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對話，目標
回生葯坊的確需要其它的資金來源渠道。
凌瀟瀟這邊坦然相告，陸凡自然是借花獻佛，順利地促成了《符紙製法》的交割，把秘籍交了出去。
制符的人選是阿南。
凌語盛不可能參與制符，為了不浪費凌瀟瀟、陸凡兩位武者的精力和時間，拖延習武進度，陸凡花了兩天時間，特地指點阿南，幫助阿南快速掌握了《符紙製法》。
阿南為人穩重、心細，很快就掌握了《符紙製法》。
回生葯坊就在黑河下街的中央，每天購買宣紙和出手符紙都相當快捷方便。
三天下來，第一批符紙出手，為回生葯坊增加了三百多銀幣的進賬，賺錢的速度比回生葯坊快了很多倍。
回生葯坊的資金困境迅速得到改善。
凌瀟瀟購入了充足的虎骨酒，並且同時在市面上收購成年虎骨和老山參之類的珍貴藥材。
有阿南大哥這位合格的工具人充當賺錢機器，陸凡很快就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星火吐納法》的修鍊當中。
《星火吐納法》修鍊起來很費嗓子。
因為呼吸吐納的訣竅是破壞性地呼吸屏息，在虎骨酒的加持下，空氣變得火辣辣的，彷彿火藥一樣刮擦呼吸道。
空氣通過呼吸道進入體內的速度很快，同時又像一把把鈍刀子……
即便有虎骨酒裏面的藥材進行保護，呼吸道很容易受傷。
而且……
在持續的呼吸吐納中，一天下來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很粗。
只有睡一個晚上，嗓子才會恢復。
第二天又繼續進行破壞性修鍊。
難受！
不過！
修鍊《星火吐納法》的好處肉眼可見。
吸入到胸腔里的氣息，在體內進行轉化，身體如同一個血肉壓縮機，把爆裂火辣的空氣轉化為力量，四肢百骸悄然滋生出一股力量。鐵槍變得更加平穩。
陸凡痛苦的同時，感覺到自己彷彿張開的大弓，如今上面添加了一抹炙熱的火箭，身體裏面蘊含出更恐怖的破壞力。
每天，力量都在增加。
加入了老山參、靈芝和虎骨粉珍貴藥材的酒水果然大補。
陸凡每天都是靠着意志堅持，哪怕嗓子難受得像塞滿了鋼絲球，依舊堅持到很晚，回到家裏繼續再修鍊幾輪。
時間一天天過去……
回生葯坊的資金困境徹底得到解決。
凌瀟瀟在大量虎骨酒的滋養下，也開始抽出更多的時間鞏固和習武。
陸凡在這個時候，每天都開始接觸《點槍術》的招式。
凌瀟瀟每天早晚打一套完整的《點槍術》。
沒有套路。
完全就是一些簡單的動作。
戳！
掄！
點！
撩！
……
一招一式，兇猛無比。
空氣中浮動着紅色的火焰痕迹。
凌瀟瀟在陸凡的眼裏，就是一人形精怪，嗯，火屬性的。
不過他依舊學得十分起勁，仔細詢問每一招的發力技巧，不斷地練習，不斷地糾正。
只用了二十天。
陸凡的《星火吐納法》已經形成一種本能，嗓子也漸漸變得堅韌，受到的影響已經很小。
《點槍術》所有招式和技巧融會貫通，鐵槍之中也開始氤氳出絲絲縷縷的火焰，只是跟凌瀟瀟的比起來，小巫見大巫。
用凌瀟瀟的話說，現在的他，已經算是正式踏入武道，可以媲美一般的普通武者，甚至面對一般的黑僵，也可以做到不落下風。
距離張林捕頭給的最後期限，越來越近。
這天，吃過中飯，陸凡對凌瀟瀟道：
“師父，我打算下午去衙門那邊，找找張捕頭，把頂缺的事情確定下來。”
“決定了？”
凌瀟瀟一點都不意外。
吃官家飯，是一個保障。
除了被官家養着，同時也會有一層保護效果。
“嗯。”
“我考慮好了。”
陸凡點頭道出自己的想法：
“灃水鎮衙門一共有四位捕頭，分別負責東門、西門、南門和北門的十幾條街道，但是捕頭下面各自只有五到六位捕快，管理數十萬人口，難度很大，捕頭默許每一位捕快發展自己的線人和下屬，一位捕快在灃水鎮的影響力不容小覷的。”
凌瀟瀟再度對陸凡刮目相看。
一直以來，她知道這位徒弟悟性不錯，也很有點江湖兒女的豪邁，卻不曾知道，對方在沒日沒夜習武的時候，還能夠把衙門裏面的情況分析得如此透徹。
這是做了功課的。
“你還了解了什麼？”
凌語盛興起考校的念頭。
陸凡又道：
“灃水鎮雖然只是一個鎮子，但是人口規模不遜色縣城，這些年，灃水鎮每年都會跟上面申請，改灃水鎮為灃水縣！但是被上邊壓着，一直沒有通過，在弟子看來，灃水鎮遲早要升級為縣，這是大勢。”
“縣城那邊壓着不給升級，但是暗地裏已經把各種福利待遇都提升到了縣城的標準，這就是證據和趨勢。”
“我估計，要不了多久，灃水縣就要徹底崛起，到時候，四個捕頭，將無法滿足灃水縣的要求，肯定要對標縣城，增加至八位捕頭，上面還要配一位總捕頭。”
凌語盛愣住。
這些東西，他都不曾了解和細想過。
凌瀟瀟只是覺得很厲害，順着陸凡的思路道：“那豈不是說，灃水縣要增加一位總捕頭和四位捕頭？”
“對！”
陸凡用力點頭：
“總捕頭肯定是從現在的四位捕頭裏面挑選，到時候，就會有五個捕頭的位置空缺出來。”
“……”
凌語盛、凌瀟瀟對視，目光炙炙地盯着陸凡看。
凌瀟瀟道：
“別告訴我，你已經開始打捕頭位置的主意？”
“以弟子現在的實力，打捕頭位置的主意，肯定不合適，所以……”
陸凡實話實說。
可隨後的一句話，讓凌瀟瀟父女二人再度瞠目：“所以弟子會努力加緊修鍊，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實力匹配上捕頭的位置。”
得！
父女二人明白了。
陸凡還是盯上了捕頭的位置。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凌語盛沉吟起來。
他看了女兒一眼。
凌瀟瀟雖然什麼都沒說，他卻是懂的。
凌瀟瀟不是適合守回生葯坊的人。
她的目標是復仇。
如今連弟子都已經開始謀划捕頭的位置。
凌瀟瀟實力，競爭未來總捕頭的位置，也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