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師徒擒賊

第5章 師徒擒賊

一輛牧馬人撒哈拉越野車的副駕上,張博使勁的吐出一口煙,“強哥,這個傢伙什麼來頭?你這麼給他面子。”

程強開着車氣呼呼的說:“你他媽沒聽見嗎?他也是警察!”“可是他不就是一個片警嗎?跟你這個大隊長還這麼囂張,他....”

張博話說到一半,一扭頭正好看見程強也在看他,那張臉上寫滿了憤怒,甚至有些扭曲,嚇得張博把後半句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過了好半天,張博感覺程強的情緒穩定了一些才開口說:“強哥,我知道以你的身份有些事不好出面,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吧。”

“你打算怎麼辦?”程強的聲音冰冷的嚇人。張博好不容易攀上程強這個高枝兒,千方百計的想在他面前表現,討好這個刑警隊長。

“我明天就帶着兄弟們打他悶棍,保證讓他以後瘸着腿走路,還不知道是誰幹的。”說完得意的看着程強,等待着誇獎。

哪知道這程強性情難以琢磨,劈頭蓋臉的把他一頓臭罵,“我他媽怎麼會跟你混在一起?你是豬頭嗎?今晚鬧得這麼不愉快,第二天他就被人收拾了,傻子都會懷疑咱們。哎,在部隊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笨啊?”

張博也來了情緒,你是刑警隊長不假,但咱們還是戰友呢!在外面受了氣就拿曾經的戰友發泄,張博心裏非常的鄙視,但嘴上不能說什麼,乾脆就抽着悶煙。

程強見張博扭頭看着窗外不說話,也覺得自己剛才態度有些過分,“張博,我是站在一個警察辦案的角度分析問題,你要想在C市立足,就必須多動腦子,聽我的話,一個月後吧。”

天宮KTV總經理辦公室內,馬三沏了一壺茶給黑子解酒。黑子光棍一個,老家又不在C市,可以說無牽無掛。

“黑哥,你和那個刑警隊長有仇啊?”馬三也想解開心中謎團。黑子靠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切,“當年大鬧局長辦公室就是因為他!”

黑子從來不廢話,不想說的你別問,該說的都是最簡短的語言。馬三立刻知道這個刑警隊長是誰了。

“黑哥,人家現在是大隊長了,你今天這麼不給他面子,以後得小心點。”馬三是真心為了黑子好。

黑子知道程強一定會報復他,但他根本不怕,從來都沒怕過。

半小時后,“黑哥,你今晚就別回去了,睡在我這吧,我讓小娟過來陪你。”小娟是黑子來這裏最稀罕的一個姑娘。

“算了,今晚沒心思,你給我整一碗拉麵吧,再來一頭蒜。”今天晚上事太多了,吃沒吃好,喝沒喝好。

馬三一個電話安排下去,功夫不大兩碗牛肉拉麵送過來,還有幾個小菜。黑子也不說話,低着頭吃面。

午夜的C市街道上已經沒有行人,就連最勤勞的出租車也看不見幾輛。H9越野車行駛的很慢,黑子把衣服穿的嚴嚴實實,指間夾着一支老利群。

他在復盤今天晚上的事情,分析着程強和張博的關係,以及今後自己和馬三的天宮可能會遇到的麻煩。

當然還有那個楚楚動人的周然,以及她背後的商會會長周建軍。兩條新的線索突然跳了出來,黑子必須第一時間捋順。

次日七點鬧鐘準時響起,黑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並沒有急着坐起來。他要感知一下身體的反應,因為老家有個上了歲數的人早上起猛了猝死。

早上七點四十,H9嘎吱一聲停在光明路派出所院裏,黑子拎着最愛的杭州小籠包靠在車頭三分鐘解決,然後一口氣把豆漿喝掉,再點上一支老利群。

“黑哥,夠早的!”“黑哥,又是老三樣?”“黑哥,早啊。”光明所的警察陸續到了,紛紛和正在抽煙的黑子打招呼,關係十分融洽。

抬手看看時間七點四十八分,黑子扔掉煙頭大步往裏走,此時所有人在等待着早會。

光明所所長趙金剛今年四十八歲,從開始工作就是在光明所,半輩子都奉獻給了這裏,可以說感情深厚,也深受轄區內百姓的愛戴。

“人都到齊了嗎?”大家互相看了半天,“人齊了,趙所。”趙金剛把最近的工作進行了匯總,“同志們,最近大家都辛苦了,整體工作都完成的不錯。前段時間有一夥流竄盜竊的團伙進入C市,市局統一部署偵察工作,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如果進入咱們的轄區,第一要保證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第二就是力爭一舉拿下。”

趙金剛所長工作上兢兢業業、勤勤懇懇,深受老百姓的愛戴,以至於黑子來了之後,儘管接觸的人五花八門,生活中狂妄不羈,但工作上一點也不鬆懈,全力支持趙金剛的工作。

晨會簡短明了,大家各自開工。今天黑子的任務是出去巡邏,跟他搭班子的是剛來幾個月的徒弟張彪。

張彪是一名退伍偵察兵,個頭一米七二左右,身材十分健壯,還保持着部隊裏的寸頭,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

其他人上班時巡邏都開着所里的警車,但黑子特立獨行就開自己的H9,他也不用所里報銷費用,趙金剛所長也很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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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派出所有四十名警力,共負責十二個社區。黑子早就把備用車鑰匙給了徒弟張彪,今天他就坐上了副駕駛位。

