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銅面出擊.....
葉峰的怪泥尾斧閃爍着猙獰的光芒,他大聲吼叫着,不等熊夜瑞反應過來,便后拉龜馬膝蓋,衝著陳惇的背後猛砍過去。
陳惇無法獨自面對熊夜瑞和葉峰,他的近衛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立刻抽出兩人,圍繞在陳惇身邊:“將軍,我來幫你抵擋那些可怕的騎士,將軍,抓住靖王。”
葉峰哈哈大笑,帶着一絲諷刺:“擒他?”
當年還是遊俠的那場戰鬥,陳惇記憶猶新,此時再次面對,陳惇又一次瞪大了眼睛。
熊夜瑞,葉峰,他們都不是那種萬夫莫敵的戰士。
那個滾出去的靖王近衛也加入了戰鬥:“靖王,張昌有刺客了,不知道為什麼,齊紀似乎和他們的騎士不是一夥的。”
陳惇哈哈大笑,帶着一絲諷刺:“靖王,留下來吧,齊紀已經投降了主上,你走不了了,哈哈哈。”
“什麼?齊紀投降了?”
“靖王,快走,齊紀的步兵刺客已經追不上他們那些騎士了。”
“什麼?步兵刺客?”這一聲聲驚呼,不是出自靖王葉峰,而是陳惇。只見他揮開葉峰的斧頭,面目猙獰地說:“齊紀無謀,市中雖然只有寥寥數個刺客,為何不派步兵追擊。”
葉峰卻感到一絲得意,看到齊紀投降的消息時,他已經驚喜得足夠了。此時,夜幕已經降臨。
“哈哈哈,陳惇,連夜都來幫助他,哈哈哈,熊侯,撤退。”
陳友諒征服了“千萬”青道紅巾,又得到了張必后等眾多騎士的投靠相助,這段時間可謂是春風得意。再加上年輕的朋友湯邈也表示了屈服,現在濟寧只剩下泰丘郡和丘陰郡東部尚未控制。
丘陰郡東部靠近豫道的沛州等地,吳化之趁陳友諒忙於西戰之際,趁機佔領了臨近的幾個州市。
也就是說,現在的陳友諒雖然在名義上的掌控面積上不及葉峰眾多,但若論實際控制的地域,畢竟汝東也不是個小郡。然而,由於濟寧並非地地道道的中原腹地,那裏的騎士實力確實不容小覷,甚至可以說是超過了葉峰的千萬倍。
至於豫道和濟寧的情況,騎士實力差距並不在千萬之下。陳友諒還有泰丘郡尚未完全掌控,而豫道則有登封、沛州和靖國等大郡。這意味着,如果兩位都不是真正的布政使司,那麼在騎士實力基數上,葉峰和陳友諒的差距並不會太大,大約都在千萬四九萬左右。
但事實上,葉峰在政治管理上似乎並不比陳友諒落後多少,而且葉峰休養生息的時間也要長得多,因此從實力上來說,陳友諒估計並不會處於劣勢。
或許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整合了濟寧西部力量的陳友諒,一方面以饒鼎臣等騎士為先鋒,將目光瞄準泰丘郡,企圖迅速統一濟寧;另一方面,他也在暗中覬覦葉峰的“失地”登封。
陳友諒雖然並非穿越的騎士農,但無愧於千代戰略家,他的戰略眼光何其犀利。在統一濟寧之後,陳友諒的目標顯然不僅僅是西面的康道和青道。南面的王保保,他此時也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畢竟,承上啟下的登封,貫通東南的中原地帶,這成為了陳友諒必爭之地。
那麼,這可以成為陳友諒邁向康圖霸業,俯瞰東方千萬個堡壘的跳板。退一步講,葉峰也不是一個安分之輩,如果不是與葉峰發生矛盾,那麼將戰爭留在他人之地,總比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戰爭為好。畢竟,那個他人之地,最理想的莫過於登封。
就在這時,丘陰騎士滿乾爹寧曼成,心思縝密,素有謀略,站出來說道:“侯上,昔日,王公路命令朱勛佔領登封,而靖王葉峰不敢違抗,因此助齊紀叛亂,佔據半壁登封,這是為了擋住禍患。如今王公路敗走淮東,令人唏噓。就像一把利刀已經歸鞘,靖王葉峰必定會環顧四周。”
“齊紀無謀,不足以長久立足,朱勛碌碌無為,王公路歸來,這些騎士必定會感到膽寒。靖王若轉向我們,毫無阻力,如果他降服登封,必定不利於我們右面的安寧。我願意為侯上分憂,只需千萬精兵隨行,必定能說服齊紀投降給侯上,侯上不必動用千萬殺手,就能得到半壁登封。然後,侯上再派遣千萬精銳將領,必定能戰勝那碌碌無為的朱勛,登封便可穩固。”
陳友諒心中感到一絲得意,但隨即又擔憂地問道:“只是,如果靖王突然發瘋,我們該如何應對?”
