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沒有了之前的耐心

第146章 沒有了之前的耐心

陶公看着顧揚弘糾纏不休,知道自己的貴賓離得很近,肯定能聽到他們的對話,雖然心中將顧揚弘詛咒了無數次,卻也只能在表面上保持着鎮定。

“銳王殿下。”

“她到底什麼來頭?怎麼能比得上陶然樓的味道?”陶娉婷叫道。

陶娉婷盯着李玉金看了很久,甚至比薛亭還要細心。薛亭好歹也是個男人,總不能一直盯着一個女孩子,而且這個女孩子又是他哥的女朋友吧?

可是陶娉婷卻沒有這樣的忌諱,一眼就看出李玉金並非京中哪家的小姐,同屬一個圈子的,就算不認識,也一定聽說過,李玉金一時想不起來。

她又打量了一下李玉金,發現她的雙手,比起她這個正牌女兒都要粗上幾分,顯然是在外面混飯吃的。

而且,陶娉婷注意到,李玉金的目光並不躲閃,她喜歡的人,她和她的哥哥,都被她的目光給吸引住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小姐該做的事情。

而李玉金,則是一身上好的衣裳,除了兩支木釵,再無其他值錢的飾品。

陶娉婷立刻“明白”,這個李玉金,要麼就是銳王和薛亭的貼身侍女,要麼,就是一個新嫁過來的貧民少女,穿着一身簡單的衣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不過,無論是什麼人,陶娉婷都可以隨意的欺凌,於是陶娉婷就開始訓斥起來。

如果李玉金知道,她之所以挨了一槍,竟然是因為她沒有佩戴這些又重又不便的珠寶,肯定會讓顧揚弘把東西還給她。

“她連一斤豬肉都沒嘗到,就敢在我面前吹噓陶然樓的美食?陶娉婷一句話,陶士傑就站在那裏,等待着她的回答。

薛亭有些不好意思,他本來以為那蝦豆腐挺好吃的,誰知道會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早知如此,他才不會跟李玉金說這麼多呢,省的心裏有個期望,到時候就不會這麼想了。

薛亭還想說什麼,卻被顧揚弘攔住了,瞪了他一眼。薛亭一怔,目光落在了李玉金的身上。

李玉金已經和顧揚弘對視一眼:“這種欠抽的傢伙,打得過嗎?”

顧揚弘搖了搖頭,然後眼睛一亮:“我不能打你,不過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李玉金反應過來,開口說道。

“陶小姐,你說得很有意思,陶然樓開門營業,需要什麼人?如果我們不是為了吃菜,反而被陶小姐訓斥,還請陶姑娘早點在外面貼個牌子!”

陶然居是陶氏集團旗下的,規模很大,來往的人也很多,在場的都是一些富豪,他們有的是錢,有的是地位,只要能給他們足夠的錢,他們就會去哪裏。

不過,這裏的工作人員都是要講究地位的,也就是說,他們沒有足夠的財富,而沒有足夠的地位,卻要被人看不起,這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頓時,一些有錢人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陶士傑心中一跳,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如果不是這樣,我就是客人了,菜好不好,吃不吃,都是客人自己決定的,如果陶然居不允許顧客說出實情,而是按照您的要求來做,那麼,我們就不應該把這家店叫做‘酒店’,而應該叫做‘酒店’,而不是‘拍馬屁’。”

陶然居也不是沒有這樣的規矩,如果是貴賓,那就是廚師,如果是普通的商賈,或許會成為二、三大廚師,或者成為大廚師的弟子。

之前就有一個人,辛辛苦苦存了點銀子,選了一天的太陽,想要嘗嘗味道,可是味道卻是平平無奇,讓他們大失所望,要是和老闆講道理,老闆可不會像今天這樣對顧揚弘和薛亭那麼好,肯定會被訓斥一頓,說他們是鄉巴佬,窮鬼,連飯都吃不上,怎麼可能吃得出來!

現在李玉金這麼一說,眾人對陶然樓的看法頓時變得糟糕起來。

陶士傑覺得有些不對勁,忙道:“李小姐,我們是來談正事的,沒必要摻和進來。”

“行!“好吧,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李玉金也很乾脆:“這一道豆腐,何止是銳王府給我的兩道,就連這道豆腐,也是如此,我看,你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還能在今晚上桌。”

陶士傑立刻回頭看向大廚,大廚也是一臉詫異地望向廚房,大廚一臉委屈,但還是低下頭,認錯了,這是他們的不對,因為他們看到了被井中浸泡過的豆腐,還很新鮮,所以才會用。

此言一出,陶然居里頓時炸開了鍋,原本是來看戲的人,卻發現自己的食物已經變質,頓時炸開了鍋。

陶士傑還沒來得及看他,那老闆就上前一步:“李小姐真是好口才,這事的確是我們的錯,我會讓人好好處理,將那廚子抓起來治罪。”

李玉金淡淡道:“就算不是這樣,你的豆腐腦也不怎麼樣啊!”

