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九一的鄉村生活
“小虎子,你又為什麼要打小花兒?”
“小花兒,還有趙月和趙華他們罵我姑姑是破鞋。”
眾人:“”
“啊……!你個缺了大德的花婆子,竟然教孩子胡亂罵人,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我給你拼了。”
眾人都被劉月秀的突然發瘋嚇了一大跳,花婆子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劉秀月摁在地上抓頭髮打嘴巴了。
“肖慶中,周保生,你們還不把你們家婆娘拉開。”
兩家男人都各自上前去拉自家的老婆娘,可兩個男人這時候根本就拉不抓不住發了瘋的兩個老太婆。
還是後來兩家都有兒子過來,這才把兩家的老娘們拉開。
“你們幾個都跟我到村委辦公室里去。趙鐵柱把你家兩個孩子也帶上。”
“大隊長管我家孩子啥事兒啊?這不是孩子之間的打架嗎?小孩子的同童言童語也值得這麼計較,這也太上綱上線了吧!”
“既然他們兩家要鬧得死去活來、不死不休,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理個清楚,免得又有些人又說我在這裏包庇誰。”
九一看着這些人打架還真是奇了,就這麼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打的不可開交,有些不可思議。眼看這些人要走。她閑着呢!還準備跟往辦公室去看熱鬧。
一眾人到了村委會辦公室。“小虎子,你剛才說小花和趙月趙華罵你們家姑姑。你才打他們的是嗎?”
“是啊,兩個小賤蹄子看我揍不死他們。”說著還蠻橫的揮了揮拳頭。
大隊長聽的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肖玉山和他媳婦幾眼。
“小花兒、趙月、趙華,你們為什麼要說肖小虎姑姑壞話?”
“周爺爺,不是我們說壞話的。是肖芳芳說的。她說她聽見媽媽說的。說她姑姑是沒人要的破鞋。
追男人要追到部隊裏還被人趕了回來。又要站着那間房子不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嫁出去。每天還要養個吃白飯的。”
眾人驚愕的看向了肖玉山的媳婦劉心蘭。
劉心蘭衝過去就準備打趙月和趙華。“你們兩個小賤蹄子,別在這裏胡編亂造,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趙鐵柱衝上前擋在了兩個閨女的面前,一把把劉心蘭推到了一邊。“你自己說過的話只有你自己知道,誰知道你們家那些破事。”
劉心蘭被趙鐵柱推在地上,摔的屁股疼半天爬不起來。也沒人去搭一把手。
肖玉華走上前不僅沒拉自己的媳婦,還“框框”的兩個耳光扇了上去。
“誰讓你這樣說我妹妹的,我妹妹在這個家,想怎麼住就怎麼住,還輪還輪不到你來說長到短的。”
“哇……當家的,我沒說。別打了、別打了。我真的沒說,肯定是有人挑撥讓咱們家鬧雞犬不寧。”
“好了,別打了。這裏是村委會辦公室,要鬧你們自己回家去鬧,養了半天,這都是你們自個兒家人的毛病,都回去吧。”
眾人出了辦公室一路往各自家裏回去肖玉山還一路走一路罵他媳婦罵到氣憤的時候還要踹上兩腳。
九一熱鬧也聽完了,慢慢的從牆角跟坐起來準備往回走。大隊長周保國鎖上辦公室的門也回家,看見了慢吞吞的九一。
想着大家一致的討論,他也沒有辦法了。唉!都是窮鬧的。
“傻丫……。”
就一看像喊着他的大隊長。
“傻丫,村裏面一致決定讓你自個兒在自個兒家吃,不要再去別人家討吃的了,大隊以後一個月給你兩斤糧食。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嗎?”
九一看着大隊市長一會兒,輕輕的點了點頭。
“啊啊……。”九一想說兩句話,她說她沒煮東西的用具,但是說不出來。
“傻丫頭你想說什麼算了你也說不出來說是下個月其實也就明天。算了你跟我去一趟家裏面吧讓你嬸兒教教你怎樣煮一些簡單的吧!”
