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沒有嘗過你親手烹制的飯
顧揚弘笑了笑,對着那個男人厲聲道:“羅里說了這麼多,他是不是真的打錯了!”
小廝哈哈大笑,一副中了大獎的樣子:“中了!果然!怎麼可能不中!這可是穆公啊!”
李玉金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穆公呢?你這是在佩服我嗎?誰能保證能考上第一名?”
小廝昂着腦袋,一臉驕傲:“我也不知道,他在茶樓上辯論的時候,我母親生病了,所以沒有來,不過茶樓里的人都說他才華橫溢,一定會中進士的!”
顧揚弘和李玉金都被逗樂了,廝一見他們還算鎮定,也聊勝於無,便繼續道:“今天去查榜單的人,有幾個是衝著穆公來的,想看看他能不能考上。”
“連續三次抽中!十年才出一位,穆公就是最好的例子!”
“排名靠後的人多了去了,不過這一屆恐怕沒機會了,若是中了,肯定會嫁給一位公主。”
李玉金和顧揚弘同時搖了搖頭,表示贊同。
注意到他的舉動,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懂他,他懂她。
那人見兩人如此不給面子,不由急了:“不要懷疑我!萬一他娶了郡主,你們怎麼辦?”
顧揚弘被他這麼一鬧,笑得前仰後合,勉強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腦袋:“那又如何?而且,我可以為所欲為,如果你輸了,你打算怎麼做?”
小廝見李玉金與顧揚弘關係不錯,哈哈一聲道:“要不,咱們打個賭,若是他真的能嫁給郡主,你們就給我五兩銀子!”
他也明白,像他這種級別的人,最多也就是罰他幹活,或者揍他一頓,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那五兩銀子也很誘人!
顧揚弘被他的話給逗笑了:“如果你贏了怎麼辦?你有什麼可以賭的?”
“我這條賤命,我什麼都願意做,你說是不是?我願意為你賣命!”
顧揚弘看了他一眼,將他的名字記在了心裏。
等了半天,公主府里已經有人過來報喜了,穆梓桐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並沒有被抓到,而是換上了一身清爽的衣裳,隨着彙報的軍官走了出去。
舉人要在大街上騎馬,受到眾人的稱讚,同時也顯示了皇上愛才之心。沒辦法。
李玉金等人說話的時候,穆梓桐已經換了一件藍色的綢緞長袍,黑色的領口襯托出她的成熟穩重,再加上她那張白凈的臉,顯得更加迷人。
如此一來,排在最後的第三名也就不那麼顯眼了。
李玉金隔着老遠,就聽見下面有人在叫:“狀元!中了第一名!”
他往下一望,就看到茶樓外面圍滿了人,從二樓往下望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頭。
這傢伙可不是什麼正經人,一聽是自己的偶像,立刻就跑到了窗前,循聲望去。
就見一隊人走了進來,為首一人身材高大,宛若一棵松樹,又像是一塊玉石,在這群人中熠熠生輝。
穆梓桐坐在馬背上,聽着四周的喧鬧,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偶爾還會朝着路人招招手。
煙花和煙花在街道上綻放,穆梓桐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到底是不是我做的?
這麼說,我中了第一名,就有了和皇上談判的權利?
父母的冤屈能洗清?人都到京城了,還能保護得了她不成?
“穆公,你說什麼呢?穆公大人!注意了!”
被叫到,穆梓桐回過神來,像往常一樣擺擺手。他臉上帶着笑容,心裏卻已經明白了過來。
不對,還是第一名,穆梓桐,而不是劉煜麟。
他自身難保,更是犯下了欺君罔上的重罪。
這還不足以讓皇上對他另眼相看,他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要立下大功,只有如此,他才能為父母報仇,保護她。
穆梓桐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阿玉,你說的沒錯,我真的很無能,很懦弱。
人的野心,就像是一條深不見底的鴻溝,隨着時間的推移,它會一直存在。
眾人還是很開心,恭喜和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穆梓桐心中對李玉金的怨氣也被沖淡了不少。
自己已經選擇了這條道路,又怎麼會有怨言,自己選擇的道路,又豈會被人強迫?