他這麼一說,別說大掌柜和大廚了,就是陶士傑和陶娉婷,就算是薛亭,也是目瞪口呆,目瞪口呆地望着李玉金。

“你以為你是誰?陶然樓所有的豆腐,全部來自劉家,這可是朝廷供奉的!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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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陶娉婷,她是最沒有耐心的一個。

李玉金目光淡漠,陶娉婷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彷彿她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一般,理直氣壯地點評道:“想要有嚼勁,就必須要用南方的豆腐腦,南方的豆腐腦口感極佳,但也很脆弱,對於廚藝的要求很高,尤其是在油炸的過程中,千萬不能讓它散開。”

“不過,我也不清楚,到底是那個廚師水平不夠,用的是北方的豆腐,北方的豆腐雖然結實,容易翻動,但北方的豆腐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上面的孔很多,所以當我們把兩個方向都切成兩半的時候,那些孔洞就會出現在外面,然後煎制的過程中,熱油就會進入到鍋里,然後和大蝦放在一塊,這樣的話,大蝦的鮮美就無法滲透出來,只能剩下滿嘴的油脂!”

李玉金不緊不慢的說著,說得陶士傑和陶娉婷都是面如土色,卻又矢口否認:“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知道什麼是豆腐嗎?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賤|貨!還敢在我面前炫耀?”

陶娉婷看出李玉金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只好把主意打在她女兒家的缺點上。

這時候,薛亭不得不開口道:“您是不是搞錯了,李小姐是……”

薛亭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他和李玉金聊得很開心,本以為她是個純潔善良、學識淵博的女人,可仔細一想,他還真不認識李玉金。

他這一句話說不出話來,似乎與陶娉婷的話不謀而合,李玉金身邊的幾個人,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她是金玉樓的老闆娘,點星閣的老闆,上川豆腐比賽的冠軍,還有就是聖上欽點的將軍!身份乾淨,現在又是我的貴客,有什麼問題嗎?”顧揚弘不緊不慢地說道。

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金玉坊是什麼?這點星閣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皇帝陛下要親自見他們,這讓所有人都很警惕。

不過陶氏姐弟看得出來,李玉金對這道菜很有研究,不過這也正合他們的心意,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對方不知道。

“李姑娘,你對劉家的豆腐很有意見,要不,明天我把劉家人都叫過來,在陶然舉辦一次豆腐大賽,怎麼樣?”

李玉金哈哈一笑,她什麼都會,就是什麼都會。

“好啊!”

李玉金也不想再吃了,薛亭滿頭大汗,趕緊讓眾人散去。

……

第二天,也就是十點多鐘,李玉金與顧揚弘便來到了陶然居,此時陶然居中,人很多,陶氏姐弟也很會炒作,無論他們是受邀而來,陶然居都算是出了名的。

李玉金穿着一身輕便的西裝,顧揚弘不是特意為她做的,而是讓她從碧桃那裏拿來的。

她才來,還沒來得及做新衣服。只是,現在的李玉金,卻像是一個普通的銳王府的丫鬟。

一層大廳中,已經有了兩個菜板,還有幾個石磨,還有幾個裝滿了各種豆子的水桶。

而在她的面前,則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也不知道是這家豆腐店的老闆都這麼有才華,或者是李玉金太小,特意選了一個年輕人。

為了防止長輩和李玉金交手,他們能獲勝並不奇怪。

這人倒也有幾分客氣,朝李玉金微微一笑,李玉金則是微微頷首,在陶然樓老闆開口后,她才走過去,查看起一桶一桶的豆子。

這一次的比試,就是看誰能做出最好的豆腐,也不需要評判,只要在陶然樓吃過一斤銀子,就可以參與其中。

不過,很明顯,製作豆腐並不需要太多的豆子,所以浸泡在水裏的豆子也是很有講究的。

果不其然,離得近了,才能看到浸泡過的豆子,上面還飄着一些豆子。也有沒有皮膚,赤|裸着身體,浸泡在水中。

豆瓣的味道很不錯,不過用來做豆腐的話,味道會很難聞,也不會有太多的味道。

而且,明黃色,也是各有千秋。

李玉金拿起勺子,舀了一瓢,發現裏面全是腥臭的水,冰冷的水,以及清澈的泉水。

零零總總,三十多個水桶,李玉金和柳家的少年,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當李玉金走到最中央的那個水桶時,只見裏面的豆子圓滾滾的,裏面的水是透明的,裏面的豆子膨脹的程度也是剛剛好。

李玉金大喜,正要伸手接過水桶,卻被人一把拉住,李玉金抬起頭,發現不是柳家的少年又是誰?

年輕人遲疑了一下,向李玉金問道:“李小姐,你是不是也看上這個水桶了?”

李玉金正猶豫要不要答應,卻見這青年很平靜地將水桶遞給李玉金:“李姑娘若是喜歡,便送給李姑娘好了。”

這傢伙,還真是個好人啊!

