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第116章 不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容閔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妹妹一言不發,直接將他推倒在地,他的沉默比任何聲音都要響亮,他的表情讓容閔嚇了一跳,容閔跪在泥濘的地面上,雙眼濕潤,一臉茫然的望着李叉叉,整個人就像是一尊雕像,整個人都透着一股落寞,衣衫襤褸,雙眼無神。

李叉叉看到這一幕,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後悔把容閔一個人留在這裏,他真的很單純,很單純。

他那麼單純的一個人,竟然跟王氏那種不知廉恥的傢伙有染,誰都知道王氏有姦情。

卻不想,她的目標居然是容容。

誰讓她沒有好好守護呢?

她看着容閔落寞的樣子,心裏一酸,彷彿有什麼東西碎了一樣,她上前一步,幫他穿好了衣衫,輕聲道:“蓉蓉,抱歉,我們要不要回去?”

容閔在聽完那首詩之後,整個人都像是被點燃了一樣。

臉上掛着淚痕,對着李叉叉微微一笑。

他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回到家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李叉叉端着一盆開水,他就這麼躺在浴缸里,將自己的肌膚扎的紅彤彤的,他覺得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沒臉面對李叉叉了。李叉叉在屋子外面等了很久,都沒看到容閔從屋子裏走出來,心裏開始着急起來。

容閔正是壯年年,長的又高又高,遇到王氏這樣開明的人,難免會被吸引,可他卻看不出容蓉氏有多蠢,一定是被王氏給帶歪了。

李叉叉現在都有點後悔了。

“蓉蓉,你可好?”

不要讓我妹妹為你擔憂,我不是在責怪你。

都要怪王氏,把容容給帶歪了,“蓉蓉,之前我就告訴你,讓你離她遠一點,這一次,你要學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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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怪王氏,把容容給帶歪了,“蓉蓉,之前我就告訴你,讓你離她遠一點,這一次,你要學乖。”

容閔被李叉叉這麼一說,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他連忙從水桶里鑽了出去,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李叉叉。

他從李瘋子身邊走過,眯了眯眼,在燈光下,他皺了皺眉:“你很討厭。”

李叉叉不說話了,趙玉急忙說道:“大姐,你別誤會,我真的不是很喜歡你。”

我不明白為什麼,從那一天開始,我的身體就不聽使喚了,就好像中了邪似的,渾身上下都在燃燒,當時我很痛苦,很痛苦,我只是在尋找一個發泄的機會。

李叉叉明白他想說什麼,但見他一臉嚴肅,便點了點頭,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當我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我的心卻很痛。

容蓉,你也不是故意的,都是王氏的錯,“你要聽話,離她遠一點。”

這一日,孟樊在媒人的陪同下,載着一車的禮物來到了李叉叉的家中。

村民們哪裏經歷過這種陣仗,一個個都對李叉叉的運氣很好,李氏娶了個好閨女,娶了個好姑爺。

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唯有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子滿臉不甘之色。

憑啥所有的好東西,都讓李氏一家給吃了?

上一次,她是真的很不甘心,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怎麼就被這麼好的男人給賣了呢?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嫁給了一個很好的人,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做,最終她選擇了一個並不出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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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嫁給了一個很好的人,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做,最終她選擇了一個並不出色的男人。

去哪了?李氏迫不及待的嘀咕了一句。

他馬上就要到家了,那小妞呢?

李叉叉正在院子后的豬圈裏給容閔餵食,聽到李氏的聲音,他立刻應了一聲:“母親,我和蓉蓉來了。”

李氏慌慌張張地衝到女兒身邊,因為太過着急,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野丫頭,野丫頭,你先停下手裏的活,好好洗個澡,然後去見孟公子。”

李叉叉一臉懵逼:“母親,孟公子怎麼跑到咱們家裏來了?”

“你這孩子,怎麼會跑到家裏來呢?”

他們是來送聘禮的,我剛才在田裏聽到有人說,孟公子很大方,買了一大堆禮物,女兒,你可要好好利用啊!勿失良機。

容閔一聽孟家要給自己做媒,握着手中的草繩緊緊握着,指節發白,額頭上的血管都鼓了起來,那張俊朗黝黑的臉上,此刻卻是陰沉得可怕。

聽到李氏的話,李叉叉頓時面如土色。

李氏看到李叉叉難看的表情,用力在他手臂上擰了一把:“臭小子,別在地上裝笑臉,瞧你這副樣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你要明白,就算你不想嫁,也要帶着笑容去見她,我答應你,如果你能安安分分的嫁入孟家,那麼你就可以一直住在我們家,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好好保護他。

到時候,他會給他安排一個更好的對象。

李叉叉握着自己的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修長的手指深深地刺入了白皙細膩的肌膚之中,卻是一點都不覺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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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可千萬別讓我妹妹跟別的男人結婚,我才不會結婚呢,我早就說了,我要的就是我妹妹。”

李氏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能養得了我們全家嗎?你以為你是誰啊?”