二樓,李玉金看到穆梓桐策馬而來,頓時笑了起來。
很漂亮,藍色的緞子,白色的領子,漂亮的女人,穿着孝服,漂亮的男人,穿着肥皂。
穆梓桐站在那裏,似乎整個人都在散發著光芒。
李玉金早就不在意了,現在看來,穆梓桐才是最適合融入社會的那一類。
真遺憾,一個在上面,一個在馬背上。李玉金站在遠處,微微一笑。
有時候,一念之間,就會失去聯繫。
不過,這一次的經歷,讓他們之間,已經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他們都有自己的未來,他們也有自己的目標,所以,還是和平分手比較好。
李玉金站在茶樓里,當著所有人的面,和自己的第一個愛人道別。
事實上,她已經跟他道別很久了,但她必須要面對他,即使他聽不懂,也要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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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等人圍在窗口,一臉好奇地看着這一幕,李玉金卻是一臉茫然。
顧揚弘砸吧砸吧嘴巴:“嘖嘖,長得不錯啊!”
李玉金覺得,自己曾經愛過一個人,如果按照輩分來看,自己的第一個女朋友就是她了。
顧揚弘看到李玉金的表情,哪裏還不明白她心中所想,手中的摺扇再次一拍,發出一道脆響。
李玉金抱着頭,眼中滿是委屈:“我這人無財無權,武功也沒有你高,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等我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的!”
她不是沒有掙扎,可是顧揚弘那紈絝子弟實在是太高大玉立了,李玉金的個子本來就高,卻被他壓了半個腦袋。
他伸出雙手,卻無論如何也抓不到扇子,如果他想抓,他就會把自己搭在他懷裏。
李玉金有些尷尬,她只有十七八歲,對她來說,還是個青澀的小男孩,每次被他抱着,她都會臉紅,卻又不會生氣。
穆梓桐騎着馬來到茶樓前,他的死忠粉興奮地從車裏鑽出來,使勁地揮舞着,喊道:“中大獎!第一名!瞧!你不是在我們茶樓喝茶了嗎?”
穆梓桐抬頭一看,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烏黑的秀髮,盤成了一個簡單的丸子頭,用一支木釵,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
他想起她以前很討厭那些繁瑣的髮型,既麻煩,也不方便。
在宜寧村的時候,她總是將自己的頭髮紮成一條大辮子,或者紮成兩個或者幾個髮髻。不過,在順平鎮的時候,情況就好多了。
不過她平時也沒怎麼打扮過,現在卻是一件京中大家都喜歡的衣裳,白色的衣領,襯着她白皙的肌膚。
李玉金直接沖入了她的視線中。
穆梓桐剛剛壓抑下來的情緒,在這一刻再次湧上心頭,但他還是努力的剋制着,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在眼底。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讓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他必須支持她,因為他明白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有時間去為他操心。
穆梓桐腦海中閃過無數個想法,再抬頭時,她已經不在人群中了。
穆梓桐終於忍不住了,她用手擦了擦眼角,窗戶上坐滿了人,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穆梓桐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可當她從窗戶往下一掃時,眼底卻閃過一抹亮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會不會是她?
穆梓桐的馬兒停了下來,負責報信的大臣趕緊迎了上去,問:“你看到了什麼?”
穆梓桐抬頭的時候,眼神很明確,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的他,此時卻是一臉的茫然,顯然是有事。
“沒事,只是想起了科舉之前,我與一位同窗,在茶樓中辯論了一番。”
穆梓桐平靜地回了一句,似乎從來都是那麼的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變故而動搖。
旁邊的工作人員一臉瞭然,還以為穆梓桐是受了茶樓的賄賂,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畢竟所有人都在關注着狀元遊街的動向,這家茶樓估計要火爆了!
二層的小廝幾乎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玉香的胳膊,興奮地叫道:“你看!你看!中了第一名的人,正盯着我呢!”
玉香還從來沒有被人佔過便宜,就算是無心之失,她也不能忍!
“別動!把你的腳給我折了!”
這傢伙本來就很開心,突然被人這麼一吼,頓時就不樂意了,但臉上還掛着笑容:“要揍就揍吧!用你的手指在我的腿上蹭來蹭去,是什麼意思?”
玉香是府中最好的幾個丫頭之一,誰也不敢這麼對她說話,但是主子就在身邊,她又不能真的讓人揍他一頓。
她轉過身,不讓任何人看見。
顧揚弘沒有去安慰,以前他是不會這麼做的,但是他知道父親對母親很尊敬,母親對手下也很好,顧揚弘一直都是按照他們的規矩來的。
不過,李玉金已經佔據了他的心,他還是盡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天香對顧揚弘沒有任何興趣,他們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按照他說的去做,其他的都沒有用。
可玉香,卻是巴不得她藉著天香城的名頭,往上爬。
不過顧揚弘已經做好了和他父親一樣的準備,他也想要找個人結婚。不過這話以前她無心的時候不說,如今跟玉香說,那就更不必說了。
“好了,我們先回去睡一覺,明日五點左右,我們還要在宮門前等着。”顧揚弘說道。
這傢伙還在和玉香鬧彆扭,突然聽到顧揚弘要去皇宮,看到面前的人,兩條腿都開始打顫了。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玉香總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對着小廝就是一頓臭罵:“你個沒長眼睛的!就算是銳王大人,也沒有認出他來!”
