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活活杖斃
昨夜,他奉命秘密辦事,除了心腹外,本該無人知曉他的行蹤。
這個嬌滴滴的小女人卻不僅堵在他必經之路,還正好在他需要時,撞入他懷裏。
微微斂眸的謝聿,眼見着被戳穿的小女人臉上血色盡褪,眸底瞬湧出驚懼與水霧來,“我、我、”
“嘖。”謝聿把住女人柔軟的嬌頸,清冷道,“不必懼怕,左右也只一人能算計到本侯,你既是她的人、”
“我不是!妾不是!妾就、就是巧合,真的!您信我!”錦衣根本不知道,本不該有人知曉謝聿昨夜會在平寧坊。
她會知道,其實也純屬偶然!她還以為不是什麼秘密!完了……
臉色慘然的錦衣“撲通”跪地,正欲磕頭,人卻一軟,癱倒在地地失去了意識。
耳畔,隱隱有人喝令道:“賤妾錦氏,逆黨同夥,行刺文淵候,即刻杖斃!”
彷彿陷入了夢境,又彷彿瀕死前過往在清晰地重放着……
“不、不要!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錦衣驚恐哀求!淚水如斷線珍珠,滾滾而落。
她生得嬌媚,哭得自是我見猶憐,叫那執刑的冷麵繡衣使都心生不忍,“你好好交代為何會出現在丹桂坊,說清楚了,或可饒你一命。”
“丹、桂坊?”錦衣茫然,“妾身沒去過啊。”
繡衣使臉色瞬沉,“給臉不要臉!打!”
“不!不要!妾身真沒去過!”錦衣慌忙辯解!
但繡衣使不會再問詢,粗大的棍棒狠狠打落!痛得她慘叫連連!
她不斷求饒!不斷辯解!卻沒有人再聽她說,棍棒一下一下打落!
打斷了她的骨頭,打爛了她的皮肉,打碎了她的臟腑,活活杖斃!
“拖下去,丟入亂葬崗!”繡衣使冷漠地將她破碎的身體拖了下去。
血,一路染過,浸出鮮紅的拖痕……
魂飄而出時,錦衣的魂都在痛得直顫。
她的屍身被丟入一車同樣血肉模糊的逆黨屍堆里,連夜被拉出城區。
屍車上的血還在“滴滴噠噠”地往下落,落了許久、許久……
錦衣的魂被拽着和屍車一道飄着,但能飄在上空,遠遠看到有一行人躍入了平寧坊。
天上忽然放出赤色煙火,押送屍車的繡衣使立即停下來,“是侯爺召喚!”
“走!”兩名繡衣使果斷丟下屍車躍上房頂,迅速朝平寧坊趕去!
四周各處,不少巡城繡衣使也都在朝平寧坊聚攏過去,她也想去看看,但她離不開屍車。
後來,天亮了,她的魂也沉回了屍體裏,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錦衣茫然看着熟悉的紗帳,不是很理解。
“醒了?”謝聿問。
錦衣一哆嗦,顫顫睜眼。
淚眼矇矓,惶恐又委屈。
謝聿呼吸微滯,想到太醫說,人是被嚇暈的,微微斂息。
“你倒是好本事,到底叫你得了逞,這早朝、本侯還真沒上成。”
“我、”錦衣愣住,她沒被杖斃?當時聽到的聲音是她太害怕,幻聽到前世去了?
剛才的夢……剛才是夢,夢和前世,糾糾纏纏,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沒被杖斃!
“侯爺!”錦衣猛地上前,撲到謝聿懷裏,淚水滾滾湧出,“多謝侯爺不殺之恩!”
謝聿:“……你、”
本以為,又是什麼詭計。
但懷裏的女人着實很害怕。
再想到她夢裏也不斷求饒,不斷讓人別杖斃她?
不過片刻,朝服胸前那塊都被濕透了,懷裏的女人還在哭。
謝聿微微皺眉,“本就沒說要殺你。”
“多謝侯爺!多謝侯爺!”連連致謝的錦衣很開心!
她從謝聿懷裏抬起頭來,好看的水靈靈杏眼已經哭紅、微腫,卻惹人憐得很。
儘管解釋很蒼白,錦衣還是很認真地表示,“侯爺,不管您信不信,賤妾真的不是誰的人,也沒有要害您的意思,就、真的是巧合、”
謝聿不語,巧合么?
他已命人去查,很快就會有消息。
現在么,“只是巧合撞上,你就來勾本侯?”
錦衣小臉瞬紅,“賤妾、賤妾早、早就仰慕侯爺。”
這當然是騙鬼的話!在此之前,她都不認得文淵侯!
但是她記得文淵侯謝聿曾領兵出征,凱旋時,她也是去恭迎過的。
就是沒能擠進去,也沒能看到能文能武的文淵侯究竟是哪般模樣,昨夜才知他很兇!早知道他是這樣的、她也得去獻身。
趙氏根基深厚,乃大業第一門閥!除了大權在握的文淵侯,誰能幫她呢?
“仰慕?”謝聿抽出袖中的帕子,遞給錦衣,倒是想起了,昨夜她如小鹿亂撞進他懷裏時,確實說了句,“賤妾錦、錦衣仰慕侯爺,能做您外室嗎?”
嬌媚卻清純,不似勾欄女子,卻未必不是豢養出來的瘦馬,謝聿蹙眉,門外卻傳來繡衣使的拜見聲,“侯爺。”
“進。”
門被應聲推開。
繡衣使端着只瓷瓶進來。
謝聿挑眉,“什麼東西?”
繡衣使耳畔響起太醫交代的話,“去時匆忙,沒帶這葯,快給你們侯爺拿去,給那位姑娘用上。”
而沒得答覆的謝聿已有些不耐煩,繡衣使察覺到了,緊張得脫口而出,“太醫給姑娘那內傷開的葯。”
謝聿清冷的眸微微凝滯,想起了太醫臨走前的話,“不是微臣說您,您也太莽了,近十日都不能再行房事,要不、微臣給您送份避火圖?”
謝聿抬眸,取過藥瓶,繡衣使麻溜地滾了出去,不敢再做任何停留。
而瞧着瓷瓶的謝聿心裏倒有數,不是他莽,是女人太嬌,不過輕輕一掐就都是紅痕不說,雙眼偏又跟林間小鹿似的清凌凌,身段還軟,怎麼擺都行。
實在受不住了也不知反抗,撓他一下就過了,反而更激得人想蹂躪,想在那軟白的肌膚上肆意留下任何痕迹。
柔媚、嬌純,輕而易舉地勾起他的慾念。
“看什麼。”謝聿回過神來,問向偷瞥他手上藥瓶的小女人。
錦衣倒沒挪開眼神,好奇地問,“給我用的葯嗎?您也沒打妾身,妾身內傷了?”
謝聿眉梢略挑,倒是打開了瓷瓶,而後掀開錦衣身上的薄被。
猝不及防的錦衣下意識一縮,腿卻被捏住了,強行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