睛,今月就不是他的死期?陳惇竟有如此大的自信?他不由得轉過頭望向外面,果然是自己的近衛之一出去了,他不由得露出疑惑的表情。然而,他的騎士卻反而往後退去。
“靖王,快走,齊紀的刺客來了,齊紀的刺客來了。”
那騎士急得滿頭大汗,一邊跑一邊衝著葉峰大聲呼喊。
葉峰瞪大了眼睛,轉身看向陳惇。只見陳惇在聽到呼喊之後,臉色瞬間變了,他隨即舉起手小聲吼道:“殺。”
事已至此,沒有必要再說了,留下葉峰顯然不是正道。
葉峰在聽到呼喊后已經做好了防備,此時陳惇大喊一聲“殺”,葉峰並沒有慌亂,反而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而陰冷的寒光。
哼,這兩個年輕人若是在背後對你下黑手,就讓陳友諒再看看有多少小將敢這麼做。
“熊侯,對付陳惇。”
“殺。”
雙方騎士數量相當,但葉峰手中有兩個小殺器,他自己本身也是一條千變萬化的狼。因為深入敵境,他的殺手鐧不是沒有,雙方都只有斧刀之類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