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庭矛盾
柳葉兒跟在柳存孝身後,走出了院子,發現其他家庭大都居住在簡陋的茅草房裏,而自家卻是堅實的磚瓦房,生活條件在村子裏已經算是相當優越了。然而,柳葉兒心中明白,僅有物質生活的豐富還不足以過上真正的好日子。家庭地位是決定生活質量的先決條件。
由於柳葉兒年紀尚小且剛剛大病初癒,她沒走多遠就已累得氣喘吁吁。柳存孝見狀,心疼地把她抱起來,快步向前疾行。柳葉兒心中涌動着暖意,四叔對待她的關心遠超過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事實上,四叔雖然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但他的成熟和擔當卻遠超同齡人。
兩人來到了一處草木蔥翠的山坡前,正值夏季,萬物盛開。柳存孝放下手中抱着的柳葉兒,開始熟練地攀爬樹木,採摘野果。柳葉兒看着小叔的身手,也興奮地跳了起來,緊隨其後,攀上了樹枝。他們精心挑選了一些顏色鮮艷的野果,輕輕摘下,放入懷中。
采完野果后,柳存孝帶着柳葉兒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小鳥巢旁。他輕輕地掏出鳥蛋,小心地放入懷中。柳葉兒看着小叔的舉動,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
兩人來到剛清理的空地旁,挖了一個小坑,把鳥蛋放進去,輕輕地蓋上土,再鋪上一些草。柳存孝點燃了火,開始烤鳥蛋。
柳葉兒看着小叔熟練的身手,心中有些着急。她知道,自己已經八歲了,卻什麼都不會做。於是,她下定決心,要儘快學會武功,否則真的成了“飯桶”。
過了一會兒,鳥蛋烤好了。柳存孝把鳥蛋遞給柳葉兒,讓她先嘗嘗。柳葉兒接過鳥蛋,感覺到還有些燙手,便先用衣襟兜着,等着降溫。一會兒后不那麼燙了,她剝開皮送進了嘴,味道還不錯,很香的。
柳存孝讓柳葉兒乖乖等着,自己則去砍柴了。吃完鳥蛋后,柳葉兒又開始思考學武功的事情了。她知道,只有通過不斷地學習和鍛煉,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和獨立。
柳葉兒覺得有必要自己開拓了新的業務,這個空間比常規空間快的多,用來搞養殖業很合適。環顧四周,她意識到在需要找到一個賺錢的途徑。考慮到自己的實際情況,草藥領域是陌生的,砍伐木材需要力量,這些她都無法勝任。
柳葉兒的目光被樹上那些看似平凡的野果所吸引。它們的外表並不誘人,甚至有些醜陋,但她的心中明白,這些不起眼的野果卻能釀成令人陶醉的美酒。這個發現讓她暗自欣喜,因為她已經在心中悄然記下了釀酒的方法。
在她的隨身空間裏可以儲物,既不會被人發現,也不會露出任何破綻。於是,柳葉兒開始思考。她知道,如果想要釀酒,她需要避開人群的注意。因此,她決定走一步算一步,先將周圍掉落的野果收集起來。她不敢走得太遠,畢竟這是陌生的地方,一旦出事會很麻煩。同時,她也擔心柳存孝回來后找不到她而擔心。由於不能走遠,她只收集到了少量的野果。
過了一會兒,柳存孝回來了。他挑着兩大捆柴禾,看上去有些勞累。柳葉兒遞給他幾個鳥蛋,說道:“四叔,你吃了吧。”柳存孝憨厚地一笑,“你在家裏吃不飽,就多吃些吧。”柳葉兒心中再次湧起一股暖意,又一次對自己的父親感到無奈和感慨。幸福的生活,往往取決於父母。自己的父親註定是無法依靠了。
花氏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床邊,看着那個曾經被自己寄予厚望的男人。她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失望,這個男人,空有外表,卻內在空虛,就像一個繡花枕頭。
兩年前,他曾試圖用錢買官來做,結果銀子花了不少,辦事的人自己出了事,銀子打水漂不說,還差點連累了旁人。花氏想起這件事,心中充滿了苦澀。但是,她並沒有因此放棄,她知道,這個男人還有可能變得更好。
花氏振作精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相公,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柳存忠聽見了花氏的語氣嚴肅,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看着花氏,問道:“什麼事?”
花氏搬了椅子坐在他身邊,她看着他的眼睛,問道:“你覺得那個韓玉玲長得怎麼樣?”柳存忠聽到這個問題,心中有些疑惑。他回答道:“的確有幾分姿色。”
花氏又問:“你覺得把她嫁給我的那個遠房親戚怎麼樣?”柳存忠聽到這個問題,心中有些不滿。他哼了一聲:“算了吧,誰會願意嫁給他?”