“姑姑,我會更加努力,賺更多的錢。我會照顧好妹妹的,請你千萬別讓妹妹再去找別的男人了。”

容閔一邊說一邊跪倒在地,那一幕讓容閔刻骨銘心,也讓他對李氏產生了恨意。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努力,姑姑怎麼就不喜歡自己呢?

他雙眼含淚,跪倒在地,卻沒有哭出聲來。妹妹告訴他,只有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他才會哭。

他攥緊了拳頭,眼裏滿是仇恨,這一瞬間,他對李氏產生了強烈的仇恨。

李氏被他眼中的仇恨,深深地震懾住了。整個人都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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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被他眼中的仇恨,深深地震懾住了。整個人都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李氏憤怒地瞪了容閔一眼,有人拿起一根木棍,對着容閔就是一頓胖揍。

容閔被揍了一頓,卻是一聲不吭。

李茶從背後摟着母親,哭着說道:“母親,您不要再揍我了,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李氏喃喃地道:“女兒,我也是為你着想,這事來得匆忙,我也沒帶什麼像樣的衣服,還請姑娘多多擔待。”

等你成親的時候,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雖然我們家不富裕,但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為你舉辦一次盛大的婚禮,免得被人看不起。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說的話,我早就知道你喜歡那個男人,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一個女人,總好過一個女人!”

每次提起這件事,李氏都會覺得心酸。

“母親,您別誤會,您來了我們家,我也看到了他的變化,只是,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到底有沒有正室,有沒有成親,若是有了正室,那你就只能做小妾,再也爬不起來了,這個世界上,男人都是善變的,就算他能保護你,也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李叉叉扭着腦袋,拉着正在幫自己梳理頭髮的李氏道:“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一直到孟家的人把李叉叉和李氏叫過來,兩人的對話才停了下來。

這次,孟家人找來的做媒,乃是達州縣青雲鎮最出名的紅娘,別看孟家人居住的地方很偏僻,可鍾南庄卻是一個很出名的紅娘。李叉叉一家能有這麼好的媒人,已經是給足了她面子,李氏還沒問她丈夫的事情,她就先給她講了一遍夫家的事情,態度很好,也很體貼,說起話來也是和顏悅色。

孟家的聘禮說貴重不貴重,說貴重也不貴重,媒人將禮單遞給李叉叉,李叉叉掃了一眼,可她也沒心情去讀,因為她根本就不認識這些字,只關心着容閔,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李叉叉將禮物遞給李氏,李氏一聽,大喜過望,立刻客客氣氣地道:“這麼珍貴的禮物,怎麼能要呢?”

“這都是少爺的主意,看來少爺對你女兒還是很重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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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灰濛濛的天色,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現在卻是陰雲籠罩,似乎要下雨了?

這場秋雨來的很突然,也很突然,天上的雨滴一滴滴地往下掉,將他身上的衣裳都淋成了落湯雞。

深秋的夜裏,天氣很涼,他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彷彿一尊雕塑。

天空還在下着小雨,安靜的山路上沒有一個人影,李叉叉站在荒涼的街道上,大聲的呼喊着“容榮”的名字,每遇到一個人,她都會問一句:“你看見他了嗎?

街上的路人,對李叉叉投來了奇怪的目光,一個個竊竊私語,這不就是李氏家的女兒么?

可現在,她為什麼要在大雨中,因為她家裏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容閔身上,也沒心思去管街上的人和長舌婦在說些什麼。

剛走到半路就碰到了冉姨,立刻問道:“你這是幹嘛?你看看你,身上還沒帶雨衣,這麼大的雨,怎麼能讓你在外面穿着雨衣呢?萬一着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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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李叉叉四處尋找,卻始終沒有發現容閔的蹤跡,她萬萬沒有料到,竟然會在半路上遇到李氏。

李氏又道:“狂徒,你就不要到處尋找了,你在外面呆了那麼長時間,我都快急死了。”

外面下着大雨,萬一着涼了咋辦?

再有兩個多月,你就該嫁人了,你若是因此生病,豈不是讓人說閑話?

李叉叉一把將李氏給推了出去,扯着嗓子吼道:“老子不管,老子不管,今天不見到容蓉,老子就不和你回去。”

李氏一聽,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李叉叉的臉上。

李叉叉直接被抽的昏死過去。

李氏又道:“傻丫頭,他要是想回家,肯定會回來,要是不想回家,他就會把你藏得遠遠的。”

“嗯。”

李叉叉怎麼也不會想到,就在不遠處,王氏已經將容閔從他們身邊帶走了。

李叉叉回到家裏,被雨水凍得瑟瑟發抖,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容閔”。

王氏家族的容閔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開口叫了一聲。

想到這裏,他再也沒有勇氣去見李瘋子,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一把抓住了王寡婦的喉嚨。

“今天就到這裏吧,你要是再跟李叉叉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說話間,他的手卻沒有鬆開。

