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性革命”真的到了中國嗎(1)

25.“性革命”真的到了中國嗎(1)

2002年11月10日,我在“甘肅工業大學”做了一場題為“‘性革命’的到來”的報告,據說嚇壞了很多人。

這是我第一次以一個作家的身份講“性革命”的,說真的,我當時是懷着莫大的勇氣(還有莫名的顫抖)踏入甘肅工業大學的。一方面,《非常日記》出版后,很多人都勸我好好搞文學創作,不要與性同流合污,要以一個作家揚名立萬,千萬不可當一名性學家,文學界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也在不同場合說我的《非常日記》純屬炒作,到處批評我。應不應該再涉及性,的確是一個艱難的選擇,雖然我最終選擇了,可是,在我內心深處,我還是想做一個作家,如此一來,我真的成了一位“性學家”。這使我頗為不安。另一方面,我在後來寫作《非常對話》一書時,曾採訪中國著名的性社會學專家、上海大學的劉達臨教授,他認為,“性革命”不會在中國爆,因為中國有以中庸之道為中心的傳統文化調適,我當時也這樣認為。我為這種提法頗為不安,後來我從人民網上看到,中國人民大學的潘綏銘教授已經有了這樣的總結,我便放心了。

報告在當地的幾家報紙上都作了報道,有很多人半開玩笑半諷刺地問我:“‘性革命’真的到來了嗎?”

一周以後,蘭州某職業學校有關處室也請我作這方面的報告,因為這類學校大學生的同居行為更為普遍,性教育更為缺乏,可是,海報貼了不到兩個小時后,據說是一位退休教授找到了該校校長,怒斥海報內容,於是,那位校長親自前去把海報撕了。請我做報告的處長讓我悄悄地去講,我嚴辭拒絕了。

蘭州大學新聞系的幾個學生從遙遠的榆中校區來找我,我答應了,可是後來也被取消了。我在蘭州鐵道學院講過兩次,是把性教育和文學混為一談的,題目也被模糊了。我聽說有很多學生寫文章批評我,說我講得太開放了。

“性革命”真的來到了中國嗎?當然是真的,並非危聳聽。

與歐美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那場聲勢浩大的“性革命”相比,中國人的確是在暗中進行着一場巨大的革命,而這場革命的主體正是青年。我想起在我上大學的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我們在團組織生活中討論的是“大學生該不該談戀愛”,而現在的大學生要求的是“學校應該允許大學生結婚”。不需我列舉那些生硬的數字,從大學生要求結婚這一現象就可以確定,大學生的同居和青年的婚前性行為已經很普遍了。

這只是“性革命”的一項內容。相比於我們上大學時偷偷去看黃色錄相,在暗夜裏驚慌地進行**,當然是更為人性了。在過去的中國,女子年芳二八就可以結婚,男子最多也就二九可以過上正常的性生活,而現在這些年齡的男女卻要在寒窗下苦讀、壓抑,所以,如果只是讓性的本體回歸而已,用不着大驚小怪。

該震驚的是另一事件。去年年底,傳媒報道,在廣州驚現“**遊戲”。“**遊戲”是近年來在美國中產階級中間盛行的一種性活動,據統計,目前全美已有超過500個“**俱樂部”,有些大型的**俱樂部甚至會包下一整座大飯店,讓多達4000人舉行熱如火的**派對。這是“性革命”的余續。洛杉磯**俱樂部負責人拉齊萊特表示,上個世紀70年代從事**遊戲的人大多是個性叛逆、長披肩的嬉皮夫妻,而今**人士多為30歲至40歲、有穩定工作和收入的中產階級夫婦。那些自然是當年的“性革命”者了。每逢周末,從加州聖荷塞至三藩市等大城市都會舉行交換性伴侶的**派對。在歐美,**不是新鮮事,儘管大部分人覺得這種行為非常荒唐,但參與其中的人卻自有一套說詞,他們認為夫妻相處久了,難免厭倦對方,為避免生婚外,不如在彼此諒解的況下,透過**方式“疏解”一下。參與**活動的人多自認“思想開通”,他們堅信人性軟弱,與其逃避現實、苦苦壓抑,不如和其他想法一樣的夫婦進行交換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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