結果李玉金還是搖了搖頭:“不用不用,你自己選擇就行,回頭我自己去挑選。”

李玉金當然清楚,這青年男子手中的這一桶豆,無論是從種類、水溫,甚至是浸泡的時機,都恰到好處。

不過,她也想公平一點,既然對方已經選好了,那就說明對方的水平更高。這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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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金挑了挑,挑了一盆自己覺得還行的。

接下來,他們又挑選了一些泉水和滷水,其中有鹽滷、石膏鹵、白醋等,李玉金還發現了兩種自己都沒見過的滷水。不過她也不敢多想,因為她很清楚,盛京的豆腐,絕對比任何一家都要好。

由於這盤鮮蝦豆腐的最佳原料是南方,所以李玉金理所當然地選擇了南方豆腐。

一動手,李玉金便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來的時候,她還沒有來得及做飯,陶然樓給她的食物和用具都很方便,李玉金很快就學會了。

將浸泡好的黃豆加入到石磨中,經過反覆研磨,黃豆變得光滑如絲,沒有一絲雜質。

至於鹽水,則是用泉水混合而成,李玉金最拿手的就是將食材與用量都記在心裏,對各種水的柔軟程度也有自己的判斷,此刻,她調配鹽水的速度很快。

坐在另一邊的柳老闆忍不住抬起頭來,李玉金可以自己動手磨豆腐,也可以自己磨豆漿,但是點鹵和腌制卻需要自己動手。

少年看李玉金挑豆子的樣子,就猜到她也有工作要做,於是在熬鹽水的過程中特別注意。

然而,李玉金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她接過一杯水,往裏面倒了一杯,動作麻利地轉了三十個圈子,然後放下了手中的滷汁。

這麼快就完成了?

李玉金神色不變,可顧揚弘卻清楚地從她眼裏捕捉到了一絲笑意。

接下來的時間裏,李玉金並沒有做太多的事情,而是讓碧桃過來幫她守着爐火,然後在沸騰的豆漿中加入了一些。

數秒鐘后,他檢查了一下豆漿的情況,然後將其中的三分之一放進了鍋中。

隨後,他又讓碧桃將剩下的湯汁倒入鍋中。

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和碧桃一起將凍好的豆腐倒入紗布中,然後用紗布包起來。

沒過多久,一塊潔白如玉的豆腐便出爐了。

柳家少年的豆腐剛剛出鍋,現在只差最後一步,就是壓榨和篩選,不用他親自去做,便對着李玉金鞠了一躬,道:“李小姐,你的廚藝真好。”

“劉公謬讚了。”見自己做出這麼好的豆腐,李玉金心裏美滋滋的。

不多時,柳家的年輕人就煮好了,老闆讓兩個廚子過來,將豆腐剁碎,端到每個人的面前。

除此之外,他還準備了一些上等的醬油、滷汁、花生碎、蔥花之類的材料。

顧揚弘第一個嘗的就是李玉金的豆腐,的確很嫩,很好吃。

他又吃了一口劉家的豆腐,味道也很好,不過總覺得裏面有些小顆粒,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細膩,而且稍微一咬,就會被咬斷。

總而言之,李玉金做的菜,比她做的要美味得多!

果不其然,很多人都往李玉金那邊的盒子裏放了一張牌,而顧揚弘則是一臉燦爛的笑容,看着就像是在吃一塊豆腐!

柳家的年輕人也不擔心,笑眯眯地看着眾人。果不其然,顧揚弘和薛亭一上來,就已經有七八個人下注了,剩下的人,也都紛紛選擇了柳家。

尤其是其中一個人,顯然是被李玉金的豆腐給驚艷到了。

顧揚弘臉色一沉,拍案而起:“幫我把票投出去!”

這一聲大吼,讓原本打算在劉家人面前排隊的眾人都是一愣,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銳王殿下,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憑什麼只許你們柳家的人投,不准你們柳家的人?這位銳王大人,掌管天下,難道還能管理酒樓不成?”

說話之人,李玉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一開口,所有人都跪了下來,齊聲道:“秦郡王安好!”

秦郡王三十多歲,皮膚白皙,留着兩撇小鬍子,長得還算英俊,臉上帶着笑容,不過李玉金卻看得出來,顧揚弘和這個秦郡王並不是一路貨色。

“秦郡王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我雖然沒有他們那麼多的選擇,但如果有人想要對我不利,那我就幫你一把。”顧揚弘說道。

秦郡王的年齡要比顧揚弘大一些,他看着顧揚弘,就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一副要死皮賴臉的樣子。

表決暫時停止,陶氏姐弟向秦郡王行禮,秦郡王則趁機坐到了陶氏姐弟身邊。

擂台上的人,也是一分為二。

他們都在這裏,是王爺顧陽弘跟鎮北侯二薛亭,他們都在這裏。

秦郡王的女兒,還有禮部侍郎的女兒,都坐在那裏。

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

那些還沒有投出去的人,一個個都急壞了,他們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投出去了。

老闆安撫完了幾位大佬,也是滿頭大汗,讓其他幾位大佬簽字,他們也不敢,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不過,她並沒有盯着李玉金,而是偷偷地打量着周圍的其他家長,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將自己的號碼打在了李玉金的手中。

秦郡王雖然看起來很有氣勢,可是顧揚弘的行事風格,大家都清楚,那是一個位高權重,蠻不講理的人,最好別得罪。再說了,李玉金的豆腐本來就比劉家人好吃,他這樣做,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就在他簽字的瞬間,秦郡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把旁邊的人都給震住了,連忙站到了柳家這邊。

顧揚弘也在微笑,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扶手,一臉的悠閑,可就在這時,第三個人顫顫巍巍地走上台來,將選票投到了李玉金身上。

秦郡王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顧揚弘也不遑多讓,手中的摺扇一刻都沒有停下。

眾人心中暗罵,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將自己的選票投給了洪大力。

所以,這一次的投票,也是平分秋色。

陶氏姐弟兩人都是一臉的鬱悶,因為這一戰關係到柳家的名聲,陶士杰特意跑到劉家,讓柳家派出最優秀的青年才俊出戰。

而現在,這個最優秀的學生竟然和李玉金打成了平局,這說明陶然樓里的那些普通的豆腐,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連李玉金都能判斷出來?