啊!“銳王,你怎麼來了?”
他也是一陣頭大,聽說這位銳王很能折磨人,只是礙於他的年齡,並沒有上去服侍。
他才剛剛上任沒多久,就遇到了這樣的人物?
一想起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他就覺得嘴裏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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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卻聽到了銳王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家鄉在什麼地方?有多少人?”
“他叫明燁,住在西城的紅木巷,他母親卧病在床,需要吃藥,他還要照顧一個六歲大的姐姐。
那可是一家人啊,爸爸在哪?
說著,又說著:“他父親運氣不好,原本也是個讀書人,可惜沒有中舉,一病不起。”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如此推崇文人。
“茗葉?顧揚弘旁邊的茗燕也開口了,她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是我父親給我起的名字,叫它,它雖然沉睡,但只要有水,它就會自動打開,還會給茶壺裏加一股茶香。”對於取了個自己的名號,溟野還是挺自豪的,估計這也是他能在茶樓里混飯吃的原因吧。
“你家就你掙錢?”
說話的正是李玉金,她只是一個初中未讀完的孩子,帶着三個孩子和一個生病的孩子,實在是太辛苦了。
明燁呵呵一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媽在家干點雜活還行,干點農活就不行了。我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兩個問題結束后,碧桃拿出一疊銅板遞給明燁:“好好照顧你的家人。”
明燁拿到了一錠銀子,心裏很是歡喜,他在茶樓的時候,每個月也就三百多文錢,全憑給人逗樂,給人送信,給人送東西,賺點小錢,日子還算過得去。
他也沒有料到,銳王居然如此的慷慨,在離開之前,居然還帶着一大筆銀子。
碧桃雖然小,卻也有三十多個銅板,足夠一家人三天的開銷了。
“多謝銳王,多謝小姐!”
……
一行人回了王府,玉香實在是撐不住了,服侍顧揚弘梳洗一番,便將剩下的事情交給下人們處理,便往惠樓而去。
天香正在燈籠旁織着刺繡。
“你還真是悠閑啊!玉香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樣子,不管她能不能做到,她都不能生氣。
這口氣,他已經忍了很久了。
“你是不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桌子底下和王爺牽着手!無恥!”
想起王爺只給他們端茶送衣服,他們就再也沒有干過別的事,就是攙扶主子,也沒有牽過主子的手!他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天香依然沒有說話,玉香已經把一杯茶都喝光了,她手裏拿着針,卻沒有伸手去拿。
玉香大怒,親自給她斟了一杯:“李小姐有什麼好的,我也不知道!這種人,連普通的家庭都不會允許,更不要說嫁入王府了!無恥!簡直無恥至極!”
玉香越說越大聲,天香閣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縱然兩個人在這裏,也免不了會有人來看他們,若是被玉香聽見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別說了,李姑娘可是王爺請來的客人。”
更何況這位貴客也不是普通的貴客,昨夜殿下與李小姐一起來,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可不是普通賓客可以接觸到的秘密。
玉香一回來,就把怒火發泄在她身上,天香姐不但不幫她,反而幫着她,這讓玉香很生氣。
“你是沒腦子,還是沒長大,不想做我的側妃了?”
“我們是下人,也是下人,一切聽從主子的吩咐。”天香道。
玉香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才兩日不見,原本很少有動靜的玉香,現在卻像是一根木頭一樣。
“你有病吧!以你與王爺的關係,你若不給她封個小福,她會放過你嗎?”
天香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着一絲不屑:“我?我們從小就跟着王爺,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事?為什麼要把我往前一推,難道你願意給人當侍女?”
玉香一聽,心頭一跳,莫不是因為自己的媚惑,天香國對她起了什麼心思?