花氏以一種平淡的語調說道:“他家可是有錢的,再說哪個媒婆不說好話?”此時她的聲音像春天的溪流,柔和而清澈。柳存忠聽后,眉頭微皺,明亮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擔憂,“要是人家上當受騙,豈能不恨你?”他的話像冰冷的秋雨,直接而有力。
花氏輕笑一聲,像是對這個問題的嘲笑,“這事我們並不直接出面,她又能把咱怎麼樣?就算她恨上了咱,她也只是個沒有自由的小妾,能拿咱怎麼樣?”她的語氣中滿是不在乎,卻掩不住對利益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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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存忠聽后默然不語,他並非不同意花氏的計劃,只是覺得此事不妥。然而,在這個充滿利益的旋渦中,他選擇了沉默。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內心。
花氏沉思片刻,決定將計劃進行到底,“我明天要去一趟,找他說說這事,你要幫我瞞着,我覺得你娘想把她說給老四。”柳存忠聽后一愣,“說給老四不好嗎?”花氏輕笑一聲,“當然不好了,給了老四,咱們能得到什麼呢?什麼也沒有。我那個親戚要是成了,至少有四十兩的好處。”
柳存忠聽后默然不語,心中的天平在利益與道德之間搖擺。最後利益戰勝了道德,最終他選擇了沉默。
柳善正在外面偷聽了他們的談話,立刻回到房間向爹娘彙報。柳存義讓他們先不要聲張,表示那門親事還是要做,但不可以讓大房獨吞好處,讓老四先成親。他思考了一下,然後前往大房。
柳存忠盯着柳存義,眼中閃爍着疑慮與警惕。“老二,有什麼事嗎?”柳存忠的語氣流露出這個家庭兄長的威嚴。
柳存義面對大哥的質問,他輕輕一笑,回答道:“大哥,我想到了一件事,老四還沒有成親,我覺得他和韓玉玲還算般配。”他的話語落地,彷彿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一絲漣漪。
柳存忠心中一驚,他深知這個提議並非無的放矢。他心中快速地權衡着利弊,這一刻他明白了柳存義的意圖。把韓玉玲嫁給柳存孝,對家裏是好事,但對自己就沒有好處了,不僅拿不到錢,還得出一些錢,這不是他想要的。柳存忠不禁心中苦笑,這是在破壞自己的計劃嗎?
他眉頭微皺,語氣嚴肅地回答:“這不太好,婚姻大事要兩廂情願,我們可不能挾恩圖報呀。”他的語言中充滿了無奈與堅決。
柳存義看着大哥的反應,心中冷笑一聲。他知道不能過分逼迫大哥,於是改變策略,用柔和的語氣說道:“我又沒說要逼婚,先問一問也不行嗎?”他的語氣中滿是輕鬆與無害。
柳存忠卻無法釋懷。他心中疑慮重重,疑惑地看着柳存義。他想起平時對老四的忽視,今天怎麼突然關心起他的婚事?花氏說道:“存秀比老四還大呢,存秀的親事還沒影呢,怎麼能輪上老四。”柳存義笑道:“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你就不要裝糊塗了。”
柳存秀是家裏的絕對勞動力,免費的丫環,俞氏可捨不得把她嫁出去,到時候家裏的做飯洗衣的活計誰來干呀。
柳存忠心生疑竇,覺得弟弟柳存義別有居心。“老二,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他的語氣帶着疑惑與警惕。柳存義微笑着說:“對別人事情,我是無所謂的,我要二十兩銀子,然後我就守口如瓶,絕不再提。”
白白拿走二十兩銀子,柳存忠心中不甘,他並不願意白白給弟弟二十兩銀子。“我憑什麼要給你二十兩銀子?”他的語氣中透露出疑惑與不甘。柳存義哼了一聲:“別以為別人都是傻瓜。”
花氏心想,不如答應他,把他穩住,以後再想辦法,找個借口推掉他,他還能明搶不成。她說道:“我可以給你二十兩,但不是現在,等事情辦成了再說。你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柳存義聽后,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嫂子請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他的心中明白,他已經抓住了哥哥的軟肋,而這個秘密,將是他手中的籌碼。
花氏正準備出院子,卻發現柳存仁堵在門口,阻止她離開。花氏有些不悅,問道:“老三,你這是怎麼了?”柳存仁直勾勾地盯着她,臉上沒有任何錶情,讓花氏感到很不舒服。
“老三,你讓開,我要出去。”花氏說。柳存仁並沒有讓開的意思,反而問道:“你出去幹什麼?”花氏有些不耐煩地回答:“我出去走走不行嗎?”柳存仁說:“你想做什麼,我不會管,但如果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我就不能不管。”
花氏心中一驚,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又一想自己只是暗中在做,只要自己不明着出面,他能把自己怎麼樣。“老三,你想多了吧,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幹得了什麼?”柳存仁平淡的說:“但願如此吧。”
經過兩天的休養,韓玉玲已經逐漸恢復了活力,重新站在地上行走。她看着柳葉兒,眼中閃爍着對生活的熱愛和期待。當柳葉兒等她喝完葯后,她輕聲問道:“乾娘,能給我講一個故事嗎?”
柳葉兒知道韓玉玲的經歷並不平凡,她經歷過太多的生死離別,一定有很多故事。她想確認一下,這個韓玉玲是不是她所尋找的那個人,或者只是同名同姓的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