王氏直接被捏的兩個白眼都沒了。

她晃了晃腦袋,用兩隻手將他的手掰開。

王寡婦彷彿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勁來。

再一次覺得自己重獲新生,卻發現容閔早就走了。

雖然那個男人讓她覺得很害怕,但是他並沒有要她的命。

她輕笑,這個男人,越看越有魅力。

但這一幕,卻是把他嚇了一跳。

如果再來一次,她寧願去死。

她暗嘆一聲,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自己畢竟對他有救命之恩,對自己卻沒有半點感情。

這個笨蛋,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

但是,這件事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決的。

容閔有些魂不守舍,也不知要如何向妹妹交代自己一夜未歸。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妹妹是去看他的了。

容閔來回踱步,在李氏的院子裏來回踱步。

李氏正在為李叉叉送葯,卻注意到了他。

“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兩個人冒雨跑出來,把她弄得卧床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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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兩個人冒雨跑出來,把她弄得卧床不起了。”

容閔達低着頭,結結巴巴的回了一句:“我,我。”

李氏沒好氣地道:“說話不利索?你說吧,我怎麼了?”

容閔眯着眼,大聲道,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發泄自己的緊張和內疚,“我昨晚凍得昏厥了,今天早上就醒了。”

李氏白了他一眼,“喊什麼喊,老子又不是聾子,你這一嗓子差點把老子的耳膜都給震破了。”

你在什麼地方?還不快進去,難道要我女兒因為你而病倒嗎?

容閔一聽說李叉叉的病情很嚴重,頓時就急了,“怎麼回事?

他踉踉蹌蹌的從李氏身邊走過,走到李叉叉的病床邊。

只見李叉叉趴在病床上,滿臉通紅,口中不停的叫着:“容容。”

這還是他說要當男人以來,第一次哭的這麼傷心。

他撲到了李叉叉的懷裏,嚎啕大哭:“妹妹,你快點好。容蓉知錯了,她不該在外面跑來跑去,還讓你受了傷。”

李氏推門而入,罵了一句:“哭個屁啊,我女兒還活着呢,你倒好,哭個不停。”

容閔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一連道歉了三遍。

他朝李氏道:“姑姑,都怪我,求求你,讓我把這葯給妹妹吃了!等我傷好了,你再收拾我。”

李氏搖搖頭,嘆了口氣,心要治,自己到底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李氏心中疑惑,走出房間。

他從李氏手中拿了一碗葯,晃了晃李叉叉,讓他清醒過來,“妹妹,你先吃藥,然後睡覺。讓你恢復的更快一些。”

李叉叉因為發燒,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睜開眼睛,喃喃自語:“蓉蓉,我妹妹沒有,我沒有。”

容閔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些什麼,不過當他看到妹妹張開了雙眼望向他時,頓時有種伸手去抓明月的感覺,妹妹簡直就是個孩子。

他將藥瓶放進嘴裏,然後對着她哈氣,“來,張開嘴。”他的語氣就像是在安慰一個孩子,如果讓他的手下看見,一定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李叉叉的病還沒有好,雖然退燒了,但還是很虛弱,整個人都萎靡不振。

她晃了晃腦袋,讓容閔過來幫忙。

李叉叉有氣無力的道:“蓉蓉,這件事不關你的事,都是我妹妹的不對,我怎麼就沒想到,我會在那個時候,就看到我母親對你做了什麼。”

容閔一臉愧疚:“妹妹,你不要這麼說,我已經知錯了,我再也不會出去了。”

你一定要快點好。

李叉叉點頭,表示明白。

說了那麼長時間,她也有些困了,喝了一口容閔熬的粥,就躺下睡覺去了。

這些日子,容閔對李狂那叫一個巴結,每次看到李氏都躲得遠遠的,不過同處一戶人家,他還是盡量把頭埋得更低一些,盡量讓自己的存在感保持在西安倉里。

李氏是個聰明人,他擔心李氏會察覺到不對勁。

從那以後,無論李氏說什麼,他都會點頭。

李氏道:“冉姐,你就別往心裏去了,那傢伙一晚上沒回來,見了我就躲着我,除了狂怒,他什麼都不敢跟我說。”

李氏略帶埋怨地說道,這小子還真沒教養。

冉氏輕輕拍打着李氏的胳膊,“這孩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孩子過得也不輕鬆,平時在家也沒少幹活。”

或許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讓她受到了驚嚇。

大嫂,天快黑了,老公也下完地了,應該回家吃晚飯了,我帶着十多個雞蛋,喂他。

李氏拖得太久了,家裏的雞都快孵出來了,哪有要你的道理。

冉氏卻道:“咱們是朋友,不用這麼客氣。”

“嗯!等這丫頭好了,我就讓她和蓉蓉,去你們府上幫忙。”

冉氏欣然點頭。

從那之後,兩個人就像是形影不離一樣,每當李氏睡覺的時候,他就會偷偷地跑到李叉叉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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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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