這也太無奈了吧?天香城不會有動靜,他也不可能讓李玉金坐上那個位置。
當即就覺得自己很冤枉:“要說我對你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可是我們現在是一個整體,以後再也沒有人比我們更親密了。”
天香嘆息一聲,把手裏的針放下來:“也就是念在我們從小玩到大的份上,有點情分才會這樣叮囑你。王爺到底是誰?如果他看不上我們,就算我們站在他前面,他也不會多看我們一眼。”
“怎麼會這樣?王爺以前沒少往窯子裏跑吧?以前不是因為家裏人少嗎?這一次皇上賞給我們的人很多,我們也方便一些。”玉香還是很細心的。
這個天香心,簡直就是一個白痴!你家王爺有多厲害,你是不是不清楚?
但不管怎麼說,她也不可能把昨天的事告訴玉香,所以她只好另尋他法:“這幾日我一直在考慮,我對王爺並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想做一個好官,王爺需要我,我就在府中獃著,如果王爺不喜歡我,那我就回家結婚。”
想通了這一點,天香城一片寧靜。
玉香一臉的失望,伸出一根手指,幾乎要點在天香頭上。你呀!這也太讓人失望了吧,你自己都不去爭取,別人又能去爭取什麼?你家這麼多口人,你覺得你一個大丫頭能養得起?王爺待我們不薄,若是將來真出了一個女人,我們豈不是成了她的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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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也知道這一點,不過不只是她一家,天香樓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的慘白。
她之所以做出這樣的選擇,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她的家人就在眼前,王爺居然已經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
她如今兩邊都指望不上,盛京里人最少,勢力也最小,只有錢,什麼都沒有。王爺,也不可能一直都安排人,保護她的家人。
不過現在王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沒有出去,否則的話,自己就算是被殺了,也沒有人會把自己怎麼樣。
她還能怎麼辦?是不是只有死亡,才能得到自由?那樣的話,她就不用受蕭王府的委屈了,這些人也不會把她的家人怎麼樣。
天香城的臉色很是難看,眼神也有些渙散。
玉香趕緊拉着她的肩膀晃了晃:“天香城?天香城!你沒事吧?”
天香終於恢復了神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沒事。”
玉香吃了一驚,急忙端來一碗茶水,見天香姐一飲而盡,臉上多了幾分紅潤,這才鬆了口氣:“你這是做什麼?”
天香低着頭,對玉香的話不置可否:“玉香,我建議你最好別把心思放在王爺的身上,這些年來,王爺從來沒有動過我們,說明他對我們一點興趣都沒有。再說了,奴才就是奴才,奴才就是奴才。”
玉香不服:“你這人也太沒有上進心了吧!”
天香慘笑一聲,道:“你就把我當成一個沒有野心的人了,我也奉勸你一句,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你也看到了,王爺從來沒有像對待李小姐這麼在意過。”
玉香其實也知道天香說的是什麼,不過嘴上可不會說出來,氣沖沖的去叫人去取了些清水來洗澡,準備明天帶着顧揚弘去皇宮。
……
李玉金在街上轉了一圈,雖然買到了足夠的東西,但卻沒有足夠的規則。
出了皇宮的小丫頭,此時成了李玉金的老師,像只小鴨子似的,給她講起了禮儀。
“一般的宮女都有兩個膝蓋,一個是打千兒,一個是請安,一般都是女子行禮。我們女孩子,要學會四種禮節。”
碧桃一張漂亮的臉蛋,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很溫和,說著說著,就跪在了地上,磕了一個響頭,李玉金頓時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趕緊上前攙扶。
若不是還有一絲清醒,她幾乎要跟着碧桃跪下了。
碧桃急忙從李玉金手中掙脫出來,心想這也太不符合主人的性格了吧,她本來還想好好教訓一下李玉金,沒想到卻被她這麼一鬧,氣得不行。
她只認李玉金為主,不會跟玉香一樣鼠目寸光,認為李玉金是個平民,就永遠是個平民。宮裏多了去了,一隻野雞變成了一隻鳥。
碧桃一臉無語:“李小姐,你不用幫我,我現在是在給你講禮貌,你能不能把我抱起來?