秦郡王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故作不經意地問道:“這茶水好,一壇怎麼賣?”

陶娉婷連忙道:“二兩銀一壇,王爺。”

秦郡王起身:“今兒個挺有意思的,我喜歡,管事,把銀子結了吧。”

後面的管事趕緊從懷裏摸出一塊二兩銀子,陶娉婷心領神會,道:“今天秦郡王在陶然居消費了不少銀子,要不你再來一張選票,作為這場比試的最終裁判吧。”

“嘩——”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秦郡王與陶氏三人,居然如此的不要臉。

秦郡王的管事將手中的簽子丟進了劉家的簽子裏。

“太不要臉了!”

不過他們也無可奈何,顧揚弘是個紈絝子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沒有人願意歸順於他,當然,陶氏姐弟和秦郡王也不是省油的燈。

烏鴉嘴上說著壞話,其實也沒什麼。

可是秦郡王今日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人不齒,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陶然居一直這樣下去,恐怕撐不了多久。

另一邊,陶氏姐弟也是一臉得意,將秦郡王送走了。

就在這時,劉家的年輕人忽然從盒子裏抽出了一根簽,不知道是不是秦郡王選的。

年輕人淡淡道:“李小姐在選豆子的過程中,已經讓過我一次,現在,我也要抽一次。”

所有人都傻眼了,不明白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瘋了嗎?明明已經打贏了,為什麼要放棄?”

“不一定!或許,這一次,他會贏?這才符合他的高尚情操。”

“你錯了!我剛才一直盯着他,等他抽到他的時候,我就跟他打了個平手。”

“什麼?我們兩不相欠。”

那些投了票的人當然也聽見了,他們在投完票后還戰戰兢兢,唯恐被那些大佬秋後算賬,可要是平手,那就更好了。

李玉金也是一愣,轉頭看向李玉金,青年注意到她的視線,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絲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

陶氏姐弟將秦郡王帶回去后,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他們清點了一下,發現雙方的數字都是一樣的。

這下子,有的愁眉苦臉,有的愁眉苦臉。

陶氏姐弟也是一臉的鬱悶,他們覺得這件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沒想到又繞回來了。

這時,劉先生忽然說道:“昨天的事情,是關於一盤蝦和一盤豆腐引起的,現在兩個人打了個平手,這樣,我們一人做一份蝦和一份,讓所有人都嘗嘗。”

看到眾人的表情都變了,一些人更是動了離開的心思。

大家都是一樣的!

本來還想着只是比試一下廚藝,沒想到王爺和郡王居然也來了,而且還打的如此激烈,到時候兩位大人倒是沒事,可苦了他們了!

你怎麼還在這裏?快點!

薛亭站出來道:“大家,我們再來一次新的賭桌,等你嘗完酒,你就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盤子了,你想要什麼,就在盤子的最下面,你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樣做固然會得罪失敗者,可是勝在公平,輸了也怪不得他們。

頓時,很多人都留下了,就連後來圍觀的人,也都圍了過來。

眾人只能看到兩人忙碌的樣子,但具體的情況,他們是看不到的。

待得左右都弄好,撩開帘子,便看到正中央一桌,幾十個大碗整齊地擺在那裏,每個碗裏面都是同樣的一片,還有一條微微翹起的鮮紅的蝦尾。

你們可以自行品嘗,品嘗完畢后,你們可以自行選擇是否進行表決,然後將盤子翻轉過來看看。

於是,當所有人都認為自己已經看過了,卻發現上面只有“豆子”和“腐爛”兩個字。

有了前面兩個人的例子,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每個人都開始嘗試自己喜歡的食物,沒過多久,豆子就超越了腐肉。

陶氏姐弟也有點擔心,各自拿了一份嘗了嘗,確實很好喝,不過兩人都在自己的餐廳吃過,知道自己做的飯菜沒有那麼好。

所以,為了不讓自己把票投給李玉金,大家都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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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一看,還真是一顆豆子。

陶氏姐弟也是一臉的驚訝,同時也有些擔心,現在解出來的豆子比腐肉還多,可是他們根本就看不見,所以也就沒辦法投票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兩個字都是陶然樓的人寫的,陶士傑給了老闆一個眼神,讓他退了出去。

很快,就有很多人圍了過來,他們都在認真地品嘗着,想要品嘗一下,然後猶豫着打開,大部分都是腐肉。

薛亭很清楚,陶然居的人對他的飯菜動了手腳,但現在,他沒有任何辦法。

當所有人都被偷走的時候,“腐字”上又多了一些“豆”字,顯然是之前選擇“豆”的人,後來大部分人都假裝不滿,沒有投“豆”。

不過,這個法子是薛亭自己想的,現在有人改了主意,他若是拿出這個法子,豈不是顯得鎮北侯府二公在糾纏自己?