大隊長帶着傻丫來到了他家裏,看着婆娘正要煮飯。“老婆子,你就把傻丫頭帶着,給他說說怎樣煮一點簡單的把東西。”
“他能聽得懂嗎?這裏都傻了20年了。”
“應該能吧?我問她啥她還都是能點個頭,只是要慢一些而已。”
“那行吧,傻丫頭,你過來,我告訴你煮一些簡單的東西。”他突然想到什麼?
“老頭子,你說讓傻丫自個兒煮東西,她用啥煮啊?”
大隊長正坐在自個兒的門口兒上拿出一個烏漆抹黑的煙袋在裏面的煙灰突然聽見老婆子的問話還真把這點兒事給忘了。
這事兒還真不好辦,這兩年鐵可是管的很緊,更不用說買鐵鍋都要有票有錢,可傻丫,什麼都沒有,真是愁死個人。
“爹煮東西又不一定要用鍋。”從外面和狐朋狗友玩了回來的小兒子周成才道。”
“煮東西不用鍋煮,還能用什麼煮?”接着趕說也就忘了問小兒子又到哪裏去鬼混了。
“用瓦罐也可以煮東西好不好,誰規定一定要用鐵鍋的。”
周保國眼睛一亮,心想:是啊,瓦罐也可以煮。
“你個臭小子腦子轉這麼快,是不是又去幹了什麼好事兒?”
周成才心虛的眼睛閃了閃,把頭偏向別處,不敢和他老子對視。
“就是沒事兒的時候,我們拿了罐子在後山上煮了一點兒鳥蛋。”
“你們罐子是從哪裏來的。”
“是……”
“還不快說,是什麼?想要我拿杆子抽你嗎?”
“我說了你就不打我,要不然我就不說。”
“行,只要你不危害集體大家的利益,如果犯了點兒小錯,我可以不追究。”
“不就是咱們村後面有個放雜物的地方,那裏不是有個破屋子裏面,放一些以前村裡不要的東西,我們是在那裏找到的。”
大隊長想了想,他記起來了,那裏以前有幾個政治有問題被下放的老人。人死了以後,大家都覺得那裏晦氣。時間長了就沒人再去那個地方了。
“那陶罐那裏還有沒有?”
“應該還有吧!那東西又不值錢,也沒人要。”
“行你給老子再去找一個過來,這頓揍老子就免了。”
“得令馬上就去保證完成任務。”總成才嬉笑一句就跑開了。
在跑出門之前還想到了一個問題老爹為什麼找陶罐的事。
“爹啊!你說要找陶罐給那個傻丫頭讓他自個兒煮東西吃。就他那個破房子能放個什麼東西?
說句不好聽的,只要有個東西就會被人從裏面外面翻窗進去偷掉。說我們這麼高的,就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她那個破房子也防不住,你給他弄點兒糧食那不是肉包子打狗。”
周保國眉頭都豎在一起了。敲了敲煙袋。
“老爹,要不要我給你想個方法?”
“你有什麼鬼主意?”
“你別管我是什麼鬼主意只要我能幫你解決問題我明天想去鎮上,你同意我就告訴你。”
“你要去鎮上幹什麼?”
“你別管我幹什麼,反正我不幹壞事就行。我去逛逛行不行?這馬上就要農忙了,出去放鬆一下不行嗎?”
周保國氣的吹鬍子瞪眼,他就搞不明白了。老大老二都是老老實實,誠誠懇懇幹活,本本分分的人,怎麼這個老三一天就是屁事多,他就不能安分消停一些。
“你先說說你的方法。”
“你不同意我去我就不說,你自個兒去想吧!”
“你個臭小子找打,是不是。看老子不抽死你,敢跟老子討價還價。”
“嘿嘿……!”
“行,就給你開半天假期。”
“半天半天我還走不到鎮上去了難不成我走到半路又回來。”
“你走不回來是你的事兒,那人家這些人怎麼半天就能回來,你那慢吞吞的踩螞蟻啊!一天兒不要幹活吃什麼?”
“行半天就半天吧!我現在就去給你找罐子。
我說的方法就是你可以去找村會計和婦女主任你們這些當官兒的商量。找幾個咱們村裏面的人給她把那些窗戶修繕一下不就行了嗎?