李玉金尷尬地放開了她的胳膊,卻也不想再這樣了,她蹲在碧桃身邊,學着她的樣子。
“我們要學習四種禮儀,這是第一種,也是最重要的一種,那就是跪拜,見到皇帝和皇后,首先要行禮。再說了,你入宮是要接受賞賜的,接受賞賜的時候,也要跪下磕頭。你也要像我一樣,把雙手放在額頭上。”
李玉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唯恐自己說錯了話。
李玉金剛剛洗澡完畢,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碧桃也不客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小姐,你現在明白了嗎?入宮之前,我們都要學習三個月的規則。但既然是王爺的命令,那你就好好學習吧。”
顧揚弘並沒有太多的期待李玉金,她只是按照她的樣子去做就可以了,就算她教,也絕對沒有宮裏教宮丫頭們學得好。
可是現在,李玉金卻明白了。叩首,人人都能做到,只是要做的漂亮,做的漂亮,做的好,做的好,做的好,做的好。
同樣的姿勢,即便她忍住了內心的難受,跪在了地上,李玉金也沒有老狐狸那麼自然,那麼漂亮。
可現在,李玉金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學習了,她要學會的,只有三件禮物!
除了跪拜,就是跪拜,像她這種平民出身的人,一般都會用這種方式,因為宮中的年紀都比她大。
除此之外,便是躬身行禮,這是下人之間才會行的禮節,如今碧桃服侍着她,她也能點頭行禮。
不過,到了皇宮裏,還是要叫侍女的。
萬福用的東西很多,一般都是先倒萬福。
碧桃抱着膝蓋,蹲下身子:“這是蹲下的姿勢,不能高,不禮貌,也不合適。”
“而且,你在做福德時候腰要直,不能向前彎,也不能向後彎,在主人讓你行禮之前,你不能說‘你好’。”
李玉金一看,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就是宮中所有人都要行禮的嗎?”
碧桃點了點頭:“沒錯!”
李玉金抱怨道:“那還不如跪下呢!”
跪下很容易,可以跪下,可以躺着,也可以在別人說話的時候起身,這個過程並不算太累,最多就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萬福就慘了,如果真的有人故意為難他,讓他半蹲,一分鐘后他的腳就酸了,三分鐘后他的腳就會麻木,他的兩條腿就會失去知覺。
李玉金剛想到這裏,沒過多久,她的雙腿就有些發軟。
碧桃笑道:“我們學習規則,至少要花上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撐碗,伸臂,扛鈴鐺。宮中女子,什麼都不會,就是蹲萬福之術,主子最喜歡你了。”
李玉金沒聽懂:“怎麼回事?”
碧桃耐心的解釋道:“端盤子是讓你走路的姿勢穩定,走路和站立的姿勢都要一樣高,而且要平穩,不能一步一步的搖晃,這就需要一個碗放在你的頭上。我們學習規則,用的都是自己用過的盤子,如果盤子摔碎了,當天就不用吃東西了。”
李玉金看得目瞪口呆,這小丫頭看起來也就十五歲,應該是十來歲就開始學習了!她到底是如何度過的?
孩子!懲罰!連飯都不能吃!
李玉金搖了搖頭,碧桃繼續道:“伸個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做起來很難,你要做的,就是把手臂伸直,或者抬起手臂,都要做好兩個小時的準備。”
在皇宮中,主子要做的事情很多,如果主子要洗頭,要梳頭,要兩個小時,丫鬟要拿着鏡子,手臂要伸直,一動也不能動。
而當你想要讀書或者做什麼的時候,如果你想讓你跪下,你就必須保持跪地的姿勢,把那本書舉過頭頂。
李玉金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沒有直接穿越到皇宮,否則她早就被這些規矩給害死了。
碧桃嘮嘮叨叨地說了一整晚,不過有個小段子,倒也不至於無聊。
李玉金倒是很放鬆,那些跟着她來的人,大多都是在衙門特意為她準備的院子裏學習的,而李玉金,卻是個菜鳥。
月上中霄,李玉金在碧桃的服侍下再次沐浴。李玉金不喜歡別人在她身邊,所以她只需要給她打個熱水和一套衣裳就行了。
做完這一切,碧桃這才離開。同樣的,李玉金也討厭別人在她的床上。
她正趴在床頭,想要把自己的頭髮晒乾,卻突然看見一個身影翻窗而入。
“怎麼樣?”陳曌問道。顧揚弘扔了一個大梨子過去,差點把李玉金給摔了,她定睛一看,卻見顧揚弘也抱着一個梨子,趕緊伸手去抓,卻被顧揚弘一把搶了過去。
啪。
李玉金這才放下梨子,去洗漱了一下,今晚就不用吃飯了。
顧揚弘見她身上濕漉漉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小鹿一樣,頭髮也是濕的,月白的褻衣已經被打濕,隱約可以看見裏面白皙的皮膚。
顧揚弘還沒有吃完梨子,就把嗓子給噎住了。
李玉金腦子裏還在想着碧桃教的那些規則,她深怕自己一覺醒來,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甚至顧揚弘的目光都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
看着她扳着手指頭,口中念念有詞地說著“請安”,顧揚弘如果生活在這個時代,一定會發現李玉金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在扳着手指頭算。
好可愛。
就連那白嫩的梨子,也比不上她那張櫻唇。
顧揚弘又吞了一口唾沫,正色道:“你今晚一定要把窗子關上,或者讓碧桃他們在這裏等着。”
“為什麼?”李玉金茫然抬頭。
顧揚弘早就在等着這個機會,他下意識的就站在了李玉金的身邊,音兒一抬頭,李玉金就感覺自己的嘴唇貼在了她的嘴唇上。
溫暖的,撩人的,帶着甜蜜的梨汁。
李玉金羞得滿面通紅,一把將顧揚弘推了出去,但她怕碰到他結實的胸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幹什麼!”