張彪開着H9上路,挨個社區的轉悠,黑子把座椅調整到最舒服的位置一靠,眼睛看向窗外。

其實不開警察巡邏也有好處,那就是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經常有意外的收穫。

今天也是有運氣加持,一上午都沒什麼事,中午師徒倆個就在一家牛肉麵館對付一口,吃完飯把車停在一個老舊小區的入口處休息。

“彪子,我眯一會,有事先喊我,別自己衝出去。”說完黑子把老利群放到扶手箱上,座椅放平開始休息,昨天晚上有點缺覺。

張彪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把煙吐出窗外,眼睛掃描着過往的行人。老小區都是上歲數的人居多,很少能見到年輕人。

也就過了二十分鐘,張彪想點上第二支煙的時候,有兩個年輕男人從H9車后唰的一下過去了,行進方向正是這個老小區。

張彪收起打火機把煙塞回煙盒,側着頭看向這兩個人。只見這兩人行色匆匆,一個背着雙肩包,另一個背着斜挎包,前面的人左顧右盼,後面的時不時還回頭看看。

偵察兵出身的張彪跟着師傅黑子有幾個月了,積累了一些辦案經驗,憑藉著敏銳的警覺性他判斷這兩個人有問題。

“師傅,好像有情況。”黑子“唰”的一下睜開眼睛,其實他剛剛已經睡著了,但這就是職業警察的敏感度和專業性。

黑子慢慢坐起身子,張彪朝着小區門裏一努嘴,黑子很快就發現了那兩個人影,此刻距離他們的車有一百五十米左右。

“下車,”黑子用手使勁搓了搓臉,然後自然的下車。張彪伸手在後座上抓起兩根甩棍也跳下了車,不鎖車也不關車窗,這是黑子的習慣。

黑子接過甩棍揣在兜里,兩人一左一右不緊不慢的進了小區。黑子在水果攤停下來買了幾個蘋果,張彪繼續往前走,兩人就拉開了些距離。

黑子從膠袋裡拿出個蘋果在衣服上蹭了幾下就開吃,腳底下卻悄悄加快了步伐。

這時迎面走過來一個老太太,手裏推着一輛嬰兒車,黑子一看這人他認識。之前老太太丟了一串鑰匙就是黑子幫他查監控找到的。

等老太太走近看見他的時候,黑子快步上前蹲到嬰兒車旁,“阿姨別說話,聽我說,”老太太立刻警覺起來。

“別四處看,剛才過去的兩個穿深色衣服的年輕人認識嗎?”黑子搶先問話,害怕老太太叫出黑子警官。

老太太表情馬上嚴肅起來,努力的回憶着,“哦,你說那兩個背包的小夥子,我不認識,但我肯定他不是我們小區的,起碼沒見過。”

黑子微微一笑,伸手握了握孩子的小腳,“行了阿姨,帶孩子多玩一會,別急着回家。”

黑子起身繼續往前走,腳底下加快了速度。

這時前面那兩個人站在一個單元門前嘀咕着什麼,黑子師徒倆很有默契,張彪經過兩個嫌疑人身邊時沒有停留,與黑子形成夾擊之勢。

黑子自然的走到兩人身邊,“你倆是來給通下水的嗎?”同時把拎着蘋果的袋子交到左手。

黑子表現得十分熱情,嘴裏還嚼着蘋果,任誰也想不到這能是一個警察。這倆人先是一愣,瞬間的神情變化沒能逃過黑子的眼睛。

“啊,我們是來朋友家玩的,不是通下水的。”其中一個看着年齡大一點的開口說話。”這一說話就露了餡了,因為是外地口音。

但黑子想再確定一下,別抓錯人了就麻煩了。“啊,你們不是通下水的啊!他媽的,這幫傢伙真不靠譜,說二十分鐘就來,我都在門口等半天了還不到。”

黑子話鋒一轉說:“你們咋的了,是找不着你朋友家啦?你朋友叫啥名啊?這個小區大部分人我都認識。”

這時張彪折返回來喊道:“黑哥,咋的啦?”“啊,彪子,沒事,這倆哥們串門,好像找不着門洞了。”

眼看着張彪就要走到近前,這兩人變毛變色,其中一個人說:“呀,我們好像走錯小區了,謝謝你啊大哥。”說著就要離開。

黑子眼疾手快,伸手擋在背斜挎包的人胸前,手指用力解開卡扣,斜挎包掉在地上,黑子馬上彎腰撿起來迅速拉開拉鏈。

裏面竟然有大量現金和一把尖刀,以及撬鎖的工具。黑子嘴角一咧,“呀,兄弟不好意思,我是想問你要去哪個小區我會給你指路。

這時兩個嫌疑人已經面露凶色,那人一把奪過斜挎包,”少他媽多管閑事。“黑子還是面帶微笑。

張彪還在演戲呢,”你他媽怎麼跟我哥說話呢?“說著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另一個人一拉斜挎包男人就要走。

黑子跨步擋在二人面前,”我知道你們要去哪,跟我走吧!“說完不等二人反應過來,手裏的蘋果甩向他們,腳底下猛踢一人的迎面骨。

黑子的擒拿格鬥在全市警界都是獨一檔的存在,一腳直接把這人踢跪下了。另一個人見事不好,伸手就往腰上摸。

被張彪掄起大粗腿一個掃踢就給撂倒,躺在地上半天沒敢動彈,可見摔得有多嚴重。黑子踢完一腳並沒有停下動作,上步提膝正撞在這人的下巴上,要不是他收着勁,這人當場就得昏死過去。

就這他也受不了,嘴裏頓時鮮血迸流,失去了抵抗能力。師徒二人麻利的上了手銬,現場檢查兩個人的背包。

在雙肩包里發現了一把斧子,一把老虎鉗子,還有一捆繩子和膠帶等。證據確鑿,黑子彎腰撿起蘋果扔給張彪一個,然後掏出電話打給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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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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