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捕頭登門

臨近中午的時候，灃水鎮張林捕頭登門回生葯坊。

“老凌，忙呢？”

凌語盛起身相迎：

“張捕頭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語氣卻顯得有些平淡：

“不知張捕頭是來瞧病，還是有公事？”

張林一點都不生氣，笑呵呵地道：“這趟是公事，昨天晚上你的小徒孫家裏進了毛賊，我來跟凌瀟瀟問問情況。”

“哦。”

凌語盛坐了回去，擺手道：

“人在後院，阿南，你帶捕頭過去。”

“是。”

阿南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計，為張林引路。

張林摸了摸鼻子，跟上阿南。

後院，呼喝聲十分沉重。

陸凡正在練習《星火吐納法》。

凌瀟瀟在旁指點：

“再快一點！”

“呼吸也不會？”

“別怕受傷，已經給你用過虎骨酒了，這東西很辣，開喉，還能有效保護你的嗓子不受損……就算受損，也問題不大，第二天就會好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張林沒想到正好碰見凌瀟瀟指點傳功，有點小尷尬，主動咳嗽，提高音量：

“瀟瀟啊！在忙呢？要不然你張叔我改天再來？”

凌瀟瀟轉身，看到阿南領着一身威嚴官服的張捕頭走進來，連忙正身行了個江湖氣息很重的抱拳禮：

“張捕頭好。”

陸凡緊隨其後，放下鐵槍，拱手：

“張捕頭好。”

張林笑呵呵地走進來，看了看日益英姿勃發的巾幗少女，笑道：

“十六歲就收徒傳功了，不錯啊，不過，你這麼快就拿出虎骨酒給你弟子，傳授《星火吐納法》，你們葯坊撐得住嗎？”

張林不愧是灃水鎮的捕頭，情報厲害得緊。

一句話，不但點出回生葯坊的窘境，同時也提醒了陸凡，虎骨酒，可不是便宜的東西。

陸凡微微色變，若有所思。

這段時間，他完全沉浸在修鍊之中，的確是忽略了一些東西。

凌瀟瀟卻直接岔開了話題：

“回生葯坊的內部事務，就不勞張捕頭費心了，張捕頭這次過來，可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事？”

“對。”

張捕頭肅容，先辦正事要緊。

“今天上午，我們連夜審訊了那三個小混混，他們也對侵入陸凡小兄弟宅子行竊一事供認不諱，但竭力辯解，說不是為了謀財害命……我想知道，一個多月前，瀟瀟姑娘是否在黑河下街的巷子裏，救下奄奄一息的陸凡小兄弟……”

“有這回事……”

凌瀟瀟點頭，她知道，自己的口供，將是釘死金哥三人的最後一把利刃。

有案發現場的短匕和現場抓獲的罪犯，只要再拿出金哥三人出手的惡跡，完善動機，就能辦成鐵案，讓三人在水牢苦役一輩子。

凌瀟瀟詳細口述了陸凡的傷勢，並且道出，在這之後，駱駝經常尾隨跟蹤陸凡的細節……

張林頻頻點頭，在旁記錄著：

“我知道怎麼做了。”

“沒有問題的話，瀟瀟姑娘在這份證詞上簽字畫押。”

凌瀟瀟依言照做。

金哥三人徹底完蛋。

張林收起證詞，正色道：

“金哥三人的事情，我會辦妥，呵呵，現在說說私事，陸凡小兄弟，你天賦不錯，心思細敏，我想着，衙門裏，馬上就有一位捕快到齡退下，又沒有合適的後人，我打算給他補這個缺，這次過來，就想問問你這個當師父的意見。”

說到這裏，他沖凌瀟瀟笑了起來：

“當年我還想着把你引入衙門當個女捕快……但是你父親不同意，如今讓你的徒弟在衙門領個缺，你跟你父親，應該不會有異議吧？”

凌瀟瀟當然是同意的！

她自幼習武，行俠仗義，一直嚮往能夠成為女捕頭，但是女孩家的確不方便，況且回生葯坊這邊也離不開人，所以錯過了。

“不過，還得看陸凡自己的意思。”

凌瀟瀟轉向陸凡，尊重陸凡自己的意見。

“現在不急着回答我，這位捕快還要一個月到齡，陸凡你好好考慮一下，這段時間，爭取把《星火吐納法》掌握了，對你會很有幫助，畢竟衙門這邊，偶爾也會遇到一些惡性的治安犯罪事件，實力越強越好。”

“是。”

陸凡一聽還有一個多月時間，頓時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張林抬手：

“那好，先告辭了，陸凡你什麼時候決定了，到衙門來找我。”

“是！多謝張捕頭。”

陸凡道謝。

凌瀟瀟露出笑容：

“張捕頭慢走。”

“嗯，別送了。”

張林離開回生葯坊。

凌瀟瀟回身，對陸凡道：

“以你的悟性，一個月內，完全可以領悟和掌握《星火吐納法》，成為正式武者……成為正式武者，成為捕頭下面的兵，就能夠應付很多治安上面的事，只要不是特別危險的惡性事件，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弟子知道。”

陸凡話鋒一轉，問道：

“師父，能跟我說說虎骨酒和葯坊現在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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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不說，我也是要告訴你的。”

凌瀟瀟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紙片：

“這是虎骨酒的配材，裏面除了一些常規的普通藥材，還需要用到成年虎骨、和三味比較名貴的藥材……其中老山參跟靈芝，葯坊已經用得七七八八，虎骨也所存不多，只能從別的地方或者進山武者的手裏買。”

“葯坊的虎骨酒頂多再堅持幾日……”

“目前要重新煉製一批虎骨酒，需要時間，需要運氣……最快的辦法是從外面訂購虎骨酒，原來，只有我一人的話，資金缺口是五百銀幣，現在擴大到一千銀幣，以葯坊賺錢的能力，維持一個人都很難。”

凌瀟瀟藉著張林點出的問題，道出此事。

陸凡也沒有猶豫：

“資金的問題，我可以解決。”

“……”

凌瀟瀟一愣。

你？

她並不知道，陸凡已經掌握《符紙製法》，並且有更快捷高效的制符手段。

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知道陸凡並不是空口白話的人。

“我手裏有一千三百銀幣，目前的缺口，不是問題，但是，要長久的供應虎骨酒，我可以把《符紙製法》的手段拿出來，交給師父，交給回生葯坊。”

陸凡已經有了進入衙門的門路，就已經不是很在意《符紙製法》的秘密。

他打算把《符紙製法》交給凌瀟瀟，來解決回生葯坊的資金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