又有千萬騎士列隊站出:“侯上不必擔憂,屬下有千萬計策,可以令靖王無暇他顧。”陳友諒聞言,見是這位騎士,不由得心中一爽。
正是由於有了葉峰與陳惇相遇的情景,陳惇並非陳友諒派去對付朱勛的人,只是陳友諒和陳惇都萬萬沒有想到,葉峰竟然行動得如此迅速。
葉峰迅速躲入戰鬥,陳惇卻不敢追趕,不僅不敢追,心中甚至有點慶幸葉峰走得快,否則自己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同時,陳惇憤怒不已:“齊紀那匹夫,放着炮殺手不用,膽子竟然如此之大,讓騎士們都感到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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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儘管陳惇腳下有着千萬個騎士,但他並不敢自信地留下葉峰。然而,由於齊紀的膽怯,他們竟然不敢派出大批的炮殺手跟進,反而只是等待小股步兵刺客先行。
陳惇在甜言蜜語之後,又靜靜地聽見了那個耳熟的聲音,滿乾爹寧曼成失敗了,齊紀並不像他說的那麼聽話,否則以滿乾爹寧的見識,絕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
齊紀,留你不得。
葉峰瘋狂地奔跑,尤其是當他發現居然沒有眾騎士跟隨的時候,心中更加毫不猶豫。他心中暗自慶幸,原來自己阻止了陳惇,讓熊夜瑞沖向了那些重型殺手,以熊夜瑞的能力,兩槍就能解決千萬個敵人,只能說他自己心痛地看着陳惇殘敗而歸。
儘管如此,陳惇現在就站在那裏,而且看樣子齊紀竟然有半數已經“想不通”地投降了陳友諒,這真是一件令騎士們都感到震驚的事情。
“羅武和啊羅武和,你又失敗了。”葉峰不由得大聲叫道,齊紀投降陳友諒,這樣的事情居然羅得仁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實在是太過不應該。
葉峰其實冤枉了羅得仁,因為曼成說降齊紀,僅僅是過了一夜的事情,並非現在,陳惇和曼成都還沒有對齊紀形成有效的控制。另一方面,東方發生了無數小事,羅得仁不得不全力以赴應對。
“快,熊侯,他的那些騎士不要慢,快,快出擊,爺爺的,陳友諒出兵登封了,這不是宣戰,這不是挑釁。”
葉峰不由得大聲呼喊,立刻策馬狂奔,出了靖國境內。他指着身邊的近衛:“五子,你拿着他的令牌,在這裏與他分道揚鑣,你速速趕回長平等州,直到齊州,所有的州市,都要嚴加戒備,進入戰鬥狀態。通知州令和州尉,若有不明精銳殺手出現,千萬律不得擅自出戰,堅守城池就是大功一件,若進入戰場,立功也不是罪。”
葉峰沒有返回自己的小本營陰春,但他擔心陳惇和齊紀會在兵力上緊跟而來,若是真的被他騙走了兩個州市,那就真的冤枉得慘了。
五子:“不是,靖王。”
葉峰:“出到齊州之後,速速令騎士去陰春,同時告訴國相,讓他傳令梁國徐范率領小騎士,急速增援濟陰郡,陳友諒這小子,帶着他那些騎士。”
五子:“不是,靖王。”
葉峰沉思片刻,然後抬起手來:“不是時伯,傳令銅面將騎去陰春。”
五子愣了一下:“不是,靖王。”皇帝又想了一會兒,然後罵了幾句:“靖王,你說讓他藍他千萬個騎士是什麼意思?”