顧揚弘本來也是滿臉通紅,但很快就被李玉金隱藏了起來,見她也紅了,這才放下心來。
“給你點顏色看看!沒人守着,就是這個下場!”
李玉金白了他一眼,她現在還不熟悉這裏的規則,也不想和他多說什麼,免得被他打擾。
顧揚弘調侃了她幾句,這才滿意地在床上坐下,用上好的紗布給她擦拭着。
第一次見到李玉金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剛剛從農村來到順平鎮的小女孩,剛剛擺脫了營養不良的日子,唯一能讓她看得開的,就是那雙明亮的大眼睛。
不過兩年不見,這小女孩也長高了,身材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四肢修長,腰桿挺得筆直。之前和之後,他都感覺到自己的體重下降了不少。
她的容貌絕美,不是說沒有人能和她相比,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生命氣息,卻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靈動。
她的眼睛很大,可是一雙眸子卻清澈得像是會發光。
她的鼻子也很漂亮,可是她的性格卻很活躍,每一次皺眉,都有一種情緒,讓她看起來很有活力。
她的嘴唇也很精緻,但膚色卻很漂亮,即使沒有塗口紅,也是紅撲撲的,水汪汪的,很容易讓人想要吃。
她的皮膚白皙如雪,可是卻不肯停下,臉色紅撲撲的,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活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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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顧揚弘還想着像父親和母親一樣,一輩子和母親在一起,可是如今,他卻慢慢的明白了父親的想法。
如果有這樣的人在自己的面前,那麼自己就再也見不到別人了,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和她一起生活。
李玉金這兩日也是累壞了,顧揚弘幫她擦拭了一下頭髮,讓她躺在柔軟的枕頭上睡覺,留下一個絕美的背影。
顧揚弘咽了咽口水,他身上那件被他的髮絲打得濕漉漉的內衫,此時已經變得晶瑩剔透,露出裏面精緻的皮膚。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李玉金的肩膀,又用力一推:“阿金,你身上的水都濕透了,快去穿一身。”
李玉金剛剛睡着,不願意動彈,顧揚弘也沒聽見她在說些什麼,不過從她的樣子來看,她應該是不願意動彈的。
不過,現在是五、六月份,氣溫越來越高,這些濕漉漉的衣物,用不了多久就會烘乾。
顧揚弘伸出一隻手,將李玉金攬入懷中,然後將她放在了床鋪上。
李玉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本能地抱着顧揚弘的脖子,只覺得他的脖子很熱。
李玉金渾身不自在,伸出手去,在他的脖子上揉了揉。
顧揚弘滿臉通紅,將李玉金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用手撫摸着李玉金剛剛觸碰過的部位,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可是,為什麼自己一碰,就有一種想要失控的衝動呢?
顧揚弘將李玉金的被子蓋好,便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用一盆冷水洗了個澡,便沉沉睡去。
大半夜的,井裏的水很涼,顧揚弘被凍得渾身發抖,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要是繼續這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折騰我的,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折騰我的顧!”