薛亭有些歉意的看了顧揚弘和李玉金一眼,兩人都沒有在意,而兩人則是一臉古怪的笑了笑。

失去了秦郡王的支持,陶氏姐弟暗中使了點小手段,幫劉家人贏得了一張選票,他們很是得意,得意地看着薛亭:“薛公,現在服氣了嗎?”

薛亭氣呼呼的轉過身去:“嗯!人類!”

“薛公,既然要打,那就得認栽,算了,既然你是第二個,那就別惹事,我也不指望你有多大的骨氣和實力。”陶士傑嘲諷道。

他身為禮部侍郎,經營的還算可以,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打壓一下薛亭。

薛亭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充滿了委屈。

“陶公說得對,既然要打賭,就該認輸,現在,請你給我們一個機會!”女子的聲音郎朗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玉金身上。

曝光?

何必遮遮掩掩?

從陶士傑和陶娉婷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來看,劉家人還不是要輸了?

那名管事愣了一下,趕忙將先前擺好的東西拿了起來。

結果一打開,老闆和陶士傑就炸毛了,證據上清清楚楚地說,豆子就是李玉金,壞就是柳家。

不過,後面多了一句話,劉生和李氏又把紙條拿了過來,免得弄出什麼差錯,所以除了李玉金和劉先生的簽字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這樣一來,李玉金就成了勝利者。

陶士傑原本以為自己能贏,但他還是不甘心,讓老闆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在陶然樓吃頓飯,然後讓幾個人把“腐”字碗放進店裏。

陶士傑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猙獰,喉間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就跟吞了一隻蚊子似的,十分的難受。

薛亭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你說呢?陶公,你可服氣?”

陶士傑對薛亭怒目而視:“你要是敗了,那就算了!”

沒錯,就算敗了,那也沒什麼。既然沒有下注,薛亭也沒有做過生意,自然不會有客人來,他有何懼之?

陶士傑想了想,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微笑道:“各位,你們也看到了,在陶然居吃飯,還是很有意思的,從現在開始,陶然居每月都會舉行一次比武大會,誰要是對陶然樓的飯菜不滿意,就可以上去嘗嘗,贏的人,賞十兩銀子,而且,我們陶然樓還可以免費享用!”

陶士傑做得很好,就算陶然居敗了,也不會有人說陶然樓做得不好,反而會說陶然居做的新菜。

就算李玉金勝了,也不過是幾十個煽風點火的人之一,立刻落入下風,反而襯托出了陶然居的高風亮節。

薛亭朝李玉金望去,李玉金只是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意,接過陶士傑遞過來的十兩銀子。

眾人心中一動,敢情這丫頭跟陶然樓過不去,就是衝著那十兩銀子來的!

李玉金將銀子收了起來,也沒有將銀子交給碧桃,反而對眾人說道:“多謝諸位今天的款待,劉公的豆腐也很好吃,你們嘗一嘗,都差不多,至於陶然樓能不能再嘗一嘗,那就得請教陶公了。”

李玉金一句話,倒是把所有人都拉了回來,確實,兩個人都很美味,就連豆腐也差不多,可是陶然樓的那些小龍蝦和豆腐,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美味。

陶士傑目光一寒,陶娉婷道:“李姑娘今日的豆腐很好吃,我也很喜歡,李姑娘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做主,把李小姐請到陶然樓,專門給她做菜,一個月銀十兩,如何?”

“月銀十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使在京城,一家三四口的人家,每月花費也不過二三兩銀子而已,十兩銀子已經足夠他們吃上幾個月了。

不過,若是李玉金同意了,那她在陶然樓,也算是陶氏姐弟的僕人了。

李玉金當然不會同意,不過,陶然樓雖然讓她很不爽,但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李玉金微微一笑,大聲道:“多謝陶小姐的好意,不過陶然樓的菜,在下實在提不起興趣,實不相瞞,在下對烹飪頗有研究,正準備在京城開一間豆腐鋪呢。今天能來參加這場豆腐大賽的人,應該都是京城有名的吃貨,所以,我也發了一份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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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將十兩銀子放在了桌子上,說著:“如果你們有什麼好的鋪子,有什麼需要的,可以來找我,如果最後被選上了,十兩銀子,我們一人一半。”

這可是十兩銀子!有了位置,有了老闆,有了廚子,再有了四五個小二,怎麼也得有一兩銀子吧!

只要開口,就能拿到一個月的月銀,這讓許多人都躍躍欲試,甚至有人主動提出要加入。

天香趕緊從包裹里取出一張紙和一張紙,讓碧桃一一記下。

李玉金見店鋪建得不錯,擺了擺手:“各位,我會挨個拜訪,如果有合適的,我會在新店張貼公告,如果你們願意,可以前往新店,我會給予你們豐厚的報酬!”

