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算計
在晨曦的微光中,花氏走進了這個寧靜的房間。她坐在韓玉玲的旁邊,裝出來的一副笑臉,眼中閃爍的邪氣讓韓玉玲感到一陣噁心。花氏的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她開口說道:“我是存仁的大嫂,韓姑娘,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韓玉玲淡然地回答道:“好些了。”她的聲音里沒有絲毫的情感,就像清晨的微風,雖然微弱,卻帶着一種不可動搖的堅韌。
花氏看似隨意地問起了韓玉玲的出身:“韓姑娘是哪裏人?”她的眼睛裏閃爍着某種期待,彷彿在等待着韓玉玲的回答,而這個答案將開啟她下一步的行動。
韓玉玲深深地嘆了口氣,她的眼神里滿是無奈和悲傷:“我是個孤兒,四海為家。”她的聲音里充滿了苦澀和無奈,這個回答彷彿揭示了她內心深處的傷痕。
花氏聽到這個回答,心中不禁一陣歡喜,就是沒人撐腰。她知道,這對她來說意味着更容易掌控這個局面。她貼近韓玉玲的耳邊,用輕柔卻陰冷的聲音說道:“我公爹這人很吝嗇的,你要拿不出銀子,他不會讓你出門的。”
韓玉玲淡然一笑,她的笑容里滿是冷靜和自信:“那就不用你操心了。”她的話里沒有任何的恐懼或者擔憂,彷彿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花氏問道:“你有錢嗎?”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懷疑和質問。
韓玉玲反問道:“我有沒有錢還要向你彙報嗎?”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可動搖的自信和堅定。
花氏忙解釋道:“我是怕你拿不出銀子,到時我公爹刁難你。”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的擔憂,彷彿在害怕韓玉玲無法應對這個局面。
韓玉玲輕輕一笑:“那是我的事情。”
花家有一位遠親,這位年輕人家境優渥,親戚中甚至有人身居官位,如今已到了適合婚配的年齡。雖然他未曾娶妻,但家中已經有多位妾室,這成為了花家的一大憂慮。
對於這位遠親的品行,花家只能搖頭嘆息,心中充滿了矛盾。如果他沒有這個缺點,花家定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家女兒許配給他。然而,最終花家還是把女兒許配給了他,但只能做妾。
當花氏見到韓玉玲時,她心中湧起了想法。她鼓起勇氣,找到韓玉玲詢問:“韓姑娘,你還沒有定下婚事吧?”韓玉玲臉色一沉,不悅地回答:“我的婚事是不是需要向你彙報?”花氏忙解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說一門好親事給你。”韓玉玲哼了一聲:“你留着自己用吧。”花氏碰了一鼻子灰,氣哼哼地離開了。
在花氏離開后,柳葉兒端着葯走了進來,她對韓玉玲說道:“乾娘,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伯母心腸不好,你千萬不要相信她的話。”韓玉玲回答道:“這個我早就看出來了。”柳葉兒將葯碗遞了過去,說道:“乾娘,快把葯喝了吧。”韓玉玲接過葯碗,將葯一飲而盡,又將碗遞迴給柳葉兒。她看着柳葉兒問道:“葉兒,你將來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呢?”柳葉兒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將來想成為乾娘這樣的人。”韓玉玲又問道:“那我是什麼樣的人呢?”柳葉兒遲疑了一下,有些話不能說,會讓人起疑的。她還沒有說自己會武功,自己也不能說知道她的武功,只好說一半話了,“一個雲遊天下,自由自在的人。”韓玉玲問道:“你知道去游天下的條件嗎?”