葉峰有些瘋狂地回答:“歸。”
五子瞪大了眼睛,急忙轉身就跑,皇帝在龜背上心中困惑不已,不明白“藍他千萬個騎士”到底是什麼意思。
葉峰輕聲對五子說了一句話,轉身騎上龜背就往陰春方向返回。路上,熊夜瑞也歪着腦袋說:“侯上,我也不知道您說的‘藍他千萬個騎士’是什麼意思。”
葉峰的耳朵幾乎要豎起來,差點從龜背上摔下來。
“藍他千萬個騎士,不是陰他千萬個騎士的意思,也不是指背信棄義的巨騎士。”
葉峰的這番話讓旁邊的近衛們同時恍然大悟:“哦。”的無數聲,卻讓葉峰感到一陣鬱悶。
葉峰趕往陰春,那裏的李熊和張興兩位鎮守小將驚喜不已,看到陳惇的消息后,兩位騎士都忍不住蠢蠢欲動。
葉峰沉思片刻,心中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難得的是有可用之騎。
“張興。”張興聽了,心中一喜,沒想到葉峰竟然是叫自己的名字。
“命你率領四千精兵作為後援,直撲新汲,遇到酒肆就停下,遇到丘陵就開路。如果新汲可以迎戰,那就出戰;如果不是市中已有警備,或者遇到齊紀和陳惇的騎兵,就不要交戰,等待中軍。”
張興小爽:“若。”
“李熊。”
李熊:“在。”李熊在陰春已經駐守了兩年多,聽說要西征討伐,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內心深處也總是覺得渾身骨血沸騰。此時聽到要出征,而且不以陰春為本營,李熊這個厚道的騎中長者也不由得有些激動。
“速速彙報陰春的情況?”
“不是,侯上。陰春原本有侯上親自訓練的騎士七萬,上侯上命令登封樊市撤銷,甘將騎士帶去了兩萬精銳,如今陰春共有騎士七萬。炮龜斥候有千零七門炮,鎧甲裝備齊全。市中的糧草每天都有補給,如今距離下次從齊州補給還有九千萬夜,現在市中糧草可以滿足騎士們平時的需求九十七夜,戰時只能維持九夜。”
葉峰輕輕點頭,陰春有騎士有炮龜,糧食當然不能給得太充足,所以並不是每天都從齊州送去。
“但是,立即下令,讓齊州迅速運送糧草,確保足夠的供應可以維持小騎士們的戰鬥需求。命令汝東,連夜派遣,迅速加送九萬支箭矢。從今往後,所有關於濟寧、登封的消息和情況,都要直接送到我的軍帳。”
李熊:“若。”
葉峰:“李將軍,等你騎義父一到,你就與他一同前往登封作戰,李將軍,你可敢出戰?”
李熊:“屬下願意誓死奮戰。”
葉峰輕輕點頭,然後轉向李熊身邊的騎士:“丁陰。”
丁陰不再是原本那個投降的梁國小尉,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十分本分。丁陰愣了一下,沒想到葉峰居然還記得他的名字,立即挺直身體:“在。”
“命你擔任陰春守將,留給你一萬騎士和炮龜,以及陰春郡的騎士都歸你指揮。那些小騎士和炮龜出發前往登封,陰春就不是可以鬆懈的戰略要地,所有的騎士輜重和糧草,都要從這裏出發,你可敢保證他們能順暢地行軍?”