眾人都很激動,這種事情一般都是通過中間人或者親朋好友來傳遞,等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八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而現在,李玉金當眾開出了一張招聘啟事,一下子就成了熱門話題。

陶士傑見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勢力,竟然被李玉金輕易地拉到了自己這邊,心中很是不悅。

一想到這些人都是用自己的銀子買來的,他就覺得喉嚨堵得慌,連飯都吃不下去了。而現在,李玉金竟然要在這裏擺攤,這分明就是來挑戰的!

陶士傑一頭霧水,他和銳王並沒有什麼交情,可是也沒有什麼地方惹到他了,平時打架鬥毆也就罷了,幹嘛非要在這裏鬧事?

陶士傑一頭霧水,他和陶娉婷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們,笑眯眯的目送他們離開。

剛拐了個彎,就尋人問:“你問問,這幾天銳王府跟鎮北候家裏,可有出事,或者我們安插的人露出馬腳?”

這話一出,京城裏各家的探子都開始反省自己的行為,有好幾個都被鎮北侯治罪了,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

只是,陶士傑並不清楚,這件事情並不是針對他,而是真的在為陶然樓的廚師的手藝而感到遺憾。

……

李玉金一回到銳王府,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躺在自己的床上,顧揚弘坐在椅子上,手裏還抓着一根黑色的木棍,這木棍很重,卻很柔軟,很舒服,他正在用一把小刀為李玉金雕刻。

李玉金撓了撓頭,奇怪道:“三個,那我豈不是也要帶三個?”

“你呢?”顧揚弘笑着問。他自然也想,但經過今日之事,他才明白,人要衣裳馬靠鞍,李玉金這樣的好女孩,他絕對不會讓她為了一件飾品而看不起自己。

李玉金嘆了一聲,有些頭疼:“京都里的陰謀詭計實在是太多了,我剛來這裏兩日,要處理的事情還真不少。”

以她的智慧,能活到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說去想未來了。

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在世家大族中生存下來的,多虧了顧揚弘的支持,讓她可以堂堂正正的打一架,如果沒有顧揚弘,恐怕陶氏姐弟早就將她剁成肉醬了。

如果真的穿越到了皇宮,以李玉金那火爆的性子,用不了三天就會被活活揍死。

李玉金長舒一口氣,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顧揚弘,要不我讓你家丫頭幫我揉揉?”

“按摩?”他微微一愣。顧揚弘對李玉金這個新名詞很好奇,確定了李玉金和母親是老鄉,不過李玉金不想說,他也不好多說。

不過現在也沒有關係了。

“哦,就是給我揉揉脖子。”李玉金有些尷尬,卻又有些興奮。

他覺得自己真的很頹廢,在西北當了一年的狗都不叫一聲,現在戰爭結束了,他又要享受別人的服侍了。

該死的!李玉金在心裏暗暗鄙夷着自己。

顧揚弘笑了:“你要找的人都可以,我的人,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李玉金一開始還有些興奮,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說道:“我一個人在外面已經夠辛苦的了,哪還顧得上你們家的事情!以後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了!”

顧揚弘看着她:“你以為這叫問題?為什麼我覺得你玩得很開心?”

李玉金:“怎麼會呢!我都要被你家的丫鬟給氣死了!”

顧揚弘再次看向她:“是嗎?我們家有問題,為什麼不能在外面解決?”

李玉金本來就坐在靠窗的位置,聽着顧揚弘的調侃,她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上翹,盡量讓自己表現得若無其事。

“什麼?嫉妒嗎?”李玉金湊近顧揚弘,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

顧揚弘如遭針扎一般蹦了一下:“這是哪位啊!嫉妒個屁啊!本王玉樹臨風,英俊瀟洒,豈會嫉妒你?”

李玉金哈哈一笑,趁着天香姐和畢桃還在等着,偷偷伸手將顧揚弘手裏的刀和木板拿開:“你別吃醋!”

說著,她就吻住了顧揚弘的臉頰。

“爽不爽?”李玉金很滿意這一吻,見顧揚弘強裝淡定,卻又帶着幾分溫和的笑容,耳朵都紅了,心中更是高興。

“行,你別笑話我!”顧揚弘覺得自己被李玉金調戲了,他覺得自己的陽剛之氣被挑戰了,他一把將李玉金拉到自己的大腿上,想要給她一個“教訓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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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金驚叫一聲,剛要動手,一道身影從門口一晃而逝。

李玉金趕緊起身,拍了拍自己皺巴巴的裙擺。

正是天香城的人,這會也是一臉的為難,進退不得。

顧揚弘見李玉金跑了,心中也是一陣惋惜,整理了一下心情,對天香道:“怎麼了?