柳葉兒熱切地望着她的乾娘韓玉玲,希望她能說出“武功”這兩個字。在柳葉兒的心裏,武功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可以解決許多問題,尤其在遇到強盜土匪,或者被調戲女子的場合,武功更是一種必要的手段。她深信,只要掌握了這種力量,她便可以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然而,韓玉玲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雲遊四海一點也不好玩,風餐露宿,吃不好,睡不好,我可不想過這樣的生活。”韓玉玲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漂泊生活的厭倦和對安穩生活的渴望。
柳葉兒順勢說道:“乾娘,那你在我家住下吧,我陪着你。”柳葉兒知道這個機會難得,一定要把韓玉玲留在自己身邊,相信只要時間長了,總會露出她的武功。只要一露出武功,她就纏着韓玉玲學習。
韓玉玲看着柳葉兒,平靜地說道:“如果條件允許,我就留下來陪着你。”柳葉兒聽后,心中充滿了感動,她知道韓玉玲已經有了留下來的想法了。
柳葉兒對韓玉玲的真心邀請,無疑是她內心深處的渴望和期待。柳葉兒繼續說道:“如果條件不允許,我們一家人就浪跡天涯。”這並不只是一句簡單的承諾,而是一種深深的情感寄託。
柳葉兒出了房間后,她明白花氏不會就此罷休。雖然韓玉玲能力出眾,但此刻她仍有傷在身,需要小心防範。自己去偷聽也不太合適,而俞氏的監視又過於嚴密,容易暴露。她決定讓二房的人去盯住情況,然後讓他們自行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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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與二房有共同利益,也有競爭關係。二房不會甘心,好處都給了大房。他們與主房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柳葉兒深知這一點,她決定利用二房的力量去牽制花氏的行動。
經過一番盤算,柳葉兒來到柳善正的房間。柳善雖然上了私塾,但他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最近更以生病為由,乾脆不去上學了。儘管在父母的逼迫下,他仍然無法專心讀書。
柳葉兒輕輕地打開了柳善正的房門,室內瀰漫著熏香,柳善正手裏拿着書,眼神卻飄向了別處。他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彷彿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問題。
柳葉兒溫柔地叫了一聲“二哥”,聲音如同春風拂過湖面,輕柔而溫暖。柳善正這才放下手中的書,看了她一眼。他的語氣有些不悅,彷彿在責怪她的打擾。
“你來做什麼,還不快去幹活?”他皺着眉頭問道。
柳葉兒卻並沒有被他的態度所影響,她走到他身邊,臉上帶着神秘的微笑。
“有一件好事我想告訴你。”她輕聲說道。
柳善正疑惑地看着她,問道:“什麼好事?”
柳葉兒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大伯娘要把受傷的那個女人許給有錢人了。”
柳善正瞬間驚覺,以大伯和花氏的為人,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到時候謝媒的錢肯定不會少,而這筆錢肯定會被她獨吞,不會交到公中去,自家什麼也得不到。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說道。柳葉兒輕輕地笑了笑,說道:“對別人來說可能不是好事,但是對你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柳善正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柳葉兒繼續說道:“你想想看,如果那個女人真的被許給了有錢人,那麼謝媒的錢肯定不會少。而大伯娘肯定不會把這筆錢交到公中去,她會自己獨吞。但是如果你能找到證據,證明她乾的這件事,那麼她就沒辦法抵賴了。到時候家裏的人也會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就不敢再獨吞這筆錢了。”
他起身說道:“我去找爹娘說去。”柳葉兒說道:“先別急,這件事八字還沒一撇呢。到時候大伯娘要不承認怎麼辦?”柳善正問道:“那怎麼辦?”柳葉兒說道:“你先偷聽他們的話,然後再跟蹤他們,來個人贓俱獲,讓他們無法抵賴。”柳善正說道:“好吧,我就去。”柳葉兒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柳葉兒覺得僅僅如此並不足夠,她決定再為父親做一件事。她知道,如果父親能夠站出來保護乾娘,乾娘對他的印象會更好,這樣就能更好地促成這樁婚事。於是,她來到了父親的房間。
此時,柳存仁正在安睡。他每次外出回來后,都會好好休息兩天,以緩解旅途的疲憊。然後,他才會開始處理家務事。柳葉兒輕聲地叫道:“爹,你醒醒。”
柳存仁皺了皺眉,睡眼惺忪地看着她。“你不知道我很累嗎?也不讓我休息一會兒。”他有些不悅地說道。但柳葉兒沒有時間解釋,她簡潔明了地說道:“乾娘有麻煩了,有可能被賣了,你不管嗎?”
柳存仁的雙眼閃爍着疑惑。他了解自己的大哥大嫂,他們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能坐視不管。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如果被賣到富人家做小妾,他的良心會不安。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對柳葉兒說道。柳葉兒看着他,她知道,她的父親對內雖然很冷淡,對外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柳葉兒退出了房間,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是父親的事情。她有信心,她的父親一定能處理好這件事情。
在柳家的古宅院落里,陽光透過古老的樹木,灑在青石板上。柳存忠,一位中年書生,坐在屋內,深深地陶醉在書的世界中。他的兒子柳善道,身穿藍布衣,背着書包,邁向學堂。
柳存義,一個不受拘束的中年人,已經出門尋找他的狐朋狗友去了。柳善正,一個年幼的男孩,在房間的角落裏看着書,他的眼神有些迷惘,不斷地打着哈欠。
柳存秀,一個溫和而勤快的女孩,正在掃院子,這是她每天的工作,她的動作熟練而有力。她的侄子柳善行,一個沉默寡言的男孩,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姑姑忙碌的身影。他一點也不像他的父母,此時手拿簸箕,幫忙收拾垃圾。
這時,柳葉兒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她的臉上帶着一絲渴望和期待。她注意到柳存孝正在準備打柴的工具,於是她鼓起勇氣走上前去:“四叔,我跟你去打柴吧。”她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和期待。
柳存孝轉過頭來,看着柳葉兒。他知道她的心情,他理解她的渴望和期待。於是,他點點頭:“好吧,那就走吧。”他的聲音充滿了溫暖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