不過,大家都很清楚,李玉金一招手,我們的銳王就會跟着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玉金就被碧桃叫醒,換了一身素凈的素色衣裙,上面綉着一朵白花,這是她昨晚和皇上說好的,因為她是罪人,想要將功補過,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打扮。
她的頭髮上,依舊插着兩支簪子,這是李玉金最愛的簪子,很符合她的身份。
她打扮得很隨意,等她打扮好,顧揚弘還在裏面。
李玉金閑着也是閑着,便在他院子裏等着,順平鎮的陳府,有陳少奶奶在,有一座雅緻的江南園林,而顧揚弘住的這座,則是一座寬敞而雅緻的院落。
不管怎麼說,有很多風景可以看到。
李玉金也不擔心,她在院子裏玩的不亦樂乎,走到顧揚弘身邊。
這個時候,天香和玉香也顧不得剛才的尷尬了,跟着碧桃過來的丫鬟紅杏,帶着四個丫鬟,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給顧揚弘梳妝打扮。
腰帶、荷包、袖扣等等,都是要有人打理的。丫鬟們端着一個盤子,天香和玉香緊隨其後,紅杏則是將一些東西送到了他們的手中。
顧揚弘則是伸開雙臂,如同木偶一般,任憑兩人擺佈。
玉香眼角的餘光看到李玉金,也不在意,只是從丫鬟手中接過一根類似於腰帶的金團花,名為七片,是天胤國的祖傳之物,一般都是用來戰鬥的。
箱子裏放着七種東西,分別是火石,刀子,以及所有的粉末。男人在重要的活動中,為了紀念先祖的豐功偉績,都會在自己的腰間繫上一條這樣的腰帶。
玉香的兩隻手從前面向後伸出,正好圈在了顧揚弘的腰部,而她的位置正好在顧揚弘的鎖骨下方,所以看起來就跟顧揚弘的胸膛很近。
而本來要配合著她綁腰帶的天香,則是跟着韓晴,半跪在地上向李玉金行了一禮。
玉香聞言回過頭來,手裏還拿着七樣東西,勉強的行了一禮,萬福一笑:“抱歉,李小姐,我與王爺換衣服的時候,錯過了你。”
李玉金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笑而不語,擺擺手,示意她忙。
玉香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再次摟着顧揚弘的腰肢。天香趕緊從後面拿起,繫上了七個東西的扣子。
換做是旁人,定會以為玉香輕浮,不知禮數,卻偏偏要來找麻煩,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便會認為天香是一個誠實合作的人。
其實玉香打的什麼主意,所有人都能猜到,表面上的人,並不難對付。
可是天香卻是最恐怖的,因為他們在暗中使壞。
李玉金見顧揚弘一動不動,卻沖她眨了眨眼睛,不禁覺得有些可笑,這屋子裏的人,都在做戲,做王爺也是夠累的,若是不有足夠的耐性去教訓新人,還不如不教訓他們。
一切都安排妥當,天香玉香帶着顧揚弘、兩個小廝、兩個護衛和碧桃,在李玉金的帶領下,出了宮門。
朱大帥和孟將軍已經在門口等着了,李玉金趕緊從轎子上下來,走到邢姨身邊。
這兩日在顧揚弘的照料下過的很開心,不過到了皇宮之後,她就只能跟着邢姨等人去了。
邢姨牽着李玉金的胳膊,笑呵呵地說道:“這兩日沒見,身子骨倒是挺壯的,今兒進宮,有沒有學會什麼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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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他們被分開安置在院子裏,就是為了打掃衛生,還會有專人教導,防止在皇宮裏得罪了貴人。
這一場盛大的宴會,就像是一場盛大的宴會一樣,既是科舉考試的恩榮宴,也是西北大捷的慶功宴,整個帝國都是舉國歡慶的日子,來的都是帝國最優秀的學者,也是帝國最優秀的將領,更有一些是軍人家屬,或者是被判了死刑的罪犯。
這是何等壯觀的一幕。
李玉金用力的點了點頭:“會,會。”說完,她對着邢姨鞠了一躬,說了一句萬福,惹得邢姨連連擺手。
他們在宮門前等了一個多小時,便見長安大道上又來了一支隊伍,原本紀律森嚴的隊伍頓時有些躁動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這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少年,他一襲黑色的竹子長袍,頭戴玉冠,腰間繫着一條玉帶,身上沒有任何的飾物,卻給人一種閃閃發亮的感覺。
他的身邊,站着兩個人,一位是今年第二名的三十多歲的男子,另一位則是一名二十齣頭的清秀青年。
此時,他站在顧揚宏身後,一臉的興奮,可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第一名的身上。
若是在天胤朝,不管是哪一次科舉,能以三十多名第二名、二十多名第三名,都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成績了,“年輕有為”這四個字,換做任何一個時代,都不會覺得丟人。
不過,這位才華橫溢的狀元與第三名,卻被走在最前面的郎君比了下去,這位郎君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
身姿玉立,面容俊朗,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
察覺到士兵們的疑惑,年輕郎君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
士兵們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因為他們有着嚴格的紀律,所以,他們能夠做的,就只有眼角的餘光。不過,李玉金一方的家屬,以及那些有功之臣,以及他們背後的圍觀群眾,卻沒有這麼淡定了。
一下子就炸開了鍋。
“卧|槽!第一名!這次的第一名,來了!”