天香垂下眼帘,神色有些複雜:“王爺,我、我已經洗完澡了,王爺什麼時候洗?奴家也好侍候。”

天香按照銳王府的規定,不需要她的服侍,就只能幫着端茶送水,端茶送衣。之前,她沒有去解釋,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可是現在,如果她不把這件事說清楚,她就會緊張,會緊張,會緊張,會期待。

她悄悄抬頭看了顧揚弘一眼,想着他是不是應該先說清楚,但是內心深處,還是期盼着他別說出來。

李玉金不知道天香樓的想法,顧揚弘卻是見怪不怪,也不以為意,直接離開。

碧桃看到顧揚弘,便走了過來,給李玉金洗了個澡。

李玉金坐在一隻放着牛奶和鮮花的大桶里,小心翼翼地給李玉金清洗着頭髮,按摩着她的脖子,肩膀。

李玉金眯着眼,一副很受用的樣子:“小妞,你這廚藝真厲害,如果去開一家推拿館,絕對可以當技師。”

碧桃雖然不明白什麼叫“技術主管”,卻也知道李玉金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稱讚,她抿了抿唇,微笑道:“謝謝小姐謬讚了。”

李玉金考慮過要不要開一家推拿鋪,不過轉念一想,以現代社會的風氣,這推拿行業都被人誤會了,更何況是在這個時代,這種事情肯定會被人詬病。

可李玉金有自己的想法,如果碧桃不跟着自己,她就給自己再換一個丫環,像碧桃那樣,會服侍人。

好不容易才從恐懼中走出來,如果不能在這裏盡情地享受一番,實在是太可惜了。

她只有十四、五歲,正值花季的年紀,卻流露出與她這個年紀完全不相符的沉穩,她趕緊轉移了話題:“小姐,你打算在京中做生意?”

李玉金終於來了興趣,說道:“是呀!我打算開一家豆腐店,你應該聽說過,我曾經也是一個豆腐販子,手藝很好的。”

碧桃笑道:“小姐果然厲害。”

李玉金撓撓頭,道:“哎,還能怎麼忙,我只會做菜,而你呢,就是服侍人。”

碧桃窘道:“我也就是服侍人的份,跟小姐沒法比。”

李玉金撐着水桶,轉過身來:“這是哪一隻,你可真會照顧人。我可是很看重你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都打算讓你自己創業了。”

碧桃倒是挺喜歡李玉金的,人又好說話,又沒什麼太大的要求,如果李玉金能把她帶在身邊,她當然樂意之至。

只可惜,她是皇帝賞給她的,不管是誰,都不能讓她離開。

李玉金不解,在她看來,就算是下人,只要買了東西,就能離開這裏。再說了,以她和顧揚弘之間的交情,如果碧桃想要的話,顧揚弘也不會阻止。

碧桃雖然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成功,但她還是很感動的,所以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幫李玉金擦拭一下秀髮,順便打聽了一些自己這段時間在王府中所見的情況。

……

玉香正在房中與人攀談,看到天香進來,便趕緊上前招呼。

“你今天怎麼來的那麼早?王爺洗澡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要照顧一下?”

平日裏,天香和玉香輪流服侍,甚至還可以陪她們洗澡。

天香面色一黑,跟其他人說話也就算了,跟玉香說話,她覺得這小妞說話可比她笨多了,說幾句也沒什麼。

而且,她還見過李玉金吻了顧揚弘一次,天香閣實在是受不了了,眼眶都紅了:“王爺,王爺對李小姐真的很好!”

玉香一臉瞭然:“哪裏奇怪了?”

天香道:“我只是擔心李小姐現在是殿下的人!”

嫁給王爺了?

她是王爺的人,可那又如何,在天香城,她也是王爺的人!

玉香愣了一下,回過神來,一副吃驚的樣子:“李姑娘,你是王爺的人?”

跟着一個人,就是另一個人。

這兩個丫鬟,就是王爺身邊的丫鬟。

或者說,你已經和王爺上過床了!

玉香期期艾艾地道:“沒有,沒有!”

兩人跟了顧揚弘七八年,從十一歲會服侍人的時候就一直在顧揚弘的身後。

十三歲到十五歲的時候,就有人說兩個丫頭遲早會嫁給王爺,王爺雖然不在,卻也不會把兩個丫頭留在身邊。

不過玉香也主動提出要和她上床,顧揚弘不是敷衍,就是覺得她還小。

顧揚弘都十七歲了,還一次都沒有跟兩個女孩子上床!

不過,那天香分明看到李玉金吻了顧揚弘一臉,兩人就算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了!

玉香沒想到李玉金的速度會如此之快,這府里的人都很單純,又有她和玉香在,根本不可能有別的心思靠近顧揚弘,玉香覺得不是天香,就是自己先上,卻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個桃子居然被別人搶走了!

他在床邊咬牙切齒的道:“不!王爺,我要服侍你!”

“別去!”天香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看來,王爺對李家小姐,也是頗為看重的,這個時候,可不是什麼好機會。

天香的話音未落,卻聽玉香冷冷一笑:“現在還不是時候?在過去的很多年裏,難道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那我們怎麼辦?我們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刻!”

“天香國,我今日把話說在這裏,非要好好服侍殿下不可,你若不來,那就輪到我來了!考慮清楚了沒有!”

以他們與王爺的關係,如果真的成了親,位分立刻就會不同,如果真的有了孩子,那麼她就是最早的一個側妃,比後來的任何一個正妃都要重要!