就那一間破屋子,修一下再在上面蓋點兒草。有上兩三個,半天功夫都用不到。
放瓦罐屋裏還有幾根破木頭,你們給他把窗戶訂上,再訂上個門板,把門一關,再給他一個鎖頭。
大人知道了也不會去拿一個傻子的三瓜兩棗。小孩兒看有鎖他也打不開。拿點粗糧給傻丫頭,誰還沒事去惦記那兩口,又不是真的要餓死了。”
“沒想到你還有點兒腦子啊!”
“你不是常常說我的命是傻丫頭她爺爺救回來的嗎!你就當我在還救命之恩。”
劉保國對自己這個小兒子這點還是滿意的,至少他就從來沒有去欺負過傻丫頭。
每次輪到自個兒家給傻丫送吃食的時候,不管他媽拿點兒什麼東西,他也不護食,不擺臉色。
“其實我倒是挺奇怪,你個臭小子為什麼村子裏很多人都要去欺負傻丫頭,你就沒見你從哪去欺負他。”
周成才有些不好意思抓抓頭昂着脖子:“她一個傻了吧唧的,我還去欺負一個傻子,那我不是比傻子更傻。”
其實周成才他自己有時候也挺奇怪的,他覺得吧那些人欺負傻子,他有時候看見還想去把那些人揍一頓。人家已經夠傻可憐,還要去欺負人家,這他媽就不配當人。
“行吧,去看看瓦罐,我去找那幾個人商量一下,總要給人留下點兒活路不是。”
現在的房子根本就隔不了音,九一跟着周大娘在廚房裏面學着做飯。父子倆的對話她也清楚的聽到。
“傻丫,來,嬸兒教你怎樣生火煮飯。”藍嬸子一步一步不厭其煩的給九一講解煮熟一頓飯的過程。
他沒想到大隊長家的小兒子心腸還挺好的,看着就跟個修二代家大家族的紈絝子弟的性格。
就連大隊長的媳婦對她也挺不錯的。看來傻丫能活着長大,這家人的幫助是居功至偉。
等她如果以後有能力的時候,就幫幫他們走出這個窮的老鼠都不過來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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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煮飯又有什麼好煮的,不過就是在鍋里摻點兒水,切兩把野菜,在這裏面攪點不知是什麼模的粉,然後就成了一鍋菜糊糊,晚上一般都這個。
如果是中午他們就一邊弄一點什麼油,再把菜下去炒一下,或者是鹹菜之類的。
把做糊糊的粉弄乾一點兒,做成一塊一塊的餅。再弄點兒菜,加上水煮點兒湯,中午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晚上就隨便弄點兒糊糊喝了,這裏的人實在是太窮了,她不知道這裏以外的人是怎麼生活的。
傻丫頭也沒有以前的記憶。就算有的記憶,她也從來沒有站在人家的廚房看人家怎樣做飯過。
九一這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樣子做飯的。在修真界的時候也沒見誰做過這樣的飯。就算酒樓裏面的大廚用鍋煮的飯,人家用的草也是靈植。
可不是在外面隨便抓一把的野草,她們就算在外面歷練也是烤些妖獸肉,要麼吃的就是辟穀丹。
晚上九一趁着眾人都睡熟了,她能完全掌握身體的時候,又去了那座山上找到她挖的小人蔘。開始像昨天晚上那樣的修鍊。
等她把這根小人蔘完全吸收的時候天已經要亮了。九一這時也感覺身體輕靈了許多。不過她現在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走路都在左腳打右腳了。
趁着還沒有人起床,九一提起精神快跑的回到了那間破屋子裏面,她也不管是不是有人來修繕房子,她現在是睡覺最重要。
九一一覺睡到了快中午,她是被草房子上傳來的“砰砰砰”的敲東西的聲音驚醒,那聲音震耳欲聾,猶如雷霆萬鈞,灰塵簌簌落下,嗆得她直咳嗽。
她定睛一看,窗戶被木板釘死了,嚴絲合縫,密不透風。門也被做了一個,看起來還是比較結實的木門,是用一些木片釘在一起的,上面佈滿了斑駁的痕迹,看起來還可以。
九一心想:他房子會不會被這些人給弄垮了,敲的這麼大聲。她這時候還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