“對對對!如此英俊的少年郎!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
“他年紀輕輕,應該還沒有結婚吧?真漂亮!”
“閉嘴,你懂個屁!第一名已經被皇帝內定為王妃的人了!哎!”
“只恨我來的太早,否則以我的美貌,就算給你當侍女,我也願意!”
“別鬧了,阿姨!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想當狀元郎的丫頭!可你見過他身邊有個丫頭嗎?最多也就是把公主也帶走!”
“免禮,我們有榜下之人,今日的恩榮宴,是不是要讓皇帝賜婚,讓他們成親?”
一時之間,宮門前一片喧嘩,熱鬧非凡。
四周一片嘈雜,驚呼聲中夾雜着各種各樣的疑問。
李玉金不得不去傾聽,生怕自己的尖叫聲會穿透自己的耳朵。
穆梓桐和二十個在長安大道上排名靠後的考生們一起往這邊走,路上就聽到了不少人的尖叫聲。
自從榜單一出,他的耳朵就沒消停過,直到玉瑤站出來,大發雷霆,將所有想要來道賀的人都趕了回來。
宮門口有很多人,帝拂衣也是其中之一,他本來不打算多注意她,免得她被人盯上,但到了皇宮門口,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裏的人很多,不過他還是在其中找到了李玉金。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閉着眼睛,面無表情,似乎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穆梓桐的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李玉金性子急了,就是這個樣子,她平時很少和人爭吵,也很少露面,可一旦有她討厭的人,她就會低着頭,低着頭。
穆梓桐覺得,如果他現在就在自己的旁邊,應該不會這麼生氣才對。
穆梓桐腦海里閃過無數念頭,但她並沒有停下,而是轉過身來,對着張漢微笑了一下,大部分人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面容,只能看見他的側面。
穆梓桐在進入皇宮的時候,再次回過頭,果然,她看到了人群中傳來的騷動,可當她看到李玉金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身影消失了。
人呢?
穆梓桐一怔,目光在人群中掃視,尋找着自己認識的人。
門口領着的小太監很有眼力勁,一眼就看出了穆梓桐的不對勁,上前一步:“這位先生,你要找誰?要不,你跟我說說,我有點人脈,可以給他找找。”
“沒事,我就是想看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穆梓桐拒絕了小太監的邀請,微笑道。
“就是啊!今日這般熱鬧,這般年紀的人,可不多!”引官的太監趕緊轉移了話題。
“來了!皇帝都在等你呢!”如果是一般的秀才,那幾個宦官就不會如此客氣了,不給銀子就不行了。
可這一屆的狀元就不一樣了,他還沒有中進士,就已經得到了皇帝的青睞,若是能中了秀才,那可就前途無量了!
這簡直就是一條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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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金坐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個人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顧揚弘已經走了過去,將她拉到了朱大帥身邊,跟他們說了幾句話。
朱大帥看到李玉金,很是想念:“小妮子,這幾日都沒有嘗過你親手烹制的飯菜。”
李玉金順勢又做起了宣傳:“朱大帥,咱家打算在京城開張,您可得每天過來一趟啊!”
孟將軍和一眾千戶一聽有肉吃,立刻就湊了上來:“太好了!你那該死的東西,在別的地方可吃不到,我還是喜歡你的。”
顧揚弘瞥了一眼穆梓桐,見她已經進去了,便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只是讓你看看,我就把她帶走了,不用這麼著急!等我們阿金在這裏做生意,你可以來這裏吃飯,但絕對不能免費,趕緊給他買單!”
孟將軍是他的好朋友,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都是你家人,你怎麼能這樣!再過一段時間,我就不同意了!”
“去去去,有什麼資格拒絕!”顧揚弘一副不屑的樣子。
孟將軍翻了個白眼:“如果是你開的,就算給再多的錢,我們也不會來!我說的對不對?”
“遵命!說得對!”一眾將領、校尉、千戶紛紛附和。
一片歡聲笑語。
李玉金見穆梓桐進來后,有些急了,衝著顧揚弘問道:“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顧揚弘瞅了瞅太陽,掐指一算:“差不多了吧,你剛才是不是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