天香畢竟膽子大,被玉香這麼一刺激,哭的稀里嘩啦的,既不能走,也不能拖着玉香,最終被玉香扔在了床上,眼睜睜的看着玉香離開。

……

“噔噔噔!”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顧揚弘剛剛從浴缸中爬了出來,就聽見了敲門聲,他也不管那麼多,直接走了進去,打開一看,就見玉香滿臉潮紅,氣喘吁吁。

“玉香,你怎麼來了?”你來這裏做什麼?天香方面如何?”

顧揚弘邊走邊抹着自己的頭髮,背對着玉香,絲毫沒有防備的意思,好像根本就沒在意她的到來一般。這一點,讓玉香更加有信心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顧揚弘身邊走過,從他手裏拿起毛巾:“王爺,你在外面折騰了一天,有些累了,現在就讓我來服侍你!”

顧揚弘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悠閑的看着手中的書籍,讓玉香幫他擦拭着身後的髮絲,兩人隨意的閑聊着。

“天香城的身體素質真差,阿金打起架來一點都不覺得累。”顧揚弘說道。

玉香的手停了下來,心中很是憋屈,她和玉香在王府呆了七八年,一直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可不是這些鄉下丫頭可以比擬的。

這麼一想,玉香的語氣就軟了下來:“王爺,你也知道,天香姐向來沉穩,表面上裝的,其實都在想,這也是她為什麼這麼累的原因!我們每次出門,都被天香姐一人一腳的清理乾淨。”

玉香的話讓顧揚弘心中一動,他從十歲起就從皇宮裏搬走了,每次都要為自己的家族出席一些重要的場合。

當時人多眼雜,年長的婆子雖然還算沉穩,但也不便跟着出門,所以就由天香派來的玉香來服侍,玉潔性子太過張揚,又不夠細緻,所以許多小地方都需要天香來打理。

顧揚弘的聲音也變得柔和了一些:“嗯,這都是你和天香城的功勞。”

玉香手上的帕子一松,便轉過身,對着顧揚弘就是一拜,待得她再次抬起頭時,玉香的眼睛都紅了:“王爺,念在我們以前的交情,玉香今日請你幫我一個忙。”

顧揚弘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他還是問道:“什麼事?”

“王爺,奴婢和天香姐姐這些年都沒有求過王爺,我們三個從小就認識,王爺您雖然說我們情同兄妹,但在奴婢的心裏,卻是把王爺當成了天,當成了一個男人。”

玉香跪倒在顧揚弘身邊,扯了扯他的白袍衣角:“從現在開始,這府上有了瑞王妃,還有一大群的妃子,我只是個下人,在這幾個主子面前,怕是連個位置都坐不穩,如果主子們對我的情分不滿,我還能不能再服侍王爺了?王爺,還請王爺念在以往的情分上,讓我再服侍你一次!”

玉香不笨,這話里的意思很深,將來的困境,她與天香之間的感情,如果不給她一個通房的妾室,將來必然會被正妃或者側妃給調走,如果再碰上一個不能容忍的,恐怕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

顧揚弘默默的看了一眼於香,想了想道:“不會有。”

怎麼可能?

玉香愣愣的抬頭,望着顧揚弘,一臉的疑惑。

顧揚弘伸出一隻手,就要去把玉香拉起來。

他已經發誓,要像他父親那樣,一輩子只愛自己的母親。在李玉金沒有來的時候,他是不會選擇的。既然李玉金來了,那就只能是李玉金了。

玉香只當顧揚弘是在配合自己,同意了自己的要求。

當下大喜,拉住顧揚弘的胳膊,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一臉的柔情:“王爺——”

顧揚弘哪裏還能忍得住,抽回了自己的手臂,然後一躍坐在凳子上:“玉香?”

玉香猝不及防,重重的摔倒在地,整個人如同一條美人魚一樣,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一張小臉,帶着幾分不解,幾分哀怨,“王爺?”

顧揚弘臉上一熱,趕緊道:“玉香,其實我是說,以後你還有天香城,都可以一直服侍我,比如這一次。”

“不行,還是按照以前的規矩來,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欺負!”

顧揚弘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可是一看玉香那嫵媚的眼神,立刻就改變了主意。

玉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直接站起身,朝着顧揚弘沖了過去。

顧揚弘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耐心,從屋子裏跳出來,大叫道:“救命啊!玉香高燒不退,胡言亂語,來人,把她送到藥鋪里去!”

玉香正打算把自己的衣裳脫掉,卻不想顧揚弘突然來這麼一手,玉香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也只能匆匆的披上衣裳,被人帶走了。

……

天香此時卻已不在王府之中,只在一條陰暗的小路上,說道:“王爺無福於玉香。”

如果有人在此,定然會疑惑,為何天香城的人,會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是嗎?難道她已經被發現了?”黑影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好像嗓子有點啞。

天香搖搖頭:“我只是想了幾個法子,玉香就匆匆的走了,也沒把我牽扯進來。”

暗影中的人沉默了一會,道:“算了,他現在已經有了成就,很多人都對他不滿,也不差你一個,這一次玉香犯了錯,你不要輕舉妄動。”

天香點了點頭,看着他就要離開,卻又遲疑了一下,道:“公子,能不能告訴我,我的家族……”

“滾!”這一次,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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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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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沒有了之前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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