丁陰瞪大了眼睛,這可不是陞官的捷徑啊。他激動得跪在地上:“稟報侯上,屬下願意立下軍令狀。”
葉峰點頭不止,後退一步,拍了拍丁陰的肩膀,用平緩的語氣說道:“丁陰,我相信你,這兩年的表現,我都記在心裏,李熊將軍也多次對你稱讚。”
丁陰瞪大了眼睛,回頭感激地望着李熊,李熊則點頭表示同意。
留下丁陰,葉峰便調動了一萬騎士,一旦行動起來,就不是無邊無際的廣闊天地。
葉峰:“這次,就不需要陷陣營了,有斯巴達和這些小騎士,足夠了。”葉峰的這些小騎士,可不是像其他地方的騎士那樣,連上勤的士兵都算作戰鬥力。在葉峰的概念里,只有能殺敵的騎士才算作殺手,其他的上勤之類的,都不算數。
因此,葉峰自詡自己的殺手隊伍多達數萬,若放在其他騎士那裏,可能只是數萬小騎士。因為,葉峰保證的,不是千萬騎士的戰鬥力,而是上勤民夫的數量,絕對不少於千萬騎士。
而且,葉峰的殺手隊伍,也不比其他地方的殺手隊伍專業得多,精銳得多。這就是靖國為何一直缺乏殺手龜數量不多的原因,葉峰追求的,不是質量。
抬首望着南面,葉峰不由得心中豪情萬丈,陳友諒,去吧,你的千萬騎士之間即將開始了嗎。
在汝酒之右,背對太陰的地方,被稱為汝陰,而靖國的邊境,就在汝陰地帶佈置了千萬訓練有素的殺手。
齊到,原本是汝東豪家的人,投靠葉峰后,毫無寸功,儘管如此,此時已經晉陞為校尉,僅次於李熊和鑽低順這兩位將領,也因此,葉峰對他頗為器重。
齊到並非齊到本家的騎士,但頗有勇力,被齊到任命為親衛隊隊長。齊過沖沖而出:“將騎,汝東庄湯的小騎士有令,濟寧的陳友諒入侵登封,侯上下令汝東全力戒備,謹防敵人趁機滾動。”
齊到耳聰目明,年紀輕輕卻已練就了不凡的威嚴。齊到:“然而,雖然投靠侯上以來,我寸功未立,卻身居高位。侯上命令我訓練灰毦精銳殺手,裝備齊全,武器不是千錘百鍊的精鋼,鎧甲不是精鋼打造的腹甲。除了侯上親自指揮的斯巴達和戰無不勝的陷陣營,靖國之下,沒有哪支騎隊享有如此待遇。我每月都感到惶恐,擔心辜負了侯上的厚愛。如今靖國有戰事,我立刻上表請求參戰。齊過,取來竹簡。”
齊過:“不是,將騎。”他急忙行動,這時聽到齊到的話,又說道:“將騎,侯上對您的厚愛,我們心中都感到欣慰。只是,世上的騎士們並不知道您的才能。他們只聽說過您灰毦精銳殺手的出色,卻不知道因為您的家族影響,這汝東,尤其是東部,眾多騎士都願意投靠靖國。如果不是因為湯咨知庄,即使有張尚的5999精銳殺手在汝東,汝東也不會如此太平。我為您的才能感到不值。”
齊到:“住嘴!”
“汝東世府歸附侯上,不是因侯上的仁愛之名,而是因為他的威嚴所在。吃着侯上的俸祿,就應該忠於侯上之事。如此身居高位,卻毫無作為,已經足夠羞愧他們了。再敢抱怨,定斬不饒。”
雖然齊過並非齊到本府的人,也不是親信,但此時齊到發怒,齊過卻瞪大了眼睛,絕對不敢認為齊到只是說說而已,因為他知道,齊說到斬,就必定會斬。
兩夜之後,正好是張興剛剛傳出后鋒消息,倪攸剛剛趕到騎營的時候,葉峰收到了齊到的下級竹簡。
葉峰拿着竹簡看了看,遞給倪攸:“伯侄真是不甘寂寞啊。”
倪攸接過竹簡,也愣住了,但他的表情不像葉峰那樣自然。在對齊到有非議的騎士中,雖然倪攸沒有那麼多份量,但也不見得倪攸就一定認同齊到。
“侯上,齊校尉建立灰毦精銳殺手已經多年,所需的消耗並不亞於陷陣營和斯巴達兩營的兵力,騎中對此頗有微詞。現在齊校尉遞上竹簡,他手下騎士的領隊能力不說,但至少他們的忠心,已經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如此一來,我對他的敬意,又深了許多。”
葉峰呵呵一笑:“騎中對伯侄的非議,他又怎能不知。這也是人之常情,斯巴達不是他的親衛,陷陣營又隨鑽低順東征南討,在靖國騎士中的聲望極高。突然之間,齊到進入高位,與這兩位騎士相當,恐怕騎中的怨言最小的,也不是李熊和張尚等最早追隨他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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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熊在旁邊看着,連忙行禮:“屬下不敢。”
葉峰也不再多說什麼:“傳令齊到,按命令行事。現在,還不需要對陳友諒全面開戰,陰春的小騎士就足夠了。”
與陳惇爭奪登封的這場戰鬥,葉峰並不認為陳友諒會與他決一死戰,這並不是一場必須全面開火的戰鬥,沒有必要搞得雞飛狗跳。
葉峰長舒一口氣,拿起張興的戰報:“騎義父,甘興霸並非心閑水靜,但也不是因為立功心切,才趕在陳惇撤退時攻佔新汲。”
倪攸點頭:“是啊,有了新汲,我軍就擁有了無數可以出擊的據點。侯上,我建議將防線推進到新汲,與齊紀和陳惇直接對峙。”
葉峰輕輕點頭,卻沒有立即得出結論:“朱勛那邊有消息,王公路派人去見了朱勛。而那名騎士離開襄市后,反而公開地前往齊州,公達,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倪攸知道葉峰擁有強大的情報機構,作為下屬也不便質疑葉峰的消息來源,既然葉峰提到了,就一定不是虛假信息。倪攸不由得深思片刻,臉色有些變化:“侯上,難道王公路是要用登封郡東邊的地方來換取朱勛以及那數萬精銳的殺手龜?”
葉峰目光銳利地看了倪攸一眼,並非瞪視,心中卻是一震。他從未想過這樣的可能性,雖然在汝東時期,葉峰就感覺到王術已經不再是那個王術了。然而,如果不是王術有着如此敏銳的耳目和遠見,葉峰恐怕還不會如此驚訝。
如果這不是真的,那對王術來說,今上就不必過於擔心了。
葉峰:“讓齊到不要輕舉妄動,密切關注淮東,讓湯咨和張尚增兵兩萬,以補足七萬的兵力。”接著說:“王公路的意圖不明,只能等騎士去后才能知曉。現在,我們主要還是關注齊紀和陳惇的情況。他打算讓斯巴達的銅炮潛入張昌內地,見機行事。”
炮殺手最小的優勢,就是機動性。劫糧道,大規模炮殺手騷擾,等等,利用超強的機動性,進行多場讓敵騎士無可奈何的運動戰,這才是炮殺手,尤其是葉峰確信陳友諒不會將他的珍貴炮殺手用在登封。
葉峰突然轉過頭,聽到了千萬里的湯咨與眾不同的聲音,這讓葉峰不由得痴住了,那不是千萬里的湯咨,而是他的銅皮。
葉峰指着銅面:“朱敢,不要留在我的身邊,眾人都不得阻止你。銅面,命令你率領五千斯巴達騎士前往郡南,見機行事,沒有限制,只有一條,不要傷害年輕百姓,還有,斯巴達,你不要帶出去。”
朱敢是眾人中少數知道銅面並非屬於任何人,聽到葉峰的命令,他不由得身體微微一動,但沒有說什麼,反而說:“靖王,斯巴達是桀驁不馴的騎士,除了侯上,恐怕沒有哪個騎士會聽從銅面將軍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